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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柯南元年開始建立穿越者聯盟 第91章 時臣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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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坂時臣正盯著那份全家福的照片發呆。
他和葵站在孩子們的后面,稍稍躬下身子,作勢要將他們緊緊地抱在懷里。
而不像有些靦腆的櫻,只是微微幸福地瞇著眼睛。
頭上戴著紅色絲帶的凜,沖著鏡頭笑得很燦爛,露出那張有些活潑可愛的笑臉。
凜的頭發和櫻的頭發都是葵給她們梳好的,烏黑的絲縷,被編織成孩子們喜歡的樣子。
遠坂時臣并不是一個遲鈍的人——一個能在時鐘塔求學歸來,能博得一個好名聲的貴族魔術師,當然不會是一個遲鈍的人。
“凜,一直希望我給她梳一個好看的頭發。”
遠坂時臣這樣喃喃著,聲音里帶著一種喪女的悲痛。
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看起來更像是一位父親,而非一個魔術師。
但他首先是遠坂家的繼承人,然后才是凜和櫻的父親。
有些時候,時臣也會希望,凜或者櫻其中一個孩子的天賦并不是很好,這樣一來,也許自己就能像父親一樣,詢問她們是否要真的繼承這一份魔道了。
當然,和更多時候為遠坂家得到了兩份珍寶的喜悅相比,這種身為“父親”的感受,往往只在遭遇了不幸和挫折時,才會從心底流露出來。
而且,就像現在這樣,過往的那些在成長中所培養出來的習慣,讓時臣下意識地選擇通過“承接”,來面對凜被綁架的這種情況。
遇到挫折,將其視作一種試煉或者榮耀。再然后,依照遠坂家的祖訓,“優雅”地將其越過。
遠坂時臣下意識地將女兒抱在胸前,甚至抱得更緊了一些。
那個叫做怪盜基德的御主或者英靈,為自己送來了那一張明顯看上去像是今天才拍攝的照片。
凜在畫面里笑得很開心的樣子,但如果加上那后面附著的一小張信紙,以及那些幾乎等同于“退出圣杯戰爭”的要求的話——
說不定后面連續送來的照片,上面的笑臉就要變成哭臉,甚至別的什么東西了。
甚至,那些誠懇的,像是“退出圣杯戰爭就能獲得安寧”的囑咐,即便有一張遠坂時臣很熟悉的,看起來像是自我強制證文的事物附證,也讓時臣難以接受。
放棄掉遠坂宅,向整座米花町公布,自己永遠退出“三強爭霸賽”……
就像《名偵探柯南》里很平常的綁架案一樣,按理來說,時臣應該選擇接受條件、尋找偵探,亦或者報警追蹤,同樣引來偵探的幫助。
但是,在從那古老宅邸的記錄里,得知這似乎是一個真正的世界,以及明白那將他們帶入的存在,的確應是那位上帝后,遠坂時臣卻猶豫了。
“如果,如果我親自去請求那位上帝的幫助呢?”
這并非一個異想天開的想法,而是經過了縝密的思考后得出的結論。
不論是這個世界到處充滿了那個叫做偵探的職業的情況,以及這職業所引申出的準則,亦或者是從冬木海港發生的那些事情來看——
那個上帝,是一個好人。
世界就是這樣的奇怪。
雖然有些人覺得那些好心腸的人也許“不太正常”,甚至少部分還對那些人物、舉動嗤之以鼻。
但如果真遇到那些自喻為“不需要他人”的獨立者,解決不了的情況時。
若是有得選,他們卻又會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緊緊地握住那些好心人不放,而不是像自己說得那樣,任由自己被“淘汰”掉。
有時候越是心靈險惡的人,反而越對那些好心腸的人感到放心。
君不見即便是黑櫻、黑愛麗甚至是韋伯,都對于那個主持了這一切的間桐櫻的背后之人,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惡意嗎?
