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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屋
知否:我是徐家子 第711章 開始迎親
夜色中,
營中戲臺上點了數盞明亮的燈籠,
戲臺周圍坐滿了軍中士卒。
“八月十五啊,月兒圓!”
臺上,
有出身汴京的男伶人正投入的唱著。
伶人的聲音渾厚有力,似乎也是頗有感觸,只是唱了一句,就將營中將士的思鄉之情給唱了出來。
黃青越站在眾將士后面的黑暗中,
聽著歌詞抬頭看了眼空中渾圓的大月亮。
之前在汴京的時候,他和徐家五郎一起喝過好幾次酒。
也曾在酒席上聽徐載靖說過,這月亮變圓的時候,人們的情緒也會或多或少的受到影響。
黃青越沒成婚前,對徐載靖的這個說法是沒什么感覺的。
畢竟他年少的時候就跟在英國公世子身邊,這都從軍多少年了,也沒說月圓的時候情緒有什么變化。
想家的時候都很少。
自從黃青越成了婚,他發現自己的心態有了些變化。
尤其是收到了家里的來信,知道自己有了兒子之后。
“也不知道那小家伙長什么樣兒,像我還是像娘子。”
想著這些,黃青越又看了眼夜空中的月亮。
“大郎!”
一個爽朗的聲音傳來。
黃青越轉頭看去,隨即便認出了,來人正是英國公世子張方顏。
“將軍!”黃青越躬身拱手。
張方顏點了下頭,看著臺前的士卒,道:“等這段唱完,大郎你上去說兩句。”
“啊?將軍,卑職說什么?”
“這還要我提醒你?不看看眼前的氣氛?”張方顏說道。
黃青越聞言,掃了眼臺前的士卒后說道:“卑職明白!將士們一聽曲子,有些思鄉了。”
“嗯!沒白跟我這么久,怎么說知道吧?”
“知道。”
聽著臺上的曲子,黃青越遲疑的說道:“將軍,昨日咱們收到的信,真的是陛下和殿下親筆么?”
張方顏側頭看了自己的親信副將,笑道:“你的我不知道,反正我的肯定是陛下和殿下親筆。”
聽到此話,黃青越有些無奈的看了眼張方顏。
好在此時正好一曲唱罷,黃青越拱手一禮,邁步朝著戲臺走去。
隨后,
張方顏抬起頭,看了眼夜空中的圓月。
他也有些思念父母兒女和小妹了。
曲園街,
勇毅侯府,
院內二層木樓用彩綢裝飾著。
開的正艷的鮮花,屋內也擺了幾盆。
站在窗邊的徐載靖從明亮的玉盤上移開目光,側頭朝一旁看去:
二樓并沒有點多少蠟燭,光線便略有些昏暗。
但有大大的月亮照著,并不耽誤看東西。
房間里,大大的桌子上擺著石榴、梨子等各種應季的果實水果。
徐家眾人環坐在桌邊。
看著兒子和侄兒,徐載端笑道:“青天有月來幾時?我今停杯一問之。后面是?”
徐興代脆聲道:“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卻與人相隨。”
“.唯愿當歌對酒時,月光長照金樽里。”
聽著徐興代和興仲合作著背完一首詩,載端笑的合不攏嘴:“好孩子!仲哥兒也很棒!”
趁著周圍熱鬧,
坐在謝氏懷里的清姐兒,看了看左右之后,動作飛快的從桌子上拿了個螯蟹的蟹鉗。
剛把蟹鉗放進嘴里,
清姐兒忽有所感,
轉頭看去,便看到站在窗邊的自家小叔目光掃了過來。
呆了片刻,見徐載靖沒點破自己,清姐兒這才高興的吃了起來。
徐載靖見此笑了笑,隨后又看了眼侍立在旁的云想和花想。
今年徐載靖的中秋和往年稍有不同,陪著他過了十幾次中秋的青草,今日沒有在此處。
之前青草沒有親人在汴京,今年中秋徐載靖便給青草‘放了假’,讓她陪著弟弟元飛星一起過節。
好在青草去的地方不遠,就在曲園街街邊的小院兒中。
月上中天,
街邊小院,
元飛星打開了屋門,
拎著食盒的青草邁步走了出來。
姐弟兩人還未說話,
一墻之隔的院子,便有一陣歡聲笑語傳來。
“哈哈哈哈!姐夫,瞧著鄒銘他是醉了,這才幾碗酒啊!”一個姑娘的聲音說道。
“我沒醉!妹妹你瞎說,我還能喝.喝呢!”有男子口齒不清的辯駁道。
看著元飛星略有些好奇的眼神,青草道:“旁邊是沈指揮一家,小弟,你明早離開的時候,可能會看到。”
“到時看到人可別失了禮數。”
“哦姐,這都當上指揮了,還租侯府的院子住呢?”元飛星問道。
青草側頭看著他:“你不知道京中房價多么貴?大些的宅院,動輒幾千貫銀錢,哪那么容易購置?”
