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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視劇中的王牌特工 第93章除非……他現在不在乎了
蘇默聲,經濟專家,現任經濟部高級顧問——顧問這個頭銜很虛,但又非常的“結實”。
論實權,顧問的實際權力可能還沒有一個科長大;
但顧問通常是作為幕僚而存在的,本身是服務于經濟部巨頭,其提出的意見經濟部的巨頭會作為參考,國民政府中一些有關經濟方面重要的決意,也會邀請這些專業人員進行參與。
其接觸面,遠不是一個科長或者處長可以想象的!
葉修峰的留美同學,和昆明站蘇默生名字相似的經濟顧問,竟然是青松!
如此,也就能理解為什么青松情報組是袁農這個老地下負責了,也能理解為什么青松情報組的規模偏大。
回去的路上,張安平想著蘇默聲的身份,權衡著要不要讓人跟他接頭。
最終他做出決定:
暫時不要跟青松接頭!
青松情報組最大的危機在于王天風,對方跟黨通局在經濟部內秘密合作,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對青松的威脅非常大——但青松是蘇默聲,是葉修峰的同學,黨通局跟王天風的合作,不可能繞得過他。
如此一來,所謂的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對青松反而沒有了任何的危險。
而一旦解決王天風,到時候在經濟部中以李代桃僵的方式將“青松”撤離,這件事自會安然解決。
張安平自然不需要跟其接頭。
確定了暫時對青松的策略后,張安平又將目光聚焦在眼下。
當前他手上最關鍵的有三件事:
第一,明天的“開天窗”;
第二,刺殺王天風;
第三,袁農!
“開天窗”這個計劃張安平現在并不在意,哪怕是期間鬧出點幺蛾子,他也能兜底,確保不會出現預料之外的問題。
而刺殺王天風,只需要等時間到即可——他親自出手,只要不出現大的意外,同樣不會有問題。
相反,袁農反而讓張安平最發愁。
房名輝的死而復生,絕了張安平用假死藥來救人的念想——他雖然是保密局的實際掌控人,但要無聲息的營救袁農,根本沒有這個可能。
而且為了大局考慮,也不適合在保密的手里將其營救。
接下來袁農會面對什么?
無休止的刑訊,直到確定他是一塊硬到不能再硬的骨頭,或者“青松”成功撤離,袁農失去價值——否則,他要一直接受各種折磨。
只有等王天風死后我親自以泄憤的名義折騰他,到時候盡量的弄出看上去嚴重的外傷……
張安平做出了決定后,心中暗暗嘆息,這般對老丈人的,怕是只有自己一個吧?
袁農的事,回家的張安平選擇了閉嘴,并未對妻子透漏,他相信曾墨怡聽聞這個消息后不會感情用事,可終究是在曾墨怡眼中如父親一般的存在,妻子知道了也只是徒增擔心,還不如等塵埃落定以后再告訴她。
次日,張安平換了一套嶄新的將官服,但沒有佩戴胸前那噼里啪啦的一大片勛章,離開家里之前,他先后打出去了幾個電話,告知電話那頭:
可以備案了!
從家里出去以后,他臉上就掛起了冷冽的決然之色。
保密局,局本部。
今天的氣氛格外的……肅殺。
昨天先是王天風突然“炮轟”毛仁鳳,緊接著張安平幾乎在大庭廣眾之下嘲弄毛仁鳳是“臥薪嘗膽”、野心勃勃,隨后更是展開了對“地下黨”的慘烈抓捕——雖然大部份人沒搞清楚為什么戰火突然波及到了地下黨的身上,可所有人都知道今天的局務會議,一定會有一場激烈的碰撞。
到底是反張聯盟大獲全勝還是張系繼續碾壓?
今天的局務會議,一定會有個結果!
“要我說直接分出勝負最好,從整編以后,老是斗來斗去,一次比一次激烈,上面的長官隔三差五的換人,每換一次長官,咱們這些辦事的就得揣摩好一陣,快煩死了!”
“趕緊分出勝負吧!張長官贏了也罷,毛局長贏了也罷,總歸得安生下來啊!”
上層斗的激烈,中層的人事變遷就極其的頻繁,下面的特務算是被折騰的要命。
其實占領延安以后,所有人都以為能安生下來了,結果那些心懷鬼胎的混蛋發揮官僚特長,把張安平定下的方略層層加碼,下面的人被折騰的更慘。
而且經此一折騰,張長官這三個字的含金量似乎掉了很多很多——主要是下面的人被折騰的太慘了,過去張安平的威望,是建立在戰無不勝基礎上的,很多特務都認為張長官能帶著他們活的更好。
但這番折騰后,下面的特務基本都死心了,只想著趕緊過安生日子,這沒完沒了的折騰,太要命了。
所以基層的特務才有這般的心聲。
那中層的特務呢?
