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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人永不掉SAN 第600章 大不同
好小子,還敢跟我裝相!
聽劉永祿滿嘴食火,謬也有點生氣,抓著煙斗的右手攥得青筋外露,就準備動手。
可稍微冷靜了一下,他又感覺不行,動手是肯定要動的,但現在這個情況未必是合適的時機。
圣座一戰謬雖然沒直接出手但也是親歷者之一,開戰初時圣女派一邊士氣低迷眼看就要化為一盤散沙,可隨著這位圣巴蘭的一番操作,圣女派的教徒又快速地凝聚了起來,并且士氣高昂。
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禁忌法術或者古遺物在發揮作用……
關鍵時刻,謬老毛病又犯了,開始謹慎起來了。
不對,不對,這小子特意選了這么個地方跟我開戰肯定有他的原因,謬看了一眼身后一臉焦急的村民,他明白了。
圣巴蘭這是又想借勢啊!待會兒真打起來他一定有手段將這些村民都轉化為他的幫手,嘿嘿,但很可惜,這次我不會再上當了。
“你,你去畫個畫。”
謬一拍身邊的瘦高青年給了他一個眼神,那意思是你也照著畫。
瘦高青年本來就是接受了圣母饋贈的傀儡,必然是言聽計從,在白色的小木板上也規規矩矩畫了一個地上布道人的集合體。
劉永祿還是照方抓藥,看完畫,假模假式走到老酒鬼床旁邊聽了聽然后回到了矮桌前:
“這位先生,您畫的也是一只豬,神明說了,您啊,同樣好福氣。
過不了多長時間,一個小時以內,肯定有人請您送您一件衣服穿。”
劉永祿為啥總說是豬,第一,他就是想拐彎抹角罵人,好好寒磣寒磣眼前這位地上布道人。第二,咳,當初老先生就是這么教的,他這屬于當怎么躉的,現在就怎么賣。
先拖住,不著急,劉永祿自己也有幫手。
聽劉永祿這么說謬冷笑了一聲,他也彎下腰一模一樣畫了一幅:
“圣巴蘭,你再看看我的。”
這話可不是從謬正面那嘴里說出來的,他故意低下頭,露出了脖頸后面那張真正的臉。
嘴巴在皮肉之下一開一合,眼珠也左右轉動,顯得怪異而扭曲。
既然撕破臉了,謬干脆也不再偽裝。
沒想到劉永祿面色如常,還是那副德行,就跟沒看見一樣,等謬徹底畫完了,劉永祿笑不滋兒地點了點頭:
“嗯,不錯不錯,我去問問神使大人。”
在謬的注視之下,過了半晌,劉永祿又回來了。
“這位地上布道人,您畫的也是豬,過不了多長時間,一個小時以內……”
“一小時之內我就讓你血濺當場?還是說母神的意志就會徹底蘇醒?”
劉永祿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謬也不知道,但總而言之,他不相信這套鬼把戲。
“不是不是。”
劉永祿擺了擺手:
“一小時之內,您肯定得挨頓打,而且這頓打,還輕不了。”
“那我們就走著瞧。”
算卦攤前,謬脖頸之后的丑臉和劉永祿四目相對,兩個人眼中俱是寒意,大戰一觸即發。
謬緩緩直起身,活動了活動肩膀:
“圣巴蘭,作為圣女的主保圣人你不會待會兒就屁滾尿流的逃跑了吧?”
“不能,不能不能不能。”
劉永祿點著點著一根煙仰坐在椅子上拿眼睛斜睨著謬。
謬帶著兩個傀儡轉身就走,他準備先觀察一下自己的身后,這些排隊的村民弄不好就有圣巴蘭的幫手。
剛走了十幾步,圣巴蘭的幫手沒看見,倒是看見了一位老熟人!西!
西是怎么來的?謬離開地宮之后,伽馬放心不下又做了額外安排,西就是他派出來的幫手之一,一共四位,都拿著古遺物出來幫忙。
這四位地上布道人之前也來過村子,看了眼時間,他們以為村民都在青銅大門之前開會呢,結果出來之后撲了個空,村口空空如也。
四個人也不知道謬跑哪兒去了,他走之前也沒說,只能分開尋找。
西運氣好,晃悠晃悠就來到了驢祠堂之前,正好在空地上看見了算卦的謬。
她就看見自己這位同伴也不伸手,也不念咒,就趴在桌子上老老實實地跟桌子后面那人聊天。
桌子后面這位西不認識,但觀察了一段時間,通過舉止神態以及謬之前的推測,西猜出來了,這就是圣巴蘭!
