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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把我的尸體藏起來了! 四 請問你有興趣了解我們的主嗎?
“說一說吧。”
“說什么?”
“當然是你和那條小狗了。”
“阿德不是狗,是狼。”
“都行,你認為它是什么就是什么。”
“……阿德是和我一起長大的。”
“你的父母呢?”
“我沒有父母,就只有它,它也是我的獵人搭檔。”
“然后呢?”
“然后它失蹤了。”
“如果只是這種程度的描述,那我覺得你應該很難找到它了,你認為呢?”
維克死死的盯著白維:“你說過會幫助我找到它的。”
白維微笑:“說的沒錯啊,我現在不正在幫你嗎?如果你不愿意配合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你現在依舊可以離開。”
維克緊緊的攥著拳頭,很想就這樣掉頭離開,但最終他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低聲說道:“我和阿德是在祭祀場走丟的。”
“失落的祭祀場?”
“……你竟然知道?”
“聽說過一些罷了。”白維輕飄飄的說道,“相傳是森羅教會的圣地,昔日森羅教會的神官與麾下的獵人們能夠進入祭祀場得到力量,但那已經是百年前的事情了吧?森羅之神和祂的教會一同消亡了,你去那里還有什么用處呢?”
維克原本不想回答的,這是森羅獵人們最后的秘密了,所以原本想要編一些胡話來糊弄白維的。
但白維一直是一副對一切都了然于胸的輕松樣,讓維克不敢這樣做。
所以半晌后,他還是緩慢的出聲:“并沒有完全消亡。”
“嗯?”
“祭祀場的力量,并沒有完全消亡。”維克很是艱難的說道,“獵人仍舊能在里面得到力量。”
說完仿佛耗費了維克全部的力氣,讓他直接癱在了地上,滿臉的懊惱與無可奈何。
而白維也清楚維克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反應。
“看來這個消息即便是在這片土地也是個秘密。”白維笑著說道,“你是在防范著野火教徒嗎?”
維克沒有說話,但顯然是默認了。
在森羅之神逝去之前,獵人才是這片土地的核心。而在森羅之神逝去以后,野火教徒們取代了獵人的位置。
但獵人的力量并沒有消亡,在曾經的森羅祭祀場,仍舊可以獲得獵人的力量。
雖然并不多,但也足夠工作以及生活。
維克與他的獵狼阿德,都需要這一份力量。
白維繼續問道:“所以這個消息是誰告訴你的?”
“一個老獵人。”
“那他人呢?”
“死了。”
“所以你就相信了他?”
維克看著白維:“我又沒什么好騙的。”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你為什么沒有考慮加入野火教派呢?”白維笑著說道,“他們才是這片土地的正統吧?”
“外人不是把他們稱作是密教嗎?”
“那你也是這么認為的?”
維克沉默了一會:“我不相信他們。”
“為什么?”
“直覺。”
“我需要更準確的說法。”
維克有些無奈:“嗅覺,我能從他們身上聞到一股很怪的味道,就像是……從墳墓里爬出來的尸體。”
“這倒是很形象的描述。”
聽到這話時,維克下意識的看了白維一眼。
他很想說“你的身上也有一些這樣的味道”,但他不敢,和白維的對話讓他感到了莫大的壓力,簡直要比被野火教徒們追殺時還要大。
“也就是說,你和你的小狗覺得野火教派有問題,不想加入他們,所以才去追尋昔日的獵人之力。”白維不急不緩的總結道,“而在前往那個老獵人告知你們的祭祀場的途中,你和你的小狗走丟了?”
“……阿德是狼。”
“那并不重要,請關注重點。”
“……是的。”
“具體是怎么走丟的呢?”
“……我不記得了。”維克似乎是害怕白維不相信,便頗為急躁的說道,“我沒有撒謊,是真的不記得了。”
“別緊張,我可沒有說你在騙我。”白維笑著說道,“但為何不再說得更細致一些呢?這對于你和我來說都沒有任何的壞處,不是嗎?”
