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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柯南元年開始建立穿越者聯盟 第93章 天生的敬拜
雖然在一開始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但實際上,聯盟的反應并不算慢。
在間桐宅里發生的會議,結束的瞬間梅林和吉爾伽美什就被派去支援學園和米花町教會了。
別問為什么林升沒有提前準備——
聯盟對于一開始就跳出來的黑愛麗的防備,實際上是非常充足的。
甚至,其中的一些計劃如今仍然在正常的起作用。
當然,對于黑櫻和韋伯的一些行動,顯然做不到這樣了。
林升如今只能試著亡羊補牢一番。
畢竟,如果他事前就知道這件事,那么韋伯根本就不會來到間桐宅。
在對于Rider隱約透露的異常,才開始進行調查;對于黑櫻的提防更是才起一個頭的情況下,實在不能苛求太多。
因此,雖然龍之介到底離死亡還有多遠,是一個值得探討的問題。
在遠坂時臣已死的情況下,如今更重要的,是米花教會的情況。
而即便在林升讓梅林派出吉爾伽美什前去支援,現在情況也只能說是勉強扳回了劣勢。
當然,想必如今的言峰綺禮,對此應該沒有什么意見。
他已經沒有時間去思考這些無謂的事情了。
如果他不再跑快一點,死亡馬上就要追上他了。
如果說誰最為進入到這個偵探世界,而感到激動,甚至立刻生出留在這里的想法。
那一定是綺禮先生。
姓名:言峰綺禮
職業:米花町教堂牧師
陣營:待定
天賦:已接受救治
效果:不用謝我,考慮到你如今尚未行惡,你現在是一個正常人了。
但由于不確定對于你能夠產生的效果,切勿行惡!
只能說,如果換做林升來做。
這個內心因為“上輩子”看到一些畫面,而內心有所偏頗的家伙,一定會試圖為綺禮設下重重考驗,然后讓他堅定內心,最后如何如何。
但柯南顯然沒有這么多復雜的想法。
如果一個人因為自己的某種病癥,而在未來由于種種原因走向行惡的道路。
那么,在自己有能力的情況下,試著治好他,并引導他走向正義的道路,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雖然平日里和林升總會互相調侃“上帝”或者“坐牢”的事情。
但在面對自己的原則問題上,柯南顯然不會學著所謂的“上帝”,還要給予考驗什么的。
借助他人的缺陷和痛苦,來宣揚自己的道義。
那實在是太邪惡了,正義的偵探做不來這件事。
當然,事情的輕重緩急,柯南自然也清楚。
因此,就像柯南計劃里的那樣,助人就是助己。
對于言峰綺禮的幫助,也能幫助聯盟研究這個型月宇宙里面,關于人設問題的下限。
按照沒有被打亂之前的計劃,言峰綺禮會告訴聯盟,肉體和精神是否能反過來影響靈魂。
或者說,起碼能看出,這種基于小源的影響,能否反過來作用于那具肉體里的靈子結構。
畢竟考慮到在雁夜身上的發現,聯盟已經不可能將靈魂時間線轉化技術在普通人身上大規模地應用了。
而最后的結果,實際上是令聯盟有些失望的。
雖然在這個型月宇宙,靈魂的確是可以一定程度上進行“編程”的結構。
甚至,考慮到如今言峰綺禮在尚未接觸到吉爾伽美什時,試圖擺脫這份痛苦本質的種種舉動。
在這個世界的“第三天”的上午,面對著言峰綺禮恭恭敬敬地遞過來的體檢報告,長谷川月亮皺起眉頭。
“按理來說,在這種靈子結構的輕微突破下,你應該已經是一個正常人了。”
實際上,每當想到這里,柯南或者林升,便會忍不住感到惋惜。
那是一個多好、多完美的計劃啊。
偵探學園、米花町醫院、米花町警察署、米花町法院……
這些可都是我的人啊!
