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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雍正,我是乾隆? 第一百五十六章 貼加官賜死
阿齊圖的確是大力士。
所以,年興的嘴當場被打歪。
頭更是像撥浪鼓一樣搖個不停。
牙齒像熟透的果子一樣,落了一地。
“能!”
過了好一會兒,滿臉是血的年興,才聲音細微地回了一聲。
弘歷則指著掉落在他面前地上的兩顆牙齒,對李玉吩咐說:“派人送去年宅,告訴年富,他要想他弟弟年興活著回家,就備上一份厚禮,來步軍統領衙門,向本王賠禮請罪!”
“告訴他,必須是倍于他給隆科多的厚禮!”
弘歷沉聲吩咐道。
“嗻!”
李玉應了一聲。
接著,弘歷就吩咐阿齊圖先讓人把年興關起來。
而他自己則來了步軍統領衙門正堂上坐。
雍正讓他試試年富和年興的秉性。
他自然也就要再給年富一個機會。
步軍統領阿齊圖跟著來了正堂,而老老實實地站在弘歷左側,且給弘歷奉上了一杯茶。
弘歷接了過去:“你也坐吧。”
“謝四爺!”
阿齊圖謝了恩,就坐在了左側的第一把椅子上,而只坐了半邊,恭敬地看著弘歷。
他也沒想到年羹堯在京城的兩個兒子會惹怒眼前這位四爺。
但他至少已經明白,眼前這位四爺可不只會施恩,教訓起人來也絲毫不客氣,令人生畏。
弘歷這時問起阿齊圖來:“匿名揭帖的事,你查的如何?”
“回四爺,奴才還在查。”
阿齊圖回道。
弘歷點頭:“只要不是怕得罪年家而不愿意查就好。”
“奴才不敢!”
阿齊圖這時忙跪了下來,后背不禁一涼,他沒有想到,這位四爺說話會這么令人懼怕!
“奴才也不是傻子,如今萬歲爺都明言讓奴才跟著四爺做事,奴才哪里還不明白這里面的道理。”
“奴才斗膽在您面前說句犯忌諱的話,奴才已經看出來,這天下遲早都是四爺您的,奴才就算是嫌命長,也沒必要在您面前找死,而給自己子孫找麻煩。”
阿齊圖只得如實解釋道,也更加恭敬坦誠起來。
弘歷喝了一口茶后,就把茶放在了案上:“你能明白就好。”
“起吧!”
“謝四爺!”
接著,弘歷就嘆了一口氣:“可有的人,他就是不明白,非覺得自己是皇親國戚,所以,覺得自己跟別人不一樣!”
“但說到底,這奴才終究是奴才,主子給他的顏面,才叫顏面,主子沒給他的顏面,他就不能給自己臉上貼金。”
“四爺說的是!”
阿齊圖訕笑著回了一句,且為了劃清自己跟年家的界線,表明自己沒有怕得罪年家,就主動向弘歷表忠心說:“年家兩兄弟的罪,四爺您說,想怎么判就怎么判!”
“對于處置旗人的大清律例如何解釋,權力在奴才這里,奴才愿意按照您的意思去辦!”
“您說話!讓奴才給他們安個什么罪名,奴才就給他們定什么罪名,謀反的都行!”
年富和年興都屬于旗人,且都屬于八旗貴族。
所以,兩人犯法,也的確只能是步軍統領衙門負責審訊定罪。
弘歷因此點了點頭:“先看看他年富是何表現。”
“嗻!”
而在這半個時辰后,李玉走了回來。
弘歷見只他一人回來,就問道:“年富不肯來?”
李玉跪下說道:“回四爺,年富只說年興得罪了您,讓步軍統領衙門按律處置就是!”
弘歷拍案而起,心如火熾。
他不禁暗嘆,這年頭該死的,果然都是又愚又壞的人。
若只是蠢,還可以活,畢竟沒有威脅,最多只是成為別人口中的笑話。
但又蠢又壞是真的不能活!
年宅。
年富正在喝茶,而他的妹妹,已跟曲阜孔家定親的年珠,正焦急萬分地在他面前走來走去說:
“二哥,您真的不打算去跟四阿哥賠禮道歉嗎,四哥可是在他手上啊!”
“四阿哥是仁厚的人,怎么可能倍索厚禮,一定是他身邊的奴才故意敲詐勒索!”
“而且,我敢打賭,四阿哥絕不會把我們四弟怎么樣,因為他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皇上都沒打算把我們年家怎么樣,他還能怎樣,再說,宮里還有姑媽和八阿哥。”
年富不以為然地回道。
年珠回道:“可是,四阿哥的人來明說了,如果您不去賠禮道歉,就別想讓我們四哥活著回家。”
“恐嚇人而已。”
“四弟無非會在步軍統領衙門受些苦,挨幾個巴掌,讓他四阿哥出出氣!”
年富回道。
年珠急得跺腳:“二哥!”
“夠了!”
“爹不在京師,這個家是我說了算!”
“我們年家要是真的老老實實屈服于他四阿哥,你知不知道會少多少孝敬進項?”
“到時候,天下的官員只會覺得我們年家在天子面前什么都不是了,只配做四阿哥的走狗,也就用不著給我們送多少孝敬!”
“同時,那些恨我們的人,也會趁機瘋咬我們,逼著四阿哥拋棄我們!那樣,不僅僅是進項大減,估計,我們的命都保不住!”
