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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視劇中的王牌特工 第130章有些后遺癥,不是能輕易抹平的
陳公館的二廳特務,在處長離開后就緊跟著跑路了,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留,生怕走的慢一些,會被脫困的張安平拎起來挨個收拾。
走得最快的當屬鄭耀全——張安平這一次沒折騰他,但鄭耀全可心虛的利害,再加上他看到了處長對張安平的“誠意”,已經在心里徹底熄滅了跟張安平一較長短的念頭。
打不過,真的打不過!
論布局能力,他自知跟張安平沒有可比性,之前他有一較長短的心思,主要是仗著他跟處長非同一般的關系,且張安平清高的很,屢屢拒絕了處長的好意。
可現在的張安平加了一條金燦燦的人設,再加上之前身上迭滿的種種buff,他腦子進水了還會跟張安平斗——現在得想辦法躲著點張安平,免得張安平惦記這一次的仇。
雖然他在這一次的“棋局”之中,終究只是馬前卒。
看來,還得幫幫毛仁鳳這家伙了。
鄭耀全心里唏噓不已,毛仁鳳這貨,所有的好運竟然全都來自他是制衡張安平的棋子——自己甚至都得暫時放棄對毛仁鳳的恨意,想辦法在暗中幫扶他,真的是嗶了狗了。
對于鄭耀全的小心思,張安平有大概的猜測,不過他現在最關注的還是處長對自己計劃的“搗亂”——得馬上了解一下處長的應對手段。
雖然心中焦急,但張安平還得穩坐“中軍大帳”,直到鄭翊跟司機出現在了陳公館。
鄭翊看著坐在沙發上不動如山的張安平,莫名的眼眶一紅。
這一次張安平被捕、張家被查抄,外人看到的只是張安平的清廉,但鄭翊看到的則是張安平的一片赤誠被人硬生生用刀子割來割去的殘忍。
這個將所有的忠誠奉獻給黨國的男人,卻被黨國……
她深呼吸一口氣,將內心的柔軟壓下,輕聲道:“區座。”
張安平笑了笑:
“看來,你不需要辭職了。”
一句話讓鄭翊忍不住想哭。
鄭翊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她不愿意將柔弱的一面展現在張安平面前,暗中握拳強行抑制了情緒,她輕聲說:
“從您被鄭耀全帶走以后,局里……”
她想要匯報這不到二十個小時內發生的種種,張安平卻擺擺手:
“我暫時不想聽到有關局里的事——”
說著張安平起身,轉身環視了一圈后,目光中流淌著的憂傷一閃而逝后,他道:
“先送我回家,讓司機把車暫時留給你,這段時間你就好好休個假,跟著我這幾年,沒完沒了的折騰,連個人的終身大事都顧不得,倒是耽誤你了,這段時間最好能找個歸宿,哈哈……”
張安平說著笑了起來,鄭翊的臉上閃過一抹蒼白后飛速的隱去,隨后微微的點頭,在張安平起身離開后,她默默的跟上了張安平的腳步,看著張安平的背影,她心中五味雜陳。
這一次,區座……怕是心涼了吧。
上車前,張安平回望了一眼人去樓空的陳公館,莫名的說了一句話:
“似乎,很多人都挺避諱這棟別墅的嘛——閑放著,挺浪費的。”
跟在他身后的鄭翊愣了愣,跟著張安平上車后,默默的品味著張安平的這句話,許久后,她忍不住悄悄通過車內的后視鏡打量張安平——張安平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但熟知張安平的她,卻本能的感覺到區座變了。
汽車拐彎,外面的后視鏡中再也看不到陳公館了,但鄭翊卻覺得,或許不久之后,這里……自己會經常過來。
汽車在行駛向張家的途中,一輛轎車在半道跟了過來,最后在并行的時候,那輛汽車左后門的車簾被拉開,驚鴻一瞥的露出了一張人臉。
看到那張人臉后,張安平立刻說道:
“停車——你送鄭秘書回去,車留給鄭秘書,等鄭秘書休假結束了你再開走。”
司機一愣:“局座,那您?”
