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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視劇中的王牌特工 第92章開天窗的張安平
如果毛仁鳳準備一次刺殺行動,需要多久?
這是張安平正在考慮的事情——他要刺殺王天風,但鍋必須甩到毛仁鳳身上,那么就得讓毛仁鳳具備所有的嫌疑。
如果“給與”毛仁鳳準備的時間不足,那這個鍋就不好甩了。
在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思索了毛系當前的力量后,張安平得出了一個確切的時間:
三天!
假設毛仁鳳要布置對王天風的刺殺,穩妥起見需要三天的時間進行相關的布置,且還要“甩鍋”給地下黨。
三天……
張安平默默的念叨著這個數字。
搖搖頭,張安平心說,現在的壓力還不夠——這火,還得再燒一燒!
起碼這三天不能讓王天風安生下來。
抄起電話:
“接行動處!”
“接偵緝處!”
“接警衛處!”
一道命令張安平通過電話先后下達:
“全力配合王天風抓人!懈怠者……一律軍法從事!”
保密局內的對抗,因為張安平的這道命令而升級。
情報處、行動處、偵緝處乃至警衛處,保密局內但凡是擁有行動能力的機構,在今天都動了起來。
有時候兩道截然不同的命令會下發給下面辦事的人,如一道命令是去某大學緝捕幾名“共黨”,而另一道命令則是去該大學接應幾名自己的“兄弟”,而要緝捕“共黨”和接應“兄弟”,竟然還是同一批人!
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至于為什么會有這樣截然不同的命令,下面的人心知肚明,且也知道上面到底在斗什么法——他們能做的就是自己的長官執行哪道命令,他們就跟著干得了。
有“地下黨”死了——緝捕他們的保密局成員到場前,他們就被滅口了;
也有“地下黨”選擇了激烈的反抗,有的被打死了,也有的在警備部隊趕來支援、圍剿的時候,“巧之又巧”的脫離了包圍;
還有的“地下黨”在被緝捕的時候,直接表明身份,稱自己是奉長官的命令打入地下黨的臥底……
在這樣激烈的派系對抗中,個人就仿佛是撲火的飛蛾,一個不慎,就會在火焰中輕輕的炸響,卻難以迸濺出幾點的火花。
沒有人會想到張安平竟然會用這么激烈的方式。
“他張安平瘋了嗎?如此大張旗鼓,一旦事情捅出去,對保密局沒有一丁點的好處!他瘋了嗎?!”
有元老在收到消息后震驚的不行。
他們為什么敢讓自己人冒充地下黨?
他們難道不知道這種事一旦捅出去,保密局甚至都極有可能會被取締嗎?
要知道保密局的存在,是很多很多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一旦這種丑聞捅出去,天都得炸了!
到時候無數的人落井下石,說不準保密局都得完蛋。
可他們依然這么干了!
為什么?
找死嗎?
當然不是!
而是他們篤定一件事,他們的對手張安平,不敢拿這種事做文章——很搞笑的篤定對不對?
但事實就是如此。
為什么?
當初軍統整編,張安平本欲袖手旁觀的,明眼人都能看得出當時的張安平想徹底的脫離特務體系——甚至就連現在,張安平都跟兵工署保持著特別良好的關系,對兵工署幾乎是有求必應。
可為什么張安平終究是淌了渾水?最后還在保密局中陷入不斷的內耗?
因為保密局,是戴春風的心血,以張安平的為人,他怎么舍得讓故去的戴春風的所有心血化為烏有?
君子,可以欺之以方!
這便是他們的底氣——他們篤定張安平即便發現了他們的小動作,能做的只有阻止,且還得是打碎了牙齒和著血往肚子里吞。
因為這種丑聞,對保密局而言,太致命了!
可偏偏現在張安平的動作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他竟然大張旗鼓的抓人了!
而這么做的后果就是整個南京,在這一天給人的感覺是亂哄哄的。
一群人找上了毛仁鳳,將其堵在了辦公室里。
“他、他、他怕是要掀桌子啊!”有元老膽戰心驚的道:“我們、我們是不是做的太過火了?”
掀桌子?!
不破不立么?
