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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琴酒之死、伏特加之死、科恩之死、基安蒂之死

作者:燈塔光  分類: 諸天無限 | 綜漫 | 燈塔光 | 從柯南元年開始建立穿越者聯盟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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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柯南元年開始建立穿越者聯盟 第281章 琴酒之死、伏特加之死、科恩之死、基安蒂之死

除去所有不可能的因素,留下來的東西,無論你多么不愿意去相信,但它就是事實的真相!——《名偵探柯南》

柯南大概比毛利小五郎早到了十三分鐘。

在毛利小五郎推開玻璃幕門走進一樓大廳,在伏特加他們乘坐著那架武裝直升機向著京都塔直飛而來的時候,他已經抵達了琴酒口中的33層了。

不過,走出那部觀光電梯的,卻是一個高中生的身影。

雖然灰原曾經警告過他,如果短期內多次服用解藥,很可能導致藥效過快減退——在學園祭里發生的、在米花中心大廈發生的那幾起案件已經證明了她是對的。

在和案件結束的最后,為了向小蘭說出那個約定,他連續服用了兩枚解藥。

但事實卻是,第二次解藥的藥效大概只持續了一個小時。

“工藤,在我找到你免疫系統尚未發現的新漏洞前,你不能再使用這一種解藥了。”

“否則,你很有可能再也變不回去了。”

灰原哀絕不是在和柯南開玩笑。

阿笠博士已經再三強調過,如果江戶川柯南喪失了變回工藤新一的可能性,結果會有多么危險。

但是——

“很抱歉,灰原……”

現在,為了確保自己在救出小蘭前不出現問題,柯南已經將手中的解藥全部服下了。

江戶川柯南將以工藤新一的姿態出擊。

甚至,為了借到夜晚到來的一點優勢,他在前往京都塔的路上,還順手借了一身黑色的運動外套。

不過,在電梯上升的過程中,柯南依舊面色凝重。

因為在他用這段時間檢查裝備的時候,他發現了一件事——他的偵探手表還在阿笠博士那里。

雖然增強腳力鞋、足球腰帶和偵探眼鏡之類的設備還在。

但關鍵東西其實是手表里內置計算機的輔助支持,沒了偵探手表,那塊超級滑板的自動防衛和無人機功能可以說是失效了。

“好在我的身手又回來了。”

老實說,相較于博士的高科技設備,柯南還是更相信自己的身手。

畢竟當時在那座塔上,滑板的無人機就被大風給……

柯南猛地搖了搖頭,“那座塔”?

腦海里好像有些封存的記憶想要突破出來。

宇宙正在嘗試做最后的掙扎。

它試圖借助工藤新一與倒吊在那座塔上的“工藤新一”的聯系,把“真相”告訴他。

畢竟如果這一切再來一次的話……

結果顯然是不言自明的。

好在林升不會給它這個機會,他將那些從塔頂部脫離、主動奔向工藤新一的“真相”握在手中。

然后,把它放在星見塔的最底層、最靠近毛利蘭的地方。

那兩名被暫時困在塔中的神圣早就商量好了。

不像某個一直嘴硬的藍毛大鳥,這一切真的是計劃的一部分。

——這一段真相,已經有它應該去的地方了。

于是,另一段真相趁著機會立刻跳入柯南的腦中。

“好在在幾百米的高空露臺,從今天的風速推斷,麻醉針和滑輪無人機的大小用處也不大。”

柯南定了定心神。

畢竟以他現在的身手,如果再使用增強腳力鞋……

面對可能持槍的兇惡歹徒,“炮彈”顯然比“麻醉針”要有用的多。

柯南甚至有種莫名的信心,即使現在面對那顆撞擊地球的隕石,也許他全力射擊,也能擊碎它。

腦海里突然浮現的滑稽想法,讓這個偵探忍不住笑了一下,而內心緊張的心情也有所放松。

“我不會讓你死,小蘭……”

