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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請住手 第61章故人故事,皇帝老兒居心不良
“哈哈哈哈,公公胸襟開闊,在下佩服,日后還得多多來往才是。”
裴少卿笑容滿面的拱了拱手。
他為什么貪污受賄、瘋狂斂財。
因為在這個世界錢能通神。
而且他也從不吝嗇花錢,斂財就是為了花,只要能花得有效果就行。
花完后又繼續貪不就是了。
貪污是天底下最簡單的事,隨便巧立個名目,他過壽、他家夫人小妾過壽、甚至他家的貓過壽都能收錢。
“一定,一定。”中年太監臉都快笑爛了,拱手回禮,緊接著又嘆了口氣道:“二公子也給我出了個難題。”
“哦?”裴少卿露出疑惑之色。
中年太監翹起蘭花指隨意指著一箱現銀尖聲說道:“咱家出宮時是輕裝便行,回京卻帶著大包小包,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家在外魚肉鄉里呢。”
“公公無憂,此事易也。”裴少卿爽朗一笑,淡然說道:“本公子可提前安排人送到公公宮外的宅子里。”
“啊喲,咱家在宮外哪有宅子。”
“公公貴人多忘事啊,我都記得您在京中分明有一座四進大院,您怎就忘了?”裴少卿挑了挑眉毛說道。
跟這太監搞好關系。
以后他在宮里也有自己人了。
“哎喲喂~”中年太監笑得嘴角快裂到耳根子了,眼睛瞇成一條線樂呵呵的說道:“咱家就多謝二公子了。”
“公公太客氣了。”裴少卿不以為然的擺擺手,接著話鋒一轉,“公公一路舟車勞頓,定然辛苦,我去吩咐下人備宴,我們邊吃邊聊,如何?”
“這是二公子的地方,您看著安排就行了,咱家客隨主便。”中年太監一改先前的尖酸刻薄,從善如流。
“好,這便去布置。”裴少卿點點頭就往外走,到門口時仿佛才突然想起此事,問道:“還不知公公名諱?”
“看來二公子是真忘了。”中年太監搖搖頭,說道:“無根之人,姓甚名誰不重要,公子喚聲小劉子吧。”
小牛子?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你根本就沒牛子!
“原來是劉公公。”裴少卿露出恍然之色,似乎想起了什么,隨后又一抱拳說道:“那公公且在此處挑著。”
出門之后,他讓柳玉蘅吩咐廚房備酒席,然后就立刻跑去找謝清梧。
還不等他開口,謝清梧便迎上去先一步問道:“聽公孫夫人說你帶了一群太監和士卒回府,怎么回事?”
“別提了……”裴少卿簡單將事情講了一遍,又問道:“領頭的太監叫小劉子,三十多歲,身材清瘦,好像曾跟我有怨,你知道怎么回事嗎?”
“這事我還真知道,在嫁給那廢物之前,我就讓人把他干的荒唐事盡數打聽過。”謝清梧撇了撇嘴說道。
裴少卿立刻道:“快快道來,我對那太監一無所知,只能用錢砸,幸好這招管用,否則方才就麻煩了。”
這就是他力求跟謝清梧綁死的好處之一,若沒有她幫忙,他想冒名頂替裴少卿,遲早都會有穿幫的那天。
“劉公公是司禮監掌印太監劉海的干兒,現在御馬監任文書掌司。”
謝清梧先介紹了小劉子的身份。
御馬監不是字面意義的專門管養馬之事,還掌禁軍兵權,十分重要。
文書掌司,顧名思義就是負責御馬監文書方面的管理工作,正六品。
能被劉海派出宮辦事,顯然是很信任他,這在宮里也算是號人物了。
裴少卿又問:“那我跟他的舊怨是怎么回事?我怎會與太監結怨?”
