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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柯南元年開始建立穿越者聯盟 第280章 都不缺乏的勇氣
在毛利小五郎離開后,小泉紅子嘆了一口氣——她現在很討厭關于任何收尾的工作。
但很不幸的是,現在這里只有她能干這件“臟活”了。
小泉紅子看了看駕駛座上已經停止呼吸的愛爾蘭。
那顆將停的心臟,還在嘗試繼續工作,畢竟,愛爾蘭按理來說不應該是由毛利小五郎殺死的。
但心臟能做的,只是最后的時間里盡可能地將更多的血液泵出。
于是,一灘赤紅的顏色就和空氣中火藥殘余的氣味,慢慢擴散出去。
一道赤紅色的魔力在紅子的指尖升起,緊接著化作一縷無聲的白煙滲入車內。
——什么都沒發生。
顯然,在這離工藤新一較近的距離里,使用魔法是不可能的。
“討厭的工藤新一,討厭的光之魔人。”
小泉紅子喃喃自語,她覺得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和魔女、還有高中生一點關系都沒有。
“果然還是只能那樣收尾了……”
她再次嘆了一口氣,從隨身攜帶的小包里翻出炸藥和雷管。
埋下炸藥,設立好爆炸時間,小泉紅子快步跑向那個愛爾蘭要去的那個十字路口。
那輛車其實是留給她的。
在車輛發動的那一瞬間,小泉紅子最后看了一眼眼前的東都塔——它高聳于夜色之上,塔尖閃爍著紅色的航空燈,如同警告,又如同號角。
現在自己只差最后一項任務了。
小泉紅子心想,自己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找到黑羽快斗,那個去偷走“真相”的小偷。
而在汽車駛離的三分鐘后,一陣響亮的爆炸聲就從遠處傳來。
“在東都塔附近檢測到爆炸聲!”
“重復!我們在東都塔附近檢測到爆炸聲!”
GSSRA的部隊已經進城了。
現在每一臺電視機的每一個電視節目上,都能看到那名被推出來背鍋的首相,他神情緊張地宣告有恐怖分子將要對東都塔動手。
“不要驚慌,待在室內,東京警視廳的反應非常迅速,我們已經立刻出動全部的應對力量,我相信……”
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一輛輛涂著暗灰迷彩的軍用車輛,無聲無息地穿越城市街口,像鐵流般緩慢推進。
現在整個交通系統已被GSSRA的指揮部接管,所有通往東都塔的道路全部轉為紅燈,而在最主要的幾條主干道上,幾道封鎖線正在攔下每一個試圖進入封鎖區的車輛。
愛爾蘭所在的那輛警車的爆炸,無疑是一個最為顯著的信號。
在警視廳的聯絡室里,緊張地等在通訊臺旁的高木涉,在模糊不清的電臺里聽到那一聲槍聲后,立刻就沖出了房間——毛利小五郎囑咐過他,任何情況第一時間嘗試聯系服部平次。
而隨后那一聲劇烈的爆炸聲,無疑讓GSSRA那邊有了更加充分的理由。
“什么?毛利先生乘坐的警車被爆炸物襲擊了?!”
服部平次的第一反應就是拒絕相信,他飛快地掃閱了一遍警視廳發來的消息。
“先響起的是一聲槍聲,而根據高木的描述來看,毛利先生在上車前就對松本警視有所懷疑。”
“爆炸物的聲音是在槍聲響后大概7分鐘檢測到的。”
再次向警視廳那邊確認了一遍松本警視離開時沒有帶槍。
服部平次稍微把心放下來一些。
然后,他意識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派出救援和支援力量,他撥通了空軍基地的電話。
“立刻讓最近的空輸部隊出動!讓所有的救援部隊立刻前往爆炸地點!”