再加上原本預計會去黑衣組織當臥底的扎伊德,早就被預定了偵探位的韋伯,等等等等。
如果這個計劃順利的話,那可真的是能夠只用“一弦”效應值,就把這個宇宙救下來的。
說不定,其中的每一個細節和過程,都會出現在在聯盟的一些用于早教的教科書或者科普書里。
那柯南豈不是能夠大吹特吹,我是說,向林升還有小蘭他們,表示自己的才干嗎?
當然,之后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要不是柯南發現了林升存在的“蛛絲馬跡”,后面更是直接和這家伙聯系上了。
他當時是絕不會豪擲整整九弦CYZ效應的。
而事實也證明了——
計劃越是周密、考慮的要素越多,所需要完成的環節便越多,而力量也會越分散。
而如果出現無法控制的意外,那么就會環環崩潰。
又或者,被那整整九弦CYZ效應,用無敵的力量跳過某個環節,然后繼續推下去。
是的,身為核心層成員要考慮的事情很多。
而作為醫療人員,面對的事情——顯然也輕松不到哪里去。
如果說柯南一直試圖規劃一個不會破碎的現在。
那么在這段時間里,長谷川月亮一直在試圖繪制出一個能夠延續的未來……的藍圖。
而且,在這方面來看,她的確比柯南要有經驗,而且做得要好。
如果是柯南,就像言峰綺禮在面板上看到的,那個隨意的注釋一樣。
他就要開始“我觀你面相,你是個正常人”,以偵探去強迫宇宙,用推理來代替大腦了。
——我的超級智慧告訴我,只需要用我的超級力量就好了.JPG。
而長谷川月亮則意識到了,或者說試圖在工藤長官成功后,為可以更廣泛地推廣方式,進行嘗試。
畢竟,那些面板是江戶川柯南的固有技能給的,而在柯南“人不出學園”的情況下,他又該怎么修改綺禮的面板呢?
因此,真正將綺禮原本名為黑鍵裁決的天賦,改為已接受救治的人——
正是我們的長谷川月亮噠!
不同于那些“外來者”認為的,只是源于不同心象帶來的不適。
作為本宇宙曾經的普通人,長谷川月亮對于這個偵探宇宙,有著更加貼近本質的、基于直覺的感知。
那才是以前的家鄉和世界,以前的宇宙,又回來了!
當然,長谷川月亮內心很清楚,這實際上是源于工藤長官營造出的一種錯覺——
一種源于江戶川柯南的存在,所對于萬事萬物推理的心象。
但正是因此,她才真正對“救治言峰綺禮”,有了一些把握。
首先,不同于柯南是以靈基的形式出現,曾經的長谷川月亮,是真的被試圖賦予靈魂這個事物。
她對于自己的狀態被“修改”,有過切身的體會。
而第二點,也是更重要的一點——
不論如何,她的確是至今為止,唯一一個被型月宇宙001主動接納的存在。
也就是說,殼原本是承認了這種轉變,是有效的行為的。
因此,考慮到最開始自己與獅子劫界離接觸時,那些更加“自然”的改變。
有沒有一種可能,可以用肉體和精神,來反過來約束靈魂的行為呢?
