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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菜農逆襲 第454章 扎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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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功宴喝茶水。
嗯如果李明坤在這,陳家志還能理解。
但你易定干算什么回事?
然而,在易定干的帶領下,這成了慶功宴上大多數人的選擇。
陳家志還不好干預,按規定,在菜場上班,中午一律不能喝酒,而易定干確實還要趕著回去。
就連最遠的敖德良也計劃了吃了午飯就回彭村基地。
都是為了工作。
陳家志理解他們的心情,就像他知道自己是名很慷慨的老板一樣,他也不會強行要求下面人喝酒。
最后,要回菜場的人都選擇了喝茶水,而陳家志、陳正旭、李才決定陪股東們淺嘗點。
按照慣例,分紅很快就會到賬,飯桌上眾人不由討論起了要如何用這筆錢,隨即就聊到了買房等投資。
陳家志提醒眾人注意經濟風險,又談及了自己那一套邏輯。
東南亞有風險,公司也減少了往東南亞的出口業務,不然這次的分紅還能高一節。
聊這個有點掃興,但既然都說到這了,陳家志強調道:
“今年我們要先守住現有的業務,苦練內功,各個環節都要提質增效。”
“比如正旭,你說凈利潤低了,就完善一下細節流程,或者是有沒有提價空間。”
“菜場方面,則要進一步提升質量,比如原本采收菜心的標準長度是18cm,那在有必要時,能不能及時調整到15cm?”
“另外,則是農藥的使用中,要始終牢記用量,同時多準備幾套用藥配方,輪換著用,這在如今的社會環境中很重要。”
頓了頓,陳家志拍了拍桌子,再度強調道:“甚至在未來的出口中也很重要。
出口業務我們只是暫時性弱化,但遲早要抓起來的。
而品質是非常關鍵的一環,尤其是出口日韓,它們經常作妖……”
陳家志都感覺自己有些啰嗦,但這是他原本就準備在會上說的。
這會兒趁還沒上菜,多說了幾句。
這些也確實挺重要,雖然嘴上說著輕松,但他親自去做也能做到。
像菜心長度問題,以后的競爭很殘酷,現在18cm的供港標準都不夠用了,還得更短更勻稱,對產量也是很大的影響。
農藥問題則是為了應對出口日本,小鬼子為了保護本國產業,經常會折騰些針對性政策,對國內很不友好。
但又想賺別人錢,就不得不防一手,同時也是對自身品牌負責。
菜很快就陸續上來,眾人也開始了吃吃喝喝。
雖然不喝酒的人多,但氣氛也還算愉快,畢竟才拿了錢。
吃完飯,易定干、敖德良、戚永鋒都相繼回菜場,價格跌下來了,但三月份仍舊是出菜的高峰期,菜場的活并不少。
陳家志感覺幾人也需要時間和家人分享一下喜悅。
茶室里,
眾人前來喝茶解膩。
陳正旭顯擺起了自身學的茶藝,比此前又嫻熟了些。
陳家志進來時沒有看到徐聞香,便問了句。
黃建遠說道:“徐總訓人去了哦”
陳家志找了個空位坐下來,隨口問道:“出什么事了?”
黃建遠又說:“我知道云杉最近出品不穩定,但我沒想到老板親自訂的包間也能出問題。”
陳家志蹙了蹙眉,回憶了下,道:“我感覺中午的菜還好啊,都吃完了。”
黃建遠撇了撇嘴,“我是做這行的,能吃出來是應該的,夏總、小夏總,你們今天感覺到哪里有問題嗎?”
夏有車不假思索,道:“燒鵝口味變了,應該不是現燒的,而是重新加熱的。”
黃建遠攤了攤手,“你看,夏總也吃出來了,我沒冤枉人吧,不僅不是現燒的,還有可能是昨天的。
燒鵝可是云杉的招牌菜之一,徐總不發火才怪了。”
陳家志看了看陳正旭和李才,陳正旭面無表情,李才應該也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至于易定干、敖德良和戚永鋒三個,他要沒記錯,那份燒鵝主要就是被這三人吃完的,更別指望了。
“要不說還得是你們廣東人會吃。”
“很明顯的。”
黃建遠從表皮、肉汁、脂肪口感等多方面細說了下現燒的燒鵝該是怎么樣的。
“云杉的管理有內部矛盾也就罷了,現在出品長期有問題,老客都跑了,難搞哦”
對云杉的麻煩,陳家志和夏有車都不太感興趣,兩人又不是云杉的股東。
夏有車適時轉移了話題,“說到燒鵝,香江有家餐廳做得非常不錯,陳老板,到香江了我請你一起去嘗嘗,那燒鵝味道也是一絕。”
陳家志笑了笑,“這我可記著了,夏總,你欠我一頓飯。”
夏有車:“哈哈哈,行。”
聽到燒鵝味道一絕,黃建遠追問道:“夏總說的是哪家餐廳?”