維克深吸了一口氣。
他的記憶再次回到了十幾天之前,那古老的建筑,怪異的符文,跟在自己身邊的阿德。
但很快,記憶開始了模糊。
再次清晰的時候,就已經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維克將這些講述給了白維聽。
但白維聽的并不認真,因為他全部都“看”到了,“看”的清清楚楚。
聆聽加上注視,讓他能夠直接看穿維克的內心,甚至將維克腦海中的回憶和想象都能看個大概。
當然,這并不容易,需要一定的引導,以及承受一些對身體的負擔。
這也和白維現在的身體情況有關,眼下的白維正處在一個很微妙的階段。
他得到了一副嶄新的身體,不用天天想著怎么引誘同伙使用自己的力量了,可以盡情的做一個正常人能做到的事情,比如呼吸。
畢竟,對于一個現在都還沒有找到原裝鼻子的靈魂而言,能夠自由自在的呼吸已經是一件很讓他振奮的事情了。
但是啊,代價是什么呢?
最直接的代價就是,為了得到這具身體,在圣音的時候他是使用了維薩斯的幻影這一能力的。
為此,他的所有規則都被暫時的封禁。
雖說是主動性的規則,被動的,比如注視的超強視野,以及聆聽的窺探人心都還是能夠使用的,雖說效果被弱化了很多,但能用總比不能用好。
比如終止和支配,就已經完全失效了。
這對于他的實力而言自然是個不小的打擊,特別是他還將這具身體的音與譜,以及能夠極大強化基礎力量的骨頭都交給了赫維妮婭,這自然會讓這具身體的強度直線下降。
這也導致了他在交界地的戰斗中受了不小的傷,現在都還沒有恢復。
而且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萊茵那幫麻煩的家伙應該也已經過來找他了。
嘖,真是一群麻煩的家伙。
不過嘛……
白維看著眼前的維克,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微笑。
他已經找到了最關鍵的一張牌。
維克并不知道白維在想些什么,他再講述完畢后問白維:“你相信我說的話嗎?”
“為什么不呢?”白維笑著說道,“這種事情我也不是沒有經歷過。”
維克很是狐疑:“你經歷過?”
“是的,我曾經有個同伙……我是說,合作伙伴。”白維說道,“他也是和你一樣,進了一個不該進去的地方,而后丟失了大部分的記憶,渾渾噩噩的過了十年。”
“那之后呢?”
“之后他死了。”
維克:“……”
“不過在死之前他還是找回了記憶。”白維聳了聳肩,“這對他而言也算是不留遺憾了吧。”
維克沉默了一會,說道:“找不找的回記憶,我無所謂,只要能找回阿德就可以了。”
“當然,我們不正是在這么做嗎?”白維微笑著說道,“但我必須要提醒你的是,已經過去了這么長的時間,真相可能不是那么容易接受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明白。”維克低聲說道,“只要找到它就可以了,這是我和它之間的約定,就算死了也要葬在一起。”
“真是感人的人狗……我是說,人狼之情啊。”白維拍了拍手,表情很是贊賞,“既然如此,天亮了我們就出發吧。”
維克轉過頭看向了窗外。
遠處的天空已經浮出了一抹魚肚白。
黑夜終于要過去了。
維克的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和白維的交談,著實是給了他巨大的壓力。
以至于……
維克突然想起了什么,又看向了白維。
“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你是誰。”維克說道。
這時太陽升起。
朝霞驅散黑夜,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了白維的半邊身體上,但另一半仍然隱于黑暗中。
“你可以叫我……烏魯。”白維微笑著說道,“我的職業是神甫。”
“為迷失在黑暗中的人指明道路的。”
“烏魯神甫。”
等到太陽完全升起的時候,白維帶著維克離開了教堂,向著最近的亞德小鎮走去。
維克顯得有些不安。
“就這樣直接進去真的好嗎?”維克說道,“野火教團的人在鎮子里有眼線,鎮民們會告密的。”
“別擔心。”白維則毫不在意的笑道,“他們會注意一匹孤狼,但不會注意一個被和藹的神甫帶在身邊的小男孩。”
眼下白維與維克都更換了穿著。
白維的身上真的穿了一套萊茵的神官服,這是他在交界地里搞來的。同時他也給維克換上了配套的衣服,同時還用面罩遮住了維克的臉。
“我們是從萊茵過來的神職人員,前來為這些被密教浸淫多年的無辜鎮民凈化心靈的。”白維說道,“所以一定要注意態度,和藹可親,知道嗎?”
