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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我是徐家子 第713章 老繭盡無
沒等徐載靖調整好呼吸,
離著他有些距離的地方,就有一個身影,速度飛快的朝宮門跑過去。
“賊鳥廝!是邕王世子!跑的可真快!”梁晗出口成臟的說道。
梁晗剛說完,
就感覺身前一緊,
那是持著長槍的徐載靖朝后退了三步,將眾人護在了身后。
也不怪徐載靖、趙枋等人走得慢,實在是趙枋和滔滔姑娘都穿著禮服,根本邁不開步子。、
此時徐載靖想來,最好的辦法就是,一手扛著趙枋,一手扛著滔滔姑娘,快步將兩人送到東華門內。
可惜,
此時想到這個辦法,已經沒什么用了。
因為沒等眾人驚呼出聲,
如同邁著碎步的大象,便速度飛快的從眾人跟前掠過,朝著朝宮門跑去的邕王世子追去。
只看這大象的奔跑速度,似乎比平常人百米飛奔還要快。
“保護我!保護我!”
奔跑著的邕王世子喊道。
宮門前手持長槍的禁軍聽到此話,持著長槍,力所能及持槍的朝前奔去。
隨后,有鋒利槍頭頂到了大象身上。
可惜,大象皮膚有些厚,槍頭沒捅進多深,就被發狂的大象直接無視。
長槍也被大象的巨力或頂飛,或折斷。
身上的刺痛傳來,讓大象更加的發狂,速度更加快了。
撞倒邕王世子后,大象殘暴的用大象鼻子將其卷了起來。
沒等邕王世子呼喊,他就被摔在地上發不出聲來。
此時沒叫,邕王世子也沒機會再叫了,因為大象用前蹄踐踏在他的胸口上。
看著不遠處的慘狀,被徐載靖護在身后的幾人中,齊衡已經開始有些站不穩了。
“靖哥,怎么辦。”
梁晗聲音顫抖的問道。
徐載靖看著被踐踏的邕王世子,又回頭看了眼暈倒在后面的沙博,道:“六郎,別慌,咱們保護好殿下和太子妃朝邊上走就是。”
“對了,六郎,你可還記得幾年前,咱們和邕王、潭王等王府世子以及韓程云他們幾個,在清風樓打架的事?”
“啊?靖哥,你這時候問這個干嘛?”梁晗茫然的問道。
“孤記得!”趙枋咽了口口水,道:“孤記得當時還動了弩箭。期間還有金國武士參與。”
“想起來了!”梁晗急聲道:“是我差點被金國武士打死的那次!”
“靖哥,你問這個干嘛?”趙枋疑惑道。
徐載靖看著站在宮門外,頭上腳下滿是血漬的大象,沉聲道:“殿下,因為我記得清楚,那日和我打架的幾人,都是剛從城南養象所回來的。”
“當時他們去清風樓,還帶了一條象鼻!六郎還說了幾句關于小象的話語。”
梁晗插話道:“對對對!我全想起來了,那晚的象鼻瞧著不大,應該是小象的!難道是.”
被徐載靖護在身后的齊衡和趙枋,驚訝的對視了一眼。
強忍著恐懼,并肩站在徐載靖身邊,護著眾人的顧廷燁道:“可,這都過了多久了,這大象怎么會記得他們?”
徐載靖道:“我看過一本名叫《南越廣記》的書籍,里面有說南疆大象記憶極佳,尤其是聰明的母象!”
“不僅如此,大象還極為記仇,便是間隔十幾年,大象見到仇人依舊會復仇。”
“這頭大象的名字,我也想起來了,好像叫‘伶俐’。”
“伶也就是說它很聰明咯。”顧廷燁說道。
徐載靖沒有回答問題,而是轉頭看向一旁不遠處,厲聲喊道:“韓程云、呂三郎,還有潭王世子你們幾個,離著殿下和我們遠點!”
“憑什么!徐五郎,我,我們也要保護殿下!”呂三郎反駁道。
“就是!我們也是大周臣子!”韓程云梗著脖子喊道。
徐載靖轉頭看了眼劇烈喘息的大象,呵斥道:“別讓我說第二遍!你們在養象所干過什么,你們自己知道!快滾!”
