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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我是徐家子 第816章 柴家鋪房
五月初五,端午節。
一早,
曲園街,
代國公府。
一如往年,徐家大門上掛著艾草扎成的草人,附近還用桃花枝、葵花、蒲葉等裝飾。
徐家院內,
跑馬場邊停放著一輛馬車,車廂前掛著一枚‘柴’字木牌。
后院正廳,
國公夫人孫氏帶著兩個兒媳,一臉笑容的從屏風后繞了出來。
屋內站在椅子旁的柴家管事媽媽和懷抱木盒的女使,看到幾人后趕忙躬身行禮:“見過夫人,見過兩位大娘子。”
孫氏一臉笑容的看著廳中幾人,笑著點頭后招呼道:“幾位有禮了,快快請坐。”
“多謝夫人。”
待孫氏和兩個兒媳坐在椅子上,柴家媽媽和女使這才沾著椅子邊兒落座。
回頭看了眼抱著木盒的女使,柴家媽媽笑道:“夫人,大娘子,今日端午,我家夫人命奴婢,將這幾條五彩索送來。”
看著站起身的柴家女使,華蘭身邊的翠蟬趕忙上前接過后,將其遞給了孫氏身邊的丹媽媽。
丹媽媽打開木盒后將其呈到孫氏身前。
孫氏一臉欣賞的看著盒中之物,撫摸了一下后點頭贊嘆道:“這彩索編的可真好。”
“多謝夫人夸獎。”
孫氏笑了笑,看著柴家媽媽道:“想著此時靖兒他還未出府,不如兩位幫我挑上一條彩索,讓他系上之后再出去。”
“是,夫人。”
柴家媽媽說著回頭看了眼女使云木。
云木趕忙起身,朝著屋中眾人福了一禮后,走到孫氏跟前將其中一條彩索拿了起來。
“來人,快給靖兒送去。”孫氏笑道。
“是,夫人。”
廳中有徐家女使應道。
待徐家女使捧著彩索離開,云木也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孫氏看著柴家媽媽微笑解釋道:“昨日有信兒傳來,說是給新軍調撥的馬群已經抵達京外大營,靖兒他閑不住,今日就要去看看。”
柴家媽媽趕忙點頭:“這馬兒就是騎軍的腳,郡王殿下這般重視,是十分應該的。”
又寒暄了兩句后,便說到了柴家來徐家鋪房的事情。
柴家媽媽笑著道:“不瞞夫人,我家姑娘陪嫁的床榻,兩年前便從河間府運到了京中.”
孫氏微笑頷首。
坐在一旁的華蘭和謝氏,也頗有深意的笑著對視了一眼。
要知道,大周富貴人家向來有厚嫁女兒的風俗。
像柴錚錚這般頂級富貴人家的嫡女,陪嫁的床榻、妝奩等物件兒,可能在她剛出生的時候,家中就在準備了。
床榻上繁復精美寓意吉祥安康的雕刻不用多說,體積定然會是很大的。
看著華蘭的眼色,謝氏點頭后笑看著孫氏說道:“母親,今日不如順道讓柴家媽媽和女使去五郎院兒里轉轉?”
“若是咱家哪里需要調整,也能有兩日的時間不是。”
孫氏看了眼連連點頭的柴家媽媽,道:“也好!去,把青草那丫頭叫來。”
徐載靖院兒,
游廊下,
丹媽媽和柴家媽媽走在前面,
只看了眼徐載靖院兒里的正屋,柴家媽媽便暗暗松了口氣。
她是真怕自家姑娘陪嫁的床榻太大,徐家的臥房里放不下。
青草和云木兩個人微笑著跟在后面。
看了眼前面的兩位媽媽后,青草低聲同云木說著話。
不知青草問了什么,云木搖頭笑道:“鋪房那日我不來的,應是拂衣或者紫藤過來。”
“哦!”青草點頭。
這時。
“到了。”
丹媽媽在前面笑著道。
聽到動靜的云想和花想走出來后,趕忙同兩位媽媽福了一禮。
柴家媽媽在姐妹二人身上掃視了一眼后,笑著點頭回禮。
隨后,幾人便直接進到了屋內。
看著廳堂內擺著的劍架,丹媽媽笑道:“今日下午,這些東西就會搬到別處。”
柴家媽媽微笑點頭。
“青草。”丹媽媽笑著喚道:“帶路。”
“是!”青草笑道:“兩位媽媽,云木姐姐,這邊請。”
進到徐載靖臥房,
窗邊明亮處的衣架上依舊撐著青色九章的郡王禮服。
進屋的幾人躬身一禮后,繼續朝里面走去。
來到徐載靖的床榻前,柴家媽媽回頭看了眼云木。
云木點頭道:“青草,你和兩位妹妹來幫下忙。”
說著,云木從腰間拿出了一根系著扣子做標記的細繩。
看著是四個女使在徐載靖床榻四周比量著長度寬度,柴家媽媽同丹媽媽笑道:“這好記性不如有根繩兒。”
“您說的是。”
很快,云木收起細繩面露笑容的同柴家媽媽點頭。
柴家媽媽笑道:“瞧著我們是多想了。”
丹媽媽搖頭:“您這哪里話!可不能說是多想,喜事兒之前能想的更加周全些,總是沒錯的。”
“您說的是。”
“事兒辦結了,那咱們走?”