想到這個可能,所有人都望向了毛仁鳳,有人更是怨憤的說道:
“老毛,你倒是吭氣啊!你說咱們這做,張安平只有忍了,不敢捅出去以此對付我們!”
“可現在這情況呢?這混蛋分明是想把事情鬧大啊!”
“這要是引起上面的注意,咱們……咱們怕是都得吃不了兜著走啊!”
立刻有人附和:“老毛,眼下這戲怎么唱你得拿出個章程來?現在起碼有十幾個人落到了王天風的手上,一旦有人扛不住,到時候咱們全玩完啊!”
按照之前他們的推演,張安平面對這個“悶虧”,是不想吃也得吃,他到時候即便生氣、憤怒,也只能暗中動手,大家都是保密局的,他張安平頂多單個密捕,一旦動作過大他們馬上就能察覺,所以即便抓也就抓三五個。
到時候要么滅口,要么給對方一個臥底的借口,他張安平能怎么做?
可偏偏張安平竟然把整個保密局局本部的行動力量都動用了——他們預設的“戰場”,在這一番安排下,成為了空談!
見毛仁鳳竟然還不吭氣,有人惱火道:
“老毛,你倒是吭氣啊!兄弟們可都是響應你的號召,拿前程跟你干了,現在你要是當泥菩薩,莫不是跟張安平合起伙來坑我們的?”
這話激起了一群人的應激反應,心說我艸,這他嗎不會是真相吧?
眼看這群人的神色不善起來,毛仁鳳覺得火候夠了,便一拍桌子:
“慌什么慌?張安平布局,從來都是一石多鳥,你們現在自亂陣腳的樣子,難道沒想過這就是他張安平的目的之一嗎?”
有元老怒道:“狗屁的目的,現在都火燒眉毛了,就別凈琢磨這些個沒用的了!老毛,你就說我們該怎么辦!”
這些元老一口一個老毛,險些把毛仁鳳氣死。
其實原時空中的毛仁鳳,其實在元老中的威望還挺高,否則也不至于在戴春風死后整合江山系力量、整合戴春風的力量,將正局長鄭耀全給逼走。
但這個時空,因為張安平的亂入,毛仁鳳的威望可謂是直線下降。
抗戰時期他布局對付張安平,最后不得不交權遁去了二廳,這是一次對威望的打擊,后來雖然戴春風為了給張安平緊迫感,又將毛仁鳳給“撈”起來了,但損失的威望卻沒有補上;
戴春風死后,張毛爭權,張安平把毛仁鳳給關了——這又是對威望的損失;
他跟張安平瓜分保密局權力體系,大大小小的派系依附二人之下,最后張安平引來了鄭耀全,導致毛仁鳳謀劃局長失敗,這又是對威望的打擊;
后來跟張安平掰腕子,身后更是有雙鄭系撐腰,結果呢?
毛仁鳳反水,逼走了鄭耀全,而自己也當了“狗”,雖然明眼人知道這是毛仁鳳在臥薪嘗膽,但威望的損失可不會因此減少。
這些事損失了大量的威望,但好歹有毛系的實力在那撐著,“虛無縹緲”的威望損失并不能直接觀感到——可毛系被張安平打壓,毛仁鳳臥薪嘗膽不得不配合張安平的“屠刀”,這讓他的底氣降到了最低。
以至于現在阿貓阿狗都敢喊一句老毛。
事實上,反張聯盟之所以存在,是因為張安平“欺人太甚”,哪怕是他手段稍微溫和些,將布局的時間線拉長些,反張聯盟都不可能出現!
毛仁鳳成為反張聯盟的“盟主”,不是因為他聯系了這些元老反張,而是因為所有參與者都擔心最后干不過張安平,要是真的輸了,他們可以拉下臉來找張貫夫出面,大不了權力不要了,不至于被張安平給弄死吧。
可出頭的人肯定會被殺雞儆猴——所以所謂的“盟主”就便宜了毛仁鳳。
哪怕此時的毛仁鳳掛著代理局長的牌子,這些元老也沒有將他放在眼里,所以一口一個老毛。
毛仁鳳強忍著憤怒,上午被王天風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揭短,甚至還扣了頂通共的帽子,下午就被這群王八蛋盟友堵門逼迫,要不是他一次次的被張安平教育,這會兒得先讓這群混蛋知道什么叫局長——哪怕是代理的!