柯南熟練地將那塊滑板拆分,拼裝成一塊防彈盾牌的形狀。

然后,他一手握住變成把手的兩根由輪軸變形成的把手,一手放在足球腰帶的按鈕上,并且盡量將身體藏在電梯門后,并且調整重心做出沖鋒的姿態。

電梯“叮”地一聲輕響,在電梯門打開的那一瞬間——

他就拿著那塊盾牌,伏下身子向前猛地一沖。

但在他就要按下按鈕,放出那顆阿笠博士用特殊材料制成的“球形炮彈”的時候,柯南卻猛地一滯。

面前什么都沒有。

走廊、過道和不遠處的大廳都空落落的。

柯南原本以為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會是數不盡的、一身黑衣、全副武裝的罪犯。

琴酒等有酒名的組織成員會出現在走廊的最遠處,他們會帶著陰冷的笑容,指揮著手下如同尸潮一樣奔向他,而小蘭就同樣在走廊盡頭,在那扇門后的露臺上。

而他要做的,就是一球擊潰整條走廊的全部敵人。

畢竟服部平次之前在電話里就是那樣說的——

黑衣組織可是在一個夜晚襲擊了整個倫敦,甚至更多地方,將所有可能是指針的東西都奪取到手中。

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突然出現在他的腦海里。

難道琴酒說得都是真的,他真的一個人在塔頂的露臺上等著他?

這聽起來似乎有些荒誕。

但他很快找到了更加合理的解釋。

在柯南看來,顯然那個組織只通過學校這一條線索進行了挖掘,只找到了自己和工藤新一的關聯。

否則,你的確很難解釋為何琴酒選擇了綁架難度更高,甚至當時就位于警視廳的毛利蘭,而不是位于阿笠博士家的,武力值十分欠缺的“白胡子”和“小女孩”。

“而且手表和指針都在我的手里,他們不知道具體位置,以及他們同樣不能確定我是否有其他的應對——比如GSSRA。”

而既然現在雙方都有對方要的東西,這顯然是談判的基礎——也是小蘭安全的保障。

“也就是說,只要我能確保自己的安全,小蘭就一定不會有事。”

這些分析和推理就讓工藤新一內心愈發冷靜。

他一步一步地,穿過東都塔頂層寂靜、冷清的走廊,走向走廊盡頭的那扇門——天臺的門。

頭頂潔白的燈光沒有一點人氣,柯南甚至覺得,并不是走廊的燈光透過那扇半掩著的門照到門后,而是門后的黑暗照進走廊里。

那半扇黑暗就像一張靜靜張開的嘴,等待著誰主動走進去,然后吞噬。

而看著遠處門上的標牌,柯南屏住呼吸,緩緩靠近天臺門。

而且,他的目光始終不離那門縫中的那團黑影。

可惜的是,也許是外面的夜色太過濃重,或者琴酒考慮到了他會借此進行偵察,柯南并沒有找到小蘭的身影。

相反的是——

他看到一個長方形的,像是箱子一樣的黑影好像放置在露臺中央的樣子。

“那是什么?機關?陷阱?”

柯南已經走到了門邊,他用力眨了眨眼睛,試圖讓更多外界昏暗的光線進入到瞳孔中,但還是沒看清。

他蹲下身,將那塊滑板重新拼好,然后啟動沖鋒模式——這將是一個簡易的陷阱。

柯南不打算攜帶什么直接的裝備去見琴酒,這會讓對面的人提高警惕。

他已經想過了,自己要扮演出一個沒有報警、自負能獨自解決問題、因為擔心家人而慌亂趕來的“高中生”形象。

這樣,不論是剛剛布下的陷阱,亦或是之后服部平次的支援,也許都能給局面帶來寶貴的轉機。

他最后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推開門。

天臺上空曠無比,當柯南側頭看向左邊時,他看到一個身影,就站在風中。

琴酒。

還是那一身經典的黑色風衣,如果不是那一頭銀色長發,他在幾乎與夜晚融為一體。

然后下一秒——

琴酒連開三槍。

“砰!”

