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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躺尸的我被迫修仙 第50章 不同人,不同道
漱玉姑娘有三個妝奩,一個陶瓷質地,平日里放些鏡梳簪釵、香粉胭脂等細致物,多是女兒家捯飭自個用的尋常物件;另一個漆制的大妝奩里堆疊著名貴絲錦,織羅綢緞,看樣子多半也是客人贈予。
至于那枚陰鬼玉,則放在銀制的妝奩里,徐青一經打開,便覺珠光寶氣撲面而來,里面盡是些金銀首飾,瑪瑙玉鐲等值錢物件。
不過他對那些玩意沒興趣,他又不是江洋大盜。
再者竊賊不竊病,偷盜不偷娼。人家大盜等閑也不會跑來青樓偷東西,因為那樣太丟面兒!
徐青雖稱不上大盜,可也不喜歡做那竊娼白嫖的勾當。
床寢那邊,漱玉姑娘一無所覺,只嬌聲喘著氣,吩咐陪房丫鬟:“環兒,你使點勁,往后推一推大官人,別光讓我來弄......”
這邊,徐青兩耳不聞床第事,只自顧自的伸手往妝奩里一陣扒拉,結果卻怎么都摸不著那陰鬼玉。
不對勁,他十分確定陰鬼玉就在這珠光寶氣里面藏著,之前妝奩里溢出的那股子陰氣騙不了人。
怎么就翻不著呢?
徐青再次施展望氣術,卻發現那滑不溜秋,綠得發黑,像是墨玉一般的物件,竟躲著他的手,在小小的妝奩里跟他藏起了貓貓。
他來回尋摸,那墨綠玉佩便也來回繞著他的手,往邊邊角角里躲,活像個會鉆地的土耗子!
摸了這半晌,愣是給徐青氣笑了,合著不是他摸不著,而是這玩意怕他,看見他就跟見了貓似的,生怕落在他手里!
“躲你爹呢!”
徐青抓了會兒,沒抓住。他心里一惱,索性將妝奩里的珠寶盡數撈出,只剩下那陰鬼玉瑟縮在一角。
就這它還想著飛出妝奩,不過卻還是被不講武德的徐青一把攥住。
一直在陰鬼玉里面蘊養的賭鬼再也把持不住,它鉆出玉佩想要附身在眼前那人身上,卻發現對方跟個實心的鐵疙瘩似的,根本無處可鉆。
徐青哪知道陰鬼玉里的賭鬼有什么手段?眼看那賭鬼不死心,反復往他身體里撞,他便下意識催動身上的陰氣防御。
幾個回合下去,鬼影消散,陰鬼玉則趁機將那破碎的陰靈之氣盡數吸納。
徐青瞧著玉佩上最后一絲綠意退去,此時的陰鬼玉已然漆黑如墨。
‘養尸經有述,陰鬼玉分三等,低等品質顏色翠綠,中等深綠,上等墨綠......’
這枚陰鬼玉怕不是已經被賭鬼喂養成極品了。
徐青嘖嘖稱奇,得虧是張鈞的舔狗品質更勝一籌,若換旁人,恐還真難抵擋得住這賭鬼的蠱惑。
陰鬼玉、老貓煞、墳下三尺鬼面土......
如今有了這玉,他便可以著手煉養銀甲尸的事宜,就是不知他那風水寶宅里,有沒有養出鬼面土來......