“燒個屁的眉毛——他張安平真要是掀桌子,那保密局就玩完!他舍得嗎?他要是舍得,當初也不會被我們逼著出來收拾爛攤子了!”毛仁鳳怒道:
“你們還一個個都是老特務——一點城府都沒有!慌什么慌?著什么急?走著瞧,他張安平敢捅這么大,肯定是想著將我們分化瓦解,而不是直接掀桌子!”
“明天,明天的會議上,他一定會拋出他的籌碼來,而不是真正的掀桌子,你們就走著瞧吧!”
見毛仁鳳說得這么肯定,這些元老倒是略微的安心了,不過這并不是他們的真正目的——他們,可不是來吃定心丸的。
此時有人開口道:
“老毛,兄弟們這一次是聽了你的話跟著你干的,這一點沒問題吧?”
毛仁鳳神色陰沉的望向開口說話的元老,目光中閃爍著冷意,他已經意識到了對方的目的。
“一人做事一人當,要是這天捅破了,該誰的責任誰扛,沒問題吧?”
超耐磨!!!
毛仁鳳心里問候著對方的母親,強忍著抄起椅子砸過去的沖動。
其實從反張聯盟成立,他就知道這些人把自己當什么了。
正所謂風浪越大魚越貴,他毛仁鳳想要翻身,想要將跌落谷底的毛系重新拉起來,風險就必須承擔。
可被人堵門逼著要承諾,這還是讓他幾近氣炸。
但是,他卻沒有別的選擇!
“我毛某人向來一口唾沫一口釘,既然是我組織大家的,天塌下來,我毛某人先頂!”
毛仁鳳表態以后,氣氛頓時和諧了起來。
這些元老不怕毛仁鳳說一套又做另一套,他們的逼宮,核心目的就是想讓毛仁鳳看清楚一件事:
這鍋,你要是不背,你就要遭受我們的集體反噬——你確定扛得住嗎?我們可不是張安平,手段……可沒有下限!
既然毛仁鳳認清了現實,那他們就“慈眉善目”了起來。
又給這些人喂了點定心丸后,終于打發走了這群混賬,毛仁鳳累癱在了沙發上。
跟這群混蛋交涉,又要強忍怒火,心累加身體累,累的十平方。
但在緩過一口氣后,毛仁鳳卻露出了一抹難以捉摸的笑意。
贏張安平?
開玩笑,當初自己外加雙鄭系,等同于是保密局四分之三的力量強壓張安平,結果贏了嗎?
輸的賊慘好不好!
所以,這一次就更不可能贏張安平了。
可是,他為什么依然這么干了?還將一群元老都忽悠著成立了反張聯盟了?
因為……他根本就沒想過贏!
他只想讓上面看到一件事:
張安平太年輕了,做事太氣盛了——你們看,以前支持張安平的那些人,這時候都反張了!
對毛仁鳳而言,他的勝利只有一個:讓自己的職務,從代理局長變成正兒八經的局長。
所以,事情鬧騰的越大,只要保密局還存在,一切都沒關系。
反正他的毛系現在就是小卡拉米了,天塌了能損失什么?
而張安平會掀桌子嗎?
呵!不可能!
他就是這么篤定。
王天風!
本來笑意十足的,可不知道怎地,他腦海中莫名的出現了這個名字,瞬間,所有的好心情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無盡的殺意在他的心中迸發,他恨不得現在、立刻、馬上派人做掉王天風。
忍!我忍著,現在不能動他,一動他,所有人都知道是我做的,絕對不能動他——遲早有一天,我要讓你王天風橫尸街頭!
這是我說的!他張安平也阻止不了!
傍晚。
張安平跟柴瑩秘密見面。
一見面,柴瑩就擔憂的說:
“安平,保密局現在的局勢你還能掌握嗎?實在不行的話,你撤離吧!”
以前,柴瑩總能從丈夫老岑的眉頭看到丈夫深深的凝重,但她理解不了。
從她的角度而言,丈夫的工作在隱秘戰線上而言,應該是最最輕松的!