和藹可親……
維克一時間不知道該往哪里吐槽。
因為他知道,白維那寬大的神官服后面,就藏著那柄不知道殺死了多少人的鋸齒刀,那股味道根本就藏不住。
這樣的人也能稱之為和藹可親嗎?
“你之前說過,在你與阿德走丟后,野火教徒就開始追殺你了,是吧?”白維并不在意維克心中對他的吐槽,慢慢悠悠的說道,“在那之前,他們沒有找過你麻煩嗎?”
維克搖了搖頭:“沒有,在那之前我什么都不是,阿德也就只是一匹普通的狼而已,他們沒有理由找上我們。”
“那么現在就有理由了嗎?”白維說道,“你覺得是什么原因呢?”
“……我不知道。”維克說道,“我猜是與祭祀場有關,但我完全不知道祭祀場里有什么,我甚至都不記得我到底有沒有進去過。”
“那有沒有可能,是你從里面帶出來了什么東西呢?”白維說道,“他們盯上的不是你,而是你帶出來的東西。”
維克繼續搖頭:“沒有,我身上沒有任何多出來的東西。”
“真的沒有嗎?”
“真的沒有。”
白維笑了:“那么你是如何一次次的躲過野火教徒的追殺呢?難道說你一開始就有這樣的能力?”
維克愣在了原地,而后低下了頭,呆呆的看著自己的雙手。
“我……從沒想過這個問題。”他的聲音有些滯澀,“但我以前……好像沒有這樣的能力,我就只是個普通人。”
“一個普通人可沒有辦法一而再再而三的躲過邪教徒的追殺。”白維說道,“看來,你確實在那個祭祀場里得到了一些東西,比如……你夢寐以求的力量。”
維克呆愣在原地許久,見白維已經走遠了以后才反應過來,立刻追了上來,焦急的問道:“你是知道一些什么嗎?”
“只是一些基于事實的猜測而已。”白維笑著說道,“老實說,這樣的故事在外面很常見。”
“故事?”
“是的,為了獲得力量而付出些什么。”白維說道,“比如說身體,比如說壽命,又比如說……珍視之物。”
維克第一時間還沒有明白白維的意思,等到反應過來后,怒從心中來:“你是說我用阿德的性命換來了現在的力量?!”
“我可沒有這么說。”白維仍舊是不急不緩,卻讓人生氣的語氣,“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這只是我的一點猜測而已?至于真相,還是要等到親眼所見才行。”
維克很是憤怒。
但偏偏又找不出發火的理由,畢竟白維也說這只是他的猜測而已。
“我不會把阿德當成代價的。”他追上白維,壓低聲音說道,“一定不會的。”
“我自然愿意相信,但既然如此,力量的代價又是什么呢?”
維克回答不出來。
這時,他們已經來到了亞德小鎮上。
雖然已經天亮了,但鎮子的路上仍舊看不到一個行人,就像是一座死鎮。
但白維知道,此刻正有無數雙眼睛正躲在房間里偷偷的往外看,他們剛進來的時候就已經被無數人盯上了。
不過白維并不在意,他慢慢悠悠的走到了其中一家住戶前,敲響了門。
“你好,我是來自萊茵的神官,烏魯。”白維很是直接的報上了名號,“來此地是為了傳播偉大的萊茵之神的福澤。”
維克沒有想到白維竟然還真的敢如此直白的傳教。
這樣怎么可能成功?
這里的人根本不會給外人開門,哪怕是為了保護他們而受傷的獵人都不行。
果然,門后響起了一道低沉的男聲:“帶著你的恩澤,滾遠點。”
“這位先生,看來你對我們全知全能的主有些錯誤的看法。”白維仍舊和藹,“既然如此,我推薦您閱讀一下我們的《萊茵圣約》,這樣的話……”
里面的人冷笑:“什么狗屁圣約?我聽都沒有聽過。”
“這樣啊。”白維有些遺憾的說道,“既然如此,我就只能用另一種方式來傳遞主的福音了。”
另一種方式?
維克還沒有反應過來,便看到白維突然的抽出了身后的鋸齒刀。
而后毫不猶豫的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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