“給孤滾遠點!”趙枋胸口起伏的喊道。
“騎馬滾!”顧廷燁指著遠處喊道。
徐載靖等人說話怒斥的時候,依舊不時有禁軍持槍聚集在趙枋附近,在徐載靖呼喊下,勉強組成一個長槍圓陣。
聽到趙枋和徐載靖等人的怒罵聲,趕過來的龍衛軍指揮命令手下將三人推搡了出去。
這龍衛軍指揮不是別人,正是梁晗的親哥,永昌侯嫡子梁旭。
很快,長槍林立之下,徐載靖等人附近便如同是一只長槍組成的刺猬。
三人被逼無奈,只能踉蹌著朝駐馬的地方跑去。
三人經過的地方,眾人紛紛避到一旁,生怕被他們連累了。
朝著三人吐了口吐沫,顧廷燁剛轉過頭,就聽到徐載靖冷聲道:“不對!”
“啊?靖哥兒,怎么了?”顧廷燁疑惑道。
齊衡咽了口口水,道:“二叔,那大象沒有沖向他們三人,還在宮門口站著。”
“賊鳥廝!當時還有誰來著?”徐載靖回頭掃視著被長槍圓陣護住的眾人。
“入你娘的秦池翰!你怎么藏這兒了!”梁晗語速極快的喊道。
“把他扔出去!”徐載靖喊道。
聽到此話的秦池翰,嘴里喊著不要的同時,朝著靠近圓陣的外圍擠去。
方向還是遠離東華門的。
沒等徐載靖繼續說話,
“哞——”大象伶俐又是一聲鳴叫。
徐載靖轉頭朝大象看去。
看著蒲扇的耳朵的大象,徐載靖握緊了手里的長槍,道:“別過來!你別過來!”
雖然徐載靖能聽出大象鳴叫時的情緒,但大象看不清也聽不到徐載靖的話語。
與此同時,
宮墻之上的禁衛,已經將大拇指粗細的弩箭放進箭槽里。
調轉巨大的弩弓時,卻發現因為射擊角度問題,弩箭根本射不到大象。
沒能宮墻上的禁衛拆下弓弩,
墻下邊就傳來了大象奔跑的聲音。
看著瘋跑的大象,
東華門外瞬間又是驚叫四起,各種喊聲不絕于耳。
逃出生天的潭王、呂三郎、以及韓五郎幾人,也回頭看去。
看著沖向稀疏零落槍陣的瘋象,潭王世子嘴邊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
“我等命不該絕。”韓五郎說道。
“自作自受的徐五郎,瞧他怎么死吧!”呂三郎驚魂未定,恨恨說道。
圓陣中,
徐載靖急聲道:“二郎,蹲下!助我一臂之力,讓我蹦出去!就跟當初咱們在貝州,遇到的長刀敵將一樣。”
“啊?哦!”
顧廷燁急聲說著的同時,便已經單膝跪地。
沒等他反應過來,就感覺肩部一沉,隨即便是一疼!
顧廷燁咬緊牙關,渾然忘我的用盡力氣,朝上奮力起身一頂。
不止是顧廷燁沒反應過來。
徐載靖身后的趙枋、齊衡等人,被徐載靖朝后一擠的時候,也沒反應過來。
當眾人被徐載靖擠得朝東邊倒去的時候,徐載靖已經兩步邁上顧廷燁的肩膀,奮力朝著奔來的大象飛去。
在空中的時候,
徐載靖單手變雙手,握住手里的長槍后,用槍桿尾部的金屬槍鐏,奮力朝著大象的腦袋插去。
“哚!”
令人牙酸的聲音傳來。
圓錐形的槍鐏直接插進了大象頭上。
但還是老問題,大象頭頂上的錦緞絡子讓這一擊威力大減。
插進大象頭部的槍鐏,并沒有讓大象失去行動力。
這一瞬間,
徐載靖便感受著大象疼的瘋搖的象頭、腰間象鼻的抽打,還沒想好對策,他就感覺失去了平衡。
“啪!”
槍鐏緊緊插進頭骨,大象劇烈吃痛的搖頭,而緊握長槍的徐載靖體重也不輕。
這般作用下,長槍居然直接被徐載靖給拗斷了。
沒等眾人驚呼出聲,
徐載靖便翻身站穩了身子。
看著發狂的大象,徐載靖來不及思考,就條件反射的奮力把手里的斷槍朝大象眼睛插去。
要知道,
徐載靖去白高奮戰的時候,就能將槍頭插進鐵鷂子兜鍪上十分窄小的縫隙里。
大象的眼睛,可比兜鍪的縫隙大多了。
進去后,徐載靖又是條件反射的一轉槍桿。
“轟!”