肉體、精神、靈魂。
這三元里最重要的,肯定是最后一個。
只要根源仍然存在,作為流出的象征,靈魂永遠是生命這一頂桂冠上最璀璨的明珠。
當然,問題也就出現這里了。
除非你掌握了第三魔法,也就是靈魂物質化,否則你想要干涉外界,就不可能不涉及到前兩者。
即使是成為了像是“怨魂”或者類似無實體的存在。
這種所謂的“無實體”,也只是相較于常人認知中的那些物質來說的。
沒有肉體,便無法提煉魔力、干涉物質。
沒有精神,便無法引導魔力、施展術式。
如此一來,如果聯盟能設法通過某種術式,或者某種方法,強迫肉體和精神來按照其本人想要的方式來行進。
那么靈魂即便再怎么有意見,那也就沒有用了。
這一點只能說聽起來十分抽象,但卻又十分的切實可行。
即使你問靈魂本來就是其本人的想法,又如何不按照“本人”的想法行動這件事。
言峰綺禮肯定是不會同意的,然后如果可以的話,衛宮切嗣也不會同意。
只能說——自己反對自己是“型月”特色。
因此,在第一天,其他的御主和英靈(雁夜除外),正為這個“新奇”的世界而感到驚喜,以及商議關于如何贏得“三強爭霸賽”的時候。
即便不像間桐雁夜擁有整整二十余年的時間。
但言峰綺禮也已經接受了好幾個月的心理治療了。
坐在院長辦公室里,長谷川月亮在面前的測量表上,那個關于“笑容訓練”的附欄上打了一個問號。
她轉頭看向自己的治療團隊——那些同樣被帶進來的魔術師,以及一些臨時招聘的心理學者。
“這個關鍵就是靈子結構進行轉變時的過渡態,以及將部分被承認的時間線結構,也就是這種由肉體和精神結合的形式。”
“此外,在阿笠博士研究所的支援設備下,我們可以看到,通過對于骨節以及骨髓的調整,的確可以在配合相應‘術式’的情況下,對靈魂進行一定的限制。”
聽到院長的發言,梅亞斯提亞打開手里的《圣經·新約》的第19本,將它翻到之前曾經夾有書簽的那一頁。
如果叫外人看到,那一定會對這家在世界上都有名的醫院,感到困惑。
因為不只是他,如今這個治療團隊里的每一個人,手里都捧著一本。
——逆練《圣經》,法力無邊。
梅亞斯提亞念出那被證實有效的字句:
“神的道是活潑的,是有功效的,比一切兩刃的劍更快,甚至魂與靈、骨節與骨髓,都能刺入、剖開,連心中的思念和主意都能辨明。”(希伯來書4:12)
然后,他“啪”的一聲合上書本。
“目前來看,帖撒羅尼迦前書的描述和現狀比較吻合,靈長可以通過三元論,以靈、魂、體來剖析。”
“但這種三元論和二元論的區分……”他頓了頓,繼續道,“看起來并不非常嚴謹。”
實際上,在對于言峰綺禮的救治中,你甚至不能用“不嚴謹”來描述這個現象。
所謂的“魂”,也就是聯盟認為的精神。
在實際的研究中,它不僅承擔了思考、推理、記憶。
甚至連那些情感——愛、恨、喜、憂、欲,還有那些所謂的理性和意志也分擔了。
“而靈魂在其中起到的作用,我們幾乎無從得知,甚至得知的那些情況……”
梅亞斯提亞猶豫了一下,“甚至得知的情況,也不由樂觀。”
目前來看,作為“神”的造物,人皆有靈,也就是靈魂。
因為耶和華用地上的塵土造人,將生氣吹在他鼻孔里,他就成了有靈的活人。
長谷川月亮雖然不知道其他“神系”的情況。
但以在資料庫里找到的情況來看,真正的“靈長”也無疑是有靈魂的。
而目前聯盟能夠得知的、靈魂擁有的三個功能是非常明確的——
“直覺”,不需要思考與認知,直接感知的能力。
“良知”,分辨善和惡的能力。
——這也正是導致了言峰綺禮痛苦根源的事物。
在長谷川月亮看來,所謂的“直覺”,如果非要進行一種定量的解釋,那就是對于“事物應當發展的方向的天生感知”。
或者說,因為靈魂源自根源,所以理論上在“靈”覺醒的時候,一個存在就會明確他或者她天生的方向。