空軍基地,那架早已被“認證”過標識碼的阿帕奇直升機。
科恩終于等到了那道該有的警報聲,聽到遠處的塔樓傳來刺耳的緊急情報聲,他和已經坐在駕駛座的伏特加對視一眼,抓起通訊器。
“塔臺,鷹33可以立刻起飛,我們剛剛準備開始訓練。”
“鷹33,雷達識別,緊急起飛許可。這次任務是立刻前往京都塔,并對……”
在座的三個人都沒有繼續聽下去了,科恩把手里的通訊器往身旁一放,他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伏特加,識別碼拿到手了,咱們是第一個。”
“也是最后一個。”
基安蒂臉上的笑容比科恩要熱烈得多,甚至有些瘋狂——考慮到她剛剛做的事情,情況的確如此。
“我可是把其他直升機的油都放掉了一半,他們飛到一半就得回去。”
而對于小泉紅子來說,她現在則駕駛著那輛帶有GSSRA標識的偽裝車輛,大搖大擺地從路口的臨時檢哨所離開。
在窗外的士兵對她做出一個可以通過的手勢后,小泉紅子發動車輛,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
“無畏之勇……”
現在在這場案件里的每一個人都不缺那份勇氣。
但小泉紅子知道,只有一個偵探的勇氣才真正具有意義。
毛利小五郎現在已經到了東都塔入口大門的街道上了。
而剛剛遠處傳來的爆炸聲,他也同樣聽見了。
他抬起頭,站在街道邊仰望著京都塔。
這座塔他不是第一次見,甚至,有幾次他甚至在這附近的酒館喝醉過。
但現在它正如燈塔般在城市的上空“燃燒”。
塔身在霓虹與暮色交織的天空下,顯得既清晰又模糊,高處的航空燈紅光閃爍,和周圍建筑的燈光照在一起,向下方投射出一片影子。
毛利小五郎覺得——
東都塔的影子就如同巨獸橫亙在夜色之中。
而且,現在這巨獸眼中閃著貪婪而邪惡的紅光,就想要張口將他、將他的女兒一齊吞下。
他深吸幾口氣,強制自己冷靜下來。
“放松,毛利,你能做到的——只是接住她,你可以做到的。”
“這是最后一步了,你絕對能夠做到的。”
隨著那種冷靜再次浮上心頭,京都塔在毛利小五郎眼中又變為了直指天際的利劍——塔頂閃爍的紅光,就和他的心臟以相同的節奏跳動。
現在這位糊涂大叔,要借著“酒勁”去將那把“利劍”拔出來了。
毛利小五郎,就要去討伐“惡龍”了。
“我不是為了破案才來這兒的……”
“我是來幫那臭小子完成他該做卻不能做的事,幫小蘭意識到那個臭小子一直……”
他低聲說,像是在向自己強調什么。
“小蘭——!”
最后,他粗獷而豪放的呼喊了一聲,像是在確認,又像是在對某個聽不見他現在聲音的人做出承諾。
“爸爸來救你了!”
所有人都被提前撤走了。
毛利小五郎覺得自己就像在世界末日里,向著諾亞方舟的大門反方向奔跑,他獨自跑向那紅色鋼架下的通道。
現在,東都塔的入口就在眼前。
那扇玻璃門的頂部,懸掛的電子屏仍然滾動播放著“東都タワー”的字樣,毛利小五郎走近它。
在開門的瞬間,空氣中有一股冰冷的氣流撲面而來。
大廳里同樣空無一人,而且就如大理石地板一樣的寂靜,毛利小五郎的目光在大廳中央的那個巨大的東都塔立體模型上掃了一眼。
模型頂部的支撐架上,一排銀白色的燈光仿佛將這座塔沉浸在月色之中,映照出上面的每一層的細節。
小五郎走了過去,或許是“某天”工藤新一提到的一個樓層數字,也可能是他直覺的指引。
他的目光直接鎖定在模型里顯示那一處觀景露臺上。
毛利小五郎沒有任何猶豫——他很確信小蘭就在那里。
他快步跑到電梯前,但下一秒內心卻一沉。
“電梯已關閉。”
該死!他要去的地方在第33層。
抬頭看了眼那座塔內部直通高層的鋼骨結構,毛利小五郎脫下外套,將其丟在模型旁邊的沙發上。
他立刻向著逃生通道跑去——那條靠著露臺的那道逃生通道。
“小蘭,還有那個臭小子……你們一定要堅持住。”
毛利小五郎就開始登塔。
一階、一階、一階……
這個糊涂偵探就在些巨大的鋼鐵支架之間向上,甚至在毛利小五郎眼里,那些來自天空和地面的燈光,就仿佛讓他置身于一個倒懸的世界。
一個由光與影構成的沙漏,而他就像一粒沙子一樣,在其中永恒的翻轉。
但這個沙漏會不會有被其中的沙礫撞碎的那一天呢?