“我也休假。”
司機見狀點頭,其他事一概不問。
見張安平要下車,同樣看到了并行車中那張臉的鄭翊卻隱晦道:
“區座,您應該先回家。”
“他沒正事不會找我的——你先回去吧。”
鄭翊無奈的點點頭,目光不經意的掠過旁邊停下的轎車之際,一抹厭惡不由閃過。
能讓鄭翊厭惡的,只有王天風。
就是論事,王天風的品格鄭翊還是欽佩的,但她恨極了王天風的不擇手段、不諳人情和不顧大局,張安平盡可能的包容著王天風,但王天風做事,卻從來不顧及張安平的感受,屢屢給張安平添麻煩,她對其算是厭惡到了極點。
面對秘書流露的小情緒,張安平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但也不好說什么,下車后他鉆入了王天風這輛座駕后,自己的車停了十來秒后才離開——司機自然不會這么的磨嘰,必然是鄭翊用這種方式,表達對王天風不分時間段的麻煩張安平而“甩臉色”。
昨天張家被清查小組翻了個底朝天,家里人受到了多少驚訝?這時候區座趕快回家才是正事,你王天風有沒有一丁點的良心?!
王天風不是不諳人情世故,而是他懶得在乎這些,絕不是他不懂,此刻面對鄭翊用這種方式表達的不滿,他難得老臉一紅:
“是我唐突了。”
張安平同樣是難得的沒有安慰王天風,而是奇怪說:
“怎么不是郭騎云開車?”
有的人需要司機開車,嗯,就像他張安平。
但有的人,卻從來不需要司機開車,如王天風——要么是自己開車,要么是郭騎云。
現在王天風換了個司機,才讓張安平沒有第一時間認出這輛車上是王天風。
面對張安平的提問,王天風卻是徑直對司機說:
“你先回去吧,車我自己開。”
司機見狀也不多言,利索的下了車,王天風則直接從后排擠到了駕駛室,在驅動汽車前進后,丟出了一枚“炸彈”:
“是毛仁鳳。”
張安平的神色一凜:“嗯?”
“是毛鐘興秘密赴上海見的那幾家銀行負責人,并為他們提供的思路。”
此人是毛仁鳳的侄子,自然是鐵桿的毛系成員。
他的行動,只能是毛仁鳳的意志——當然,這事其實張安平比王天風更清楚,畢竟,連思路都是張安平為毛仁鳳提供的。
張安平臉上浮現了令人心驚膽寒的殺意,沉默了半晌后,他輕聲說:
“制裁他吧。”
張安平口中很少出現“制裁”兩個字,可一旦說出來,意味著什么卻是不言而喻的事。
王天風神色不變的道:
“嗯。”
他知道張安平在內斗的時候,把底線卡的非常緊,但這一次毛仁鳳的行為,明顯是嚴重的挑戰了張安平的底線,張安平選擇痛下殺手,意料之中的事。
王天風在沉默一陣后,突然開口:“這件事,我會讓郭騎云去做。”
張安平皺眉,靜靜的看著王天風。
很明顯,他在等王天風的解釋——郭騎云是王天風的副官,雖然現在的王天風是“死人”,但郭騎云依然在保密局內任要職,且郭騎云的職位毛系那邊也沒有任何的抵觸之語。
這自然是毛仁鳳明白王天風在假死后選擇的“無視”——其實也是另類的讓王天風盡可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制裁毛鐘興,是張安平的意志,毛鐘興一死,毛仁鳳也必然明白這是張安平的意志,但明白歸明白,張安平這邊同樣不能留下明顯的手尾,讓一個在明面上的干部參與這種行動,風險有多高王天風豈能不知道?
那只有一個解釋,王天風想除去郭騎云!
王天風沒有回頭,但依然感受到了張安平靜靜凝視的目光,他語氣飄忽的說:
“他的未婚妻叫李小鳳。”
“是個共黨。”
張安平皺起眉頭,同樣是沉默一陣后,他說:
“告訴他實情,讓他自己選吧——我沒記錯的話,他是你侄兒?”
王天風依然是飄忽的語氣:“李小鳳跑了。”
話聽起來是云里霧里的,但沒有說出來的意思其實很明顯:
我給過他機會,但結果是李小鳳跑了。
當然,以王天風為人,顯然是不可能明明白白的給郭騎云一個選擇。
事實上,即便郭騎云選擇了一條路走到黑,為了王天風而對自己的未婚妻下手,張安平也不會讓他得逞,只不過郭騎云做出了很多人在抉擇時候偏向的情感選擇罷了。
話都說到了這種程度,張安平自然不會再說什么,只是問:“確定他不是臥底嗎?”
