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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柯南元年開始建立穿越者聯盟 第92章 哈哈哈他們所追求的就是這個嗎?就是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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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之介,你很快就要贖罪了。”
像是一匹馬馱著一個貨物一樣。
那個高大卻有些消瘦的身影,背著另一個一直有些沉默的人,向著那座紅色的冬木大橋走去。
吉爾·德·雷頓了頓。
“換句話說,你很快就要死了。”
“嗯,”龍之介有些沉悶地回應自己的英靈,他抬頭看著那正在試圖遮住太陽的潔白云朵。
那些云朵看起來遮擋了太陽,但龍之介知道,那只是從自己這個角度抬頭望去會這樣看到罷了。
自己的死亡,會是什么樣子呢?
龍之介想不明白許多東西。
甚至他到現在都覺得,要是能再看看“真實的死亡”,是什么樣子好了——
不論是從自己,還是從別人的身上。
從米花町監獄出來后,那些象征著“正義”和“良善”的信條,無疑成功地浸入了他的心靈,沾染了他的精神。
甚至,連自己的肉體,也仿佛習慣性地記錄下了那些,應當做的和不應當做的事情。
如今他無疑是一個“善人”。
——他已經改悔了。
但是,這個想法同時也讓龍之介升起一種疑慮。
他很清楚自己過去所犯下的罪行尚未贖清。
甚至,連在遙遠的未來能否贖清,也不清楚。
更重要的是,他靈魂的“罪”,是否被贖清了呢?
如果自己需要贖這些罪行,他又該向誰,又或者哪種存在去贖罪呢?
靈魂之中,似乎有某種聲音在對他竊竊私語。
另一個“人”的竊竊私語。
“藍胡子,”龍之介如今已經知道自己曾召喚出來的英靈的身份了。
他就向這個邪惡的人問出自己的疑惑,“你贖清你的罪了嗎?”
吉爾·德·雷行走的步子,停了下來。
實際上,這一點令這位思路時常陷入混亂的“藍胡子”也有些奇怪。
因為當他和龍之介待在一起的時候,他會變得更加冷靜一些。
就比如現在,他們正在討論和“上帝”有關的問題。
他們其實已經商討這個問題一路了。
通常,以龍之介在前往冬木大橋的路途上,看到某種富含“生命”的事物起頭,然后以吉爾·德·雷對于圣女貞德的贊美結尾。
如果這種古怪而奇特的關系能夠一直維持下去,說不定反而會讓一些人,感到羨慕或者反胃。
這也正是他們互相否認,卻又互相認同的地方。
而且他們都同意一件事——
那就是那個“上帝”看起來,在做一件很無謂、無聊而又無趣的事情。
“說不定,我還得感謝那位燒死圣女的火刑官呢。”
——這句話如果讓任何其他“強者”聽到,他們都會感到震驚。
而如果換做柯南或者林升,他們此刻則會勃然變色,意識到這反常情況下的反常。
當然,此刻這條路上,就只剩下這兩個人在走,連原本在手上的手表,似乎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但對于這完全不像“貞德頭號粉絲”的發言,龍之介卻很是認同地點點頭。
甚至,他就好像完全理解了這位“友人”的意思。
“是啊,這樣看起來,地獄起碼比天堂要有趣一些。”龍之介說道,“惡能允許善的存在,但善卻不能允許惡。”
這個人大逆不道地說出自己的見解。
“這樣一來,魔鬼看起來,反而比天使要重要得多了。”
“喂,我說龍之介,你不會真的想要去死吧?”
藍胡子突然有些沒頭腦地問了一個問題。
“關鍵是必須死的徹底。”龍之介回答道,“否則我有原罪的靈魂,就又要驅使我做出那些事情了。”
他頓了頓,“雖然我覺得,這件事現在……果然也的確很無聊啊。”
看著天上的太陽,龍之介笑了笑。
“可惜那位上帝可不在意我們的想法,當然,現在看起來,他恐怕也沒有時間這樣做吧。”
一直仰著頭的龍之介,看到米花町里出現的第一縷黑煙,從不遠處的某條街道升起。
“唔,看起來有人在給我們發信號呢。”
吉爾·德·雷把兩只修長的手伸向后背,將身上的龍之介捆的緊了緊,然后他毫不感興趣地將面前倒下的警員,挪到一旁的空地上。
“真是麻煩啊,”藍胡子嘆了一口氣,“要不是考慮貞德可能會因此生氣,直接開著車碾過去不就好了嗎?”
