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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祭 第二百七十三章 貨不對板
小白毛的CPU又開始燒了。
如果說要效仿師父,那師父現在真找男人了,是不是意味著自己也要找男人啊?
可自己真沒這想法啊。
什么破師父,回去就把她逐出徒門!
反正現在她也只是師叔!
獨孤清漓從宕機中慢慢活了過來,面無表情道:“沒錯,我是不會有那一天的!”
“如果有呢?”
“那是永遠不……不是,我們一定要站在山門口復讀嗎?”
沈棠終于笑出聲來,上前抄著獨孤清漓的肩膀:“好清漓,來都來了,在這玩兩天唄?”
獨孤清漓有些猶豫。
按照目前這種發展看,好像自己確實不需要急著趕回去,反而回去了才是陷入漩渦,可能被人盯上做陣眼。并且還做了狗男女的大燈籠,被人不待見,趕來趕去。
這么看好像真不如躲在夏州玩幾天……當初在夏州的過往還是挺讓人懷念的,起碼比自己獨行于江湖的經歷好多了。
可就是看著沈棠笑瞇瞇的臉,怎么看怎么不對味,好像總有一種大婦在看妹妹的意味在里面。
你用這種和藹慈祥的表情看我干什么,你有本事用這種表情看我師父去。
果然下一句沈棠就附耳悄悄道:“清漓,你來時見到你師父了嗎?”
獨孤清漓簡直想逃:“沒、沒見到!”
“嗯?”
“我、我見到師叔了。”
沈棠:“……”
想起自己和師父說過,就算和沈棠是朋友,這事自己也是站師父的……小白毛如坐針氈,實在不知道怎么面對沈棠的眼神,咬牙道:“我師叔要和你搶男人!對不起,我要幫師叔!”
沈棠差點笑出聲:“你怎么幫?自己一起上陣嗎?”
獨孤清漓人都傻了:“你怎么會有如此下流的想法!我認識的沈棠不是這樣的!”
沈棠神色危險:“是你親自把我丟在男人懷里的,到底誰下流。”
那意味就含著:你等著,早晚有一天我也要把你丟男人懷里。
獨孤清漓抖了一下,差點轉身就跑,好歹還記得阿糯:“阿糯,去不去見你師父?”
阿糯很想去,結果一看沈棠的眼神要揍人似的,可憐巴巴地抽抽鼻子:“不、不去了。”
獨孤清漓:“……”
所以又是我獨自承擔一切是嗎?
但她寧可和冰獄宗為了填不填陣眼而戰,也不想面對沈棠那無法解讀的眼神了,終究落荒而逃:“我在天霜國尚有要事,既然阿糯不去,就不和你們扯了,告辭!”
看獨孤清漓逃命一般化虹消失,阿糯僵著腦袋轉頭看沈棠,可憐巴巴:“我想師父。”
沈棠彎腰把她抱了起來:“你師父現在和你先生醬醬釀釀,別去做燈籠。”
什么叫師父和先生……阿糯本來都有點眼淚汪汪的,倒被這話逗笑了:“姐姐是不是覺得他們還特別配啊,一個師父一個先生。”
沈棠想了想:“從你的角度看上去,好像挺配的。”
阿糯道:“那你的角度看呢?”
沈棠眼里有無法理解的光:“我只覺得這世界瘋了。”
阿糯:“……”
“原本他們住在這里那幾天,我以為只是我想多了……可今日看清漓這表現,我好像不幸猜對了。”沈棠的三觀顛覆程度絕對不比獨孤清漓輕,以前覲見國師,那是多肅穆、多景仰,壓力多大的場面啊……
現在這是什么?我要和這個存在搶男人?
你,去滅了妖族?
差不多吧。
而且還不能去直接搶,還得拉住大燈籠,給他們創造機會。
世界上去哪找這么可憐的情敵啊,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阿糯道:“你不慌嘛?我感覺你的心砰砰砰的。”
沈棠沉默片刻,嘆了口氣:“如果那對他好,那我也沒辦法……反正、反正我又給不了他。”
阿糯握著小拳頭:“可先生也多半給不了師父啊,你們還是能公平一戰的。”
沈棠眨巴眨巴眼睛:“你怎么知道給不了?”
“也不是給不了……就是先生那死要面子的,我覺得師父沒有那么容易得償所愿。”
“等一下,阿糯你幾歲?”
阿糯嗚哇哭了:“我要吃糖葫蘆……”
“好好好,知道你五歲了。”沈棠抱著阿糯一顛一顛地上了山:“下次直接說就可以了,再裝哭裝嫩,我把你做成糖葫蘆。”
“宗主!”剛剛走上半山,下面又匆匆跑來一個弟子:“鎮魔司萬統領求見。”
沈棠愣了愣,轉身返回:“萬誠平日恨不得表現出和我們江湖宗派毫無瓜葛,這么突兀上門是出了什么大事?”
下山見到萬誠,萬誠帶著一批人馬,神色很是嚴肅:“沈宗主,我們來調查一些案件……嗯,不用緊張,例行問詢。”
沈棠奇道:“發生什么事了?”
“京師丹學院有學子在試煉時失蹤,消息傳回京城,陛下盛怒,責令天下鎮魔司搜尋破案。”
沈棠莫名其妙:“這與我們偏遠夏州有什么關系?”