“總店在深水埗的利苑酒家。”夏有車抿了口茶,笑道:“現在也是我們同興泰的客戶。”
“那確實還不錯,陳總可以去試試,這幾個月同興泰可是賺大發了,把利苑酒家的業務都拿下了,我記得在香江一共有6家店吧,靠,陳總,這一頓飯哪夠啊,起碼得讓夏總請6頓!”
黃建遠原本只是點了點頭,隨后卻是越說越激動,全身動作都透露著恨不得取同興泰而代之。
即使在香江,利苑酒家也是很有名的粵菜酒家,黃記餐廳完全不能比。
陳家志也喝了口茶,道:“利苑酒家我也聽過,干炒牛河很不錯。”
黃建遠和夏有車都有些驚訝,干炒牛河可是利苑的招牌菜。
陳家志只是微笑,他前世今生都沒去過利苑,但卻神往已久。
前世他給往九寨溝發貨的蔬菜配送商供了兩年菜心,聽其聊過利苑。
說其是粵菜的天花板之一,干炒牛河特別好吃,蓉城有家大酒店還專門從利苑挖走了一位粵菜大師傅。
隨后幾年他往花城發菜心時,偶爾也會聽人提起利苑。
反正吹得神乎其神,陳家志卻一直只聞其名,沒曾想現在竟然間接有了合作關系。
不過現在其老板似乎還沒有在花城開店的想法。
“有機會一定要去嘗嘗。”
“好,陳老板來香江了可一定要找我。”夏有車說道:“保管給你安排好了。”
黃建遠撇嘴道:“陳總也可以找我,我們黃記餐廳也很不錯。”
陳家志笑了笑,“行行行,到時都一起嘗嘗,等你們到四川了,我也請你們吃川菜。”
夏有車想到中午吃飯時,好幾個人單獨要了辣椒,“陳總,我怕辣,吃不了一點辣”
陳家志道:“川菜也有很多不辣的菜,只是做起來麻煩,但去飯店吃可就不存在這個問題了。”
“那可就說定了。”
沿路開滿了粉紅色的桃花,時而還能看到金黃的菜花。
易定干卻無心欣賞這些美景。
他一路回了菜場,像只得勝的公雞一樣在菜場巡視了一圈,和場長郭滿倉聊了許久。
隨后菜場里又多了只‘得勝的公雞’,郭滿倉也來回不停地在菜場里走動。
等其來回走了五六次后,其妻子周玉瓊忍不住了,問道:“老郭,出啥問題了你就直說,干脆點,走來走去,看到煩。”
“沒,沒啥問題。”
郭滿倉感覺自己嘴好像都有點哆嗦,轉身溜了,現場人多,他能說你家男人拿了幾十萬分紅嗎?
陳家芳也發現了易定干的不對勁,首先回來的時間就不對,太早了,回來后人的表現也不對勁,像家志說的,那嘴快和翹嘴一樣翹了。
和周玉瓊不同,她知道公司要分紅,那應該就是這事了。
陳家芳來到易定干旁邊,輕聲問道:“多少?”
易定干秒懂,眉飛色舞比了一根手指,壓低聲音道:“至少一百萬!”
