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金屋
只想躺尸的我被迫修仙 第370章 收尸神通,保生育嬰
天罡法不易學,不易精。
仙堂眾仙家多數只得了一二門神通,且還都是經過祖師獨到的眼光,依照各自本事,專門挑選的神通。
也只有如此,眾仙家修行起來才能事半功倍。
譬如岐山氏的挾山超海,化生妙法,正立無影;再或者追喪馬的飛身托跡;黃小六的縱地金光,點石成金妙法;亦或者護堂仙家赤尾猴的大小如意,降龍伏虎神通。
便是玄玉也學得了游神御氣,隔垣洞見,九息服氣,回風返火的神通.
照玄玉的說法,那隔垣洞見就是世間最厲害的抓老鼠法術。
不管什么老鼠,躲在何處地界,它都能憑借此法,穿透一切障礙,看見所有老鼠的藏匿之處。
若是混元祖師知道這貓把他的天罡法當做抓老鼠神通,不知祖師會作何感想.
“徐仙家學的是什么神通?”
“我?那還用說,當然是收尸神通!”
“好厲害!”
玄玉真情流露。
在貓眼里,這世上的神通除了它的抓老鼠神通和徐仙家的收尸神通外,似乎就再沒比這更厲害的神通了!
井下街,仵工鋪。
仙堂團建的幾日里,喪葬一條街的鋪面均由杠房頂替,而今徐青帶著一眾仙家出馬歸來,卻發現自家喪業街上多了一群不速之客。
只見原本擺滿花圈紙馬,各等燒活的街邊上,多了許多‘肅靜、回避’的高腳牌。
高腳牌后邊是全套的一品大員儀仗,銀頂皂蓋的八抬大轎,還有旗傘扇,行李車馬,候守仆役、丫鬟等。
徐青尋思這是又鬧哪出?
“敢問可是大賢圣師當面?”
仵工鋪門口,徐青正指揮著李鐵柱、關大壯等人搬挪儀仗,要把那些礙眼的牌轎移出喪業街。
可還沒等活干完,忽然就有個書吏模樣的人,帶著三五家丁長隨,來到徐青跟前見禮。
大賢圣師?誰,我?
徐青眉頭一皺,這誰取的名號,多不吉利啊!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么圣師,我就是個收尸的,你要替人出殯還是要預約后事?今天爺們高興,只要下單,可以另送你一套完整燒活!”
那書吏尬笑道:“圣師說笑了,我等是禮部下派的儀仗使,奉命專為圣師驅使。”
“驅使?去哪?抬著八抬大轎幫我給人出殯?”
書吏急忙擺手解釋道:“不不,我等鹵薄儀仗,只是圣師身前的馬前卒,若是圣師要進京或是出行,均可傳喚下去,由我等來安排圣師出行事宜。”
“有這好事?不用我給你們發薪資?”
“不用不用,我等俸祿皆由禮部下發。”
徐青咂摸道:“那這么地,我這人一沒官職,二沒爵位,打著官牌出門實在不成體統,你看這樣行不,咱把那旗幟換成挽聯,把肅靜回避的官牌換成迎來送往的字樣,還有你們這身赤衣官服我看不如就換成素白色的,我這人就好這顏色,素凈。”
“鑼鼓就不用了,那玩意兒聲太大,擾民。我看換成響器就不錯!”
書吏聞言臉色白一陣紅一陣。
這天還能不能好好聊了?
“啥意思,不能換?不能換你給我在這掰扯什么?去去!拿著你的家伙什,帶著你的人,哪來的回哪去!我這是小本生意,可沒空陪你們瞎耽擱!”
李鐵柱關大壯一聲不吭,只悶頭把那雜七雜八的儀仗往外邊清掃。
書吏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一旁的隨行師爺見狀,急忙湊上前道:
“圣師切莫自誤,這儀仗是陛下親自分撥給我等的差事,陛下雖未明言,但應該是有深意在里面,還請圣師三思。”
深意,什么深意?
不就是債主上門討債來了么!
徐青沒好氣的把那些閑雜人等趕出井下街,朱懷安的算盤他豈會不知?
自打白云洞的事情過后,朱懷安就覺得請他出仕的事十拿九穩,這才把本該屬于朝廷大員的儀仗提前派遣過來,為的就是請他出仕。
徐青無奈搖頭。
你要切實說來,他可是救過朱懷安性命,且幫過對方不不止一次,這些足夠抵那二十年的國運人情。
但偏偏朱懷安不這么認為,或者說是天子的思維和常人不同,在朱天子眼里,這二十年國運的份量卻是比天還大。
而且這事吧,還關乎一國之君的面子,徐青被天子奉為圣賢仙師的事,前去參加白云洞戰役的官員都知道,如今天子又禮賢下士過來請你,你不答應那天子的面子往哪擱?
