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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我是徐家子 第712章殿下莫慌,小臣在
在趙枋入帳后,
主婚人惠老王爺,便抬頭挺胸的進了高家大門。
高家大門一側,
帳子中,
穿著冕服的趙枋朝掀開綢簾進來的徐載靖笑了笑,道:“靖哥兒,這一路,孤坐的腰都有些酸了。也沒人說成親會這么累啊!”
說著話,趙枋還扭了扭自己的上身。
徐載靖笑著拱手道:“殿下,您在鶴駕中坐的太板正了。其實.”
其實趙枋是可以放松一下的,因為沒人能看到車內。
趙枋點頭:“也是。”
回頭看了眼放在帳子里的木籠,趙枋又道:“靖哥兒,等會你可別忘了了這對兒大雁!”
“殿下放心。”徐載靖拱手回道。
趙枋笑著頷首,道:“好!一開始,母后是想讓曹家的表弟來送這個大雁的!”
“但,一聽孤說,想讓靖哥兒你來,母后她居然想都沒想,直接就答應了。”
說著,趙枋搖了下頭:“孤白準備那些說服母后的話語了。”
徐載靖笑著拱手:“謝娘娘和陛下抬愛!小臣心中甚是感激。”
趙枋朝著徐載靖笑了笑。
這時,
有禮部官員穿著朝服走進帳子里,躬身道:“殿下,請出帳。”
“嗯。”
趙枋收起笑容,輕輕點頭后朝外走去。
徐載靖則趕忙拎起木籠,跟了上去。
沿著地毯走了幾步,趙枋緩緩在高家大門十幾步外的一側站定,面朝西方。
徐載靖跟在趙枋身后,能看到對面的帳子外站著不少勛貴子弟和東宮屬官。
高家大門口,
穿著朝服的高凜走了出來,站在大門東側,躬身拱手道:“恭問尊駕來意!”
方才請趙枋出帳子的禮部官員,跪在趙枋跟前,通傳道:“儐者恭問,尊駕來意。”
趙枋朗聲道:“枋,奉制迎親!卿,起身通秉。”
禮部官員拱手應是,起身后走到高凜跟前,道:“太子奉制迎親。”
高凜聽完,躬身拱手一禮后,便回身朝高家院內走去。
很快,
惠老王爺就從高家院子里走了出來。
出門后,惠老王爺在高家大門西側站定,朝著趙枋躬身拱手一禮。
趙枋躬身拱手回禮,徐載靖在后面同樣躬身一禮。
行禮完畢,
禮部官員就引著趙枋和徐載靖朝著大門走去。
進門時,
在禮部官員的引導下,趙枋帶著徐載靖先行,且是靠左而行。
主婚的惠老王爺在高凜的邀請下,跟在后面,靠右而行。
走了一會兒,趙枋和徐載靖便進到了高家后院,在兩層閣門之前站定。
此時,趙枋帶著徐載靖要登上閣門前的臺階,卻要走東邊的臺階,也就是回到了右邊。
跟在后面的惠老王爺和高凜等人,隨后從左邊的臺階上,站在閣門西邊。
隨后,禮部官員朗聲道:“行,奠雁禮!”
