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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97,我在市局破懸案 第535章 陷阱
這封信,是個陷阱!
周奕聽丁春梅提到這封信的由來時,就覺得不對勁了。
聽了后面關于信里的內容時,就更感到有問題了。
從信里的內容來看,似乎寫信之人和李翀是志同道合之人,兩人共同在為某件事“戰斗”。
但仔細想想,這封信就漏洞百出。
到這封信出現為止,李翀死了至少兩個多月了,一個值得他信任的人,怎么可能連李翀已經死了都不知道呢?
就算這個人因為種種原因不知道,那這樣要緊的事情,他怎么會用平郵這種方式來和李翀溝通。
信里明明提到,這份材料比他們的命都重要。
可傳遞如此重要信息的信件,居然是用平郵這種如此高風險的方式。
而且,這信還混雜在大量讀者來信里,就不怕遺失,或者被別人看見嗎?
更離譜的是,偏偏就被丁春梅發現了。
這種巧合,根本無法解釋。
所以只有一種可能性,這封信就是陷阱。
是釣丁春梅的魚餌。
能干這事的,毫無疑問,還是報社的人。
外人就算能混進去,也干不了這么精細的活。
周奕把自己的分析一說,丁春梅臉色慘白的連連點頭。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但聽周奕這么條理清晰地一通分析之后,她還是感覺心跳加速,口干舌燥。
“我……我一開始太激動了,沒細想,后來才……才覺得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丁春梅說,第二天一早,她就直奔李翀生前租住的地方而去。
她不確定這房子現在什么情況,所以只能嘗試著敲門。
沒想到,敲了沒兩下,門就開了。
“開門的是個中年男子,他問我找誰?我問他李翀之前是不是住在這里。”丁春梅說,“我本來以為這人是新的租客,也沒抱希望,想著不行讓他給我一個房東的聯系方式。”
“可沒想到,他說他就是房東,還問我是小李的什么人。”
“你怎么說的?”周奕雙眉緊鎖地問道。
“我就說我是他朋友,然后謊稱是受李翀家人委托來找東西的,可能忘在了這里沒拿走。然……然后房東就熱情地請我進去了,說讓我自己找找看。”
周奕深吸一口氣問道:“你找了嗎?”
丁春梅點了點頭,然后又搖了搖頭:“我就象征性的找了下,因為房東一直站在旁邊看著,我也沒法兒仔細找,然后我就找借口說可能不在這里,就離開了。”
“丁春梅,我問你幾個問題,你仔細回憶回憶,然后回答我。”
見周奕神情嚴肅,丁春梅立刻正襟危坐地點了點頭,心怦怦直跳。
“第一個問題,那套出租屋,有正常居住的跡象嗎?”
丁春梅仔細想了想,瞳孔突然一震,她是聰明人,已經知道周奕的意思了。
她搖搖頭道:“看著不太像。”
“第二個問題,你在找的過程中,房東問過你什么問題嗎?”
“他……問我是不是小李的女朋友。”
“你怎么回答的?”
“我說不是,只是朋友。”丁春梅眼中閃過一絲哀傷。
“第三個問題,你之前說感覺被人窺視,這種感覺具體什么時候開始有的?”
“什么時候……這個我記不清了,但肯定是上個月月底了……”丁春梅有些驚恐地說,“是在去過出租屋之后。”
“最后一個問題,七月三十號,你去赴約了嗎?”
丁春梅毫不猶豫地用力搖頭:“沒有,我沒去。”
“為什么?”