陳家芳聽清了,瞳孔瞪得渾圓,半響后,才呢喃道:“祖墳冒青煙了,老陳家出了個了不得的人才。”
易定干又往家里走去,今天是周六,兩個兒子應該都在家。
他想突襲下看看有沒有在學習,便放輕了腳步走進家門,在客廳沒看到學習的身影。
估摸著是在玩電腦了,但家志也建議兩人多學習計算機知識。
他心想,只要在學習,他今天就不揍人了。
還沒走近,他就聽到了小龍小虎的交談聲。
“小虎,該我了。”
“馬上,馬上,我再試試。”
易定干怒上心頭,他以為兩人在玩笑,老子那么拼命掙錢就是讓你們玩游戲的!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進了門,“兔崽子,一天天的就知道打……”
看清了后,易定干又愣在了原地,確實在玩電腦,但鍵盤邊上放著書,屏幕上似乎也不是游戲。
還有兩道有些怕他的目光。
“打…打…打電腦”易定干說完了半截話,又有些底火不足。
“學電腦嗦”
他也看清了那本書,家志托人專程買回來給兩外侄的春節禮物。
給學生送書送練習冊也就家志能做出來這種事。
他印象深刻,不可能記錯。
易龍易虎也徐徐點頭,有些時候他們還是會懷念在老家的日子,至少老漢兒是和藹寵溺他們的。
現在變了。
書上說距離產生美,還真挺有道理。
“是撒,你莫想打我們。”易龍說道,往門外看了看,“我舅舅呢?”
易定干咳了咳,道:“別整天舅舅舅舅的,有什么事找你們老漢兒也可以。”
易虎指了指電腦,又指了指書,道:“他買的書太難了,搞不懂,學不會,想找個人教。”
易定干:“……”
這道題太難了,他也不會。
但為了面子,他還是裝模作樣的看了看書,注意到兩兒子略有些鄙夷的眼神后,又很快有了主意。
“你倆想不想去城里讀書?”
“去了城里,再給你們一人買臺電腦,要真想學,我還可以給你們報班,或者請老師教你們。”
易龍易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易龍率先說道:“想是想,但是住哪兒?”
“在學校旁邊買房。”
“那要花很多錢。”
“舅舅說了房價可能會降。”
“買,降價也要買!”易定干底火終于足了,“你們老子現在有錢!”
差不多同一時間,戚永鋒也回到了江心菜場。
不同的人,同樣的心情,同樣的激動,同樣迫切的想找人顯擺。
但在中午的飯桌上,志哥專門提醒了他,有錢了也最好保持低調,要像種菜一樣沉穩。
易老總說中午不喝酒時,戚永鋒是第一個響應的。
他清楚易定干不喝酒的原因,下午上班只是其次,更怕喝多了控制不住自己。
他也怕。
有時候想從莽撞變得沉穩很難,但有人要求你這么做,這個人還總是很靠譜,跟著他日子始終在加速變好,想改變自己似乎也沒那么難了。
戚永鋒控制住了自己想顯擺的欲望,只和黃娟輕描淡寫的說了說,又聊了下對家里老人孩子的安頓。
敖德良抵達彭村時已經很晚了,賴貴慧特意給他留了飯。
老鄉送的臘肉,用蒜苗一炒,再放足了辣子,吃起來格外的香。
今年從紫云走出來的老鄉又變多了,麻山那片區域太窮了,有門路的人都想出來。
堂哥敖德海拉著他跟了陳老板,如今他們又帶了更多的人出來。
老板能力很強,他們親眼見證了老板的崛起歷程,不可復刻的歷程。
只要說到種菜,老板想做的事就還沒失敗過。
老板想種雞心芥,派他來了彭村,結果雞心芥真火了。
老板說滬市可以種西蘭花出口日本,也成了。
今年遲菜心又火了。
還有各種賭行情,臺風、暴雨、干旱、寒潮、節假日、氣候轉換、市場調研……
太多太多了。
學不完,根本學不完。
也正是因為跟了這樣有能力的老板,他和海哥才有今天,才有余力帶更多的人出來。
他還記得去年有一對新婚夫妻來了菜場,是張大成和金鳳介紹來的,聽說結婚時只有一張線毯,一床棉被,棉被下是谷草
年前生了孩子,目前也帶在身邊,日子仍然很辛苦,卻不至于吃不飽穿不暖,聽說兩人還有了蓋新房子的計劃。
至于他?
敖德良放下飯盆,來到了前年年底建場時種下的那棵香樟樹前,老板讓他種的,樹更高更壯了,根系也扎得更深了,就像他一樣,在廣東這片土地上牢牢站穩了腳步。
樹會長,他也還能學習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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