徐載靖聞言,就上前一步,將手里裝著大雁的木籠遞給了趙枋。
看到此景,主婚的惠老王爺趕忙跪倒在地,伸出雙手。
趙枋接過后,走了兩步將木籠放到了惠老王爺手上。
惠老王爺接到木籠后稍待片刻,起身后將木籠交給了身旁的儐者高凜。
交接結束,惠老王爺退到了西邊。
見此,趙枋便朝著惠老王爺躬身拱手行禮。
行禮結束,趙枋便帶著徐載靖朝著大門外走去,惠老王爺并未跟隨,而是依舊站在閣門前。
趙枋和徐載靖在高家大門外站了片刻,
禮部官員和儐者高凜便走了出來,朝著趙枋躬身拱手一禮。
趙枋這才帶著徐載靖再次走進高家大門,
沿著左邊再次來到閣門前,
高家滔滔姑娘的父母已經站在了這里。
趙枋帶著徐載靖朝著高家主君和夫人躬身一禮。
高家主君和夫人回禮之后,盛裝的高家滔滔姑娘便由女官和嬤嬤虛扶著,從閣門走出來站到了父母身旁。
高家主君和夫人又是一番叮囑。
高家主君說的是‘戒之戒之夙夜恪勤,毋或違命’(讓自家姑娘勤快些,一定要尊敬長輩。)
高家夫人讓自家姑娘一定要聽父親的話。
叮囑結束,
女官和嬤嬤便引著高家滔滔姑娘,坐到禮輿之上。
隨后趙枋便和禮輿一起朝大門外走去。
來到大門外,
高家滔滔姑娘從禮輿上緩緩走了下來。
在女官和嬤嬤的引導下朝著迎請的儀仗隊伍走去。
儀仗中有一頂極為華貴的鳳轎。
在高家滔滔姑娘緩步下禮輿時,趙枋已經帶著徐載靖來到了鳳轎旁。
趙枋親手將鳳轎的門簾撩開后,看著眼前的新娘子,道:“請。”
高家滔滔姑娘微不可聞的道了一聲謝,隨后便進到了鳳轎中。
待趙枋登上馬車,
迎親的儀仗隊伍便開始緩緩動了起來。
儀仗回宮的路線,
和來高家的路線沒有絲毫重合。
皇子大婚乃是普天同慶的大喜事,
沿途街道兩旁,有很多圍觀的汴京百姓。
徐載靖騎馬跟在儀仗隊伍中,聽著周圍百姓的歡呼祝賀聲,嘴角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一路上,
迎親儀仗前的宮人還會朝著路邊拋灑金銀錁子、銅錢、糖塊、吃食。
宮人們朝著大街兩邊拋灑一片出去,不論身份貧富,圍觀的百姓們紛紛歡呼道謝、彎腰撿拾。
價值味道都在其次,主要是要沾沾當今太子的喜氣。
每當有東西拋灑,站在街邊維持秩序的禁軍、開封府衙役,以及護衛的皇城司吏卒,視線便會如鷹隼一般掃過去。
那些不彎腰撿拾的人,便會成為他們的重點觀察對象。
看著眾多的街邊百姓,聽著噪雜的喊聲祝賀聲,徐載靖坐下的小驪駒有些煩躁打了個響鼻。
見此,徐載靖趕忙安撫了摸了摸小驪駒的脖頸。
街邊站著的百姓中,有不少汴京的姑娘。
在儀仗隊伍經過時,不少姑娘們朝著跟在后面的勛貴子弟笑著。
有些膽大的還會伸出胳膊,用手指著某人。
跟在徐載靖身邊的齊衡,便不止一次的被人指過。
路邊姑娘的笑聲和拋過來的媚眼,讓齊衡有些不好意思的同時,心里還有些自得的感覺。
徐載靖等人身后跟著各家勛貴子弟,
韓國公家五郎韓程云就在其中,視線掃過街邊的姑娘們,韓程云有些百無聊賴的搖了下頭。
街邊的多是庸脂俗粉,尚且入不了他的眼。
“表弟,我看著你這身衣服,仿佛有些眼熟啊!”中山侯家嫡子沙博說道。
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韓程云看著和他騎馬并行的表哥,道:“有么?”
“不應該啊!我這身是全新的!真要穿過,我該有印象才對。”
沙博和韓程云對視著,語氣肯定的說道:“有?你肯定穿過。”
“我什么時候穿過?”韓程云蹙眉問道。
沙博目視前方,道:“四五年前,在清風樓,咱們和徐五他們打架的那次。”
“啊?”韓程云一臉不理解,道:“表哥,這都四五年了,你還記得當日我穿什么衣服?”
沙博嘆了口氣,低聲道:“嗯!之前荊王一家被朝廷拿下,我被父親逼著回想了前些年和荊王府來往。”
“那次在清風樓,事情那么大,我又怎么會想不起來。”
韓程云連連點頭:“原來如此。”
沙博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又道:“其實,不止是你,我瞧著我這一身衣服、呂三郎的衣服,還有秦大郎的,和那日都有些像。”
韓程云有些意外的笑著道:“居然這么巧!”
沙博點了下頭:“瞧著今日,徐五郎那廝就跟在殿下身后,以后咱們可要小心些了!”
“能不得罪他盡量不得罪!化干戈為玉帛,握手言和最好。”
韓程云不置可否的撇了下嘴,道:“表哥,咱們家也不是沒根底的門戶!徐五郎他能跟在殿下身后,瞧著不過是看在他爹的面子上。”
“徐五郎不想結死仇,便不會怎么著咱們!”
“高凈那小子和咱們喝過多少次酒了?和咱們幾家的關系,可是非同一般!”