火光炸裂,槍響震耳。

“唔唔!”在毛利蘭猛烈的掙扎和顫動的瞳孔中,工藤新一腳步一沉,左腳猛地蹬在門板上跳至空中,敏捷地躲過直奔面門的第一枚子彈。

緊接著,他動作利落,就要在空中踢出那一記突破天際的——

“砰!砰!”

后兩枚子彈分別擦過他腰間和腳踝。

在空中散落的金屬碎片,預示著那“本該壞掉”的增強腳力鞋和足球腰帶,被準確無誤地擊中。

——琴酒等待著注定命中目標的幾聲槍響已經差不多兩個小時了。

一個半小時前。

站在塔頂最邊緣的平臺上,琴酒注視著貝爾摩德將她的Angel一圈一圈地綁好。

而穿過那些鋼鐵和玻璃結構之間的冷風,就“帥氣地”吹起琴酒的風衣,讓帽檐下的一縷長發隨著風衣的一角搖晃。

他的背后是深邃的夜空,而前方,是天臺上那扇孤零零的金屬門。

他就像琴酒應該做的那樣,冷酷地掏出那把伯萊塔M92F,瞄準那扇門的方向,那雙灰綠色的眼睛閃過一道寒光,就帶著那種“琴酒式”的森然殺意。

實話實說,他在那個瞬間簡直帥氣逼人。

直到他嘴里蹦出的那句話——

那句話完全打破了這種冷酷、肅穆、宿命般的對決氛圍的話。

“我現在看起來就是一個典型的反派。”

老實說,隨著那個終結的時間越來越近,琴酒的關注點好像也變得愈發奇怪起來。

他掃了一眼一旁熟睡中的毛利蘭。

“也許當時我應該下手再狠一點,或者讓伏特加來干,他力氣比我大。”

琴酒在說當初他在熱帶樂園給柯南一棍子的事情。

——他現在只遺憾當時“甩棍”的力度小了。

貝爾摩德聳聳肩,表示不置可否,“那現在出現在這里的,也許就是伏特加了。”

是啊……

琴酒在心里嘆息了一聲,那現在站在這里的,就是伏特加了。

“你覺得我能命中那兩件裝備嗎?”

這是琴酒第一次對自己的射擊技術不自信。

甚至他覺得自己有些緊張,不過他敢肯定,那個偵探現在肯定比他要緊張多了,

貝爾摩德回復他:“如果愛爾蘭按照計劃死了的話,你就一定能命中。”

“那如果他沒死呢?”

“不存在這種可能性,不過——”貝爾摩德頓了頓,“如果那真的發生了,你最好祈禱宇宙給這起案件的‘加持’管用,以及那個偵探在腦子里把你想象得強一點。”

“畢竟你肯定打不過工藤新一。”

這也許是黑衣組織所有人和“原著”里最大的不同了。

他們現在內心深處都對那個偵探的強大和無敵堅信不疑。

老實說,在聽到不遠處傳來那一聲明顯的爆炸信號前,琴酒還想象過那一幕。

自己像一個正常的反派一樣,在和那個偵探的爭斗間被擊倒,被偵探詢問關于一切的“真相”,然后伏特加他們就會開著直升機,對著將要“破壞計劃”的他架起機槍。

再然后……

再然后就是……

就是他在垂死間“幡然悔悟”,向工藤新一吐露他需要知道的真相,囑咐他不要放棄。

以及,為了救下小蘭、解出風險,柯南不得不擊落伏特加他們所在的武裝直升機。

這就是C系列計劃。

只要一想起它,琴酒內心便會升起一種荒誕而諷刺的感覺——

這簡直太熟悉了,不是嗎?

除了死者從愛爾蘭變為琴酒,一切和那原本被稱作“劇情”的東西有什么區別?!