這也是為什么徐青不喜歡跟現在的朱懷安打交道,因為兩人考慮事情的角度已經不同,相處起來自然也不可能像以往那般隨意。
“徐仙家果真要去做官?”
徐青看向故作鎮定,實則探聽口風的玄玉,笑呵呵道:“怎么,玄玉也想做個貓官不成?”
歷朝歷代,宮廷里不乏有設立貓兒房,給貓按品相,受寵程度封等級的舊例,其中最受器重的貓則會被封做貓管事,甚至享有專屬俸祿。
那些有牌的貓,更是皇城里的御貓,連宮女太監見了都要行禮避讓,因為誰也不敢確認這御貓是被遺棄的野貓,還是哪位貴妃,哪位皇子公主跟前的‘寵臣’。
玄玉沉默片刻,忽然躍下柜臺,一路小跑,跳上門檻,回頭看了眼徐青道:
“伴君如伴虎,皇宮里就算有金窩銀窩,也不如吾的貓窩,徐仙家要是忘不了凡人的榮華富貴,那就自去,左右也不過幾十年。”
見玄玉頭也不回往外走去,徐青追問道:“玄玉仙家要到哪里去?”
鋪外,傳來玄玉稚嫩的聲音:
“吾當然是去處理仙堂事務,總不會去皇宮幫皇帝處理事務。”
得,這貓是真和他鬧上別扭了!
徐青搖頭,玄玉和大雍兩任皇帝都有仇隙,自然不愿和天子有過多來往。
但話說回來,徐青真就會如了朱懷安的意,被對方牽著鼻子走嗎?
往后幾日,徐青除了召集津門八縣一洲一府的穩婆開辦小會外,就是自個呆在屋里寫寫畫畫,一聽到黃小六匯報哪里要接生,他便馬不停蹄的趕去。
除了穩婆,徐青還在津門各處張貼布告,專門招聘小兒醫、啞醫,來作為醫堂下屬部門的擴充。
小兒醫顧名思義就是專治小兒病癥的,不管瘧疾、食積,還是蟲病、百日咳,都在此列。
啞醫,則是因為嬰幼兒心智不全,無法用言語描述病情,醫師診斷期間必須要依靠觀察和推測,故鄉野民間常以“啞科”代指少小科,意為其診療之特殊。
徐青開的價錢很高,來的醫師、鈴醫、鄉醫幾乎從街頭排到街尾,里頭或許有真本事的,但更多的卻是招搖撞騙的江湖人,或是會一兩個野方就來撞運氣的人。
當然,里面也有以前蜀地南疆逃難來的蠱醫和太醫院致仕的老先生,徐青精挑嚴選,從醫術到德行,選了個把月,卻也只招收了十位醫者。
期間,徐青親自帶隊,領著十位醫者游走各處,傳他們正統小方脈,既小兒方脈,創出獨立于孩童的診療體系。
為了增進診治效率,徐青又用巧工技藝,打造出聽診用具;水銀測量體溫用具;再有專治百日咳、哮喘的霧化器,讓藥物通過呼吸直達肺部
永安五年。
津門各地多了保生堂,里面除了有迥異于當今診療體系的啞醫外,卻還供奉有保生娘娘的神像。
按保生堂的說法是,拜神屬于心療。
說來也怪,那些因為病患哭鬧不安的孩童,在見到保生娘娘的神像后,還真就安靜了許多,便是醫師施針診治時,也少有哭鬧者。
這一日,徐青整理好涵蓋安胎、接生、護產、養生的保生經卷,又將小兒出生到成年期間可能遇到的各種病癥,衛生問題,以及需要注意的事項整理成保育經卷,放置在書匣內。
而這就是他還給朱懷安的人情大禮,同時也是他盡保生廟職責,送給這人世間的一份大禮。
人無隔代仇,街尾木匠鋪隔壁,紅衣教作為據點的大院,如今也整改成了一處專門收留孩童的育嬰堂,也就是孤兒院。
往上倒兩個朝代,身為身具前前朝皇室血統的堂主謝紅纓,如今也不再到處造反。
畢竟大雍都已經亡了,她想反雍復國的念想也就跟著淡了下去,一個女兒家相夫教子才是正經。
謝紅纓四十來歲的年紀,大好年華都葬送在了國恨家仇上,如今倒是和程彩云一樣,也沒有嫁人成家的念頭,就那么當起了育嬰堂的堂主,做那些孩子的娘。
盧秀每次得空時,都會去育嬰堂里給那些孩子做啟蒙教育,一來二往,連帶的那些孩子和喪葬街的關系也分外親近。
仵工鋪門口的驢繩紙馬,又開始了營業,那驢繩心里裝著大草原,騎紙馬的孩童心里也承載著對未來的期待。
徐青尋思或許等見完朱懷安,料理好手頭的事后,可以抽空多弄幾匹帶留聲的紙馬擺在門口,給那些孩子們騎。
在保生娘娘眼皮子底下,便是孤兒也該有個豐富多彩的童年
這一日,御前大太監孫明禮再次來到仵工鋪,看那模樣許是陛下已經等不及了。
做傳話筒的孫明禮對徐青說的清楚,陛下舍棄的好歹也是二十年的國運,這要是讓徐掌柜賴了賬,天子就算明面上不說什么,那心里肯定也會別扭,時間長了指不定就長成一根刺,到時候再想挽回,可就難了!