王天風搖了搖頭。
李小鳳其實是在一個多月前“失蹤”的,而他一直引而不發,就是為了確定郭騎云真正的身份。
郭騎云是不是臥底,這對王天風來說非常的重要。
“你看著辦吧。”張安平的口吻有些莫名的意興闌珊。
汽車繼續行進,但車上的兩人卻一直都在沉默,王天風默默的兜了幾個圈子后,方向盤一偏,向著張家方向開去。
隨著越來越靠近家里,張安平突然說:
“我想給自己放段時間的假,接下來……沒有大事的話,不要找我。”
對于張安平突然的“罷工”,王天風明顯有些錯愕,印象中的張安平,是打不垮拖不爛的,天只要沒塌,他就不可能放棄工作。
但一想到張安平這一遭的遭遇,他卻也只能默默的嘆息。
將負面情緒壓下,他低沉的道:“經濟部的蘇默聲,不久前跟我見了一面。”
這本來是他暫時不想給張安平匯報的,但張安平既然要罷工,他就只能先說。
“蘇默聲?”張安平立刻反問:“是‘青松’那檔子事?”
“嗯,我在密查的時候,發現蘇默聲也在暗暗調查,他注意到了有第三方勢力在暗查,遂設了套——黨通局過來的那幫人做事過于馬虎,進了蘇默聲的套,我不得不跟他見面。”
“現在對青松的追查,是我和他聯手。”
張安平敏銳的問:“你意思是撤離的青松,不一定是真正的青松?”
“嗯。”
“那查吧,不能讓這個共黨臥底逍遙法外。”
張安平口上說著要罷工,但涉及到這種事的時候,敏銳的反應還是讓王天風暗暗搖頭——干了這一行,又哪能說抽身就抽身?
就像張安平,不止一次的生出了去意,結果呢?
到現在還在這個爛泥潭里掙扎著,哪怕喊著罷工,可只要涉及到共黨,就不由自主的變得敏銳起來。
說話間車便到了距離張家不遠的地方,王天風沒有開過去,而是努嘴指了指一個“閑逛”的人,說:
“你該考慮換個地方了。”
張安平順著王天風努嘴的方向瞥了一眼后微微皺眉,那應該是一個記者,雖然將相機藏了起來,但衣服下的凸出可是非常明顯的。
至于張家外面為什么會游蕩記者,原因不問可知。
張安平收回帶著不悅的目光,突兀的問:
“你覺得陳公館怎么樣?”
王天風微微錯愕:“不符合你一貫的做派。”
保密局搬遷至南京后,張家本不需要住這里的——以張安平的身份而言,住在這種地方,明顯是“屈尊”。
“可能是想通了吧。”張安平語氣恍惚:“總覺得有些對不起父母妻兒。”
王天風默默的看著張安平,仿佛在看一顆耀眼的星星在墜落。
許久,他干澀的說:
“陳公館……挺好。”
張安平微微點頭:“我也覺得挺好。”
說罷,他便打開了車門,徑直向不遠處的家里走去。
王天風默默的看著張安平的背影,目光變得恍惚起來。
有些人會變,是因為自己抵擋不了大環境的腐朽;
有些人會變,卻不是因為自己抵擋不了大環境的腐朽,而是……他傷心了。
張安平的私事,他不可能去多嘴,而張安平的選擇,他同樣不可能去質疑,這是他的性子。
“黨國……”
突兀的嘆了口氣,王天風莫名的有些懷疑自己的所作所為——將郭騎云除去,真的……值得嗎?
張安平在靜靜的走著,看似步履稍顯沉重,但心里卻在飛速的算計著如何用郭騎云謀取最大的利益。
王天風的決絕和冷酷,其實沒有超乎他的預料,從他開始有意將李小鳳暴露在王天風視線下的時候,他就構思過幾個可能:
郭騎云隱去李小鳳,王天風在查清楚郭騎云的身份后,有兩成可能不追究、八成可能則是對郭騎云動手。
現在王天風決意對郭騎云下手,在他的預料中。
但現在這個情況下,如何用郭騎云做謀劃?
保住郭騎云,揭露‘張世豪’的報復之舉?
張安平的目光輕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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