太監在皇宮里,他在皇宮外。
理論上來說兩人不會有交集。
“前年陛下在宮里設宴,裴少卿酒后去如廁,路遇長公主,遂攔住進行調戲,恰巧被劉公公碰到,他上前制止勸說,被那惱羞成怒的混蛋拳打腳踢、言語羞辱,因此結下仇怨。”
謝清梧說到這里停頓了下,冷哼一聲補充道:“若非顧忌身份,劉公公當日能一掌把那混蛋拍成血漿。”
“劉公公武功很高嗎?”裴少卿聽見這話眉頭一挑,有些驚訝的問道。
“宮里的太監武功都不弱。”謝清梧解釋道:“他們修煉的是一門只有去勢之人能修的功法,可速成,劉公公進宮十幾年,最差也是凝氣境。”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裴少卿喃喃自語,一個中年娘娘腔竟是高手。
不過以在權力為本的世界,這樣的高手也只能任一個廢物毒打羞辱。
很慶幸對方是個貪財之人。
而他恰好是個能舍財之人。
否則懷恨在心的劉公公真要報復他的話,這回肯定是夠他喝一壺的。
“娘子你說陛下知不知道我與他有怨?”裴少卿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當然知道。”謝清梧抿了抿溫潤的紅唇說道:“他就是為護長公主遭裴少卿毒打羞辱后,才被劉海收為了干兒,更進入御馬監任掌司一職。”
“那這么說來我也算是提拔他的貴人了。”裴少卿自嘲一笑,但心里卻笑不出來,皇帝老兒居心不良啊!
不過劉公公既然敢收他的錢。
就說明事情沒到很嚴重的地步。
宮里的太監慣會趨利避害、見風使舵,堪稱是天底下最知分寸的人。
他吐出口氣,“我再去會會他。”
兩刻鐘后,裴府大廳,一桌豐盛的佳肴已經擺上,裴少卿和劉公公相視而坐,四周還站著幾名丫鬟伺候。
“劉公公請,一路風塵仆仆,辛苦了,這杯我敬你。”裴少卿舉杯。
劉公公往京城方向拱拱手,笑呵呵的說道:“為陛下辦差,不辛苦。”
“當年在下實在是混賬。”裴少卿一飲而盡放下酒杯說道:“論起來劉公公還是我的救命恩人,當時若不是您恰巧路過拼死阻止,我真借著酒勁把公主怎么樣了,恐怕難逃一死!”
“二公子當年著實大膽。”劉公公由衷嘆服,又笑著說道:“不過也是因那件事咱家才入了干爹的眼,從個小小內侍一舉高升御馬監的掌司。”
“這么說,我與公公也能算得是互相成就了啊。”裴少卿再度舉杯。
劉公公也哈哈一笑舉杯跟他碰了一下,“公子這話倒是也說得沒錯。”
有金錢做紐帶,而裴少卿又能拉得下臉道歉,給足了對方面子,讓劉公公很受用,兩人相處得十分愉快。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裴少卿才問起正事,“敢問劉公公,這回陛下差你來通州是所為何事?若是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愿盡綿薄之力。”
“二公子是個直爽的,又看得上咱殘缺之人,那咱家也就不與你繞甚圈子了。”劉公公滿口酒氣的說道。
裴少卿忙湊過去作洗耳恭聽狀。
劉公公打了個酒嗝,下意識壓低聲音道:“表面上陛下是讓咱家來核查二公子殺死開陽圣子一事真假,實際上是想讓咱家找您的欺君之證。”
皇帝當日雖然嘴里說著不認為裴少卿會欺君,但心里卻就這么認為。
而劉海懂皇帝,所以特地交代小劉子他來通州就是查裴少卿的罪證。
“啊!”裴少卿做出驚恐之狀。
“二公子稍安勿躁。”劉公公抬了抬手,輕聲安撫道:“原本我也不信公子能殺了開陽圣子,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我現在有些信了,只要公子沒欺君,不僅無過,反有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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