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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氣千年,方知是封神! 第32章 淫母
祁勝布陣之際。
元都子等人即將動手之際。
在距離萬窟嶺百余里外有一處望威嶺,此時,一行四人在此匯合。
其中有一書生溫文爾雅,頗有儒風,手執一柄清涼扇,朗道:“我已打聽清楚,世子爺先前的確來了這常威山,后又去了鼎陽山,這兩日復又回到這常威山。”
四人中有一大漢滿腮虬髯,神態威猛,他翁聲道:“咱世子爺這是在忙活什么呢,兩地跑來跑去?”
又一人約莫三十來歲年紀,英氣勃勃,他笑道:“世子爺還能有什么正經事?他最大的正經事無非是就是規勸他的那些美人們和離罷了。”
這話一出眾人都笑。
最后那人手持熟鐵棍,朗道:“素來聽聞這常威山有三美,都是享譽數十年的美人,世子爺來了沒有不去見識的道理。世子爺不好找,但如若跟著這些美人去尋,必定是一找一準!”
這話在理。
四人即刻動身:“這次務必要將世子爺帶回去!”
四人趕往萬窟嶺。
與此同時。
在萬窟嶺的另一邊,玄鐵峰上,上官柔倉惶逃下山來,其一身白衣、鬢插紅花,面露凄然,淚滴衣襟,真真是傷心到了極致。
她是萬萬想不到,一向被她溺愛的兒子居然會做出弒父淫母這樣大逆不道的事來。
萬幸她早年得了一只‘清心鈴’,佩戴在身可以抵御那些惑亂心志的法術,亦或是抵御那些使人迷情亂性的淫毒,頗有奇效。
前日。
她正在打坐修煉,忽的‘清心鈴’示警,知是有什么歹毒妖人潛伏進來施了淫毒秘藥,上官柔念頭一轉將計就計,假裝中招跡象,神志不清誘惑來敵。
那賊人果然進來,意圖對她行不軌之事。
上官柔當即轉身祭出飛劍要殺來人,卻驚覺來人竟是兒子閔譽,她來不及細想本能的就將飛劍一偏,但終究還是碰著閔譽,斬下了他的一條臂膀。
上官柔心疼愧疚自責到了極致。
她不疑有他,全然沒想過是兒子給她下藥,她擔心閔譽的傷勢,想找丈夫過來看看,兒子卻拉住他,說他接好胳膊就行,不要讓閔青知道這件事以免造成他們夫妻的不和諧。
上官柔見兒子受傷還替自己著想,一時說不出的感動,愈發愧疚。
于是悉心照料兩日,總算見他傷勢好轉。
這期間,閔譽從她這里討走了‘清心鈴’把玩,等自己傷勢稍微好轉,一不做二不休,故技重施,閔譽竟再一次施放迷情香。
這一回上官柔終于識破,并且得知閔譽竟喪心病狂的殺死了閔青,她震驚震怒之下強撐著一口氣逃出了洞府。
卻沒想到閔譽倒打一耙,竟污蔑是她不守婦道被閔青發現惱羞成怒怒而弒夫。
蓋因上官柔一向正派喜好約束玄鐵峰邪派修士,而閔譽對他們卻放縱甚至親自帶著他們放縱。
誰有人緣有威望自不必多提。
此刻母子倆產生矛盾,做兒子的閔譽早就喪心病狂弒父淫母盡情污蔑母親,而當母親的上官柔卻還狠不下心來將其弒父淫母的惡行揭露出來擔心毀了他。
這般情形下,玄鐵峰眾修士站在誰那邊自是不言而喻。
上官柔傷心欲絕,只得逃出玄鐵峰。
但在身后——
“毒婦!”
“哪里跑!”
“我要讓你與奸夫一起為我父親陪葬!”