徐青穩如泰山道:“孫公公,我從白云洞回來的時候,曾讓定遠侯為陛下捎去一道口信,非是我不還此情,而是需要時間。”
“誠然,我現在也能還清陛下情誼,但我這人做事,向來都是不做便罷,要做就要往好了做。”
“徐先生,陛下已經等了太久,這天下人才如過江之鯽,可能讓陛下如此在意的,也就只有徐先生了,咱家還望徐先生”
孫公公話未說完,就看見徐青猛然轉頭看向門外,與此同時柜臺上一道黑影也竄到了鋪門外。
徐青霍然起身,頭也不回道:“孫公公,我這邊還有要事,就不招待了,至于陛下的情誼何時歸還”
“且待來日!”
孫公公還待言語,便瞧見鋪外的一人一貓化作流光,徑自沖向云霄,直往津門海口破空遁去。
空中還有徐青的聲音傳來:“鐵柱,速傳音訊,鴰爺已抵達津沽海口,吾等合該遠迎二百里,為鴰爺接風洗塵。”
緊接著,孫明禮便看到井下街上空有許多流光往津門海口方向飛遁而去,隔壁紙扎鋪九尺高的壯漢更是身裹先天氣罡,以武道天人之境,凌虛破空,直往遠處掠去。
修為早已臻至武道宗師之境的孫明禮目瞪口呆。
陛下請的到底是什么人?
看著演都不演的徐青,孫明禮驚駭之余,卻聯想到了更多的事。
“這莫不是給咱家,給陛下示威來了?”
孫明禮站在仵工鋪門口,一旁的紙馬發出驢叫,似是也想跟隨掌教離去,但此時鋪中無人,它又不得不留守店面,是以心中多有郁悶。
站在紙馬旁的孫明禮冷不丁嚇得白毛汗直冒,這怎么旁邊的紙馬還有聲的?
此時,孫公公再往街道看去,只見門可羅雀的大街上,花圈紙扎簌簌作響,空氣中彌漫的氣氛愈發詭異。
青天白日的,孫公公愣是感覺自個不在臨江城里,而是處在荒無人煙的亂墳崗上!
津沽海口,滿是咸風沙礫的海灘上。
徐青正率領著一眾仙家,站在凸出的鷹嘴崖上,遙望遠處無邊遼闊的海面。
某一刻,水汽氤氳的海浪上空,有一個小黑點出現,隨后小黑點逐漸變大,直到隱約能看出是一只烏鴉的輪廓后,徐青方才露出笑容。
二十年前臨江埠口送別,那時貓仙堂遠沒今日興盛,總共的堂口也才兩三個。
而今,二十年過去,仙堂已然大變模樣。
老驥伏櫪,背負重任的鴰爺,也終沒有辜負徐青和壓堂子孫的期待,重新回到了這片一直等待它的故土。
鷹嘴崖上,成千上萬的烏鴉興奮盤旋,帶隊的白君子望著那熟悉的黑影靠近,眼睛卻是已經模糊。
這二十年來,壓堂子孫就指著鴰爺能混出個鴉樣來,給壓堂正名,而今祖爺爺終于出海歸來,它們壓堂這些年的等待,也終究沒有白費。
請:m.llskw.org
快捷鍵: 上一章("←"或者"P") 下一章("→"或者"N") 回車鍵:返回書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