“加上……今晚就是拜師宴了。”
那份請帖就和透過窗戶能看見的飛艇、那些激動的廣播聲,和電視機里的新聞,一同綻放出希望的光芒。
遠坂時臣對于說服學園長來幫忙很有信心。
不論如何,這場由已經有“死亡準備”的圣杯戰爭,怎么也不應該將孩子和那些無辜者牽扯上來。
更何況,從宅邸里那些資料的記載來看,在這個世界,遠坂家很久之前就和學園長有過聯系了。
象征阿笠博士創造的柯學偵探派系的愛因茲貝倫家;
象征武偵派系的間桐家;
還有——
象征著傳統的推理方式,偵探學園里實力最大也最雄厚的福爾摩斯派系的遠坂家。
既然那位上帝選擇了這樣一個公平的方式,那么祂想必也一定會拯救自己的孩子吧。
當然,遠坂時臣就很自然地忽略了這場圣杯戰爭給其他人帶來的不公平。
他是一個魔術師,甚至圣杯儀式也便源于御三家來完成,那么上帝滿足這個自己正當而公平的愿望,自然也是正當而公平的。
“咯噔”的一聲,時臣一只手松開懷里的孩子,另一只手將那裝有全家福的相框,放回到臥室的桌子上。
他就強迫自己從懷里那個孩子,紫色的頭發上移開目光。
“櫻,”遠坂時臣輕輕開口,“你知道到時候見到師父該怎么說嗎?”
間桐櫻沉默了一瞬,然后點點頭。
但緊接著,像是在心里做出了什么重要的抉擇一樣。
這個孩子捏緊了拳頭,就讓自己的指甲刺破皮膚,讓其中那些黑黝的、如同黑色泥巴的事物,沿著窗簾投下的陰影,緩緩流入到地里。
帶著那一頭看來有些陌生的紫色頭發,那有些刺痛時臣內心的、平淡而無神的瞳孔里,少有地帶上一絲請求。
“可是……”
被從“間桐宅”接回來的間桐櫻緩緩開口,像是真的為姐姐的安危而擔憂一樣,試著勸說自己的“父親”選擇更穩妥的方式。
“只要答應那個綁走姐姐的罪犯,他不是就會把姐姐給……”
“不要胡說,櫻!”遠坂時臣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你現在不僅是凜的希望,也是遠坂家的希望了!”
是啊,這非常的合理。
如果遠坂家的孩子被綁走,那么又有誰來充當,充當即將被學園長收為“弟子”的孩子呢?
因此,毫不意外的,名為遠坂時臣的“魔術師”拒絕了名為遠坂時臣的“父親”的提議,他向間桐宅發出了問詢。
當然,在那之前,他先是向吉爾伽美什提出了找到凜的請求,甚至希望自己曾經的英靈,看在過去自己的侍奉上,幫助自己擊敗綁匪。
“英雄王,時臣請您幫我將凜接回來。”
而已經找回來梅林所給記憶的吉爾伽美什,自然是選擇幫助梅林了。
準確地說,吉爾伽美什選擇勸說時臣接受梅林的條件。
雖然這個御主在記憶里和自己鬧得很不愉快,甚至還犯下了欺君之罪——時臣可是對自己隱瞞了圣杯戰爭的目的。
但好歹此刻的他身為“賢王”,而非中二的青年時期的自己。
“時臣,這場圣杯戰爭你退出吧。”
英雄王以命令的口吻對時臣說道。
時臣甚至能聽到話筒對面傳來的,那摩托車在街道上馳騁的聲音。
那個松散的、目空一切的英靈,似乎正在街道上享受著自己的愉悅和歡樂。
這種無力感,比在那個還能使用魔術的世界里更甚,他再也沒有能夠用于支配另一份意志、另一種力量的令咒了。
那剩下的兩道紅色的印記,如今只是印記罷了。
時臣再次對自己召喚出這位王者而感到悔恨,這位王者曾親口說過自己覺得現世非常有趣。
而既然如今他已經在那位上帝的幫助下受肉,以及那個杯子真正的主人都找了過來。
老實說,林升在過去一直對這件事有些好奇,吉爾伽美什自允天上天下的一切都歸于他的寶庫所有。
如果使用的同樣是英雄們的原典還好,但如果碰上那些神明了呢?
他用過因陀羅的神杵,用過《羅摩衍那》的維摩那,用過大神奧丁的昆古尼爾……
如果真的碰到這些神話里的神明,甚至是主神,他還會,或者說還敢妄稱這些神具是他寶庫里的東西嗎?