換句話說,近似于知道自己的起源。
但顯然,從言峰綺禮的狀態來看,不論是人設的作用,還是人設以這種“合理”的形式顯現。
這顯然要更加的不可抗拒,而且潛移默化。
因為根源就用“命運”在這個靈魂上架了一道梁,逼迫他不自覺的向著這個方向行進——只因為他天生如此。
顯然,言峰綺禮就是這種“直覺”很強的人。
但實際上,這與世界上最大魔術基盤的一些東西矛盾了。
按照三元論的說法——
“一個未重生的人,其‘靈’因罪性是沉睡或死亡的,直到通過信仰在基督里得到重生,靈才被激活。”
長谷川月亮一想到這件事,心中便隱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如果一個人的靈魂必須在重生后,才得以激活的話……”
但是,她內心這種無端的揣測,顯然沒有什么辦法得到證實。
而另一件事,就是所謂的“良知”了。
也是言峰綺禮真正痛苦的地方。
作為一個擁有“強大靈魂”的人,在接受了正常的道德觀念后,綺禮對于“良知”的感官異常清楚——
比如,通常來說,幸災樂禍雖然不是一件好事,但并不會讓普通人為此持續幾十年感到不適,乃至于無法接受的“痛苦”。
甚至,也不會讓人從意識到“善惡”開始,就發覺自己的“異常。”
不論是妻子的自殺,還是別的什么——
僅能從“惡”中感到“幸福”這件事,前提條件就是對于“善惡”,有一種絕對不會懷疑的判斷。
世上以善心行惡事,或者以惡心行好事之人,如此之多。
就像那個神奇的例子——
一個因為貧窮而饑荒的人,偷走了面包店的面包,導致需要以這份工作來養活家人的普工丟了工作。
而他被選中的原因,又是他曾經好心地給過這個早就忘記的乞丐食物。
如果最后因此導致了謀殺,那么到底是罪有應得地拍手稱快,還是為這悲劇而嘆息呢?
能夠將這種“道德倫理”說清道明。
甚至,將比這些復雜上無數倍的事情,仍能清楚地辨別出“善”和“惡”——這應當是“神明”的領域。
當然,也能是CYZ聯盟道德倫理委員會的領域。
但不論如何,這兩者相加的現狀就是——
如今言峰綺禮這個人矛盾之所在。
但很顯然,知道這種矛盾的根源,解決不了言峰綺禮的“痛苦”。
甚至,如果說這兩者看起來還算不得一件壞事,起碼對于普通人來說如此。
那么靈魂的第三個功能,聽起來就有些古怪了。
這同樣和綺禮對自己的質疑和痛苦的源頭有關。
就像在歷史慣性中這個男人的自述:
從他懂事的時候開始,就沒有任何理念讓他覺得崇高;沒有任何探索使他感到滿足;沒有任何娛樂為他帶來安寧。
雖然綺禮仍然相信世上有上帝的存在,認為單純只是因為自己還不夠成熟,找不到真正具有崇高價值的事物。
不然——
那恐怕沒有比這更能帶給一個人毀滅與絕望了。
總之,在那之前,綺禮一直抱有一種希望。
他相信自己總有一天會得到至高無上者的指引,得到福音的救贖。
直到聯盟告訴了他這些事情。
在得知聯盟的存在,被邀請到米花町中心醫院后。
綺禮從那臺擁有非常復雜稱謂的,叫做“靈子結構、精神與肉體分析儀”的儀器上起身。
周圍的人們,都已一種他很明白含義的、復雜的目光注視著他。
如今,他就被告知——
他的“主”,的的確確不曾愛過他。
“言峰綺禮。”那位站在最前面的主治醫生,以他能夠理解的話語告訴他真相。
“你的靈魂,其中有些……”
梅亞斯提亞用了委婉一點得詞匯:“有些和一般的靈子結構,不一樣的地方。”
而聽到這個答復的綺禮,內心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這個從來一直內心充滿了絕望和憤怒,一直試圖用苦行和修身來傷害自己的男人。
此刻,鍛煉得如鋼鐵般的身體開始顫抖,甚至,心靈如同粉末般分崩離析。
“這……什么意思?”