“你說這風,到底是東頭壓倒西頭還是西頭壓倒東頭?”
“我覺得大概率是東頭壓倒西頭。”
“也是,西頭終究是一群烏……”
同伴驚恐的打斷阻止了同伴說下去:“你不要命了?西頭就是被壓倒,收拾你我照樣跟玩似的!”
“收拾就收拾唄!”說話的特務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
“以前咱們是打鬼子,有什么委屈,為了大局忍著讓著,現在呢?從整編以后,基本就沒什么正事了,以前還覺得那位能帶著咱們闖出一片天來,但現在看來,那位也就是外斗專業些,內斗的時候,熊的一塌糊涂!
一手的好牌,越打越爛!
這一次明明可以徐徐圖之,結果他非要圖快,否則哪有眼前的這堆破事?”
同伴嚇得驚慌失措,急忙捂住了同僚的嘴巴,你說那群烏合之眾就夠作死了,現在連那位也敢指責?!
不要命了嗎?
話題就此戛然而止。
俗話說隔墻有耳,兩人以為這是私底下的竊竊私語,卻不料聲音飄到了不遠的地方——而王天風,則面無表情的充當著六耳。
持續不斷的內斗,不止是我煩了,下面的人,也煩了!
過去,誰會在私下里這般的說他啊!
可是,你們又怎么知道他心里的迫切?
王天風輕輕的嘆了口氣,保密局現在的這局勢,有時候他其實也怨張安平操之過急,可有時候,他又贊同張安平的決定——那些觸目驚心的事,就像傷疤上腐爛的爛肉,不斷的割掉其實沒用,不把這傷口治愈,爛肉總會層出不絕的。
“要是老板還在……那該多好啊!”
王天風輕聲的呢喃一聲,戴春風要是在執掌著保密局,下面的人,誰又會三番五次的蹦跶?
即便是蹦跶,又豈能因私而廢公?
此時幾輛轎車駛入了局本部,王天風立于窗戶一側,默默的看著。
張安平從車上下來。
明明隔著較遠的距離,王天風卻依然感受到了莫名的冷意,不知為何,這一刻的王天風,竟然覺得張安平有一種掀桌子的沖動。
掀桌子?
王天風閉目,會嗎?
此時此刻,關注著張安平的不止是王天風,很多很多的人都隱于窗戶之后,悄然的關注著張安平。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待會兒的局務會議上,這位,要么只手遮天,要么,被群起而攻之!
“嘶——這家伙的神色不太對勁啊!有點邪門啊!”
“是不太對——他不會真的要掀桌子吧?”
“不……不會吧?”
不少元老心里嘀咕了起來,要是張安平真掀了桌子,那……那還玩個屁啊!
就連此時的毛仁鳳,也心里不由泛起了嘀咕。
“這家伙,不會、不會真的想掀桌子吧?”
“保密局可是你表舅的心血,你要是掀桌子……”
毛仁鳳在心里狠狠的說:“那你就是個逆甥!”
時間在局本部所有人忐忑不安中繼續前行,隨著九點將至,所有人的呼吸都不由放緩了起來,生怕自己的呼吸成為點燃炸藥桶的引子。
八點五十七分,最后一名高層步入了會議室。
通常來說,在主角沒有來到會議室前,局務會議的會議室里,各位參會人員都是在悄聲相互嘀咕的——好不容易從媳婦熬成了婆,難道就不能放松放松嗎?
但這一次的會議室里,卻靜的可怕,在座眾人時不時的用眼神交流,卻沒有一個人吭聲,而多數人的目光,則時不時的落到那兩個空蕩蕩的主位上。
九點整。
外面傳來了衛兵嘩的敬禮聲,往常的時候這是一個“暗號”,會議室里的眾人會自覺地停止小聲的嘀咕,直到張安平和毛仁鳳進來。
會議室的門被衛兵推開,映入眼簾的是毛仁鳳略發福的身影。
毛仁鳳向來是卡著點進會議室的,過去張安平會提前一分鐘進入,算是對毛仁鳳這個代理局長明面上微薄的尊重,可這一次,毛仁鳳卡著點來了,張安平卻不見蹤影。
因為沒有張安平帶頭的起身,環繞橢圓形的會議桌而坐的眾人,稀稀拉拉的起身以示尊敬,毛仁鳳嘴角抽搐了一下,壓壓手示意眾人坐下。
張安平未現,這戲,沒法唱!
毛仁鳳只能作勢假寐起來,心里的不安卻莫名的開始增多。
真要……掀桌子?