貝爾摩德離開了,天臺上現在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琴酒看了一眼快要醒來的毛利蘭,他喃喃自語:“我可不是愛爾蘭啊……”

“更何況,如果讓伏特加親手殺掉他的大哥的話——”

琴酒灑脫地笑了笑,他想起伏特加在他出發前的關心。

“那個家伙,說不定會放棄求生的機會呢。”

于是,為了確保自己在第一時間開槍。

在工藤新一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之前,琴酒一直舉著那把槍,對準著門口。

直到遠處傳來那一聲明顯的爆炸聲后,他才松了口氣。

畢竟——

命中那兩件裝備的前置條件已經完成了。

就像現在,看著立刻跑向中央那個凸起的平臺,試圖躲避他再開一槍的工藤新一。

——老實說琴酒的內心有些復雜。

他心里知道,接下來即使自己用槍頂著那個高中生的腦門開槍也沒用了。

甚至,其實他當時并不打算松開扳機。

他只是朝著那個高中生發泄似地、試圖傾瀉掉全部的彈藥。

但槍聲只響了三聲,然后扳機就卡死了。

而子彈呢?

簡直就像長了眼睛一樣,剛好擊中“應該”擊中的地方。

但在柯南看來,他是在看到琴酒手腕移動的瞬間就進行躲避的。

而且,他是險之又險的躲開了那三發子彈。

柯南躲在那塊凸起的平臺后,他低頭看了一眼已經完全壞掉的兩件裝備,發覺自己已經驚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不是足球腰帶恰好幫他擋下了一槍,他現在已經被子彈擊中了!

柯南原本打算先看看能不能嘗試借由談判,找機會制服琴酒的,但現在看來對面的想法也是一樣。

可惡,只是躲在那個寶箱后面的話,根本就——

等等?

寶箱?!

柯南終于看清楚自己剛剛在門縫里觀察到的那個障礙物是什么東西了。

那是一個又大又沉的寶箱,一個帶著青銅外框的木制板箱。

甚至,柯南就感到自己靠在它上面的后背有些潮濕。

他知道那是自己剛剛嚇出的冷汗。

但這些外框上的銹蝕痕跡,以及木板蛀洞里海藻或者別的海洋生物留下的痕跡,讓他覺得像是這個剛被從海底打撈出來的寶箱,上面附帶的海水沾濕了自己的衣服一樣。

是的——柯南很確定這是一個寶箱。

也許這里應該插入大概一萬字的電影、游戲或者劇本探討,討論在激烈的槍戰片、警匪片、偵探游戲、偵探劇本里安插一個又大又厚的寶箱的重要性。

不過更重要的是關于這樣一個略顯荒誕的事實里的哲學意味——那絕對是一篇值得登上也許存在的、《哲學》雜志封面的論文。

當然,關于其中的內容和探討的每一個音節、每一段話、每一個問題,以及最后總結的、論斷和標題都要和數字“3”有關。

我的老天爺啊,我必須說這些問題簡直太有哲學意義了。

比如——

為什么特意將它從海底的深處撈起,然后放在高塔空中的露臺上?

為什么讓裝滿指針的寶石箱子充當掩體?

為什么箱子要放在露臺的中間——呃,這個好像不重要。

總之,柯南腦海中順勢跳出這個看似很容易發現,其實花了敘事學部整整好幾個世紀才搞明白的問題的大綱。

為什么一個寶箱會出現在這里?

當然,現在的工藤新一不會意識到,這是一個極其、極其、極其重要而且深奧的問題。

他只是意識到自己必須立刻讓琴酒投鼠忌器——剛剛他已經確認了,現在露臺上的確只有琴酒一個人。

柯南從懷里取出那塊黑色手表,嘗試舉起表鏈,讓手表直立著從寶箱后面“探出腦袋”。

“琴酒,如果你不想要我把東西扔到樓下的話,就先把槍扔過來。”

——老實說,柯南完全不確定琴酒會不會照做。

他甚至覺得自己的威脅聽起來都軟綿綿的。

柯南伸手試了試面前的這個“寶箱”,比他想象的要沉很多,他不可能推著它或者利用它沖動什么武器。

至于逃跑……

擁有成年人身體的柯南倒是有把握避開琴酒的槍擊,但是小蘭該怎么辦呢?

