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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點,車站前的地雷系 第126章 軀體化發病·解藥就是炫處理
“不要再亂交朋友了,你的任務是”
蘇澈戴上耳機,倚靠在吧臺的酒柜前方。
對著元瀟囑咐的同時,似乎回想起小時家里回蕩著的聲音。
這段話來自母親,但她只說過一次。
不知為何,說過一次的話,會被自己執行,且風雨無阻的執行到女仆姐姐離去。
不交朋友。
蘇澈端起一杯元瀟練習用的調制酒,輕飲一口。
苦澀的檸檬味混合著酒精入喉,蘇澈開始反思,自己在童年十年里,究竟獲得了什么,同時又失去了什么。
琴童的生活無人懂,但我明白。
孤獨、孤獨、還是他媽的孤獨。與日俱增的孤獨。
身邊認識的人里,類似自己的,恐怕只有Miya。
但Miya有她師父照拂,算得上是茁壯成長,
自己孤身一人,沒朋友就是沒朋友,唯一想要去建立關系的,曾經憧憬過的鄰家姐姐,也從某一刻起消失在了陽臺。
“阿澈,我沒有亂交朋友,也沒有不不如說,沒朋友的話,是很難好好練琴的。因為沒有動力。”
忽然間,被孩子的話打斷了思緒。
蘇澈握著酒杯,手臂懸停在胸前半空,皺著眉思索著這個問題。
——「沒朋友的話,練琴就沒動力。」
是這樣嗎?
那么,自己的動力是什么呢?
小時候,自己也沒有朋友。彈琴唯一的內驅力——
就是證明給父母看,自己也能做好這件事。
扭曲的目標,像是一個陷阱,
一個相貌猙獰的自證陷阱。
自己陷進去了,照做了,結果卻并未如意。
所以從那以后,自暴自棄,再也不聽父母的話,而是直接搬出家門,自己把自己開除家籍。
蘇澈笑了笑,再飲一口,覺得,掩耳盜鈴這一塊,自己還是比較有經驗的。
他開始沉默,沉默很久。
“阿澈,你不開心呀。”
元瀟察覺到了他精神的異常,不禁湊到身邊,表示擔憂:“我覺得你還得去一次醫院,要不我再陪你去看看吧?”
“不用,我很好。”
他將她調的錯誤雞尾酒飲盡,帶著些許入腹的毒素繞至吧臺前,徑直走向客區,打算坐一會兒。
“哇,真是個不聽話的大人。”
元瀟歪著小腦袋,目視著他的背影。
哪怕是感情上稍顯遲鈍,此刻也還是有些在意,覺得自己應該為他做些什么。
阿澈的精神一直緊繃著,教琴的時候也是,睡覺的時候也是,身體肌肉都硬邦邦的……抱著也不舒服。
孩子開始思考,“該如何能改善他這種狀態呢?”
我能為他做些什么呢?
孩子很少會為他人思考,畢竟同樣被從小放養著的她,早就對關愛他人這件事覺得毫無意義,除了蘇澈。
他希望我做的,是
而我能做的,也只有
練好了之后,他要用我做些什么。
說明練好之后,我會被他用。
如果被他使用可以讓他舒服的話,那我就
思來想去,默默的放棄了吧臺摸魚,跑到小舞臺拿起了琴,開始庫庫狂練。
平靜的夜晚,二人各有各的心思,互不打擾,唯獨暗門里的寧寧姐,看著空無一人的吧臺,嘆了口氣——
“店里雇了這么兩個家伙,算是撞大運了。”
“桀桀桀桀……”
晚11點。
陰森的聲音從某哥特少女的手里傳出。
有約在身的姜奈快要排練排得吐血了。
她萬萬沒想到,吳悠是個琴魔。
這家伙一旦來了,就抓著所有人不放,非要進行時長為“致死量”的「18曲大連彈」,不完美不放人走。
這下好了,都不用媽咪和工作人員們現場監督了,
就像打開了什么開關一樣,uu對于練琴的高標準被投射到了所有人身上,
場上除了Ari小姐無法連續循環唱上百首歌(聲帶會累壞)之外,別人都還在現場陪著她鏖戰。
看得出,無論是湘,還是Miya,都是狠人中的狠人。
“我不行了,我有事要撤了,下次再排……”
姜奈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發現再不去赴約就要遲到了,遂舉白旗求饒,申請早退。
“什么?”