“放心啦,我一點都不會想殺了他的。”
龍之介踢了踢那具癱軟的身體,“我也不會用‘令咒’或者別的方法,讓你那樣做。”
“反正這些生命,都是些無聊的東西。”
藍胡子能很容易從龍之介的話語里聽到一種倦怠,以及另外一些分不清楚的感覺。
“嘖,”吉爾·德·雷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態“嘖”了一聲,“怎么,知道了這些家伙都是假的后——”
“倒也不是假的啦,我的藍胡子老爺。”龍之介打斷他的話。
“只是知道‘命運’真的存在后,再怎么想象這些‘真實’的生命,都有一種很無聊的感覺。”
而此刻反倒是藍胡子有些猶豫了。
“說起來,龍之介,我們不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真的好嗎?”
“關于你發現的那些事情,這應該是很重要的機會和線索吧。”
和過去一直強調的一樣,雨生龍之介能夠很容易地分清,哪些是真實和虛假的生命。
這導致他一是對那些恐怖片或者血漿片嗤之以鼻,更是導致了他開始追逐,或者試圖發現一種生命的真實。
從那些被自己謀殺的對象,從那些殺人的藝術,以及最后從他的自身的死亡。
老實說,這種人設上根深蒂固的,幾乎是象征著雨生龍之介的東西,真的很不好改變。
但江戶川柯南卻又非要試圖用自己的“正義”來達成這件事。
并且,他不希望使用任何可能有違他的道德的方式——也就是不能洗腦、修改記憶或者什么別的形式。
因此,就像現在看到的這樣,在CYZ效應的作用下,米花町監獄選擇了一種最難以置信的方式……
甚至要是讓柯南知道了,都會覺得難以置信的方式達成它。
“也許沒有什么比這更可怕的折磨了。”
龍之介開口道:“我的上帝啊,它讓我看了一眼‘真實的生命’。”
“而且這樣看,我還真有非死不可的必要了。”
而雨生龍之介也開口道:“雨生龍之介本來就是這樣一個追求真實的殺人魔,然后他卻發現了他過去所追求的都是一個玩笑,而且,他的靈魂承認了這一點。”
“那就是你的幻覺,龍之介。”藍胡子說道。
“靈魂是不可能改變的,起碼雨生龍之介的靈魂不可以。”
“也許吧,”龍之介滿不在乎地回答,“但我覺得它就是辦到了這件事,反正我現在已經不想殺人了。”
“藍胡子你不也一樣嗎?”他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聽聽看我們令小兒止哭的藍胡子老爺說了些什么——”
“‘感謝燒死圣女的火刑官’?我的上帝啊,真的難以相信,這是由吉爾斯元帥說出來的話。”
藍胡子沒有反駁。
似乎是休息夠了,他繼續背著龍之介向著大橋的方向前進。
一路無話,兩人的沉默一直持續到,藍胡子背著龍之介踏上那座紅色鋼架大橋。
站在橋梁右側的人行走道上,兩人都能很清晰地看到,遠處海濱公園那邊,唯有偵探學園學生才能通過的那座橋梁,時不時有火光傳來。
甚至,沿著海岸邊向著內陸吹來的海風,就將那些硝煙和東西燃燒的味道,傳遞到自己這一邊來。
那是Assassin所隸屬的黑衣組織,正在對學園發起一場“戰爭”。
這是一次黑櫻和黑愛麗合作進行的,對于偵探學園的一次試探。
在逼迫那位學園長出面這件事上,她們站在同一立場上。
尤其是,試探那位福爾摩斯的影響,到底能寬泛到什么程度。
“愛麗絲菲爾,看在你是前輩的媽媽的份上,只要你之后將黑衣組織的主導權交給我。”
面對間桐櫻的提議,愛麗絲菲爾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說起來,這其實是黑櫻和黑愛麗,都搞錯了的一件事。
黑衣組織的Boss,在米花町里并不存在。