他嘗試繼續給琴酒施加一點壓力。

“而且,我已經在電腦上設置了遠程郵件,只要你殺死我,明天你們組織的所有消息就會出現在各個政府機構的通訊郵箱里。”

如果琴酒選擇慢慢靠近,也許自己還有機會,只要自己找準機會按下按鈕,那塊滑板就能——

但接下來琴酒的舉動就讓他猛地從箱子后面沖出。

他撕下粘在毛利蘭嘴上的膠布,并在她喊出第一聲的時候,沖著天空開了一槍。

“不要傷害小蘭!”

——多么一句飽含對于毛利蘭關心和關切的喊聲啊。

簡直比他為了給伏特加他們爭取一絲可能的生機的關心要“響亮”得多了。

琴酒很確信,現在場面看起來就像是某種苦情劇的現場。

“我簡直就像一個標準的反派一樣。”他想。

柯南還在試圖繼續剛剛和琴酒的談判。

“琴酒,如果你殺了小蘭,你什么都得不到……”

——但現在一種極其別扭、古怪的感覺就在他的心底升起。

柯南覺得現在的情況就好像好幾個不同的情節雜糅在一起。

甚至,接下來一件只比那個寶箱出現在露臺第三荒誕的事情發生了。

“工藤新一,把那個箱子打開,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把第四枚指針找出來。”

柯南聽見琴酒說出了他的第一個要求。

“寶箱?指針?”

這一切都把柯南搞糊涂了。

他更加有些糊涂的是第二荒誕的事情。

如果你要問那是什么的話——

那就是琴酒手里的那把槍,其實正對著自己的腦袋。

“工藤新一,把那個箱子打開,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把第四枚指針找出來。”

琴酒又重復了一遍計劃里要他說得那句話。

“趕緊照做,”他的語氣逐漸帶上一絲不耐煩,“否則,我就自殺,帶著你的女朋友一起。”

為什么琴酒會把槍對著自己?

寶箱那個問題和這個問題相比,它們之間的距離差距就好像小泉紅子和江戶川柯南RSI值之間的差距。

工藤新一試圖推理出“琴酒”這樣做的邏輯。

是有人在威脅他嗎?

是黑衣組織內部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他因為某種原因,必須不得不這樣做,甚至以此來展示自己的決心?

柯南想過很多種他和琴酒面對面的感覺。

但現在他覺得,就好像琴酒才是被他逼到角落里的人

但眼看著琴酒抓住綁住小蘭的那把椅子就要跳下東都塔的動作,柯南只能把一切想法暫時從腦海里放下。

從他踏入天臺的大門后,好像幾乎找不到任何多余的時間來思考這些問題的答案。

“好,我按你說得做。”

柯南走到寶箱的面前,看著那把和古老的寶箱完全不符合的機械鎖。

“密碼是多少?”他問向琴酒。

“你還有五分鐘。”琴酒完全沒有理會他的問題。

于是,柯南就按下了自己腦海里想到的第一組數字。

鎖舌應聲而開。

這種荒誕和難以置信的感覺在柯南打開箱子時,抵達了一個頂峰。

木箱的蓋子內部鑲嵌著一個迷你音響,在柯南打開它的時候,它甚至說了一句——

“恭喜你!”

而更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其中的內容。

大量的、數不清的寶石指針,如同廉價的繡花針一樣,鋪滿了箱子。

幾千枚?

幾萬枚?

亦或者更多?

就好像從宇宙誕生以來,地球上所能找到的,所有的那種形狀的寶石指針都裝在面前的箱子里了。

在那一刻,柯南甚至覺得,如果琴酒得到的任務是找到“第四枚指針”的話,他完全能理解為何他要將那把槍對準自己。

“你還有三分鐘的時間,工藤新一。”