閔譽怒喝,殺意凜然。
他竟在后窮追不舍,竟當真要趕盡殺絕治她于死地。
上官柔又憤怒又傷心,險些暈倒。
她中了毒受了傷,強撐著運起劍光飛縱,卻心知這樣不可長久。思來想去,似乎只有萬窟嶺韓家能救她,他們夫婦與那韓福以及王夫人都有些交情,或許能搭救一把。
當即。
上官柔不遲疑,找準方向,劍光搖搖欲墜直奔萬窟嶺趕去。
萬窟嶺。
祁勝領銜靜音師太、王夫人、韓三姑、石夫人等眾人正在煉砂布陣。
祁勝為主,以自身法力為筆,以神砂為墨,以萬窟嶺為畫布,潑墨揮毫,創作一副濃墨重彩的‘砂障陣圖’。
值此時變故陡生。
“但兄不必理會旁人,我等合力斬殺韓福即可!”
元都子最后招呼一聲,便與但正合力殺向韓福,但正一馬當先身后還有‘但家五虎’緊緊相隨。
殺氣騰騰!
都是高手。
又有元都子遠遠站定祭出一道青色劍光奇襲韓福。
“好賊!”
“當真敢來!”
仇萬拎著兩個流星錘便上前阻攔。
這人雖然脾氣暴躁,性格乖張,但有事他是真上啊!
這位三陽谷谷主人稱‘金鼉’,修得金剛不壞體,此刻不管不顧打殺過去,元都子卻只是輕起劍光就繞了過去,他修的是‘身劍合一’的至境,雖說尚未成就,但畢竟是西境頂尖的高手,區區仇萬海攔不住他的劍。
再看但正,這位‘鐵面判官’也有本領,法術、武藝樣樣精通。此刻手持一桿大槍,強勢掃飛迎面而來的沉重流星錘,沖身后五虎招呼:“不必理會,速殺韓福!”
那但家五虎當即就隨父親一同往韓福殺去,真就不理會仇萬。
氣的仇萬哇哇叫,追上去糾纏。
五虎中分出一個但小虎,長槍在手如猛虎下山,居然也能與仇萬糾纏一二。
好家伙!
這但家五虎居然也都是二檔三檔的厲害高手。
“韓福要死!”
仇萬內心一喜。
死了好啊!
他總有種感覺,自打妻女來了這萬窟嶺后跟他愈發疏遠,跟那韓福卻愈顯親近,令他老大不快活。
但又不敢忤逆石夫人,只能憋著。
他不敢對韓福動手,甚至連大聲說話甚至連在夫人跟前在韓福背后說他壞話都要被石夫人一頓訓斥。
仇萬憋屈啊!
再沒人比他更想讓韓福去死。
“反正讓我護法我護了,這還要被殺死可就跟我沒關系,夫人可怪不著我。”
一念及此。
仇萬愈發賣力,壓著但小虎窮追猛打,從而證明自己盡心盡力。
他在這里下狠力、磨洋工。
那一邊。
祁勝可就危險了。
眼看著元都子的飛劍、但正等人就要殺到,他卻還在沉迷布陣。
要死要死!
仇萬驚喜。
一直在后方等待時機的司馬無憂也驚喜:“快了快了!只等雙方交手,我們立馬動手。”
都在等待。
都在盼著韓福死。
卻在這時,但只見石夫人護主心切當先出手,望腦后一拍立時就有一道粉色劍光祭出,赫然是‘桃花七剎劍’,攔住元都子的飛劍。
“米粒之珠也放光華?”
元都子哂笑一聲,祭出一道青光與其激斗。
石夫人到底也是不凡,劍術頗有門道,元都子一時半會想要突破也沒那么容易。
但他不急。
早就計策。
只見這時——
“我來會你!”
但家五虎中但季虎拋出長槍將石夫人的飛劍接過來,與元都子解了圍。那元都子根本不糾纏,運起劍光繼續殺向韓福。
石夫人想要追逐又被但季虎死死拖住。
她氣急,無可奈何。
好在這時——
“安敢傷我夫君(大哥)!”
王夫人與韓三姑幾乎同時出手,二女望腦后一拍各自祭出一道白光,赫然是愁云劍,再次攔住元都子飛劍。
這二女也不俗,將劍訣各自修煉到第五路,各自運使愁云劍勉強也有第三檔的戰力,此刻再雙劍合璧,實力其實不亞于石夫人。
那青光一時受困。
元都子這下終于驚訝:“這兩人何時有了這般劍術造詣?”