根據她們對Assassin們的搜索來看,黑衣組織的Boss,那個福爾摩斯的莫里亞蒂,根本就沒有在這個世界上被創造出來。
這不論是從聯盟還是從型月宇宙的角度來看,都能很好地理解。
不像福爾摩斯可以由江戶川柯南來兼任。
如果柯南真的在這個世界里推理出烏丸蓮耶,以那個家伙的性格來看,說不定案件循環接下來真的要在這個宇宙里發生了。
畢竟如今整個世界破案率百分之百,以及傷亡率降低到接近于零,本就和偵探的人設沖突。
不把烏丸蓮耶推理出來,還可以用因為他不存在來解釋黑衣組織在這個世界上的劣勢。
如果真的出現,搞不好情況又要變成偵探與罪犯的“平等”對決了。
而對于黑愛麗和黑櫻來說,她們也同樣意識到這很正常。
“如果福爾摩斯把莫里亞蒂也帶進來,那么那個看偵探不順眼的家伙,肯定不會默許這個世界變成這樣。”
但這也讓事情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黑櫻強行接管Assassin的原因,顯然不是為了他的情報網絡,而是為了黑衣組織能夠光明正大地享受到“神隱”的優待。
——這也是她只吞沒了一些普通人就放棄繼續這樣做的原因。
非黑衣組織的罪犯,必須穿上那些全黑的衣服才能夠“神隱”。
“但如果是普通的罪犯穿上的話,在‘作案’開始的那一刻,每三秒就會遇到各種古怪的事情。”
骨折、腳崴,甚至是直接昏迷……
在黑櫻看來,那個福爾摩斯簡直是多此一舉。
而黑櫻和黑愛麗等人,也正是在那個時候,意識到福爾摩斯受到這種“表演”的限制。
“他必須表現得公平……真是令人作嘔的拯救欲。”
黑櫻不屑地說道。
“哼,這倒是很有那些家伙們的風范,在讓人認罪前,非要讓人意識到犯下了什么錯誤。”
而自然而然地,黑衣組織從主導權開始爭奪的那一刻開始,就處于“群龍無首”的分裂狀態。
畢竟Assassin只有五十來個分體,只要將他們全都分散到世界各地,只在米花町留下扎伊德一個。
那么,聯盟在固有結界里就黑白通吃了。
只能說,如果不是跳出來意料之外的角色。
哪怕黑櫻和黑愛麗里只來一個,聯盟在固有結界里,都會是絕對的優勢。
因為這更像是相性而非能力的區別。
即便再來十個梅林或者韋伯,也要比她們同時出現要好解決。
而所謂的“公平對決”自然也是黑櫻的誤解。
柯南對于罪犯從來都是做更多準備,越多越好。
最好設下十萬埋伏,然后趁著罪犯還未覺察到埋伏,就讓他們伏法。
畢竟他又不傻。
江戶川柯南的確尊重任何人的生命,但這不代表他尊重他們有作惡的權力、手段、機會以及時間。
如果可以,所有作為犯罪陣營的存在,他們的出生點,就應該直接是米花町監獄。
——即便是后來者也應該是這樣的。
這樣一來,不管愿不愿意,他們只能像衛宮切嗣那樣戴罪立功,充當臥底。
圣杯戰爭甚至能像演戲一樣,輕松地結束。
畢竟,出于“善意”而犯罪,甚至是道德意義上好人的“罪犯”也不少。
只可惜,他的這個寶具基于的是名偵探柯南的人設,而非他自身。
再加上黑櫻和黑愛麗,又都有破限之力來維護自身。
因此,即便如今的柯南很不想看到這一幕。
但這些偷渡者并沒有一出現,就面對米花町監獄的善墮偉力。
甚至即便是扎伊德。
也就是那個被聯盟捕捉,用來暫時充當黑衣組織指揮的“罪犯”,更是早早地成為了臥底,但沒有派上任何用場。
因為黑愛麗自帶了一個Assassin——也就是追殺切嗣的那一個。
實際上,除了Saber外,第四次圣杯戰爭里所有其他的英靈,她都像黑櫻一樣有備份。
只是——
“真是可惡的編纂事項……”
黑愛麗無論如何也競爭不過黑櫻的原因,就在這里。
在第四次圣杯戰爭里,即便她也同樣容納了許多英靈,甚至比黑櫻要“圓滿”的多。