還沒等她走近幫忙呢,謬自己先出來了。
這是什么意思?短時間內倆人已經近距離交鋒過了?不是沒可能,這個層次的神秘學者大多都有操控幻夢境的能力,說不定謬已然落敗。
倆人面對面越走越近,還沒等謬說話呢,西先開口了:
“謬,圣巴蘭不好應付吧?哼,我記得從圣座逃出來后你還對于伊塔等人的失利頗有微詞。
現在知道圣巴蘭的厲害了?
不過你放心,我這次出來就是幫你擦屁股的。”
倆人見面西先驢唇不對馬嘴地寒磣了謬一頓,還沒等謬反應過來,西從懷里掏出來一個塊姜黃色的小餅干直接塞進了謬身邊那具中年人傀儡的嘴巴里:
“可別說我沒幫你,這樣古遺物是我當年的心愛之物。
不過使用的時候有個小限制,那就是只能用在眷族生物身上,待會兒你就能看到效果了,你也不用擔心我收不回來,因為使用者在爆發出巨大的能量后也會……”
西后面再說了什么謬已經沒心情聽了,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劉永祿剛才說的那句話。
“待會兒,不用太久,一個小時以內,肯定有人請您吃東西。”
不用一個小時啊,這才過了三分鐘吧,就真有人請他吃東西了!?
“你是西……沒錯吧?”
謬直愣愣地望向站在對面的同伴。
“謬,你腦子不會又糊涂了吧?”
西的聲音冷了下來,地上布道人四十來位,雖然都肩負著相同的使命,但互相之間不可能關系都那么融洽。
西就打心眼里看不起謬,覺得這個家伙腦子不太機靈,能力也只能算是平庸,不配和自己為伍。
此時聽他又說渾話,西不樂意了,我這好心好意出來幫你,怎么著?你不但不領情,還懷疑我的身份?
西也不廢話,轉過身去露出了脖頸后那張藏在皮肉下的女性俏臉。
好在此時空地上的村民都在忙著排隊,沒人有閑工夫搭理他倆,要不然非得被他倆嚇死不可。
“圣巴蘭會預言術……他會預言術……”
謬兩眼放空,含混著說道。
“預言術?”
西也不知道謬這話到底什么意思,預言術聽起來簡單,很多初涉神秘學的半吊子也宣稱自己擁有這種能力。
但只有達到某個層次的教團頭目,神秘學者才知道,那種世俗語境下準確預言未來的能力根本不存在,因為這個世界上,每一個角落都可能隱藏著名為神祇的觀測者。
他們也許在沉睡,也許根本不在這個位面,但他們的偉力會一直保持著對時間和空間的觀測狀態。
這些神祇有意或無意的一個舉動就會對時間和空間產生影響。
所以在頂尖的神秘學圈子一直存在一個定論,完美的預言術根本不可能存在。
“我……我覺得我得準備的更充分一點。”
謬心亂了,常識告訴他圣巴蘭是瞎蒙的,可眼前發生的一切又告訴他人家說對了。
如果圣巴蘭真具有這種能力,那自己待會兒出手的計劃是不是也在人家的意料之中。
得再慎重慎重……必須得慎重行事。
“西,你如果信得過我就稍微等一下,如果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那個程度,我甚至會建議伽馬提早舉行禁忌彌撒。”
西壓根不知道謬說的是什么!
但看這位的意思,短時間應該不會開打了,謬雖然腦子不靈光,但好歹也算是一個可靠的戰斗力。
他不上?我上了……那不等于替他蹚雷了嘛,這買賣可不太合算。
西是個聰明人,她找了地方坐著看著劉永祿,等謬先出手。
謬低著頭依舊在思考各種可能性,他甚至都思考到神祇這個層面去了,圣女是不是跟哪位神祇聯手了?哪位神祇有預言的能力啊?
一邊琢磨他一邊往前走,走著走著,他就聽到村外傳來了幾聲不尋常的巨響。
正當他抻著脖子四處張望尋找聲音來源的時候,一個人從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
謬扭頭一看,也認識,是另一位地上布道人,約塔。
這位手里拿著一件僧侶常穿的長袍,銀色的,不過年頭有點久,長袍的銀絲都發烏了。
這件古遺物謬認識,他平時和約塔關系還算不錯,倆人有什么底牌互相都知道。
約塔在一萬年前就是一位教團領袖,據說當時他的教團勢力遍布整個南大陸,是位非常有手腕的狠角色。
而這件長袍就是他的古遺物之一,長袍前衣襟的刺繡之中夾雜著四位神祇的毛發,威力不凡,就是副作用大了點。
“謬,伽馬讓我來的,我們什么時候動手?