“其實離開出租屋之后,我就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我其實糾結了好幾天要不要去赴約,但正因為那幾天總覺得被人窺視,渾身不自在,最后就……就沒去。”丁春梅的手微微顫抖。
很顯然,她在害怕,身為記者的敏銳直覺讓她意識到了不對勁,最終放棄了去赴約。
她確實中了這封信的圈套,但這個不怪她,畢竟年輕,社會閱歷和心智磨練都不夠,加上關心則亂。
她怎么能想到敵人如此狡猾呢。
但起碼她察覺到了異常,然后懸崖勒馬了,否則真的去赴約了,周奕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丁春梅,你見到的這個房東,可能不是真的房東。”
丁春梅點點頭,“我事后也有這個懷疑,但……我不敢再去第二次。”
“這件事不怪你,是有人給你下了連環套,從你藏起這封信開始,你就已經中計了。”
這個連環套,有三層。
第一層是信,但這封信本身就存在不確定因素,只要丁春梅夠謹慎,別人發現不了信被她拿了。
所以就有了第二層,出租房的這個房東。
本來出租的房子,房東自己住進去,就已經很奇怪了。因為李翀剛死不久,知道人沒了的房東幾乎百分百不會選擇住進去,因為心里肯定會膈應。
再找個不知情的倒霉蛋租給他,才是合理的。
但扮演租客,就會把丁春梅推到真正的房東那邊,會穿幫,引起她的警覺。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扮演房東本人。
所以假扮的房東,屋里必然不會留有正常的生活痕跡。
丁春梅如果當時夠鎮定,其實當場就該看出問題來。
第三層,就是赴約。
這一層也是最歹毒的。
因為只到第二層,就說明丁春梅手里沒有那份材料,所以才要去出租屋找那份材料。
信是七月二十四號出現的,赴約時間卻定在了七月三十號。
整整一周的時間,就是留給丁春梅找這份材料的。
如果七月三十號那天,丁春梅去赴約了,就算她沒能找到那份材料,也會被認定為知道李翀的秘密。
那大概率就兇多吉少了。
應該是從離開出租屋開始,丁春梅就暴露了,就被人盯上了。
但正因為盯梢,引起了丁春梅的警惕和恐懼,最終放棄了七月三十號的赴約。
緊接著,八月三號的半夜,熟睡中的丁春梅家里就被扔進了一只剝皮的死貓。
就是對她的威脅和恐嚇,想要給她制造危機感,逼她有所行動。
這一連串的事情,總算是能連起來了。
“丁春梅,現在有一件事情是可以肯定的。”
“周警官,什……什么事?”再次聽完周奕分析的丁春梅,驚魂未定地問。
“李翀手里,掌握了一份資料,這份資料非常非常重要,甚至可以扭轉乾坤,還李翀一個清白和公道!”
丁春梅瞬間眼睛就亮了,眼里燃起希望的火苗。
周奕又說:“而且,這份資料一定還沒有落到壞人的手里,否則他們也不用費盡心機地來設局試探你!”
“這份資料被師兄藏起來了?”
周奕點頭道:“對,大概率是李翀在新聞稿被撤之后,就意識到了背后有問題,所以留了一手。”
丁春梅問:“那這份資料到底被師兄藏哪兒了呢。”
“報社、出租房和他的遺物,不用想,肯定都已經被搜過了。”周奕看著丁春梅說道,“正因為沒找到,所以才會懷疑和他有關系的其他人。”
“你的意思是,他們懷疑師兄把這份資料交給了別人保管。”
周奕點點頭。
不等周奕問,丁春梅主動說道:“師兄從來沒有給我寄過什么材料。”
“我知道,他明白這份材料的危險性,所以肯定不會把你卷進來的。”
這話聽得丁春梅傷感不已:“那他會把東西交給誰呢。”
“親戚、朋友,或者同學老師?總之有一點是毫無疑問的,這個人一定是他信任的人。”
這種比命還重要的東西,李翀不可能輕易交給別人。
丁春梅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樣問道:“周警官,你說……如果當初師兄把他們要的東西交出去了,是不是他就不會死了?”
周奕反問道:“你覺得你師兄會這么做嗎?”
丁春梅瞬間愕然,說不出話來。
一個說出哪怕燃盡自身,也不讓真相在沉默中蒙塵的男人,怎么可能為了活命就屈服!
