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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躺尸的我被迫修仙 第49章 人才濟濟
閣樓外,過江龍和走地虎你來我往,各顯神通。
左子雄剛直不阿,兩把神機寶刀絞在一起,有如雙首銀龍,不帶一點花哨動作,朝著白羅就是一陣橫沖直撞。
白羅身穿白衣,跟一朵小白花似的,在驚濤駭浪里上下騰挪,看似驚險,實則一點也不輕松。
這軍營出身的粗糙漢子好生粗魯,竟一點也不識逗!
白羅剛說完讓左子雄皈依的話,對方便跟遇見了滅門仇人似的,招招都是以命搏命的路數。
“我左子雄生是雍人,死是雍鬼,豈容你這妖人詆毀!”
“雍人?你也知道你是庸人。”
白羅一面出言譏諷,一面尋找破局之策。
天心教此行目標只有一個,那便是刺殺儲君。
他并不想在左子雄身上浪費太多時間。
白羅周旋片刻,見對手實在難纏,便狠下心道:
“秦香主,我拖住此獠,你速去將太子狗頭取下!”
白羅話音剛落,場中便有打扮成狎客的富商忽然暴起,其余喬裝改扮的教眾也盡數從桌案底、花盆里抽出利刃,往太子所在雅間沖去。
左子雄見狀立刻抽身劫堵,白羅如影隨形,根本不給他任何回防的機會。
“左子雄!你屢次三番壞我計謀,今日我便當著你的面,誅殺太子,讓你背負護持不力的罪名!”
白羅雙眼含煞,早在帝京之時,他被左子雄千里追殺,如今他易容假扮成取琴人,本該輕易拿下太子性命,卻不曾想這走狗護主的很,只教護衛將琴送出,卻不許他踏入太子雅室半步。
新仇舊怨添在一起,怎能讓他不恨?
樓道回廊,太子身邊的護衛已經與天心教秦香主等人戰作一團。
年過花甲的老太子目睹一切,面上卻并無波瀾,似乎是習以為常。
太子旁邊氣質陰柔的老者手持麈尾,從始自終都面帶笑容。
樓下,有一位競選花魁的才女在臺上失聲驚呼,卻不是因為受到傷害,而是在心疼被白羅當作武器操使的鳴蜩琴。
太子趙佑看到這一幕,眉頭蹙起,隨后扭頭看向身旁的同輩老人,說道:“伴伴,不可傷了美人心。”
面白無須的老人登時會意,隨即張開公鴨般的嗓子,朝底下正奮力搏殺的左子雄喊道:
“太子有命,不可損傷鳴蜩琴!”
樓下,左子雄奮力躍起,一雙神機寶刀舞成狂龍,眼看就要劈到白羅身上,卻又不得不拼盡全力,拉回劈落的刀勢。
這一下讓左子雄氣血倒逆,只覺喉頭發腥,險些噴出血來。
白羅見狀頓時樂了,接著他便一手持劍,另一手則持著鳴蜩琴當做盾牌,攻守瞬間易勢。
左子雄為人剛直,對太子的命令絕不違逆,每當白羅拿琴擋在身前,他便強制收招,一時間竟好似上了枷鎖鐐銬的囚徒,縱有無限手段,也無法施展分毫。
短短幾息,他的身上便多了數道傷口。
“左子雄,你在他們眼里不過是條看家狗,連我手上這一張破琴都不如,我真為你感到不值。”
“妖孽,休想惑我心智,看刀!”
嘴上說著看刀,左子雄卻忽然扯開道袍,里面有數枚神機鏢旋轉飛出,直取白羅面門。
白羅雖有鳴蜩琴在手,可也不敢真的拿琴來擋,倘若損壞了這把琴,怕不是眼前的武夫就得徹底發狂!
仰首躲過暗器,身后頓時傳來一陣轟鳴雷音。
卻是神機營的暗器有能工作巧,里面藏有雷火之物,以至于碰到樓臺柱子,便爆裂開來。
樓上的陰柔老者見狀,立刻尖聲警醒:“左百戶,咱家的話你莫不是沒聽到?若毀了鳴蜩琴,你萬死難贖!”