這件古遺物,你知道該怎么用,不過我不建議你親自佩戴,母神奪回自己的意志后,我們便是她虔誠的布道人。
利用石板的力量,我們可以尋覓到一處生機勃勃的新世界,到時希望我倆的理智可以保持清醒,而穿上這件長袍……”
后面的話謬又聽不進去了。
“過不了多長時間,一個小時以內,肯定有人送您一件衣裳穿。”
圣巴蘭的預言還在耳邊回蕩,又說中了!他真會預言術!
此時謬的臉上再也沒了剛才的狂勁兒,如果說一次說中了,那可能是巧合,兩次,人家都說中了。
而且給飯吃,給衣服穿的這倆人還是自己這邊的人,不存在圣巴蘭操縱的可能性啊。
緊接著……謬就想到給自己留的那句批語了。
“一小時之內,您肯定得挨頓打,而且這頓打,還輕不了。”
嘶……這是什么意思啊,謬回頭看了眼,西就在不遠處看著圣巴蘭,約塔近在眼前,我們三位一起出手難道還能吃虧?
“謬,圣巴蘭呢?已經讓你解決了?”
約塔搞不清發生了什么,趕緊追問身邊的摯友。
“你們這次一共出來了幾個人?”
謬開口問道。
“四個,除了我西以外還有德爾塔和宇普西龍。”
“他倆呢?”
謬害怕這倆人抽冷子突然揍自己一頓。
“不知道,在村口我們四個就分開了,因為不清楚你和圣巴蘭之間的對決發生在哪里。
不過這村子不大,估計過不了多久他倆就會找我們集合。
圣巴蘭呢?我要不要先把村子里這些礙眼的村民都……”
謬擺了擺手,他已經想到了萬全的對策,他準備先回一趟地宮,把剛才發生的種種和伽馬商量一下。
此時圣母的肉體已經有一部分彌散在青銅大門之后,靠著他們地上布道人的身份應該可以借一部分母神的偉力。
謬的意思是自己做足了準備再出門對付圣巴蘭,就像約塔說的一樣,村子不大,自己一去一回也就半個小時,此時西又在廣場上替自己看著圣巴蘭,不怕他逃跑。
“其中發生的事情非常復雜而且匪夷所思,約塔,你陪我走一趟吧。”
見謬語氣凝重,約塔也不敢怠慢,他先和西交待了兩句而后陪著謬走向青銅大門。
而此時青銅大門旁的巨石后面已經有不少人在等著他們了,誰啊?食唯天其余的六個人,一個不落。
之前劉永祿在卦攤等淋被和夏尼先生,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那是因為這倆人在村里找人的時候正好碰見了德爾塔和宇普西龍,也就是另外兩名助拳的地上布道人。
淋被和夏尼先生不用多好的眼力就能看出來這倆人鬼鬼祟祟,形跡可疑,因為村里此時正開大會呢!
其余幾條街上空空蕩蕩根本就沒啥人,這二位走在路上探頭探腦左顧右看特別顯眼。
倆人走過去盤查,一言不合便打了起來。
好在米莉唐她們及時趕到,七個人圍毆兩個地上布道人,終于將其拿下,之前謬聽到的幾聲巨響就是這幾個人打群架傳來的聲響。
此時大門旁的巨石后面,淋被和夏尼已經離開了,米莉唐打發他倆去支援劉永祿。
其余人則躲在石頭后面按兵不動,他們想等更多的地上布道人自己出來,而后伺機偷襲打他們的悶棍。
萬萬沒想到,出來的人沒等到,倒是等到了四個人準備進去,正是約塔和謬,以及謬身邊帶著的兩個傀儡。
“米莉唐小姐,怎么辦?”
食唯天的人不清楚這四位的身份,但米莉唐觀察了一下,發現其中一位方臉中年人臉上的青筋暴露,整張臉的肌肉都在不規律地顫抖,他似乎正努力壓抑著什么,上下顎用力摩擦,黏糊糊的口水順著嘴角直流。
西喂給他的餅干開始上勁兒了。
這肯定不是瑞奇的手段,米莉唐勾勾手指把羅塞麗絲叫了過來。
今天接到劉永祿的情報后米莉唐不是專門準備了一個禁忌法術嗎?米莉唐覺得時機到了,是時候給這些地上布道人來個驚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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