琴酒冷冰冰的話就讓柯南回過神來,然后他意識到,想要在如此之多的寶箱里找到真正的指針是完全不可能的。

而后柯南注意到了眼鏡的鏡片里閃過一道綠光。

——毛利小五郎到了。

而更讓他欣喜的是,遠處的夜空中已經閃爍起來紅色和綠色的警示燈。

一陣直升機槳葉劃破空氣的聲音,無比清晰地傳到琴酒、毛利蘭和工藤新一的耳朵里。

琴酒就好像無視了即將到來的危險一樣,站在原地。

而柯南則盡可能地拖延時間。

在他低頭尋找指針的時候,眼睛的余光看向躲在門后,手里拿著一把手槍朝他示意的毛利小五郎,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暗示他現在不是正確的時機。

“你還有三十三秒。”

柯南沒有思考為何琴酒的倒數聲是在第33秒而不是30秒,這短短的十幾分鐘內,他覺得自己已經有無限的問題需要解決了。

而只要自己能抓住琴酒,這一切問題能夠被解決——他已經有一個想法了。

柯南挑選了一枚看上去是湖藍色的寶石指針,他小心翼翼地拿著它,然后舉出來向琴酒示意。

“我找到第四枚指針了,就是這枚。”

琴酒就和柯南想的一樣松了口氣,并且把槍重新對準他。

而看到琴酒把槍對準自己,柯南心里也松了一口氣。

“把它裝上,然后給我。”

工藤新一覺得,現在場景的“主動權”,終于在回到他手上的同時變得熟悉起來。

他慢慢走向琴酒。

同時,將那塊手表放在自己的手掌上托著,做出一副表蓋很難打開的樣子。

不過,也許是因為覺得自己勝券在握,或者擔心柯南在死前將手表連同指針一起擲出。

他沒做出什么別的舉動,甚至,隨著柯南幾乎就要走到他的槍管面前,琴酒還不得不后退了一步。

“別耍花招,把指針裝上然后給我。”

“好。”

柯南蹲下身子,把手表放在地面上,裝作吃力地撬開表蓋,然后在琴酒的低頭注視下,小心地把那枚指針放入第四枚指針的空缺里。

而讓柯南有些詫異的是,那枚指針看起來真的裝上了。

這看起來太簡單了。

怎么能這么簡單,怎么會這么簡單?

當然,柯南現在不會去驗證那枚指針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只是合上表蓋,然后作勢就要交出——最后一刻的前幾秒才是最放松的時候。

他猛地將手表扔向琴酒,然后撲到一旁綁住小蘭的椅子上,猛地抓住椅子的一角。

“開槍!”

柯南的喊聲如同終局的序幕——

毛利小五郎、琴酒、假意從東都塔繞過的武裝直升機同時開火。

也許是因為毛利蘭的幸運,在第一秒沒有任何人受傷。

然后是那第四荒誕、巧合、幸運和不可思議的事情,它在第四枚指針被鑲嵌后的第四秒時發生。

琴酒的子彈命中了椅子上綁著的繩索,直升機機槍射出的子彈讓毛利蘭本能的向身邊一倒,毛利小五郎的子彈命中了琴酒的胳膊,而那支被命中的胳膊的手松開了手中緊握的槍支,另一只手則抓住了飛向空中的黑色表盤……

如果不是親眼見證,沒有人會相信在短短的一秒鐘里居然發生了如此之多的事情。

“噠噠噠噠……”

伏特加完美的展現了什么叫“描邊槍法”。

而柯南就拉著毛利蘭跑向露臺的靠近琴酒的那一邊。

不論是阻止琴酒重新撿起槍,還是試圖借助琴酒作為“人質”避免機槍的掃射這都很有必要。

柯南已經看清楚駕駛室內究竟坐著誰了——是伏特加。

“工藤新一,我們的人到了。”