“請。”
回孫氏院兒的路上。
丹媽媽指著經過的院子說道:“這兩個院子,之前是平姐兒和安姐兒的院兒,這些年一直空置著。”
“兩位側妃進門時,便會臨時迎進這兩個院子中。”
柴家媽媽微笑點頭。
汴京東北,
永泰門外,
和北邊的黃河堤岸中間,有一片面積頗廣的空地,地形和汴京西北的毛駝岡頗為類似。
此地有水有草,頗為適合當做馬群牧場。
此時,
一處高高的土丘之上黃色的煙塵騰起迎風飄蕩。
片刻后,
數名精悍騎士從煙塵中顯露身形,其中一匹驪駒身形尤為神俊,油光水滑的皮毛哪怕沾染了塵土,依舊隱有光澤。
驪駒背上的英俊青年徐載靖,頭戴玉冠,望向馬群的眼神中滿是高興的神色。
徐載靖身邊的精悍騎士,指著土丘下的馬群,笑道:“郡王,下面這些馬兒全是來自西北馬場,乃是給軍中的重騎準備的。”
一旁的青云笑道:“廖三郎,聽說馬場中的馬吏挑選馬兒時要求頗高,比之前白高挑鐵鷂子坐騎的還要高?”
廖三郎廖樹葉朝著青云點頭:“正是!”
這廖三郎本是英國公世子麾下騎將,家中親妹被康王氏陪嫁的祁媽媽一家暗算殞命。
為了報仇險些把自己給搭進去,還是徐載靖出手將他撈了出來,送到自家大哥麾下。
目力頗好的徐載靖,看著馬群不住的點頭:“這些馬兒真是好啊!”
騎馬在徐載靖身后的岳飛等人,紛紛點頭。
欣賞了一會兒后。
“走,去別處看看。”
徐載靖說著,輕磕馬腹后,馭馬朝土丘下奔去。
一陣煙塵后,幾人又到了一座土丘之上,居高臨下的朝空地看去。
此處的景象卻與別處不同。
乃是因為眾人視野里,馬群附近圍著不少人,不時有歡呼叫好的喊聲傳來。
其中還有不少手持套馬桿的騎士馭馬在馬群附近奔走。
不時有馬兒被套馬桿套住后,被騎士從馬群中拉出來。
“郡王,那些都是出身北邊相州湯陰、大名府等地的良家子,他們離著京中很近,也是最早抵達的。”
廖樹葉指著土丘下的人群笑著說道。
一旁的岳飛聽到此話,眼睛一下亮了起來。
見徐載靖回頭朝自己看來,岳飛有些高興的撓了撓頭。
騎馬在徐載靖另一邊的阿蘭笑著道:“嚯,瞧著他們是想自己馴馬呢?嘖,就是這馴馬的能耐.”
說著,阿蘭笑著搖頭:“還得多學學。”
聽到此話,周圍幾人哄然一笑。
眾人說話時,
土丘下的良家子們也注意到了土丘上的幾人。
不時有人朝著他們指指點點。
指點的目標多是徐載靖身后,被青云擎著的‘徐’字大旗。
“下去吧。”徐載靖笑道。
說著,眾人帶著一陣黃色的煙塵,朝著土丘下奔去。
等徐載靖帶人來到良家子們附近,不論是套馬的騎士還是馴馬的良家子們,此時都已列隊肅立。
待徐載靖駐馬而立,
列隊的良家子們紛紛躬身拱手,齊聲道:“見過衛國郡王。”
徐載靖微笑點頭:“諸位請起,不必多禮。”
“謝郡王。”
隨后,徐載靖翻身下馬,帶著幾人朝著良家子們走去。
看著不遠處幾匹光溜溜的馬兒,徐載靖笑道:“你們這是在馴馬?”
“回郡王,是的。”
為首的一個青年拱手說道。
徐載靖笑著點頭:“哈哈,可有人說你們馴馬的能耐手藝,還要多學學。”
“郡王,是誰說的?莫非是廖指揮?”