一個能在局勢錯綜復雜的軍統之中,獨樹一幟且深得敵人大老虎都極其信任的同志掌控全局,這樣的斗爭相較于其他隱秘戰線的同志而言,應該是最最輕松的嘛。
可丈夫的眉頭,幾乎就沒有松開的時候。
她是真的不能理解。
但現在,她理解了。
隱秘戰線,是在刀尖上跳舞沒錯,可跟張安平搭檔,完全就是在胖子、小男孩的身下騰挪——那玩意一炸,三公里內一片灰燼啊!
跟張安平搭檔以來,每次都仿佛是在原子彈下小幅度的騰挪。
收編軍統裁撤的精英、策劃一個師的起義、策劃狙擊手的起義、在保密局內掀起一次又一次的驚濤駭浪……
每一次都讓人心驚膽戰。
這一次亦然——明明保密局的局勢控制了,結果反手就又掀起了驚濤駭浪,今天更是滿世界抓“共黨”。
她可是非常清楚,所謂的“共黨”,分明就是保密局自身——自己打自己,還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她總覺得這事就是天塌了,扛都扛不住啊!
于是,柴瑩復刻了丈夫面對張安平時候的表現。
勸……退!
“放心吧,明天,這件事就會銷聲匿跡,同時呢,保密局也會難得的完成KPI!”
張安平微笑著,對眼下如驚天風暴的局勢沒有絲毫的擔憂。
什么鬼?
見柴瑩一臉的疑惑,張安平說:
“保密局基本沒有破獲過大量的我黨組織,這一次……業績不就來了嗎?”
業績?
柴瑩睜大了眼睛,她明白了張安平的意思。
嘶——
她倒吸冷氣:“你這么做,會不會……”
“放心吧,保密局到時候上下一心,沒有人會點破,也不會有人點破。”
柴瑩不安的看著張安平,總覺得太玄乎了。
殺良冒功,自古有之,可殺自己人冒功……
確定不會有問題?
張安平緩緩的說起了自己的打算。
徹底明白張安平這是要開天窗后,柴瑩接受了張安平的解釋,可依然覺得玄幻。
這天窗開的……真大啊!
不過既然張安平說沒問題,那就真沒問題——雖然在原子彈下面挪滕讓人心驚膽戰,但張安平可從沒有引爆過!
看柴瑩接受了自己的布置,張安平遂道:“我來見你是另外兩件事——”
“我從王天風那里了解到了一些事,有關青松情報組的。”
張安平說起了青松情報組當前的困境,柴瑩聽完后不由傷感,終究是晚了些,讓敵人有了可乘之機。
柴瑩整理心緒后,掏出一張紙:
“下午的時候上級發報了——這是電報原文,啟用的是最高一層的密碼,需要你自己翻譯。”
張安平接過后快速的在腦海中翻譯起來。
盡管見過張安平恐怖的記憶力,柴瑩依然暗暗咋舌,安平同志的這記憶力,真的不是蓋的!
一分鐘后,張安平點燃了電報,在其燃燒的時候說道:
“青松情報組的情況比想象中的還好些,備用的交通組、電臺以及安保組都沒有出問題——”
這份電報是有關青松情報組的內容,正是因此所以才采用了只有張安平知道的最高一級的密碼。
電文中,就連青松的身份都告知了張安平。
張安平還真有些意外,沒想到“他”竟然是青松同志!
“我會跟青松情報組的同志對接,你就此回復即可——還有一件事,我打算刺殺王天風。”
此言一出,好不容易才讓自己平靜的柴瑩又忍不住在心里翻騰起了驚濤駭浪。
她本能的反對:“你不是說時機不成熟嗎?”
“情況有變——”張安平說起了今天發生在七號囚室的事,柴瑩聽完后倒是認可了張安平的決意,可沒想到張安平緊接著又說:
“我會親自動手。王天風我太了解了,我要是不親自出手,我擔心會出紕漏。”
柴瑩本想反對,但想到“魚的故事”,她便摁住了反對的沖動,只好問:
“我這邊怎么配合?”
“不用,我畢竟是要嫁禍毛仁鳳的,我們的同志不能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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