那架直升機幾乎就要把露臺作為停機坪停下。

而抓住那塊手表的琴酒就從地面爬起來,在毛利小五郎踩著那塊滑板“沖鋒”過來的那一刻,他冷笑一聲,然后將那塊手表丟向已經打開艙門,試圖伸手接住那塊手表的——

毛利蘭。

這個只能目睹著新一和爸爸前來拯救自己,目睹著琴酒扣動扳機的少女

這個只能目睹著眼前的一切發生,卻改變不了任何事情的少女。

她在剛剛的那段時間里,已經把眼淚流盡了、流干了。

毛利蘭已經受夠了自己只能“看著了”。

她覺得如果真的存在一個上帝的話,祂一定是一個惡魔。

在她能行動的時候,新一總是會遇上和她分離的案件。

而新一需要武力上的幫助,需要她保護的時候,她卻被死死地綁在椅子上,什么都動不了。

甚至在琴酒開槍的那一瞬間,小蘭的眼前甚至出現一種幻象——那就是這樣可怕的一件事將永遠循環下去的幻象。

而那種自絕望之中迸發的勇氣,則賦予了掙脫了困住繩索的毛利蘭驚人的速度。

她已經在新一和綁架自己的罪犯的對話里,意識到了那塊手表的重要性。

毛利蘭就躍向空中的那塊手表。

她抓住了它,并且,她的另一只手就抓住了直升機機腹的貨勾。

“接著新一!”

她就把那塊手表扔向新一所在的方向,然后兩只手用力,如同體操選手一樣靈活而柔軟地翻越進機艙。

在翻越進機艙的最后一秒,毛利蘭最后看了一眼新一。

“保重,新一。”

就如同區區鋼鐵怎能擊敗久經鍛煉的肉體一樣,毛利蘭就要試圖摧毀這只“鐵鳥”來保護新一。

而她要做的,就是先干脆利落地擊倒試圖抬起槍的科恩和基安蒂。

然后——

柯南就看到那架直升機的尾部搖晃著蹭了一下伸向高處的高塔鐵架,然后便向著天空的一端傾斜。

用肉體擊毀一架直升機對于毛利蘭來說還是有些超標了,她在駕駛室和伏特加的爭執中,選擇讓它墜落。

“小蘭!”柯南和毛利小五郎同時喊出聲。

現在,毛利小五郎內心冷靜到了極點——

“工藤小子!這里就交給你了!”

他一踩滑板讓它翹起,然后一邊跑向露臺的邊緣,一邊熟練地將手里的滑板變形成滑翔翼的形狀。

然后,他抓住那條系在椅子腿腳的那一根彈性繩索,沖著直升機偏移的方向跳過去。

那塊滑板猛地一墜——小五郎太重了。

“小蘭!”他喊向那架明顯已經失控的直升機,“往這邊跳!”

于是,少女便向著父親的方向,如同籠中雀一般,從已然化作通往地獄的囚籠里向外躍出。

十米。

五米。

三米。

接住了!

“爸爸!”毛利蘭語氣里帶著那種死里逃生的喜悅。

“別說那么多了,小蘭。”

毛利小五郎示意小蘭抓好那兩根滑翔桿。

“千萬別松手,我們兩個太重了,這個滑翔翼原本是設計給柯南用的。”

小蘭已經意識到了毛利小五郎要做些什么了。

“不要!”

毛利小五郎看著那條在胳膊上纏了三圈的彈性繩索,然后松開手,他就控制著那條繩索向著不遠處的防攔網蕩去。

“放心,我沒事的!”

然后,毛利小五郎便迎來了久違的“昏迷”,或者說,毛利小五郎迎來了久違的昏迷。

——昏迷能解決大部分的傷勢問題。

只余下兩人的露臺上,琴酒已經被柯南擊倒在地。

中了一槍的他完全不是柯南的對手,更何況,柯南現在拿著那把屬于他的槍指著他。

對于柯南來說,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

只是十來秒的時間——

毛利叔叔、小蘭,他們就隨著那架墜落的直升機消失在露臺上了。

而這一切只是因為一塊手表,因為黑衣組織,因為……所謂的真相。

甚至,又過了幾秒后,從地面傳來了一道巨大的爆炸聲,甚至整座京都塔仿佛都為此震動了一下。

柯南不知道毛利叔叔有沒有成功,他第一次不敢用數據、邏輯和理智去“推理”一個結果。

伴隨著某種可怕的假設,一股真正的絕望感襲上柯南的心頭。

琴酒就看到工藤新一把手指放在扳機上,看到他用準星對準自己,把槍上的保險打開又關閉、關閉又打開……

這個以為自己失去了一切的高中生偵探,眼睛里第一次真切地浮現出某種殺意。

“呵——”