何況,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對幕后黑手而言,李翀比材料更可怕。
材料是死的,找出來,毀掉,就結束了。
但李翀是個大活人,因此他交不交東西,結果都是一樣的。
周奕相信,李翀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寧死不從。
東西交了,一切就都完了,連他都只會白死。
不交,就還有希望!
丁春梅激動地說:“所以是不是找到這份資料,就能真相大白,還師兄一個公道了?”
周奕點了點頭,可話雖如此,要怎么把這份材料給找出來呢?
而且眼下最棘手的問題還不是這個,而是丁春梅該怎么辦。
她已經暴露了,或者說她從出現在武光那一刻,就注定會暴露。
因為報社有內鬼,單憑兩人畢業于同一所大學這個巧合,就足夠引起懷疑了。
結果丁春梅也確實是上當了。
周奕分析,眼下丁春梅沒有遭毒手,只是被恐嚇和跟蹤,原因應該有兩點。
第一,幕后黑手肯定還不能確定丁春梅到底知道多少,或者說丁春梅目前表現出來的信息,還不足以讓幕后黑手認為需要到殺人滅口的地步。
畢竟殺人不是小事,是需要承擔極高風險的,不可能懷疑誰就殺了誰。
丁春梅又是突然出現的,她的個人情況和社會關系應該也還沒摸透,所以也不敢輕舉妄動。
第二,就是那份材料。
只要幕后黑手沒找到那份材料,那這顆定時炸彈就隨時有可能爆炸,讓他們寢食難安。
他們顯然是找不到這份材料了,所以才會給丁春梅下套。
就是想借丁春梅的手,把材料給找出來。
所以這件事就變成了一道二選一的選擇題。
丁春梅找不到材料,或者干脆放棄,那她就是安全的。
可一旦找到了材料,她就必死無疑了!
兇手必然會殺人滅口!
但丁春梅肯定不會放棄,周奕也不可能向罪惡低頭。
得想辦法,在合理的范圍內,給丁春梅上一份保險。
可一時間周奕也想不到什么好辦法。
“丁春梅,你之前住的地方已經退租了嗎?”
“還沒有,昨天給你打過電話之后,我簡單收拾了下重要物品,就去白天鵝賓館住了。想……想著等你來了,再看怎么辦。”
周奕起身道:“那行吧,我先陪你回去收拾東西。”
丁春梅有些膽怯地問:“周警官,我是不是耽誤你的工作了?”
“沒有,我本來就有別的事情要問你,路上說吧。”
兩人離開宿舍,在路邊等了一會兒,然后攔了一輛出租車。
周奕有些驚訝地發現,武光市區打車,居然比宏城要好打。
同樣在宏城,路面上的出租車感覺上要比武光少。
周奕隨口這么感慨了一句,出租車司機主動搭話道:“前兩年車也不多的,就是這兩年才多起來的。”
周奕好奇地問為什么。
司機笑著說:“因為來我們這里做生意的人多了,做生意的老板那都有錢,舍得打車。有些人看見我們出租車生意好,就也來干了。”
“是嘛。”周奕對武光的印象,上一世其實并不深,就算來武光,也是去姥姥家,在云山縣里面轉悠,對后來云霞山景區比較熟悉,但市里面的情況確實不夠了解。
不過其實從地理位置和經濟的關系來看,武光靠海,有更強大的運輸和貿易能力,確實發展前景會比宏城好。
之前不如宏城,是因為缺乏像鋼廠這樣的支柱行業,加上市場經濟的風潮之前對北方二三線城市的影響還有限。
果然,丁春梅插嘴道:“武光本地有幾個吞吐量比較大的港口,我聽說這幾年都完成了改制重組,所以地方上開始重點發展港口運輸和進出口貿易,這為武光帶來了一些新的經濟增長點,民間自然也就多了不少商機。雖然還不能說是立竿見影,但再過幾年應該會有顯著的影響的。”
司機得意洋洋地說:“對嘍,小姑娘這話說的有水平,武光肯定會越來越好的,就是搶生意的也越來越多了。”