甚至,即便用歷史上美索不達米亞的神系較早作為理由也不行。
因為“地球史”和“型月史”不同。
甚至,所謂的“神話原典”這個設定,其實就與神明來自上一代的“靈長交接”這一點大大的矛盾。
而且,這種說法隱約有給神話排序的傾向,聽起來似乎有些“危險”。
好在如今林升應該能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了。
起碼從梅林還給金閃閃那些記憶以后,他嘴上就再也沒提過這件令“成長后的賢王”感到羞恥的事情。
畢竟,要是繼續嘴欠下去,說不定在半路上,就會突然跳出來一個看他不爽的罪犯,并且使用十分柯學的作案手法,把這位烏魯克財團的社長給干掉。
而金閃閃也確實認為,自己過去的這個御主,完全不適合如今的情況。
“本王現在在忙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只需要向外公布退出的消息,那個叫做凜的孩子就會回來了。”
而在遠坂時臣看來,那些持續不斷從話筒里傳來的引擎聲,讓英雄王的話沒有一點說服力。
對于那位如今同樣掌控了萬物——以撒錢的方式,對于如今富可敵國的吉爾伽美什來說——
很重要的事情,無非就是整天開著他的那一輛定制摩托車,到處擾民。
不像剛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
這幾天里,遠坂時臣可沒少為這個與遠坂家合作的集團,收拾手尾。
——只能說,許多人都試著給將要抵達的果,尋找一個更好的“因”。
許多存在都試著,為這如今倒流的時間,從那將要到來的空白的“第二天”,選擇一條能夠流到自己家門口的“河道”。
就像如今被遠坂時臣摟在懷里的女兒。
實話實說,時臣心里是有一些愧疚的,不論是對女兒的愧疚,還是對間桐家的愧疚。
“好在間桐家為了凜,同意將櫻送回來了。”
不過話雖是這樣說,如果讓時臣仔細琢磨一下——
琢磨一下他當時那情急之下的決定里,所真正包含的情感。
他到底是為了凜得救的機會而高興,還是為了間桐家同意將櫻送回來,以及另一些事情而高興?
遠坂時臣不敢細想這件事。
而也因為他不敢細想這件事,他就下意識地忽略了——
在那封急電后,間桐家居然沒有任何怨言、而且很輕易地將間桐櫻送回來這件事,應該是如此的反常。
畢竟,如果送回了櫻,那么間桐家又該從哪里,找那個該被上帝收為弟子的孩子呢?
于是,遠坂時臣只能選擇相信自己所相信的那些事情。
“臟硯先生,果然是一個重情義的人,不愧和遠坂家是世交啊。”
一想到這里,這個魔術師便為間桐臟硯的高風亮節,感到一陣感激。
他低頭看向那柔順的紫色長發:“櫻,以后一定要好好聽臟硯先生的教導。”
“嗯。”一向有些靦腆的櫻,便乖巧地點頭。
但在間桐櫻低頭的那一刻,她的嘴角便因為父親的話,露出了一種很奇怪的笑容。
——簡直像是、像是在嘲弄自己的“父親”一樣。
這個乖巧的孩子,就壓抑著自己心中的沖動,和臉上越來越古怪的、快要壓制不住的笑容。
她帶著一種不舍的、孩子般的語氣,向父親開口:
“爸爸,我還能回來嗎?姐姐她……還能回來嗎?”
時臣的表情凝重起來。
“不要說這樣的話,櫻,你是將來要繼承間桐家魔道的孩子。”
而似乎想到了什么,遠坂時臣頓了頓,表情也變得有些痛苦。
“如果……如果凜沒有回來,也許你就要同時繼承遠坂家和間桐家兩家的傳承了。”
“櫻。”遠坂時臣扶住女兒的肩膀,搭肩讓她轉過來。
這位魔術師就用一種很嚴肅的目光,看著女兒的眼睛。
“這……這就是成為魔術師后要面對的事情,櫻,你要記住,不能逃避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
在時臣看來,女兒就因為自己的話“破涕為笑”。
甚至,櫻像是突然理解了什么似的點了點頭。
然后,她問了自己一個問題。
“那……爸爸,要是有一天,我和凜姐姐因此打起來,爸爸你支持誰?”