女巫貓探出頭來,弓著身子陰森笑道:
“明明身為至關重要的團隊靈魂,卻要臨陣脫逃嗎?你這狐貍貝斯,真不敬業呀。”
“…?是誰最開始來都不想來,甚至放了我們兩次鴿子的?”
“那不是因為怕你們體力跟不上嗎?什么事都得有第一次不是?現在打破了第一次,桀桀桀……感覺還挺爽的其實。”
眼看著uu越練琴越魔怔,姜奈不禁朝著Miya和湘投去求助的目光。
Miya小小一只,但體力驚人,看得出她經常通大宵練琴,所以今天哪怕全程站著超過7小時,她也堅持下來了,并且將演奏的狀態一直維持在最佳,實屬逆天。
“你不能走。”
她直言直語:“你要去約酒,所以你不能走。”
姜奈忘了,自己已經把動向同步給了孩子。
這下,隊里炸了鍋。
湘:“你要去找誰喝酒?男的女的?”
“呃……”
Miya:“男的。”
UU:“!哈哈,好呀你,媽咪不是說,隊內外不準戀愛么?
我還以為就我自己不想聽媽咪的話呢!桀桀桀……原來我們是同道中人!”
她扣上琴蓋,駝著背將小臉沖向姜奈,如好奇女鬼,示意她接著說。
姜奈扶額無言,只是做了個噤聲手勢,解釋道:
“我和你們不一樣,我只是個合同工,來了辦完事就要撤退的。而且我在天海的受關注程度遠遠低于你們幾位大神,所以我偷偷的,是合理的。”
“是嗎?只要是偷偷的,就是合理的嗎?”
Miya若有所思。
湘也是收了鼓棒,對成員們的私情感到有意思:“展開說說?”
姜奈見勢不妙,趕緊收了琴,將琴包背在身后:
“對方是男的,帥的,地雷的,我喜歡的,網上認識的,奔現到一半把我鴿子了的,現在被我抓住要睡他的,這么個情況。好了我撤了,辛苦大家。”
話畢,踩著高跟,轉身便逃。
湘和UU面面相覷,總覺得,這描述,怎么有些似曾相識。
最后還是Miya戳穿了姜奈的陰謀,直接面向UU,首次開口:
“她要去勾引你的粉絲,昨天去支援你演出的那個隊里的主吉他。”
“啊……”
吳悠小臉一凝,腦中飛速運轉,
三秒后——
“啊?!!”
地下排練室里炸了天。
而夜里的店外卻一片安寧。
每到晚間,花店的主人都會消失在夜色里,不知去做些什么。
姜奈順著樓梯走上,在卷簾門門口刷了新到手的智能卡,
嘀嗒一聲,順利離開了囚籠。
“哎,果然在強隊里也有強隊的煩惱……并不是大家都很厲害就可以隨便劃水的。”
她拿出小鏡子,站在電話亭前,借著路燈的光線,簡單補了個妝,
今夜,依舊很美。
“喂,我在等你了哦。”
姜奈摸出手機聯絡蘇澈,告訴他自己已經快到樓下,問他需不需要上樓接他。
“都可以,先在這里喝一杯也可以。”
蘇澈很快回應。
“啊……套路我嗎?”
姜奈不傻,心知萬一自己在夜聆喝多了,今晚把他領回家的計劃就泡湯了。
于是果斷拒絕。
“我要等你下班出來,不然不行。”
“好。”
蘇澈沒有執意要求,只是很平淡的回應了她的話。
她微微皺眉,察覺到他好像有些心事。
時間一分一秒流過,
來到夜里十一點45。
蘇澈反常的開始收拾東西,準備早退。
寧夜攔住了他。
“最近一直請假,元瀟也跟著你一起請,店里的人手都不足了。小蘇,一直這樣,你覺得你做的對嗎?”