一下子多出兩個這等級別的高手,情況可就不一樣了。
元都子心中一個咯噔。
這時。
自有但仲虎、但叔虎前來解圍,接住了王夫人與韓三姑的劍光斗在一處,元都子得以繼續劍指韓福。
此刻。
殺向韓福的卻只剩下但正但伯虎父子以及元都子的飛劍。
威脅程度大為削減,不過應當也夠。
可這時——
“惡賊看劍!”
但只見坐鎮中央主鼎的那位美婦終于出動,祭起一道黑光再一次將青光攔住。
如果說之前幾次對元都子來說都只是小把戲,那么這回,這一道黑光卻終于讓他感到棘手,那黑光祭起在空中,黑霧天光,水潑不進,劍光如幕一般將前路封鎖的嚴嚴實實。
元都子一時間又脫身不得。
而且這次還不一樣——
“世叔,我來幫你!”
但伯虎見狀殺來,挺槍欲要接下劍光,但其雷霆攻勢遇著那黑色劍光再無用處,反而將自己深陷在里頭,一時半會兒難以脫身。
沒能解救元都子,反而將自己也陷在里頭。
這下糟了!
元都子一驚非同小可,他看向中央主鼎那婦人,面貌與王夫人有幾分相似:“這到底是誰?韓家何時又出這樣一位劍術高手?”
他看的分明,這婦人的劍術造詣分明不在他之下。
韓家以往孱弱,小貓小狗三兩只,如今出了一個韓福之后,王夫人、韓三姑水漲船高狂飆突進就已經很離譜。
這婦人又是從何而來?
元都子心下一沉。
好在還有最后一線希望,看但正,其人不知何時早已殺到了祁勝跟前,他惡狠狠,挺槍就來殺。
這一槍搗出,等閑法師頃刻就死,哪怕厲害武師也要狠吃一虧。
然而。
卻見那韓福面上一笑,揮墨潑毫,身形竟詭異一轉,整個人從東到西,頃刻間居然跟但正拉開了至少一二里地的距離。
“這!”
元都子旁觀,不知這是什么名堂,他忙追逐,卻被遛狗一般東來西去,就是摸不到韓福一片衣角。
真真是令人惱火!
元都子旁觀者清,他在外提醒道:“但兄不妨先破九鼎!”
但正一聽兩眼一亮,即將矛頭一轉殺向離他最近的王夫人。
這時,王夫人尚未來得及反應,韓福也尚未出手,卻見一道日月星辰之光閃現帶偏了但正長槍,更有疾呼從中傳來:“莫要傷我神仙姐姐!”
這又是誰?
正是令狐端!
“世子爺!”
“世子爺不可魯莽!”
此時萬窟嶺外,有四人一齊趕至,他們不是旁人,赫然是令狐端之父令狐正義門下四位家仆——
朱百里、顧誠、富貴、祝膽。
四人奉命前來尋找與護衛令狐端。
誰成想此時剛剛找到,就瞧見令狐端以身犯險,居然闖進了別家陣中,參與到但正、元都子這一級數的高手戰斗中。
要知道那鼎陽山但正也有威名,連朱百里等四人任何一人與其單打獨斗也不敢說穩勝一籌。
如此人物真真兇險。
那顧誠顧不得許多,手執兩柄板斧便殺將過去,口中爆喝一聲:“休傷我家世子爺!”
但正莫名其名。
再看令狐端,他遁過來是為搭救王夫人,這會兒更要近前將其帶走,脫離這苦海無邊。
卻這時。
“無知妖孽,怎敢無禮!”
看那韓福怒喝一聲將手一指,立刻就有光華燦爛的沙漿與一團酒杯大小的火星飛舞空中,光焰搖搖,升沉不定。
那韓福口中念念有詞,一口真氣噴將出去,將手一指,道一聲:“疾!”