“不要這樣說,櫻!”遠坂時臣下意識地否認這種可能。
可是,此刻就仿佛有一種魔力,一種既不是魔術、也并非魔法的魔力,引導著遠坂時臣繼續往下說下去。
“如果未來真的演變到那種局面,我相信你們也是幸福的。勝利的話,可以獲得無上的榮光,而即使落敗,這份榮耀也會歸于先祖的家名。”
他頓了頓,“再也沒有什么戰斗,比這種對決更值得光榮了。”
令時臣意外的是,女兒的目光里仍然沒有任何的疑惑。
相反的是,此刻,那紫色的瞳孔里,似乎因為自己的回答而充滿了一種淡漠。
時臣有一種此刻被以陌生人看待的感覺。
甚至,櫻就像是在看一只蟲子一樣看著自己。
為什么……可以面不改色地訴說這種絕望呢?
這件事,是哪怕永遠身處在絕望和痛苦里的間桐櫻,也永遠無法理解的事情。
間桐雁夜那樣的陌生人,都會為自己的痛苦而痛苦,為了拯救自己付出生命。
而自己的“父親”——
即便這并不是原本的那個。
他卻仍能面不改色地,說出這樣的話。
于是,那雙小小的、有些濕潤的溫暖手掌伸出,輕輕地捧住“父親”的臉。
“既然這樣的話,即便是‘父親’在這場決斗里失敗,也會是光榮而榮耀的吧?”
遠坂時臣不明白女兒的意思。
“櫻?你在說什么?”
但是現在,時臣的心里已經涌現出一種不安。
甚至,他就感到一種莫名的惶恐——
就好像自己做出了一個非常錯誤的選擇,一個無法挽回的選擇。
不同于那些虛情假意的笑容。
此時此刻,間桐櫻臉上的笑容,實在是再真摯、再誠懇不過了。
只是,那些手掌里的濕潤,那從掌心破損的傷口流出的,并非是鮮紅的血液,而是一些活動著的黑泥。
就像梅林和吉爾伽美什所給出的勸告,甚至是警戒一樣——
遠坂時臣不應該答應的。
他甚至都不應該為那個獨自站在門口的孩子開門。
當然,由于如今中了櫻的“調虎離山之計”。
不論是梅林還有吉爾伽美什。
那些后續的提醒,已經永遠無法送到這間屋子里了。
在遠坂時臣的掙扎中,間桐櫻輕輕開口:
“其實,如果爸爸你關上門,櫻其實也會感到困擾呢?”
畢竟,這具身體,如今的確無法使用魔法或者魔術,來影響外界了。
作為身為那片無盡怨念之海的一員,或者,作為那全部的一部分——
這個間桐櫻可不會將寶貴的破限之力,用在“父親”身上。
但就像現在。
如果父親“歡迎”自己回來,像編纂事項那樣“歡迎”自己回來,而且貼得離自己足夠近……
時臣痛苦地扼住自己的喉嚨,仿佛要將那些不斷沿著五孔涌入身體的黑泥止住。
他痛苦地支吾著:“櫻?!不,你不是她,你這個……到底把櫻怎么——”
遠坂時臣沒有機會說出后面的話了。
甚至,在他說出“你不是她”的那一刻,那原本正緩慢地沿著時臣的面龐,如同沿著血管里蔓延的毒素,或者朽敗的蛛網蔓延的涌動黑色,變得更加迅速了。
那一顆原本跳動著的、鮮活的心臟,下一秒就在橙紅色的光芒催促下,被一團黑色的污泥取代。
間桐櫻牽起“父親”的手:“爸爸我們走吧!要到去凱越飯店參加聚會的時間了!”
她的心中沒有一點對于“父親”的遺憾。
甚至,遠坂時臣的話在間桐櫻聽起來都有些無聊,在那些被自己吞沒的宇宙里,她已經聽過許多遍了。
雖然每一次最后還是令她有些生氣。
“父親”怎么能認不出自己的“女兒”呢?
將自己稱作怪物什么的,也實在是太不稱職了呀!
只可惜,由于時間的緊迫性——
間桐櫻在心里發出遺憾的聲音。
“唉,我還打算試試這個爸爸,能不能挺過蟲倉的改造呢……”
雖然那被吞沒的無數宇宙里,沒有一個“父親”做到這一點,甚至那些“姐姐”也大都做不到。
但說不定,這個“父親”,就會是第一個呢?