“所以,我們只能相信皇上還看重我們年家,也只能用這種方式證明給天下人看,我們不需要攀附四阿哥乞活,父親還能擔任杭州將軍,只是因為皇上還看重我們年家!”
年富叱喝一聲后,就冷冷一笑:“你看著吧,不出三日,四阿哥就會讓阿齊圖把四弟放回來,我只是沒想到,步軍統領阿齊圖居然也是四阿哥的人。”
弘歷這里再次來到了關押年興的牢房:“年興啊,你兄長年富不肯為你來見本王啊!”
年興跪了下來,叩首道:“千錯萬錯都是奴才的錯,是奴才不識好歹,還請四爺饒了奴才的狗命,放奴才一馬!奴才愿意自己備厚禮謝恩!”
“你以為我真的在乎你年家的那點厚禮?”
“本王是缺厚禮的人嗎?”
弘歷冷聲問道。
年興非常恭順地道:“四爺當然不缺,這事是奴才與奴才哥哥不對,奴才只是想求四爺開恩,想有一個彌補自己過錯的機會!”
“晚了!”
弘歷淡淡回了一句。
接著。
弘歷看向了阿齊圖:“上奏彈劾年興,理由你自己找,給他定個死罪。”
“那奴才建議定他凌遲,給萬歲爺一個額外開恩保留其全尸,以示寬仁的機會。”
阿齊圖這時提議道。
弘歷點頭:“準!”
年興這時張大了嘴。
他沒想到這四阿哥會要自己的命。
“四爺!”
年興不得不大喊了一聲。
弘歷沒有理他,只回了正堂。
年興只得走到牢門前,急切大喊:“四爺,您開恩啊,奴才真的錯了,奴才哥哥也錯了,求您別跟奴才和奴才哥哥計較啊!”
“四爺!”
“您給奴才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吧!”
“嗚嗚!”
年興喊了半天,喊得聲嘶力竭,最后實在是沒有力氣了,才坐了下來,嗚嗚囔囔地哭了起來。
阿齊圖以步軍統領的身份很快就上奏折請定年興忤逆亂禮、桀驁不法、侮辱皇子的犯上大罪,而對其判以凌遲。
雍正立即批復:雖其不法,然畢竟為敦貴妃之侄,其父大不敬,朕尚不忍殺之,故剮之實不能行,改貼加官賜死。
于是,阿齊圖在拿到旨意后,就向年興宣達了最終的諭令。
年興聽后整個人面色慘白,失魂落魄一般:
“怎么會這樣,萬歲爺怎么會這么聽四阿哥的話,會殺我。”
“誰給你的自信,汗阿瑪不會因為本王而殺你?”
弘歷這時也走了來,沉著臉看著年興。
“四爺!”
年興見弘歷出現,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淚流滿面:“奴才真的錯了!奴才不該聽大哥的,不該不把您放在眼里,不該冒犯您的人,更不該寧肯去求見他隆科多,而也不來拜見您,感謝您為家父說情。”
年興歪著嘴說著就再次叩首:“求四爺饒命!”
“加官吧。”
弘歷只說了這么一句。
“嗻!”
阿齊圖答應后就一揮手。
步軍統領衙門的人便打開了年興所在的牢房,把年興拖了出來。
“四爺,奴才不想死!”
“奴才不想死啊!”
年興拼命掙扎,衣擺下面更是開始流尿。
待到年興被摁在貼加官用的凳子上時,他本人更是呼吸急促起來,胸脯起伏個不停。
在加官時,年興的胸脯起伏的更加厲害,兩腿甚至開始往前蹬,直到被憋悶而亡后,才沒再動彈。
“抬回年家!”
“告訴年富,我說過,他不來賠禮請罪,就不能見著活著回家的年興。”
“另外,再帶一句話,如果他還不肯來步軍統領衙門請罪,他本人也別想活著出門,本王有九種辦法弄死他!”
在年興被賜死后,弘歷就吩咐了起來,接著就轉身離開了步軍統領衙門的大牢。
年興的尸首,在接下來也的確被抬回了年家。
“二爺!”
因年富在年羹堯諸子中排行老二,所以年家下人稱其為二爺。
這時,負責門房的年安就在年興被步軍統領衙門的人抬回來后,急忙來向年富稟報了此事。
年富聽后非常怡然地彈了彈指甲,而起身對年珠笑著說:“我就說,秉性慎仁的四阿哥不會真的把我們年家怎么樣,要不然不會這么快就把老四放回來了。”
年富隨后就問著年安:“你們四爺怎么樣,可有傷著哪里?”
“奴才別的不清楚,只看見四爺是被抬回來的。”
年安回道。
年珠聽后心里一緊,看向年富:“二哥!”
年富擺手:“不要緊,應該是在步軍統領衙門挨了幾板子,四阿哥想出個邪火而已,養養就好了。”
“我先去看看他吧。”
年富說著就走了來,來到了垂花門外,接著就看見步軍統領衙門的人正抬著自己的弟弟年興。
年富倒先行了個羅圈禮:“步軍統領衙門的弟兄們,請了!”
“先不要急著請,我們既是送令弟尸首回來的,也是來傳四爺王諭的。”
這步軍統領衙門的人中,一佐領伸手回了一句。
年富聽后一驚。
“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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