寧寧姐雙臂環胸,擋在門前。
“啊……”
蘇澈開始組織語言,嘴硬道:
“并非請假。”
“嗯?”
寧夜饒有興味,笑瞇瞇的盯著他的肉體,視線灼熱。
卻聽他一本正經解釋了起來:
“我是去外出處理客戶需求,今天奈奈約我喝酒,我如果不去,萬一她以后不來店里消費了,豈不是很糟糕?”
“哦?還有這事?”
寧夜倒是沒想到,約他的人是姜奈。
“那你走了,元瀟怎么辦?留她一人練琴嗎?還有,待會兒誰送她回家?”
蘇澈聽罷,覺得這確實是個問題。
以前每次一起打工下班,都是自己送小元瀟先回家了再離開的。
而今要先溜,她的安全方面就成了問題。
“寧寧姐……這個……”
看著他求助的視線,寧夜無語了。
“你的意思是,你想讓你的老板幫你送孩子?而且還是來打工的下屬?”
“是的,是這樣的。”
蘇澈正色點頭,一點都沒不好意思。
寧夜秀眉微挑,“我說小蘇,你最近看上去真的是翅膀硬了哈。”
她欲要發作,奈何蘇澈卻早有準備,直接將籌碼端上了桌——
“之前你問我畢業后要不要留下,我想通了。”
寧夜面色微變,側耳恭聽。
“我覺得可以考慮留下,因為寧寧姐對我一直都很好,我有感受到。所以,如果你愿意幫我送元瀟回家的話,到時候我們可以細說全職的事情,如何呢?”
“……你小子是把我想要的給玩明白了是吧?”
寧夜不禁被氣笑了,叼了一口電子煙,直言不諱:
“行。我今天開車送她回去。但是你,下次領工資時要跟我進屋,我發現金給你。”
雖然危險,不過蘇澈還是咬了咬牙,遲疑點頭。
“成交。”
“OK,走吧。”
寧夜側了個身,放任他離去。
前腳剛走沒一會兒,這時,元瀟也背著小書包湊了上來,好奇不已的看著他的背影:
“寧寧姐!剛剛你和他嘟嘟嘟說什么呢?”
“他怎么不管我,直接走了?他不要我了嗎?”
孩子可憐兮兮的話語搞得寧夜母性泛濫,頗為不忍,于是笑瞇瞇道:
“小蘇今天要外出見客戶,說白了就是上門陪酒。所以待會兒我送你回家,直接開車把你送到家門口。”
“我不我不!我就要跟阿澈一起走!”
元瀟聽完都快要哭出聲了,覺得師父都沒有跟自己說一聲,是不是討厭自己了?
但轉念一想,今天他有心事,不開心,便也可以理解,
于是就抿著小嘴,背著包包,決定自己回家,不要寧寧姐送。
寧夜看到這情況,立馬待不住了,當下靈光一閃,狠下心來說道:“這樣,小元,你跟我走,我帶你去找他。”
她最見不得孩子哭,尤其是清純可愛的小女孩。
元瀟這種招人喜歡的小家伙,除了蘇澈以外,誰要敢動,能被她剁了。
“啊?”
元瀟沒太聽懂,“他不是要見別人嗎?我們怎么找他?打擾了他多不好。”
“不。”
寧夜收起電子煙,從兜里掏出了一串車鑰匙:“我們跟蹤他,看看他去哪。”
“畢竟監督員工的出勤進度,也是身為老板的權利,不是么?”
“好好好!”