間桐櫻完全不對自己做了這些可怕而又竭盡邪惡的事情,感到哪怕一絲后悔或者不安。
她牽著自己的“父親”來到家門口,輕輕推開通往外面的房門。
那正午的陽光就讓間桐櫻感到滿足。
這些陽光,就像是遠坂家的榮光一樣,映得她的紫發熠熠生輝。
間桐櫻抬頭看了看父親無神的雙眼。
是啊,父親一定也是支持自己的行為的。
否則,他又為何會千百次、甚至無數次地對自己重復呢?
只要按照身為魔術師的父親所說的那樣做,一定不會有錯。
為什么要感到那些令人不適的情緒呢?
畢竟——
“即便是在決斗中落敗,那想必也是‘光榮而榮耀’的啊。”
當然,間桐櫻另外覺得有些遺憾的就是:
現在看來,那個梅林的確沒有在會議上說謊。
姐姐看起來的確是被他帶走了。
“不過……既然是姐姐,那么,她也一定會理解我的想法的吧?”
“畢竟,姐姐總是這么幸運,不論是前輩也好,還是梅林法師也好,總是會選擇如同寶石一樣閃耀的姐姐。”
面對著溫暖的太陽,少女卻露出了令人心里發寒的笑容。
“只不過,這一局還是我小勝了一些呢。”
是啊,只要是知曉編纂事項的存在,又怎么會不去擔憂——
擔憂身為黑圣杯的自己,利用編纂事項去“侵染”原本“注定要被自己吞噬”的英靈和御主?
不論是那個叫言峰綺禮的家伙,還是Saber和其他的英靈。
顯然,其他人都需要提防自己對他們下手。
但,如果把注意力放在他們身上的話……
現在,可是沒有“前輩”來阻止自己了呢。
想起另一個黑圣杯的存在,間桐櫻不由得笑了笑。
那個偵探的圣杯,自己無疑是做不了什么的。
但如果是愛因茲貝倫的圣杯的話——
如今“容納”了更多靈魂的自己,按照編纂事項來看,似乎權限要比那個人偶要高出許多呢!
甚至就很輕松地接管了那個愛麗絲菲爾派出去的Assassin,那個叫做扎伊德的分靈。
“估計他們還會以為,是那個人偶和自己進行了合作吧?”
“那么接下來,就是他們想的那些事情了。”
“Saber、綺禮,還有姐姐……”
間桐櫻板著手指頭數著——回退到更年幼的孩子的情況,還是讓她的精神,同樣受到了肉體的部分影響。
如果計劃順利,今天過后,圣杯就會到自己的手中了。
“唔,自己最后要不要保留‘前輩’的父親,還有那具人偶呢?”
只能說,雖然在很多事情上都沒有說實話,但韋伯也的確有一些事情沒有說謊。
比如他們的確是為了“逃離”枝干戰爭,才離開世界的表側的。
對于這些自認為在利用編纂事項的“強者”來說,思考其“本質”的確不會給戰力帶來多大的提升。
只要根源還存在,除了破限之力造成的影響,一切研究所展現出的效果,就不可能超過它本身。
即便韋伯城開發出了再多的武器,研究出來再多的原理,他們也不可能擁有充足的CYZ效應去應用它。
而對于任何一位“強者”而言,只要他們真正把握住了自己人設里那部分能夠帶來優勢的地方——一切其他的計謀,都將是空談。
因此,就像此刻的間桐櫻一樣。
她不需要去理解或者研究,自己到底是怎樣做到這一點的。
她只需要知道——
只要是圣杯戰爭里英靈,除了極少的例外,在接觸到那些黑泥的瞬間,它們就會為自己所用。
畢竟,就像自己無數次的嘗試,都沒有在“一開始”,就聽到“父親”選擇那些其他的選擇一樣。
這些家伙只會像編纂事項里寫好的一樣,受到自己的命令。
當然,那些被自己吞沒的“父親”,許多也會為知道的事情而感到悔恨。
但在黑櫻看來,那只是為了躲避痛楚的哀求罷了。
就像這個“父親”一樣,自己可是給過他兩次機會了。
“姐姐到底有什么好的?”
間桐櫻想不明白這個問題。
但她知道,想不明白這件事,沒有什么關系。
只要自己最后對著圣杯許愿,甚至只要自己得到它——
不論前輩愿不愿意,他都會和自己在一起的。
“衛宮前輩,櫻,很快就可以去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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