但“四戰”的編纂事項,準確的說是歷史慣性就保證了——
無論她內部盛有多少靈魂,呈現出來的就不能超過6個。
甚至即使將他們召出,也只能是那些在歷史慣性里出現過的英靈。
這也是必然的。
否則愛麗絲菲爾一出現就能自己對自己許愿了,那可就實在是太強大了。
所以從這方面來看,黑櫻比黑愛麗要有優勢得多。
但同樣的,如果黑愛麗選擇將Assassin收回……
只要她還存在,那么黑櫻也同樣很難召喚出其他的英靈幫助自己。
在時間線反演后,情況就更是如此了。
愛麗絲菲爾所謂的“各憑本事”,也有這樣一層暗號的含義。
不論是黑愛麗和黑櫻,顯然都沒有“回頭是岸”的意思。
甚至不如說,她們覺得自己的“復仇”再正當不過了。
即便是死掉,那也和枝干戰爭里那些死掉的“強者”一樣,死得理所應當、合情合理。
因此,不論是此刻正在沖擊偵探學園的那些,由間桐櫻轉化過來的傀儡。
還是設法殺死遠坂時臣,以及現在那些對米花町教堂的布置……
黑愛麗和黑櫻的想法,非常簡單。
不管那個福爾摩斯做了什么,先利用編纂事項把自己的能力,解放出來再說。
有些時候,這種直接將編纂事項和歷史慣性等同的誤解,也有很大的好處。
如果知道得不少。
比如現在的梅林或者韋伯。
他們雖然不知道這一點區別,但能意識到聯盟或者福爾摩斯的“不一樣”。
所以他們也就不會做出這種,在“不一樣的宇宙”里看起來無效的行為。
而如果知道的太少。
比如沒有意識到編纂事項以及情報修復機制的部分原理。
她們也根本不會想到利用編纂事項這件事。
但恰恰就是這種一知半解起到了作用。
“殺死遠坂時臣”這件事,就意味著“言峰綺禮的背叛”,已經發生了。
甚至,也意味著圣杯戰爭已經要走到了尾聲。
雖然“時間”上的問題不用擔心——畢竟現在的“時間”本就是錯亂的。
但是,還是那句話。
在同一個“案件”里的時間,必須是連續,且富有邏輯的。
而且,如果是正向的“時間流”,那么綺禮的背叛,應該是在時臣之死的前面。
畢竟,按照正常的因果邏輯來說,肯定是先有“反心”,然后才暴起傷人。
但如今的宇宙,“時間線”恰好是反向流動的。
只要將“結果”先一步發生,那么接下來就只需要補上想要的“原因”就好了。
因此,聯盟甚至不得不中間桐櫻的“調虎離山之計”。
身為怪盜基德的梅林不能不回去援護學園,確保沒有死亡事件的發生。
而吉爾伽美什所說的自己“非常忙碌”,也絕非虛言。
聯盟必須將他派往教會。
只有這樣,聯盟才能同樣用歷史慣性,來避免間桐櫻對于言峰綺禮的掌控——
否則,如果間桐櫻將綺禮的心臟替換為圣杯的黑泥,那么歷史慣性同樣會幫助她。
這也是聯盟都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的原因。
黑愛麗和黑櫻在推進編纂事項上抱有同樣的目的。
她們非但沒有互相競爭,反而是在會議結束的第一秒,就開始合作了。
畢竟再怎么說,讓主導權在兩個人之間競爭,總比和許多人競爭要劃算。
當然,黑愛麗也絕不是白白將自己的優勢送人。
而她在學園和教堂問題上讓步得到的回報,同樣重大——
那就是冬木大橋。
如果黑櫻選擇的,都是自己占據優勢的事項,那么黑愛麗,也是這樣做的。
況且,不同于能“輕易殺死”言峰綺禮的櫻,黑愛麗在碰上綺禮甚至會處于劣勢。
但如果從冬木大橋這一角度來看,一切則恰好相反了。
這是她能見到切嗣的一個機會。
黑愛麗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再見到“自己的切嗣”。
她想要向他傾訴內心的情感,想要向他問出那個問題——
“切嗣,你的愿望,想要以什么方式實現呢?”