“嗯!”沙博道:“表弟,你說的有道理。”
說著話,
長長的迎親隊伍繼續行進著。
很快隊伍便來到了宮城護城河邊,離著東華門越來越近。
此時宮門東華門上下披紅掛彩,一片喜慶的氣氛。
因為迎親隊伍太長,趙枋的車駕、鳳轎以及徐載靖等人還沒到東華門,走在最前面的儀仗,便要緩緩的朝宮門兩側走去。
等鳳轎以及徐載靖等人抵達時,
前方的儀仗隊伍,便已經分列在東華門外寬敞的廣場兩側,其中就有兩頭帶著錦緞飾品的大象尤為顯眼。
“吁!”
一片勒馬聲中,
徐載靖等人紛紛下馬,朝著皇子趙枋和高家滔滔姑娘走去。
因為趙枋和滔滔姑娘要在東華門外下車下轎,換乘禮輿進宮。
所以,徐載靖等人自然也要和早晨一樣,在一旁步行陪同。
在禮部官員的聲音中,
皇子趙枋下車,高家滔滔姑娘下轎。
分列在廣場兩側的儀仗隊伍,也在喜樂聲中紛紛行禮。
兩頭大象更是在御者的操控下,卷起長鼻,前腿彎曲,趴倒在地的動作,猶如是在行跪拜之禮。
這番動作,很是吸引了趙枋的注意力。
朝禮輿走去的路上,和滔滔姑娘并肩走著的趙枋,還滿臉笑容的朝著大象方向揮了揮手。
“哞——”
兩頭大象在御者的操控下,鳴叫了一聲。
趙枋身邊的滔滔姑娘,也笑著朝那邊看了一眼。
徐載靖等人自然也免不了,紛紛朝大象看去。
這時,
一陣清風從眾勛貴子弟上空吹過,
片刻后,
兩頭大象掛在額間的絡子,被風吹的清清晃動。
兩頭大象處,
其中一頭大象卷起的長鼻,在空中動了動,并有吸氣的動靜傳來。
坐在大象上面的御者,對此毫不在意,依舊躬身朝著趙枋方向行禮。
“哞——!”
又一聲大象的鳴叫聲傳來。
聽到這個動靜,徐載靖立馬轉頭朝著大象看去。
原因無他,
便是他不懂大象的語言,也在這聲鳴叫中聽出了悲愴的感覺。
徐載靖前后的其他人,也多有轉頭看去的。
其中便有目露疑惑的趙枋和高家滔滔姑娘。
隨后,
徐載靖視野里,那頭本來趴在地上的大象,便動作利索的站了起來。
徐載靖目力出色,已經看清楚,那大象上坐著的御者,表情和眼神中滿是驚駭。
而大象前方的女官內官和禁軍,多是回頭看上一眼,絲毫沒有察覺到御者的驚慌和駭然。
說時遲,那時快,
沒等跟前的禁軍和宮人反應過來,大象便邁開步子,朝著趙枋方向奔來。
有擋路的宮人被象鼻卷著,扔到地上。
有的則被大象粗壯無比的前肢直接撞到一旁。
被扔被撞的宮人發出慘叫的時候,附近看到這番情景的女官們,也紛紛尖叫了起來。
場面霎時間便陷入了混亂中。
“保護殿下!”
有禁軍高喊道。
“保護殿下!”
眾多宗室子弟和勛貴子弟中,也有人這般喊道。
看到大象變化全程的趙枋,語氣有些驚慌的喊道:“來人!來人!”
喊著的同時,趙枋還將滔滔姑娘護在了身后,快步朝著宮門走去。
隨后,
看著快步護在自己身側的徐載靖,趙枋笑的比哭還難看的喊了聲:“靖哥!”
“殿下莫慌,有臣在。”徐載靖仗著個子高,一邊環顧四周,一邊說道。
雖然聲音有些急,但語氣中沒有絲毫的慌亂。
趙枋連連點頭道:“好!好!有靖哥在,孤不慌的!”
說完,趙枋看了眼身后的滔滔姑娘,自言自語道:“孤就知道.”
知道什么,趙枋卻沒有說清楚。
與此同時,
湊到顧廷燁、韓五郎、沙大郎附近的秦池翰急聲道:“走!快去保護殿下!此時不盡忠,更待何時!”