元瀟頓住腳步,雙眸發亮。
這下,二人達成共識。
她老老實實的跟著寧夜下樓了,
空曠的店鋪里,來的客人更少了。
門口轉角處,蜂巢儲物柜的一側。
姜奈背著琴,等待著蘇澈的出現。
酒水全已備好,家里還特意的布置了下,參照情侶大床房的內飾弄的。
機會難得,今晚的計劃也清晰明確,要么把他灌醉,要么拉他同睡。
跑是別想跑的,就算硬要回家,也得辦完了正事兒再走。
姜奈在心中再次過了一遍計劃,覺得一切無誤后,拿出口紅,再次于唇上補了一層新鮮的。
不多時,蘇澈在黑夜中現身。
“等多久了?”
熟悉的聲音傳來。
姜奈面上一緊,轉換笑顏:“沒多久,剛來。”
“別緊張,我現在屬于下班狀態。說吧,去哪兒?”
蘇澈拎著單肩包,狀似輕松的詢問道。
“說好了去我家,就在附近,走走就到。”
姜奈上前一步,近距離觀察著他的臉,然后發現了不對之處。
“你是不是狀態不好?今天……不開心嗎?”
她以為是自己逼他赴約導致的他不開心,
而他卻只是搖了搖頭,連解釋的力氣都沒有了:“我最近都這樣,別太在意。”
“啊……”
姜奈聞言,壓力頗大。
不知道怎么才能幫他解決情緒問題。
“是樂隊的事情忙的嗎?”
她挽住他,邊走邊說。
“算是,但也不是。因為本質上,是我現在做的這些事讓我很迷茫,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意義。
這導致我很疲憊,覺也睡不好,琴也練不透,就連想要表達的欲望都快要失去了。我覺得這不對。”
蘇澈難得的,露出苦相。
“小澈……”
姜奈心疼不已,因為這還是他第一次向自己展露出脆弱的一面。
在這種情形下,一切的欲望都如天降冰水般被潑滅了。
她想的,只是如何才能幫他分擔一些壓力,讓他不再那么痛苦。
“有什么是我能為你做的嗎?”
“你已經在幫我了。”
蘇澈看向前方黑暗,跟著她一路前行,“你在幫我帶顧織,所以已經在幫了。而且幫了大忙。”
“是嗎……”
姜奈回憶著課上的不順,有些心虛。
且不提自己是不是把所有精華知識都倒了出去,單是顧織那叛逆的性格,就很難說是自己的辛苦付出產生了效力。
她想了想,決定從根源處幫他剖析問題。
“如果樂隊是不開心的源,那小澈不玩樂隊就好了呀。”
忽然間,她說出了讓他微微一怔的話。
“不玩?”
“嗯,我聽說,凡有事情使你感到痛苦,那么直接一刀切,遠離這件事,就不會迎來繼續滋生的痛苦。這也算是情緒上的一種「止損」。”
她以自己舉例道:
“我之前喜歡錄視頻,然后呢,錄很多喜歡的歌、好聽的曲子,在網上發。可是除了你經常夸夸以外,別人大多是噴我的,而且不噴琴技,只噴我的身材。
嘿嘿,你可能不知道,我把那些言論都給刪了,把那些人都拉黑了,所以你才看不到。但實際上,我后臺是一直一直在被人身攻擊著的。”
“直到有一天啊,你離開了我,不再關注我。而我仍在被那些人謾罵嘲諷……這一刻,我才終于想通——
我選擇放棄錄制。
我不錄了。
我遠離了讓我不開心的事。
它們是焦慮的源,我切斷了,所以就沒那么焦慮了。”
“啊…”
蘇澈聽得入神,
畢竟完全能聯想到,當初的奈奈,會怎樣被網暴。
走形的身材,社恐的人格,不加濾鏡的直拍,昂貴的樂器……
那時的她,與現在判若兩人。
像未入仙門、未成為仙女之前的凡人。
最原始的凡人。
“小澈,我覺得你現在也似乎走進了差不多的誤區。”
姜奈溫和的,在他耳畔安慰道:
“你看上去很累,或許不是肉體上的累,而是精神上的累。這些疲憊,可能是源自人際關系,亦或是你自己給自己施加的巨大壓力。”
“我猜啊,你和我一樣,都是對自己要求極高的人。”
“嗯。”
“你不想看到懦弱的自己,更不愿意承認自己只是人群中普普通通的那一個。
曾經的你想表達很多,而在遭遇某些挫折后,這樣的表達欲變得越來越少、甚至幾近于無,這才導致你慌張,導致你焦慮到生病。我說的對嗎?”