周奕笑了笑,九十年代開出租的這幫人,其實不少掙。
畢竟在一個人均擠公交或者蹬自行車的時代,打車可是件很奢侈的事情。
一般情況下,周奕都不舍得打車。
所以武光生意人多了,出租車自然也就多了。
一方面是新的司機想掙錢,另一方面出租車公司也想賺更多的份子錢。
車上,周奕隨后問了丁春梅一個問題。
就是她最近,尤其是從發現那封信開始到昨天為止,有沒有接觸過一個年齡在二十二歲左右,身材比較好的女性。
雖然這一世,云瑤還沒有做完正式尸檢。
但上一世的尸檢報告周奕是記得的。
由于沒有頭顱,法醫無法通過面部特征以及牙齒來判斷無頭女尸的年齡。
只能通過骨骼情況進行分析,確認死者的年齡應該在二十一到二十三歲之間。
由于軀體部分本身就保存得很完整,因此可以分析出死者的身高區間,在一米六到一米六五之間。
而且無頭女尸的身材很好,這一點曾經甚至是作為重點的偵查方向進行過調查。
因為有一類人,比較符合長期失蹤也沒人注意的特征,就是失足女。
最開始,警方沒有盯上這個群體,是因為無頭女尸身上并沒有紋身之類的風俗特征。
而且云瑤的尸檢意見里有提到,死者皮膚白皙,手部和腿部肌肉不發達,說明并不從事體力勞動。
也讓最初的偵查目標,聚焦到了家庭條件比較好的富家女身上。
在長時間篩查無果之后,警方才想起了失足女這個群體,轉頭開始調查。
查了全市大大小小的發廊、夜總會,甚至是站街女,花了很大精力,倒是查出了不少亂七八糟的事,但就是沒能鎖定一個和無頭女尸對得上的人。
丁春梅聽了周奕的描述,連連搖頭,確定自己沒見過符合條件的女性。
這就讓周奕感到奇怪了,如果丁春梅沒有接觸過無頭女尸,那這個死者怎么可能會提前遇害呢?
難道真的和丁春梅沒關系?
周奕心里直打鼓,如果和丁春梅沒關系,那就只能和倪建榮有關了。
突然,他臉色微微一變。
丁春梅見狀緊張地問:“怎……怎么了?”
周奕擺擺手道:“沒事。”
他想到了之前被自己忽略的另一件事:云霞山的那具骷髏!
無頭女尸的提前死亡,會不會和這件事有關?
看來明天正式上班后,得了解一下這起案子的進展。
而且待會兒還得給倪建榮打個電話,除了無頭女尸之外,他還有別的事情要找這位倪局長。
出租車停在了一個老舊的小區門口。
小區門口沒有鐵門,雖然有門衛室,但從窗玻璃上蒙的灰就知道,小區連唯一的安保力量也沒有。
可見,丁春梅的經濟情況也不寬裕。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快步往前走,給周奕引路。
“就是這里,二樓。”來到樓下,丁春梅指了下二樓說。
周奕抬頭,看見陽臺的一扇窗玻璃是碎的,附近的地面上還散亂著一些碎玻璃。
“鑰匙給我,你跟在我后面。”
“好。”丁春梅趕緊從包里翻出了鑰匙遞給了周奕。
然后跟在周奕后面,小心翼翼地走進了黑漆漆的樓棟口。
上到樓梯,樓道里的光線依舊昏暗。
不過周奕早就辨認過位置,指了指左手邊的門小聲問道:“是這兒吧?”
“嗯。”
周奕靠近,但并沒有直接拿鑰匙開門。
而是伸手輕輕推了下門。
不出他的預料,伴隨著門軸發出一陣吱呀呀的怪聲,門緩緩的打開了。
丁春梅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她這才明白,周奕應該在來之前就已經想到了這種可能性。
門怪叫著打開,突然,一團黑影猛地躥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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