“這不可能!我是一個正常的……”
這也許是言峰綺禮第一次如此激動地試圖反駁或者質疑他人。
但他的神情很快就變有些灰白,像喪失了希望的,如同曬干風華的墻壁一樣灰白。
梅亞斯提亞只覺得這是一個可憐的人。
他對綺禮如實相告:
“言峰綺禮,你的靈魂缺了一個功能。”
是的,雖然俗話說神愛世人,但如今來看,情況似乎也好像不全是這樣。
對于言峰綺禮這個存在,他的靈魂天生缺了一個能夠讓他從正常事物里獲得喜悅的功能。
這個功能讓長谷川月亮感到驚訝。
讓柯南和林升,在黑櫻和黑愛麗出現后,思考得更多。
靈魂的第三個功能,也許可以叫做——
天生的敬拜。
對于由“神”所制造的“靈長”來說,最重要的功能,或者說最初始的功能,顯然不是“知善惡”,不是“曉根源”。
甚至不如說,考慮到型月宇宙里,神代對于根源的“”并不如現狀一樣罕見。
這些靈魂的功能,就像其他人不像言峰綺禮感知敏銳一樣,說不定隨著神代的離去而被漸漸關閉了。
總之,“人類”被“神”創造出來,作為當時的“下一代靈長”創造出來——
就像吉爾伽美什被作為“天之楔”,作為最后錨定“人與神”之間關系而被創造。
對于“神”來說,靈魂中最不可缺的就是與神建立關系——
敬拜、禱告、聆聽神、領受神的愛和啟示。
這種關系并非能以一種單純的“奴役”或者“需要”來解釋。
因為靈魂同樣因為“主之愛”而感到安寧。
對于一個健全的靈魂,對善、美、愛、秩序的追求與滿足感,最終都會通過這個敬拜功能,無形中指向這種“根本”。
而在名為言峰綺禮的存在身上,這種事物并不存在。
型月宇宙的一切都源自根源。
在靈魂與根源之渦如此密不可分的情況下,無法建立起這種聯系的綺禮,自然也不會因為任何事而有所觸動,也得不到拯救。
因此,世間一切被普遍認為能帶來喜悅和意義的事物——
愛、家庭、信仰的奉獻、他人的幸福。
在他這里都無法產生“回響”。
對于這個“空洞”而言,綺禮只會覺得一切美好的體驗,都像是在前往它的途中撞上了一堵無形的墻,變得空洞乏味,甚至可笑。
不,也許并非是所有的事物。
準確的說,還有一件事情是這個靈魂,所被允許的。
而這也正是那歷史慣性里,他所曾被吉爾伽美什所誘導的一條路——
從他人的痛苦中,感到愉悅。
從他人近似的痛苦中,間接而扭曲地體驗到,自己仍與其他的靈魂一般無二,體會到“存在的喜悅”。
真相竟是如此的難以置信。
在那些檢測儀器規律滴答聲的合奏中,言峰綺禮痛苦地以手掩面。
“所以,我的靈魂是被撒旦給選中了嗎?”
他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真的不知道。
在他的人生里,至今為止他并未做過任何錯事。
但即便是這知道真相后的痛苦,也很快就因為和過去的痛苦一般無二,而變得持續而不激烈起來。
言峰綺禮有一種強烈的、不真實的感覺。
到底是如今的這個“主”是“撒旦”。
還是舊日自己所信奉的、剝奪了自己的“敬拜”的“主”是“撒旦”呢?
此刻,潔白的病房里,充斥著一種近乎祭壇般的、非人的靜謐。
綺禮緩緩地開口:“也就是說,我是生來就背負著原罪的人啊。”
這個被寫有原罪的男人走到雷蒙德面前。
如同第一次于那神圣的圣像下接受洗禮,如同初次知曉自己的異常,如同第一次選擇教義尋求解救。
棕色的發絲垂下,棕色的瞳孔里閃爍著某種光芒。
綺禮的聲音,低沉而沙啞。
此刻,他便為那真正愿意救贖一切的、愛著一切的存在而跪服,為祂獻上自己的信仰。
“那全能的天父和救主,請……恕我的罪吧。”
因此,在雷蒙德口中的主,卻反而真的向富有原罪之人,伸出援手后——
言峰綺禮毫不意外地轉投到“偵探上帝”的門下。
至于能不能救?
答案當然是能救。
甚至不如說,這種天生的缺失,反倒某種意義上更加契合本宇宙的一些情況。
畢竟本宇宙的聯盟可沒有找個什么神來拜——
他們是進化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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