元飛星點了點頭:“姐姐說的是。”
姐弟兩人走到院子門口。
“咔咔。”
門閂被元飛星抽了下去。
“吱喲。”
院門打開,青草邁過門檻走了出來。
元飛星跟了幾步來到月光下,看著青草道:“姐,要不再說會兒話吧?”
青草搖頭,就著月光看著弟弟道:“明日公子他還有大事,我可不能出什么紕漏。”
“知道了,姐。”
姐弟兩人說話的時候,不時有借著月光走在曲園街的路人,一邊說話,一邊從院門附近經過。
青草叮囑道:“你回去后要繼續多干活,少說話,眼里要有活兒”
看著元飛星的樣子,青草蹙眉道:“小弟,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看什么呢?”
說著,青草回頭朝街上看去。
月亮的清輝下,有幾個路人經過,雖然不用打燈籠就能看清路,但人的模樣卻看不清楚。
元飛星搖了搖頭,待那幾人走遠之后,才說道:“姐,沒什么!就是”
“就是剛才經過的那幾人中,有個小娘的聲音有些像,像.”
聽著元飛星的語氣,青草蹙眉:“像誰?”
“像之前在老家定下的那女子。”元飛星道。
“啊?”
青草聞言,驚訝的轉頭看去。
可惜,視野里的那幾人已經走遠,拐了一下后便消失在街口。
青草收回視線,道:
“世上哪有這么巧的事情,小弟你別多想了!”
“還有,這么多年你姐姐我還有些積蓄,等你以后終身大事定下,也能幫你在京中買個院子。”
“啊?姐,你這么富啊?”
青草點了下弟弟的額頭,搖頭道:
“你想啥呢?我說的是給你置辦個兩人過日子的小院兒!你以為是幾進的大宅院?”
“嘿嘿。”元飛星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又朝著街口看了眼,青草擺手道:“回去吧。我這就幾步路。”
看著不遠處亮著燈籠的侯府大門,元飛星雖點了下頭,但還是目送姐姐走進大門后,這才回了院子。
寅時初刻(凌晨三點后)
滿天星斗,
明月西垂,
城內的街巷中,依舊不時能聽到喧嘩聲,多是城中富戶還在飲酒賞月。
間或有雞鳴犬吠的聲音。
宮城東華門,
高聳的城門樓上亮著紅色的燈籠。
隱約照出站在宮墻女墻邊的禁衛士卒。
有舉著火把的禁軍士卒,腳步整齊的巡邏而過。
宮城門外,幾個火盆被點著,照亮了門前一大片地方。
忽的,
不遠處傳來了一陣馬蹄聲。
宮墻上的禁衛立馬看了過去。
很快,數名騎士來到了宮墻下。
“吁!”
看著在宮門口勒馬的眾人,在宮門外護衛的禁軍校尉,立馬上前喝問道:“來者何人?”
“我乃齊國公府,齊衡。”
“勇毅侯府,徐載靖。”
“寧遠侯府,顧廷燁。”
“永昌侯府,梁晗。”
“上前,驗明身份!”禁軍校尉喊道。
一番甄別,
驗明身份的禁軍校尉朝著宮墻上喊道:“送吊籃!”
隨后,
徐載靖一行人便站在大大的吊籃中,被提到了宮墻上。
有內官揉了揉眼睛,伸手作請道:“幾位公子,這邊請。”
于是,徐載靖等人在內官、禁軍的陪同下下了宮墻,朝著皇子趙枋的寢殿走去。
一路宮禁嚴明,徐載靖等人并沒有說話。
來到趙枋寢殿附近,
徐載靖發現有幾處宮殿已經亮起了蠟燭,殿內還有說話的聲音。
轉念一想,便知道殿內可能是宿在宮中的大周宗室子弟。
又走了一會兒,
有內官輕聲道:
“顧二公子,梁六公子幾位跟著他們走就是。”
“徐五公子,小公爺,您二位跟我來。”
徐載靖和齊衡依言繼續朝前走去。
跟著內官進到趙枋寢殿中的一個房間,內官看了看房間里侍立的宮女,說道:“兩位公子,還請在此處換上新衣。”
“有勞內官。”
徐載靖輕聲道。
齊衡趕忙跟上。
“兩位公子客氣。”
隨后,徐載靖和齊衡便被宮女服侍著,先用濕帕子擦了手和臉,又脫下外套鞋靴只剩里衣。
兩人坐下后,還有女官上前,將徐載靖和齊衡的頭發打亂,重新梳了一遍后挽好。
最后,女官們服侍著兩人將定制的衣服鞋靴穿好。
兩人都是習慣別人服侍的,過程中并沒有沒什么異樣的感覺。
看著儀表堂堂的徐載靖和齊衡,為首的女官滿意的點了下頭。
這時,
門外傳來皇子趙枋聲音:“靖哥兒和元若可換好衣服了?”
“回殿下,好了!”