其他人心里也是這般猜想的,一個個神色都變得難看起來——這個小崽子,這可是你表舅畢生的心血,你怎么敢的!
你怎么敢!
急匆匆小跑的腳步聲傳來,會議室里眾人一愣,這總不能是張安平的腳步聲吧?
會議室的門被撞開,只見毛仁鳳的秘書滿頭大汗的出現。
“局座,出事了!”
毛仁鳳心說:張安平死了?!
“說,什么事!”
秘書略驚慌道:“GFB人事司王司長打來電話,質問您更換名單備案的事為什么不通過他?”
當然,原話可沒這么好聽,而是非常激烈——有沒有把我這個人事司司長放在眼里?竟然通過副部長來備案!
毛仁鳳懵了:“名單?什么名單備案的事?”
“就是往黨通局的干部交流名單——十幾人的名單變成了六十八人,這么大的事,姜司長說他竟然是備案的時候才知道的。”
什么?
十幾人的名單變成了六十八人?!
這一句話仿佛往平靜的湖面丟入了一顆巨大的隕石。
開什么玩笑,當初定十幾人名單的時候,他們一個個都找張安平“哭”,簡直是割肉似的——這可都是他們手下的核心干將啊,一次弄走兩個就夠要命了!
可現在,怎么變成了六十八人?
這特么不得把保密局一小半的干部交流出去嗎?
嗯嗯嗯?
我艸,這是要把我手下的心腹都給弄走嗎?!
元老們炸了。
“怎么回事?這么大的事,怎么我不知道?”
“六十八人——怎么不把保密局悉數打包送給黨通局?!”
“啪——老毛,你什么意思?”
有人急眼了,也顧不得表現對毛仁鳳表面的尊重了,直接拍案而起質問。
“我特么知道個屁!”毛仁鳳也急眼了:“我要是知道的話,能不給你們說嗎?”
經毛仁鳳這么一說,眾人才反應過來,總算暫時控制了情緒——按理說以他們的城府,不會這么輕易的失態。
打個比方:你有十萬的存款,突然間消失了九萬,急不急?
這完全是傷及了根本利益,誰能不急?
干部交換名單,但凡能上的,必然是最核心的心腹——一方派系(山頭),人員眾多沒錯,但把持核心位置的核心干將能有幾個?
干部交流名單,就是為了清洗這些核心崗位上的干部,不可能濫竽充數!
而一個核心位置的丟失,就意味著一大權力的交出。
失去一項項的權力,一個派系(山頭),就成了空中閣樓、沙灘上的碉堡,風一吹、浪一打,就無了!
有人咬牙切齒的就要念出張安平的名字,但關鍵時候生生的忍住了——會議室里可不僅僅有他們,還有張安平的嫡系,還有江山系那些沒有另立山頭緊靠在張安平周圍的元老、高層,這些人現在虎視眈眈著,罵一句試試!
外面突然傳來衛兵們整齊的動靜。
來了!
會議室里眾人立刻意識到張安平來了。
也只有他過來,那些衛兵才會用盡力氣這般敬禮。
幾個呼吸間,會議室的門被衛兵推開,隨著一聲張副局長到的通報,張安平跨步進入。
他才進來,所有人就感受到了一股要命的冷意。
換做平時,肯定得先琢磨一下張安平為什么會散發著這么冷的氣息,但此時感受到了挖根之痛的元老,卻壓根顧不得這些。
“張副局長——干部交流名單的事你怎么解釋?”
“十幾人的名單,變成了六十八人,這么大的事,為什么沒有上局務會議?”
一個個元老七嘴八舌的質問起來,面色猙獰,一副擇人而噬的模樣。
張安平面對“圍攻”,神色沒有一丁點的變化,自顧自的坐下。
“夠了——還有沒有一點兒會議紀律?!”姜毅穎看不下去,起身斥責。
張安平卻朝這位大姐擺擺手,隨著他的擺手,圍攻之聲熄滅。
“既然你們不滿意,那名單撤下來吧。”
淡淡的話語從張安平的嘴里說出來,一股子漠然、無關緊要的味道撲面而來。
撤下來嗎?
有元老露出喜色,撤下來好啊!
但有人卻意識到了不妙——名單已經完成了備案,等于走通了所有的手續,只待執行!
這等于張安平的意志即將推行,他們的反抗只是蚍蜉撼樹,這種情況下,張安平竟然同意撤回來?
可他既然能瞞著所有人做到這一步,那必然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他怎么會輕飄飄的說出撤回來?
隨著空氣的凝結,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這一點。
為什么?
除非……他現在不在乎了!
那他……為什么會不在乎?
這一瞬間,寒意充斥著每個人的身體。
所有人都想到了一個可能:
他……要掀桌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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