廖樹葉聞言,板著臉沒有說話,搖了下頭之后,朝著阿蘭抬了抬下巴。
見眾人的目光朝自己看來,阿蘭也不怵。
看了眼徐載靖的眼神后,阿蘭直接越眾而出,笑道:“你們的確是得多學學。”
良家子們看著微笑的徐載靖,其中一人道:“那這位哥哥,請了!就讓我們開開眼界,瞧瞧您的馴馬手藝有多厲害。”
“也好。”
說著,阿蘭朝著一匹光溜溜的馬兒走去。
阿蘭馴馬時,
徐載靖身邊不時有良家子過來拱手自報家門后,同徐載靖說上幾句。
有幾個良家子,徐載靖之前去相州湯陰的時候,還在岳飛家外見過說過話。
別看這些個良家子們不顯山不露水,說不定某個人的叔叔伯伯二大爺,就和某位公侯是堂表兄弟,或是連著親。
比如那幾個出身祝家堡的兒郎,就是自家表哥祝慶虎的還未從軍的侄兒或侄孫。
說了會兒話。
“好!”
一陣叫好后,阿蘭騎著被他馴的老實聽話的馬兒走了過來。
看了會兒熱鬧后,
徐載靖同眾人一起回了還有些空蕩蕩的軍營中,并在營中用了飯。
飯后,
在未來部屬良家子們央求下,徐載靖騎著驪駒在營中表演了一番騎射。
一開始徐載靖騎射時,良家子們還轟然叫好。
后面,眾人都被徐載靖的箭藝給震的鴉雀無聲。
小半刻鐘后,
徐載靖大氣不喘的馭馬跑了回來。
站在場邊的良家子們,看向徐載靖的眼神,愈發的恭謹親近了。
“本王表演完了,該你們上了。”徐載靖笑著道。
眾人聞言,紛紛面露難色。
徐載靖珠玉在前,他們上場表演那就是表演笑話。
待徐載靖拋出了一個彩頭,這才有人騎馬上陣,展示自己的技藝。
期間,有貴少年來到徐載靖身邊說話。
“黔國公府姚家,姚十四郎?”徐載靖面帶回憶重復了一句后,笑道:“之前見過幾面。”
“那位哥兒,年紀不大酒量卻不小。”
徐載靖說完,一旁的貴少年笑著點頭:“郡王,十四郎就是俺表叔。俺娘是”
聽完后,徐載靖笑道“哦!原來如此。”
下午時分,徐載靖這才準備帶人回京。
營中眾人站在大門口,目送徐載靖離開。
看著走遠的徐載靖回頭招手示意眾人回營,有人感嘆道:“本以為這位狀元郡王會高不可攀,沒想到他居然如此平易近人。”
“瞧著咱們是來對地方了!以后的舒坦日子少不了。”
“是啊是啊!”
聽著周遭的議論聲,一身精悍氣息的廖三郎雙手抱胸,嘴角露出了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
廖樹葉在軍中多年,經歷了不少的上級。
他甚是知道,越是如徐載靖這般平易近人的將領,操練起手下兒郎來就越嚴苛。
尤其是徐載靖之前還在西軍當過斥候建過功。
受得住你就留下,受不住你就離開。
看著還在朝徐載靖揮手告別的眾人,廖樹葉心中暗道一聲‘以后有好戲看咯’。
隨后,廖樹葉搖著頭轉身回營。
大婚前一日,
上午,
曲園街,
沿街的院子大門,墻壁樹干上,此時都已貼身上喜字或是系著紅綢,一片喜氣洋洋。
街上,
有十幾輛平板馬車滿載著各種東西,排在了徐家大門外。
這些馬車上的各種物件,都是用紅色綢帶固定。
拉車的馬兒頭上也都系著紅色的綢花。
一看便知是來徐家送鋪房所用物品的柴家車隊。
忽的,
腰系紅色綢帶的柴家小廝壁虎,從布滿紅綢的徐家大門里腳步匆匆的走了出來。
從隊首朝隊尾走去時,壁虎邊走邊道:“諸位,管事媽媽發話了,咱家載著床榻的馬車先拐出來,咱們先入國公府,其余的稍候。”
馬夫們紛紛應是。
很快,車隊中便有幾輛馬車拐出來后,跟著壁虎朝著大門內駛去。
日頭上升又下降。
下午時分,
那十幾輛馬車才離開徐家。
坐在馬車上的小廝仆婦們笑容滿面,顯然徐家給的賞錢讓他們很是滿意。
有的還小廝仆婦還因為喝了些酒水,而面色漲紅。
國公府后院,
徐載靖院,
有不少紅綢固定在葡萄架上后,扯向別處,在陽光中映出了紅色的影子。
葡萄架下干凈的魚缸上,也被貼上了大大的喜字。
正屋門口,
柴錚錚的貼身女使紫藤腰系紅綢,帶著幾個柴家女使站在緊閉的,貼著喜字的房門前。
緊閉的房門后,
外間地面上鋪著厚重的地毯,四周掛著新換的帳幔,桌上擺著粗長的紅色喜燭。
臥房中,
用料極好雕刻精美的臥榻已經被組裝完畢,擦拭干凈后掛上了精美的床帳,鋪上了綿軟的喜褥喜被。
臥榻不遠處的厚重妝臺上,打開的妝奩中,各色華貴的金玉首飾躺在里面,靜靜的等待明日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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