“失蹤的學子叫陳羽,同窗的說法是,陳羽平時為人低調、與人為善,唯獨曾與陸行舟在降魔域有過沖突。”萬誠嘆了口氣:“所以常規來說要問詢陸公子,可他已經被丹學院葉先生帶出去試煉了。上峰聽說他前陣子回過夏州,就讓我們來問問。”
沈棠嗤之以鼻:“既是行舟的仇人,若是我見到了直接便殺了,無須遮掩,不怕問罪。所以沒見過,那便是沒見過。”
萬誠:“……”
他以前不知道這位身份,現在是隱隱有所知了。這位如果真要暗中弄死個學子,還真不怕人查。
瞥眼見到阿糯臉色好像有點怪怪的,萬誠堆出一臉怪蜀黍的笑容:“是了,陸小姐也是丹學院學子來著……陸小姐是不是知道什么?”
阿糯捂著嘴,搖頭。
萬誠語氣誘惑:“放心,知道什么盡管說,就算與你師父有關,我們誰跟誰啊,看在盛總捕和盛小姐面上也會幫忙隱瞞一二的。”
阿糯道:“我不說是因為我不確定,不想變成造謠誣陷啊。”
萬誠眼睛亮了:“不打緊,你說,我們只做參考。”
阿糯道:“我師父在京師,也是與人相善,知道為什么獨獨會與陳羽不睦嗎?”
你師父在京與人相善個屁啊,單是離京之前還當著晉王的面、眾目睽睽之下把霍家三公子打掉了好幾顆牙。
萬誠心中腹誹,面上嗯嗯:“那是為什么?”
“因為我們懷疑陳羽與妖族有染,是妖族奸細!”阿糯道:“但是春山閣也是名門正派,據說和晉王關系也很好,我們沒什么證據,不敢胡說啊。現在所謂失蹤,說不定去妖族了呢……”
萬誠心中大驚:“此言當真?這種話不可胡說,要負責的。”
阿糯哭唧唧:“都說我沒證據怕造謠了,是你讓我說的,說不打緊的……嚶嚶嚶……”
萬誠滿頭是汗,很快轉向身后下屬:“回信給盛首座,說往妖族方向查一查,看看是否有所得。”
說著向沈棠和阿糯拱了拱手:“那便不打擾二位了,祝沈宗主修行再上一層樓。”
目送鎮魔司的人離去,沈棠一把揪住阿糯的臉蛋:“說,怎么回事?一看你這小樣就是知道內情的。”
阿糯看看左右,悄悄道:“師父和妖皇博弈,用的是陳羽的名字,我猜陳羽多半被妖族抓走了……”
沈棠哭笑不得。
龍傾凰回歸妖域,妖皇調查陳羽的指令很快傳到大乾。
大乾潛伏妖族何其多也,第一時間就給了調查結果:確實有一個叫陳羽的年輕丹師,丹學院學子,春山閣出身。據說正與導師出門試煉。
全對上了。
說來也是夜聽瀾特權帶著陸行舟這么早就出門試煉,帶動了丹學院其他學子也提前試煉,否則正常情況丹學院這時候都沒到跟隨導師試煉的時間,但現在陳羽真的跟導師出去試煉了……
消息傳回妖庭,妖皇很快下達指示:“全須全尾地抓回來,不可傷他。”
陳羽哪知道會有這種天降大鍋,試煉行蹤可沒有遮掩過,毫無隱秘可言,沒多久就被人跟上了。趁著他脫離導師獨自找藥的空檔,群妖并起,一股腦兒把他抓回了妖域,等導師發現已經找不見人影。
可憐陳羽低調扮豬吃虎扮了一輩子,撞上蠻不講理的妖族,一輩子全白裝了。
導師慌忙率隊回京,才有了萬誠前來問詢之事。
而此刻龍傾凰坐在妖庭,慵懶地手撐王座扶手支著額頭,看下屬推推搡搡地推進一個人影,嘴角泛起冷笑:“陳羽,你以為逃得出朕的手心?”
陳羽悲憤抬頭:“不知我什么時候得罪妖皇陛下了,好歹要讓人做個明白鬼。”
隨著抬頭,龍傾凰的笑容僵在臉上,妖氣狂卷,飛沙走石:“這丑東西是誰!”
陳羽:“……”
左右戰戰兢兢:“這、這就是春山閣陳羽啊。”
“貨不對板!朕花了那么大力氣配置大乾勢力,你們就給朕交上這樣的答卷?”
庭中跪倒了一群本以為立功的妖,目光惡狠狠地剮著陳羽恨不得碎尸萬段。
陳羽覺得狗都沒自己冤,我莫名其妙被你們抓來,你們倒還恨上我了?
有頭鐵的勉強道:“此前匯報信息給陛下,陛下說沒錯就是他……”
龍傾凰怒道:“那誰,朕問你,你們春山閣還有沒有叫陳羽的?”
“沒有,就我一個。”
“砰!”妖氣掃來,陳羽仿佛被萬斤鐵錘砸了一下,噴血拋飛。
“那跟隨導師去凍月寒川的丹師是誰!他敢騙我!”
陳羽被一掃差點直接要了命,咳出的血都有五臟碎片了,氣若游絲地道:“那人……那人還有什么特征……”
龍傾凰胸膛起伏,想了一陣,終于道:“他帶著個可愛的妹妹。”
“……不是……妹妹,那是……他徒弟……此人必是陸行舟無疑。”
龍傾凰暴怒:“查,給我查這個叫陸行舟的,再搞錯了貨,全部提頭來見!”
下屬戰戰兢兢:“那、那這個不對板的貨如何處理?”
“丟去喂狗!”
“陛下且慢!”陳羽魂飛魄散,忙道:“我在大乾頗有關系,還是晉王親信,能幫陛下做事!”
龍傾凰微微瞇起眼睛:“先給他種下萬妖禁,其他的再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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