勛貴子弟們聽到此話,
慌亂中對視一眼后,
立馬連滾帶爬的朝著趙枋跑去。
說話的時間里,
大象已經離著眾人不過幾丈的距離。
奔來的龐然大物,行走之間,蹄子落在地面上,似乎讓地面都顫動了起來。
徐載靖環顧四周,也看到有持著長槍維持秩序的禁軍,快步朝這邊奔來。
看到有些臉熟的禁軍,
徐載靖心中一個想法一閃而過:‘在東華門外維持秩序禁軍,似乎是龍衛軍?’
閃過想法的同時,徐載靖朝著跑來的禁軍喊道:“九倦意,趙糖糖,過來保護殿下!把長槍給我!”
被叫到名字的禁軍,有些驚訝的看了眼徐載靖。
隨后便以更快的速度跑來。
趙枋回頭看去,看著護在身邊的內官,指著身后喊道:“聽靖哥的,把他們放進來。”
徐載靖說話的時間里,
大象已經來到近處,
看著撅著尾巴,兩扇大耳朵朝后貼著的龐然大物。
方才被秦池翰一慫恿,有些上頭的宗室尊貴子弟,此時真正直面大象這等龐然大物,只感覺腿肚發軟。
嘴里的牙齒更是不由自主的打著顫。
沒等眾人有其他反應。
“哞——”
大象抬起前蹄,又是一陣嘶鳴。
和方才不同,這聲嘶鳴讓人聽著,其中滿是痛苦的感覺。
但直立起來的龐然大物,直接將有些人嚇的癱倒在地。
徐載靖轉頭看去,這才發現坐在大象脖子上的御者,正揮舞著手里的尖鎬,朝著大象的頭部掄著。
想是被御者掄中了一下,大象這才發出了那聲痛苦的嘶鳴。
可惜,此時大象頭上蒙著錦緞制成的精致絡子。
有這層布料隔著,御者尖鎬對大象的傷害,被布料抵擋了很多。
減小了很多的傷害,對大象根本不致命。
相反,這疼痛還更加激怒了大象。
前蹄落地后,大象甩著自己的長鼻,想要將御者卷下來。
可惜,迎來的是御者再次朝著象首奮力一擊。
大象沒有嘶鳴,而是直接轉身朝著一旁跑去。
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大象為什么轉向的時候,
徐載靖朝著大象御者高聲喊道:“小心!”
可惜,
環境噪雜混亂,
自顧自繼續奮力掄著尖鎬的大象御者,也不知道徐載靖是在提醒他。
等大象御者反應過來的時候,
新扎好的彩棚橫梁已經近在咫尺。
“砰!”
騎在大象上的御者腦袋撞到了橫梁上,發出了重重的一聲響。
隨即御者上身晃了晃,
身子一歪,
便從大象上掉了下來。
鉆進彩棚中的大象緩緩朝后退了兩步,路上順便給了御者一下。
瞧著蹄子踩在了御者脖子上。
劇烈的疼痛直接讓御者醒了過來,捂著脖子痛苦的扭動了幾下后,便沒了動靜。
此時,
退出彩棚的大象頭上,有血慢慢朝下流著。
想來是方才御者用尖鎬給的那幾下,讓大象受傷不輕。
“哞——”
疼痛讓大象有些瘋狂和焦躁,鳴叫一聲后,便迅速朝著宗室勛貴子弟沖去。
徐載靖手持長槍站在趙枋跟前,心思急轉。
湊過來的顧廷燁急聲道:“靖哥兒,這他娘的到底怎么回事兒!”
說完,顧廷燁又道:“見過殿下。”
趙枋擺了下手。
隨后,梁晗也跑了過來,六神無主的看著徐載靖,道:“靖哥兒咱們咱們該怎么辦。”
徐載靖道:“護著殿下去宮門!”
說得多,其實也不過二十個呼吸而已。
東華門的宮墻上,也有大呼小叫的喊聲傳來。
隱約之間是有人在喊著去把弩箭搬來。
徐載靖話音剛落,
視野里,便有一個穿著光鮮的勛貴子弟被大象用響鼻卷了起來。
“啊!”慘叫聲隨即傳來。
“天爺!是沙博那小子!”顧廷燁語無倫次的說道。
“救命!救命!”
“啊!”
只喊了三聲,沙博便被砸到了地上。
象腿在他大腿上一踩,沙博便疼暈了過去。
大象有些發紅的眼睛,在周圍看了看后沒有發動攻擊。
鼻子動了動,
大象隨即翹起尾巴,朝著徐載靖趙枋等人的方向快步奔來。
轟隆的踏地聲中,
徐載靖反握著槍桿,深呼吸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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