大象似乎是被按下了開關,四肢一抽便在趴地上沒了聲息。
“五,五郎,它,它死死了?”
兩三步外,
并肩站在一起,舉起長槍的禁軍士卒顫聲道。
聲音里有三分后怕、三分驚訝、三分不敢置信和一分的由衷佩服。
徐載靖從幾人臉上掃了眼,還有些臉熟的兩人,記憶里一個叫林駱駝,一個叫寧杰瑞。
為啥徐載靖記住了,因為他倆名字里都有動物,是跟著永昌侯世子梁旭回京的西軍將士。
隨后,
徐載靖才感覺自己手心火辣辣的。
低頭看去,徐載靖才發現自己雙手掌心中的老繭已經被磨掉,露出了老繭下面粉紅的血肉,可見方才徐載靖用力之大。
“哞——”另一頭大象發出了一陣哀鳴。
騎在上面的御者,將錦緞的絡子弄到一邊,舉著手里的尖鎬躍躍欲試。
但凡坐下的大象有異動,御者便要一鎬下去。
“他那樣有用么?”徐載靖看著大象御者自言自語道。
有湊過來的,心如死灰的養象所吏員跪在徐載靖身邊,朝那邊掃了一眼道:“衙內,有用的!只要找準位置,一鎬下去這畜生就會殞命。”
“方才.”養象所吏員看著死去大象頭上的絡子,無奈的搖了下頭。
林駱駝等禁軍身后,
趙枋心有余悸的閉上眼睛嘆了口氣。
整理了一下心情后,趙枋睜開眼,斜眼看著秦池翰道:“來人,把他給孤帶下去。”
“是,殿下!”梁旭拱手一禮。
秦池翰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看了徐載靖一眼,搖頭苦笑一聲后,便被禁軍用對待俘虜的法子,塞住嘴給押了下去。
“呃”不遠處,疼暈過去的中山侯家嫡子沙博醒了過來,發出了微不可聞的呻吟聲。
宮城內,
“快!快啊!”
大內官快要喊破喉嚨的聲音傳來。
“再快點!”內官懷保的聲音也不落下風。
很快,
兩頂乘輿便出現在去往東華門的宮道上。
抬著乘輿的高壯宮人,一個個的氣喘如牛,但依舊不敢放慢速度。
透過高大的東華門門洞,看著宮外的景象,坐在乘輿上的皇后娘娘,瞬間感覺全身發軟,就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了。
“小心皇后娘娘!”看著身子發軟的皇后,有女官喊道。
著急看著宮門外的皇帝,也趕忙看了過來。
“慢!放慢!讓人過來稟報情況怎么樣了!”皇帝怒斥道。大內官趕忙應是。
宮外,看到皇帝和皇后此景的徐載靖,將手指放在了唇間!
“咻——咻—”
聽到徐載靖的哨聲,不遠處的小驪駒立馬揚蹄跑了過來。
一路上無人阻擋。
拍了拍小驪駒的馬頭,徐載靖看向了趙枋和滔滔姑娘。
“走!”
趙枋牽著滔滔姑娘的手朝著徐載靖走來。
“帶殿下和太子妃過去。”徐載靖指了指門洞內的皇宮。
“唏律律”小驪駒打了個響鼻,似乎是在說‘小事一樁’
先上馬的滔滔姑娘也是打馬球的,上馬的動作十分的干凈利索。
后上馬的趙枋坐在了滔滔姑娘后面,攬住滔滔姑娘后,趙枋一抖韁繩,小驪駒便朝著宮內奔去。
隨著馬蹄聲傳來,
不停朝宮外看去的皇帝,臉上的表情也逐漸放松了下來。
一會兒后,
“嗒嗒嗒”
小驪駒穩穩的停在了帝后不遠處。
趙枋和滔滔姑娘翻身下馬,著急的朝著軟在乘輿里的皇后娘娘跑去。
“母后!”
“姨媽!”
看著跑來的兒子趙枋和兒媳,皇后如若死灰的眼睛里,這才有了亮光,嘴里囁喏道:“真是嚇死我了!”
旁邊的皇帝深呼吸了一下后,放松了很多。
看著馱著兒子兒媳來的小驪駒,笑著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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