收好玉佩,徐青臨出閣樓前,覺得不能像白嫖客一樣,白拿人姑娘的梳攏禮。
思來想去,他便取出一枚大力丸,刮下一層倒進茶壺里。
那老狎客上炕都費勁,有了這加料的茶水,好歹也能讓人姑娘正經體驗一回八十少年郎的滋味。
助人為樂,功德無量,徐青覺得他離功德成圣的道路又近了一步。
回香音小閣的路上,有前來洗地的衙差正在勘察現場。
徐青遠遠朝大廳看去,卻已經看不見左子雄和白羅的身影。倒是地上有十來具尸體橫七豎八的躺著。
看裝束多數是些天心教嘍啰,也有少數幾具是太子身邊護衛的尸體。
武廷尉帶領駐坊兵丁封鎖現場,巡房衙門里的人則在審查狎客們的身份。
徐青還未回到香音小閣,便也被兵丁帶入大廳。
此時廳內多是些只穿著中衣中褲的男子,倒是少有書凰閣的姑娘被帶到這里。
徐青找到渾身上下僅裹著一條薄被的朱懷安,在小胖子身旁,滿脖子唇齒印的吳家兄弟正穿著中褲在那閑聊。
這三位心態可真不是一般的穩,現在那是閑聊的時候嗎?
“哥幾個睡醒了?”
“呦,徐兄來了,這不剛醒過來,就聽說太子爺被歹徒行刺。”
“可不是,若是知道有這回事,我和表兄指定要出來護持太子,哪能眼睜睜看著太子殿下受驚嚇。”
“確實,這天心教可太缺德了!”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毅然一副熱心好群眾的模樣。
等到衙門差人快查到他們跟前時,朱懷安依舊絲毫不慌。
“哥幾個放寬心,有我在,他們不敢為難咱們。”
徐青看著目標明確,直戳戳朝他走過來的巡房捕頭,心想小胖子你可給點力,別真讓這夯貨把咱送去蹲幾天牢。
好在,朱懷安沒讓他失望。
“家父長亭王,這幾位是我兄弟......”
......
世子殿下朱懷安今日又添一筆,坊間早就傳聞津門那位異姓王的獨生子是個紈绔,整日不是提籠逗鳥,就是去勾欄聽曲。
如今太子微服到此,這位世子卻是在太子爺的眼皮子底下,又鬧出了新笑話。
“長亭王,那可是開府儀同三司,曾經統領過天下兵馬的人物!沒想到你我幾人,竟有機會和異姓王世子,一起逛花樓。”
回井下街的路上,吳文才腳步虛浮,仍覺今日所見所遇皆是夢幻。
吳志遠聞言則喟嘆道:“可惜了,長亭王功績超卓,我一直心存敬仰,朱兄......世子殿下不該如此辱沒其父威名才是。”
此時,一直不說話的徐青忽然開口:
“志遠這話倒也不盡然,你只道長亭王功勛卓著,卻沒想過功高蓋主。朱世子之前戲稱他父親和舅舅一起逛青樓,他自己也全然表現出一副紈绔子弟的模樣,可這真的是他自甘墮落嗎?”
吳志遠啞口無言,半晌才有些落寞道:“是了,我只顧及長亭王的功績,卻沒想到這一層,只是朱世子,真的是演戲嗎?那我們今日陪他所作所為,難道也是逢場作戲?”
旁邊吳文才眉頭皺起,打斷二人揣度,說道:“只要朱兄弟不嫌棄你我出身,我們又何必在意他的世子身份,哪怕日后不再往來,今日與咱們結交的也只是朱兄弟,你們想這么多做甚?”
徐青啞然失笑,他倒是沒看出來,這吳文才竟還是個性情中人。
“文才說的對,且不想這些有的沒的,你們兩個當下最該想的,是等下回去該怎么向老吳解釋脖子上的梅花印。”
“總不能說是被蚊子叮的吧?”徐青一臉揶揄。
“糟了!要是被爹發現此事,我指定要羞死當場。”
“完了,叔父嘴巴快得很,要是傳回我娘耳朵里,我怕不是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表兄,你快聞聞我身上有無脂粉味。”
“文才,你先幫我看看我脖子上還有印子沒......”
徐青不管亂作一團的兩人,一路腳步不停回到了自己的鋪子。
他孑然一身,無牽無礙,自是不會像吳家兄弟一般在原地駐足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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