女官躬身回道。
說話的時間,一身太子冕服的趙枋邁步走了進來。
看著房間里的躬身拱手行禮的徐載靖和齊衡,趙枋笑著點頭道:“不錯!這兩身衣服很不錯!很襯你倆的氣色。”
“謝殿下夸獎。”齊衡拱手道。
朝著徐載靖笑了笑,趙枋道:“走吧,咱們去看看別人。”
徐載靖兩人趕忙應是。
出了房間,
幾位大周宗室家的子弟正站在門外。
其中有兩個徐載靖比較臉熟的:邕王世子、潭王世子。
另外幾個徐載靖也差不多認識,其中有康王府的子弟,也有宗正司惠老王爺家的子弟。
眾人拱手寒暄后,便跟在趙枋身邊,朝著殿中正堂走去。
此時殿內正堂燭火通明,椅子邊的桌幾上,還擺著不少的糕點。
想來是知道徐載靖等人這個時辰沒有用飯,備著讓眾人墊肚子的。
很快,顧廷燁、梁晗等公侯家的子弟,也來到了殿外正堂拜見趙枋。
沒說幾句話,
殿外天色逐漸變亮,
宮門拱宸門外便隱約傳來了吹吹打打的喜樂聲。
面帶喜色的趙家宗室子弟邁步進殿,躬身拱手道:“殿下,吉時到了。”
“好!”趙枋笑著點頭,正色后邁步朝外走去。
徐載靖等人趕忙跟上。
當然,
徐載靖和齊衡的位置是在宗室子弟身后。
顧廷燁等人位置則更靠后一些。
晨色中,
趙枋寢殿門前停著一駕禮輿,
穿著冕服的趙枋很是習慣的坐了進去。
“興!”
在內官的喊聲中,健碩的宮城禁衛將禮輿抬了起來。
隨后,徐載靖等人跟在禮輿兩邊,朝著大門外走去。
經過門口的時候,
不知是太激動,還是沒休息好,或是地面有些不平。
總之,徐載靖身側抬著禮輿的禁衛腳下忽然一個踉蹌。
趙枋乘坐的禮輿瞬間微微傾斜了一下,
可還沒等周圍的人反應過來,
“嗒。”
一聲手掌接觸木頭的聲音傳來。
方才踉蹌了一下的宮城禁衛,此時已經迅速的站直了身子。
看著一旁徐載靖托著禮輿的手掌,宮城禁衛瞬間也明白發生了什么。
十分感激的看了眼徐載靖后,宮城禁衛顧不上看一旁有些生氣的宗室子弟,趕忙調整心態,將禮輿扛好。
坐在禮輿上的趙枋,也不過是感覺座下微微偏了下,并未有什么別的感覺。
走了一會兒,
禮輿來到了門扇大開的拱宸門前,
宮門外的喜樂聲越發的清晰了。
出了宮門后,
一輛華貴異常的馬車停在儀仗之中。
趙枋下了禮輿上了馬車,
徐載靖等人則朝儀仗后面走去,騎上了各自被裝飾好的馬兒。
在大周宗室親長的喊聲中,皇子趙枋迎親的隊伍開始啟動。
坐在馬背上,
徐載靖就著晨色朝前看去,
“嚯!這迎親隊伍里,居然有大象!”徐載靖驚訝的說道。
一旁的齊衡笑著點頭,道:“靖哥,殿下他喜歡大象,你又不是不知道。”
徐載靖笑道:“元若,我知道此事,但沒想到會在今日看到。”說完,徐載靖暗暗心道:‘這大象瞧著仿佛眼熟,好像還有個名字?叫什么來著?’
一旁齊衡笑了笑。
隨后,
龐大的迎親隊伍開始緩緩的移動起來。
沿路街口都有禁軍把守,高處還有皇城司吏卒的身影。
抵達高家,
迎親隊伍緩緩停下,不少看熱鬧的百姓,都湊到了隊伍前方的兩頭大象處,對著大象指指點點。
徐載靖側頭看去,能看到高家大門口兩側,此時已經扎起了華貴的帳子,大婚的主婚人惠老王爺正站在那里。
趙枋走下華貴異常的馬車后,要直接換乘禮輿進到門外的帳子中。
去帳子的十幾步路上,趙枋同走過來的惠老王爺說道:“東宮屬官、勛貴子弟去對面帳子是可以的,但靖哥兒必須在孤身邊。”
“是,殿下。”
須發皆白穿著親王朝服的惠老王爺看了眼徐載靖,趕忙應道。
徐載靖同樣應是。
到了帳子前,趙枋下了禮輿,踩著地毯進到了帳子里。
徐載靖也跟了進去。
不遠處,儀仗隊伍前方,兩頭大象和趙枋乘坐的華貴馬車一起,開始微微調整方向,朝向南方。
高家大門內,
院子里,
太子妃高家滔滔姑娘穿著王后的禮服,在兩位教養嬤嬤的陪同下安靜的站在那里。
一切都是緊鑼密鼓,看似正常的按流程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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