那團火光便似花炮一般,忽然爆散開來,化成九顆彈丸大小的火光,投向九鼎之內,立時鼎中火焰熊熊,九鼎同時火發,鋪天蓋地。
再又混合燦爛砂漿,直將偌大萬窟嶺全都覆蓋。
陣圖參悟圓滿。
就是隨心所欲。
祁勝任意創作,這般也是陣圖,那般也是陣圖,完善無缺,任由他如何胡來總歸都是沒錯。
此時陣圖尚未完全成就,但借助九鼎烈火,借助那神砂砂漿,在祁勝的操控下卻已然能夠發揮出五六成威能,抵擋三五七八個元都子這一檔次的高手綽綽有余。
在陣中。
令狐端頃刻暈頭轉向,但正只覺天旋地轉也不知了去向。
但家五虎全都被那烈火逼迫的左突右支,神砂涌來壓迫的他們東倒西歪骨肉生疼。
那陣外嶺外,元都子見狀不妙趕忙收回了飛劍。
而四大家仆中余下三人卻一驚大怒非同小可:“常威韓家休傷我家世子爺!”
三人一怒一齊沖將進去。
那嶺上。
那陣中。
頓時亂成一鍋粥。
前一刻才悄悄潛入進來準備趁亂先擄走仇菱的司馬無憂,此刻也陷在里頭傻了眼,原本就在跟前即將被他得手的仇菱,這會兒也不知去了何處。
想出去,出不去。
“糟了!”
司馬無憂大驚失色,連忙呼喚:“令狐兄弟!”
他自覺闖不出去,只能指望令狐端來救。
令狐端還真來了。
遁光一閃到了跟前,司馬無憂大喜過望,滿心以為自己能活,卻見這時一叢烈火自腳底而起,他一驚,連忙運一個提縱術想要逃脫,卻又發覺不知從何而來不少神砂襲來,壓著他十分沉重,打的他骨肉生疼,根本縱不起來。
“司馬兄!”
令狐端著急,這時卻有一叢烈火一把神砂也向他打來,他一驚不敢逗留,趕忙遁走。
他能遁。
司馬無憂可就慘了。
烈火燒他。
神砂打他。
他熬不住,哇哇叫,通殺我也!
只能念動‘木石潛蹤’口訣,覷定身旁,瞧見一塊山石滾到跟前,便就地一滾和它一樣變成石頭。
這是他先早之前得來的一道法術,不能攻也不能防,但正就是倚仗此術,他才能得以以下克上、以弱勝強,一次又一次的奸淫采補那些比自己更強的女修,成就‘淫鼠’赫赫威名。
此刻施展,以期躲過殺劫。
殊不知祁勝卻有一雙慧目,論品級或許未必比得上他這‘木石潛蹤之術’,但要論造詣,司馬無憂給祁勝提鞋都不配。
“讓我瞧瞧!”
祁勝運起慧目,頃刻就瞧見那混在地上一塊石頭,即攝來望那震宮位上一座大鼎投了下去——
“韓福老兒你好狠的心!”
司馬無憂驚覺自身被投入鼎中,頓時變身回來就想躥出來,可惜那鼎中有丹砂與五金混煉而成無盡神砂,沉重無比,將他死死陷在里頭。
壓迫!
消磨!
最終在其一聲聲慘叫中骨肉消磨。
石夫人就在震位,親眼看到司馬無憂尸骨無存,一時心中大快,原本就對祁勝癡心絕對此刻更是好感倍增。
仇萬解不了的毒,祁勝能解。
仇萬報不了的仇,祁勝能報。
石夫人想到自家丈夫的窩囊無能,再想到祁勝的英武神勇,心底對自己目前的遭遇境遇頓時好受許多,甚至連帶著對司馬無憂也沒那么憎恨。
畢竟若非是這淫賊,她又怎能與祁勝這樣的天驕締結那樣親密的關系?
福兮禍所依。
禍兮福所倚。
人生際遇不外如是。
石夫人一念通達,連帶著劍術似乎也更進一步又有突破。
好好好!
近日真是喜事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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