“嗯……”
蘇澈點頭,同時停下了腳步。
對姜奈的話表示認同。
“有些走不動了。”
他無力道。
“啊…要我扶著你嗎?”
“你已經在扶了。”
姜奈駭然發現,此刻的蘇澈,身上的重量輕得嚇人。
就像一片羽毛,或是一板隨時可能會碎掉的拼圖。
他的身體是沒什么肌肉的,是完全亞健康且病態的。
他的意思是他走不動路了,而就算被自己扶著,他也失去了移動能力,這明顯不是在開玩笑。
——他好像軀體化發作了。
“我……我們去那邊坐坐!”
姜奈左右張望,立刻在附近發現了剛剛途徑的電話亭。
“那里不錯,里面還有個座位,走,我們去歇一會兒。”
她用全身的力量,撐著他的身體,艱難的將看不清道路的他扛到了電話亭里。
“是熟悉的地方。”
蘇澈癱坐在椅子上,看著亭頂昏白的燈光,感受著周遭不超過一平米的逼仄空間,竟滋生出一種扭曲的安心之感。
“小澈,你病情這么嚴重,怎么不早點告訴我?為什么還逞強和她們玩樂隊?這……這不應該的呀。”
姜奈有些心慌。
雖然早就猜到他可能不健康,
但眼下這樣狀態的他,別說自己了,恐怕連跟他同居的別的貓,很可能也沒見過。
亭外,黑色雷克薩斯里的兩女也被這一幕嚇了一跳。
“寧寧姐,阿澈他怎么了!他是被姜姜老師下毒了嗎?”
“……胡扯,他都沒吃喝她給的任何東西,怎么可能中毒?”
寧夜無奈搖頭,根據自己的判斷,說道:“他這是癥狀發作了,我知道他有時候會精神恍惚,但沒想到這么嚴重。”
“癥狀……”
元瀟小臉上滿是擔憂,聽到這二字,立刻反應道:“哦對!前段時間我還陪他去醫院了來著!但當時醫生說他沒病呀,他自己也說好轉很多了!可是……”
孩子不是很理解。
回憶著當天的情形,覺得阿澈是不是遇到了庸醫。
寧夜卻是若有所思:
“他身上的病,是會隨著身邊的環境而改變病程的。
之前在我店里打工的時候,他每天三點一線,也沒有太多的煩惱,除了偶爾炫壓抑的在那emo以外,就沒別的了,算是病情穩定;
但自打遇到了你還有其她的野貓之后……他可能就扛不住了。我猜測,復發也是早晚的事,只不過在店里時他還硬挺著。”
“……那、那怎么辦呀!我們怎么才能幫幫他?這種病有沒有特效藥呢?”
孩子想得簡單,認為治病就得吃藥,吃了藥,病就會好。
殊不知,世上很多疑難雜癥,是沒有解藥可尋的。
面對不遠處的情況,寧夜想了想,不確定的,給出了一個主觀答案——
“有。但可能……會很殘酷。”
“欸?是什么呢?”
“一切的心理疾病往往源于思緒繁雜紊亂。而要想讓他的軀體化癥狀消解,最直接的辦法就是讓他忘卻自己處于病痛當中,將他的全部注意力全部剝奪——”
她的話有點難懂,聽得元瀟似懂非懂,
然而孩子得出的結論,卻讓寧夜聽得表情精彩…
“也就是說,他的選擇太多了,而如果誰能把他給關起來調乖,他可能就不那么難受了,對不對?!原來小姜老師今晚要和他做的,是這樣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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