香音小閣里,徐青時刻關注外面的動靜,左子雄與白羅斗法的過程他雖未全程目睹,卻也聽了個大概。
不過并未聽得完全,怪只怪閣樓上朱懷安和貞婉姑娘鬧出的動靜不比左子雄他們小。
太子那邊龍爭虎斗,他這里同樣是青龍白虎攪作一團。
朱懷安為人慷慨大方,特意挑了‘陪嫁’丫鬟去伺候吳家兄弟。
吳志遠擔心外面情況,吳文才卻將其拉回,說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太子哪是那么好殺的,外面指不定就是一些小蟊賊,不足為慮。
如今閣樓里只剩下徐青一人注意著外面動靜,朱懷安給他叫的姑娘,他也沒空搭理,直到遠處動靜漸小時,他才推開閣門,獨自往書凰閣深處行去。
路遇匆匆忙忙的小廝,徐青伸手攔住對方,問道:“我是為漱玉姑娘贈送梳攏禮的客人,敢問漱玉姑娘的閣樓在何處?”
得到小廝指引,徐青一路避開喊殺喊打的大廳,繞著曲折回廊,幾番迂回,方才來到漱玉姑娘的閣樓下。
早先那枚陰鬼玉被當做梳攏禮贈出的時候,他特意留神,記下了這位漱玉姑娘的藝名。
如今書凰閣里一片混亂,正是他渾水摸魚的好時候。
“你是...巡房衙門里的差人?”
來到漱玉所居的閨閣,徐青還未打算進去,就看到閣樓前,正站著個失魂落魄的年輕人。
他這幾日常去衙門串門,對這人有幾分印象,只記得是三班六房里,快班的捕快。
對方也認得徐青,有過幾面之緣的兩人攀談片刻,徐青只說是路過,可這位姓張的衙差卻不像是碰巧來到此處。
“張兄弟既然來到書凰閣,何不尋一位姑娘解悶,怎獨自一人在此傻坐。”
張鈞苦笑搖頭,隨后便拿起酒壺,打算一醉解千愁,卻發現壺中的酒早已飲盡。
“苦也,苦也,你說我不找姑娘解憂,卻不知我鐘意的姑娘,正在里面與他人作陪......”
徐青聞言唇口微張,這......這又是演的哪一出?
見徐青不說話,醉醺醺的張鈞指著身旁閣樓,一字一頓道:“漱玉姑娘,多才多藝,小時候她家中殷實富貴,我只是個賣油郎家的小子,平時只有跟著我爹賣油送油,才能偶爾見她一面。
后來她家道中落,母親改嫁,是我護送她來到這里投親。”
“當時她口口聲聲說,只要落穩腳跟就與我結為伉儷。可她呢,言而無信,仗著有點才能,就不惜一切,投身到這種地方。”
“我數次求見,她都不肯正眼相待,今日我拿來梳攏禮,又將這些年積攢的所有銀子贈予,可她卻選了一個糟老頭子陪她梳攏。”
說罷,張鈞失聲大笑,隨后又蹲坐在地失聲痛哭。
徐青不知該怎么勸說,只是問道:“既然她無情,你又何必守在這里悲傷?不如早日回去,另尋佳偶......”
張鈞聞言低垂著頭,說道:“我怕她受人欺辱,那些糟老頭子最會作弄女子,若是她受到傷害,往外呼救,我若不在,誰來幫她?”
“......”
徐青啞口無言。
閣樓里,漱玉姑娘的喘息聲像是重錘,正無情的擊打在張鈞身上。
小小的書凰閣,今日竟有如此多的人才。
張鈞抬頭看了眼閣樓,隨后問向徐青:“外面發生了何事,為何如此聒噪?”
徐青回道:“聽說是天心教妖人在行刺太子,如今雙方正打的激烈。”
“太子?未來的儲君?”
張鈞混濁的目光里陡然有了幾分神采。
漱玉之所以選擇那糟老頭,不過是因為對方有名有錢,倘若他此時前去護衛儲君,以性命搏取前程,只要功成,那便是護駕有功。
有了這份功勞,他又何愁沒有前程?
只要有了前程,金銀俗物自是不缺,漱玉也不會再拒絕他......
想到此處,張鈞瞬間抖擻精神,按向腰間差刀,便要離去。
“張兄弟要往哪里去?”
“護衛太子!”
“行刺的人是天心教妖人,你不是他們的對手......”
“越不是對手,功勞就越大!若沒有功勞,活著也是白活!”
看著張鈞一往無前的身影,徐青一時也不清楚對方抽的哪門瘋。
不過對方離開倒也方便他做事。
見四下無人注意,徐青潛入小閣,此時那位漱玉姑娘正在貼身丫鬟的輔助下,使盡渾身解數伺候那年齡比她爹都大的恩客。
徐青展開望氣術,默不作聲打量四周,最終在一處梳妝用的妝奩里,發現了陰鬼玉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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