琴酒就發出一聲不屑的笑聲。

然后他就被柯南狠狠地擊中面部,這個偵探眼睛里就閃過熊熊燃燒的仇恨。

但琴酒就讓自己笑得更加大聲。

“呵——哈哈哈哈。”

他的聲音先是很低,然后在夜晚的涼風中變得越發大聲,就透露出一種無限的悲涼。

琴酒知道,伏特加他們已經死定了。

甚至,他十分確信,毛利蘭和那個糊涂偵探還活著。

“哈,一切就是為了這個……”

胳膊上的血已經止住了,毛利小五郎沒有打中要害,但琴酒卻覺得,自己如同失血過多了一樣,開始頭暈目眩起來。

甚至身下堅實的水泥地面變得柔軟,冰冷的柔軟。

就好像大海的波濤。

今天的頭頂不是一輪圓月,但琴酒卻隱約聽到了浪濤的聲音,他的余光看了一眼那些因為伏特加開槍而破裂的寶箱。

里面的寶石指針灑落了一地,那些碎屑看起來就好像月光撒在海波上反射出來一樣。

他就在那片無垠的黑色海洋里,試圖游向那可以供自己駐足的“礁石區”。

琴酒覺得月影島上的時光真的太美妙了——自己過去怎么會一心撲在無聊的組織任務里呢?

啊,原來是——是因為工藤新一。

“呵,江戶川柯南,你要殺了我嗎?”

琴酒看向眼中露出悲傷與憤怒的柯南,他內心的悲傷與憤怒比該死的工藤新一、該死的江戶川柯南要多出不知道許多倍。

但此刻他卻不能流露出來一分一毫。

他就譏諷這個偵探,試圖用他的痛苦給自己帶來一絲暢快。

“我殺了毛利小五郎,還有那個叫毛利蘭的——”

琴酒的聲音被打斷了。

“我不會殺了你。”

那份痛苦在江戶川柯南,在工藤新一眼中愈發高漲,但是柯南就放下手中的槍。

“我不會殺了你。”

他又重復了一遍自己的剛剛說出去的話。

“我會把你交給法律來審判,我會讓你說出關于指針,關于這塊手表的全部——”

柯南說著,話語突然停了下來。

他有一種將這塊手表扔出這棟大樓、這座高塔,任由它砸的粉身碎骨的沖動。

但是他不會讓那些犧牲白白浪費的。

他就死死地盯著琴酒的眼睛,眼睛里涌動著某種決心。

“我會徹底地摧毀你所在的組織,抓住每一個人,我……”

柯南就向面前的罪犯“承諾”,或者說,他現在只有靠這種“承諾”才能止住自己開槍的念頭。

琴酒笑了。

“正義的偵探么?”

他猛烈的咳嗽了一聲,然后伸出袖子,用胳膊擦了擦嘴角滲出的血。

“可惜你做不到了,工藤新一。”

琴酒的話便讓柯南猛地抬起頭。

他看見這個銀色長發散亂的狼狽男人,這個因為槍擊而看起來十分虛弱的男人沖著自己笑了笑。

“我已經要把組織解決了,而且,只差一個人了。”

只差一個人……

只差一個人?!

柯南愣了一秒,他的瞳孔下一秒幾乎收縮得看不見。

“琴酒,你說‘只差一個人’是什么意思?!”

但是,在柯南向著琴酒沖過來,試圖詢問他那句話的意思的時候——

琴酒咬碎了那枚內部藏有氰化物的袖扣,然后朝著他露出一個極其復雜的表情。

這位由氰化物帶來了無可挽回的死亡的男人,只留給了工藤新一一句話:

“你看看你,工藤新一,這真的太滑稽了。”

裝備名稱:無畏之勇

裝備分類:飾品(指針)

“無畏的勇氣,刺破黑暗;必亡的黑衣,守護光明。”

——CYZ聯盟概念武裝制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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