一想到一家人終于可以“永遠”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愛麗絲菲爾心中就充滿了期待和喜悅。
當然,這個愿望也有一些小小的問題尚待解決。
比如,幫助親愛的Caster先生殺掉一些人。
以及,將Lancer還有Rider等人,引導至這座象征著愿望就要達成的橋梁上。
——“海魔”要來了。
而在這種案件四起,硝煙一片的境地里。
那兩名似乎毫不在意未來、過去以及現在的“罪犯”,就緩緩地走向對岸。
考慮到這一路上看到的死傷,以及自己兩人在這死傷中,平靜且順利的前進。
顯然過了橋,就回不了頭了。
就像吉爾·德·雷最開始說出的判斷一樣。
那大抵就是兩人命運的終結。
但正是這種步入終結的時刻,自己卻被“友人”透露了這件事。
應該是友人吧,吉爾·德·雷想。
龍之介對于真相的透露,讓藍胡子感到分外的不解。
“所以龍之介,你為什么要讓我知道?”
“只是因為……很有趣不是嗎?”
龍之介閉上眼睛,任由那些頭頂的光亮透過眼皮,在腦海里映出一片像是漸變的白光。
“而且,我也有些好奇,你到底會不會堅持對于貞德的感覺,怎么樣,是不是得感謝我告訴你真相了?”
“你現在說不定,就要和我一樣真的‘自由’了呢!”
而藍胡子沒有什么反應,他的沉默讓龍之介的嘴角勾起笑意——
他還記得自己不久前四肢被扭斷的事情。
龍之介繼續道:“反正。如果我之后還能繼續活著,我就要給自己改個名字。這樣我就不是雨生龍之介了。”
藍胡子嘆了一口氣。
“放心吧,龍之介,你已經不是雨生龍之介了。”
在龍之介有些疑惑的神情里,藍胡子開口道:“因為那些路上的警員,是真的死了。”
龍之介先是一愣。
然后,他似乎想到了某種分外好笑和滑稽的事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就發出暢快的大笑,甚至就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甚至,如果不是藍胡子扶了他一把,這個人便要笑得跪倒在地上。
雨生龍之介,不,應該說這個人回過頭。
他看向那些一路來時,那些躺在路邊的、“暈倒”的人。
“所以,他們所追求的就是這個?!就只是這個嗎?!!”
“這真是……”他抹著笑出來的眼淚,“這真是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了!”
然后,這個人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
“那你呢?我的藍胡子老爺?你還是藍胡子嗎?”
吉爾·德·雷沒有立刻開口。
過了一會,他說道:“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了。”
藍胡子用那雙充滿眼淚的,如同深海魚類的眼睛,低頭看向自己身上那一身看起來古怪、滑稽又華貴的衣袍。
吉爾·德·雷搖了搖頭,然后又點了點頭。
“如你所見,龍……我是一個英靈。”
藍胡子沒有喊龍之介這個名字。
“喊我龍之介也無所謂的啦,藍胡子老爺。”
而這個人現在倒是很灑脫。
甚至,如今這兩個曾經純粹的惡人,說不定是這個宇宙里最灑脫的藍胡子和這個人了。
“反正,我們馬上就要死了嘛。”他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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