毛利小五郎想起古希臘的西西弗斯——那個被命運詛咒,不斷將巨石推向山頂,卻一次又一次失敗的男人。
他絕不會讓自己成為他。
他知道,如果第一次沒有成功,那就永遠不能成功了。
他開始在心里默念著女兒的名字。
“為了小蘭……”
默念著那個偵探的名字。
“為了那個討厭的偵探小鬼欠下的債……”
現在,東都塔在夜色中顯得更加孤獨而巍峨。
它仿佛不屬于這個城市,像是一座刺破某種“夜幕”的牢籠,又像一座古老的信標——注視著這場人類命運、執念與勇氣的試煉。
第13層。
毛利小五郎靠在東都塔狹長通道的墻壁上,他微微喘息了幾秒。
他剛剛差一點就栽倒在樓梯上了。
“小蘭……”
他抬起頭,苦笑了一下。
“你喜歡的那個家伙,可真是麻煩啊。”
毛利小五郎開出那重要的一槍可不是沒有代價的。
愛爾蘭最后到底是個怎樣的死法,宇宙本身還是清楚的——
毛利小五郎從來不包含“開槍殺人”,他應該始終是一個表面糊涂、內心正義的偵探。
即使在過去曾為救妃英理而開槍擊傷犯人,那也是非致命的槍擊。
除此以外,他本應該在東都塔的第一層就被愛爾蘭擊倒的。
毛利小五郎的“破設”,既給他帶來了這份寶貴的清醒時機,也讓宇宙注意到了他。
好在,柯南宇宙現在沒有任何“趁手的工具”了——
東都塔剛被加固過許多遍,甚至聯盟連帶著塔下的地基和地殼板塊,也進行了加固;
工藤新一和“愛爾蘭”正在這座塔上,第四指針案已經開始了,而宇宙又在烏丸蓮耶背刺它之前把“案件”同樣“加固”過了;
而GSSRA也在聯盟的誘導下,阻止了任何可能靠近京都塔的人。
于是宇宙只能一遍又一遍的試圖讓毛利小五郎因為勞累、疲憊或者不小心而栽倒在地面上。
因為這樣它就能讓毛利小五郎昏迷了。
階梯突然變得看起來“十分陡峭”;
那些銹蝕的金屬咯吱作響,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斷裂;
甚至樓梯的扶手也變得冰冷而堅硬,甚至仿佛要割破他的手腕。
但很可惜,宇宙能做的也就這么多了。
毛利小五郎遍無視了這些“幻象”——他把一旁的扶梯抓得很死。
他甚至有余力吐槽一件事:“所以能不能不要一直敲我的頭了。”
——宇宙一直試圖將原本那個應該倒下的“毛利小五郎”刷新在他身上。
但每次小五郎快要陷入昏迷,他就會提醒自己:
“毛利,你剛剛開槍擊斃了愛爾蘭,他已經‘打暈’不了你了。”
但是,有些時候“破設”并不意味著一件好事。
隨著毛利小五郎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強調,他的“破設”程度就越深,而另一個毛利小五郎,便離他越來越遠。
當他爬到第二十三層的時候——他已經非常接近一個“普通人”了。
毛利蘭所在的觀景臺在33層,在250米高的位置。
毛利小五郎也許可以連續爬十個33層都不覺得累。
但毛利小五郎不行。
一個單純的整天酗酒度日、荒廢體魄的糊涂偵探不行。
因此,當毛利小五郎登上第33層的時候,他的體力已經接近極限了。
他覺得自己的膝蓋仿佛要裂開,肺部像要炸開一樣灼痛,連同著呼吸都變得刺痛起來。
“好在我很快就可以‘暈倒’了。”
毛利小五郎用意志把自己拖到那段走廊上。
他現在內心只余下宇宙唯一不能奪走的人設了——保護毛利蘭的無限信念。
他的目光落在那條走廊半掩著的大門門后。
一塊兼具海陸空三重功效的噴氣式滑板靜靜地躺在那里。
毛利小五郎就低伏下身子,悄無聲息地從走廊的后面接近它,然后,按下那個滑板上的綠色按鈕。
——別忘了,這塊滑板可是他的主意,是他“送給”那個偵探小鬼的禮物。
甚至可以說,這塊滑板就是為了這一刻而誕生的。
現在,可以說是毛利小五郎人生中最為冷靜、最為果斷的時刻了。
任何疏忽都會導致一切都結束,包括他和他女兒的生命。
還是那一句話:
現在在這場案件里的每一個人,都不缺那份無畏的勇氣。
而在毛利小五郎短暫地喘息片刻,開始做對毛利蘭的營救準備的時候。
柯南,或者說工藤新一,已經和琴酒對峙有一段時間了。
不過,和毛利小五郎不同,柯南當然是用電梯上來的。
——現在可沒什么東西,敢于阻攔這位急著去拯救“公主”的“黑衣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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