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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我是徐家子 第815章 喜事將近
時光悠悠。
到了五月。
雖只五月初,但每日中午時分的陽光和氣溫,已經有了些夏日的味道。
這日上午,陽光明媚。
皇城以東,護城河畔,柴家大門口,
有一隊隊脫了甲胄換上新衣宮中禁衛,正兩人一組的抬著系有大紅綢花的聘禮箱籠,肅立在大門外。
隊伍最前面站的是當朝大相公和宗正司的惠老王爺。
站在送聘禮隊伍前面的梁旭,踮腳朝后面看了眼,卻看不到隊伍的隊尾。
永昌侯府在汴京那也是數得著的富戶,作為嫡長子,梁旭娶親的時候送聘禮的隊伍也不小。
可和今日的隊伍相比,那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想著這些,梁旭又頗為感觸的看了眼一旁的同行之人——太子妃高滔滔的娘家兄弟高凜。
這位的身份是太子妃的親哥哥,也是將來的國舅爺,今日卻以隨從的身份來給一位新晉郡王送聘禮。
梁旭瞧著,這位的笑容絕對是發自真心的。
畢竟之前太子妃娘家出了個高凈,之前在樊樓險些害了趙枋,金明池的差事辦的稀爛,有差點害了皇帝太子不說,后來還從逆騙來了宮門。
若是衛國郡王不在后果想想就讓人害怕。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破事兒,
要不是皇后娘娘是太子妃的親姨母,被太子中意的太子妃又懷有身孕,高家九成九要被拖下水。
今日高凜能在送聘禮的隊伍里,既能表達高家的謝意,也能說明皇帝并未厭棄高家。
察覺到梁旭笑容的高凜,側頭看了過來,朝梁旭笑了笑。
沒等兩人說話,前方便有說話聲響起。
兩人側頭看去,卻是柴家主君一身正裝的帶著兩個兒子,笑容滿面的走了出來。
“老王爺,大相公,今日有勞兩位了。”柴家主君笑道。
“哈哈!柴世侄哪里話,本王和大相公能沾到兩家的喜氣,也是榮幸之至呀。”
“老王爺所言甚是!”
一旁的大相公笑著附和道。
“見過老王爺,大相公。”
跟在后面的柴勁柴勃兄弟二人拱手見禮。
一番敘話后,柴家主君伸手道:“老王爺,大相公,里面請。”
“請。”
惠老王爺笑了笑,朝著后面的高凜、梁旭點了下頭。
隨著惠老王爺等三人進了大門,
身后跟著的隊伍便在高凜梁旭的帶領下,同柴勁柴勃一起朝門內走去。
中午,
飯前,
秋聲苑,
“夫人來了。”
女使通傳聲中,柴夫人邁步進屋,來到正屋外間。
外間同里間之間,懸掛著一道珠簾。
此時珠簾還在劇烈的晃動,珠子碰撞之間發出了‘噼噼’的動靜。
一看便知,是方才有人快跑著溜進了里間。
‘噼噼’的碰撞聲還未停歇,
柴錚錚便蹙著眉頭出現在珠簾后面,一邊朝外走,一邊說道:“紫藤,你怎么還這么冒失?”
說著話,柴錚錚撩開珠簾來到了外間,朝著柴夫人福了一禮:“母親。”
“姑娘,奴婢錯了。”
看著跟在柴錚錚身后,低頭認錯的紫藤,柴夫人撇了下嘴,逗趣兒的說道:“哦——原來方才是紫藤快跑進去的?我還以為是.”
柴錚錚聞言,尷尬的眼睛不知道往哪兒放。
“還以為是云木呢。”柴夫人笑道。
柴錚錚松了一口氣,走到柴夫人跟前,摟著柴夫人的胳膊笑道:“母親,云木向來穩重,怎么會如此冒失。”
“是啊,云木向來穩重,就是不知道她家姑娘如何。”
聽到此話,柴錚錚驚訝的看著自家母親。
柴夫人伸手點了點女兒的額頭:“你都多大了,怎么還跟個孩子似的,聽到我過來就到處亂跑。”
“以后成了王府主母,這樣怎么行?”
一旁的紫藤,用一副見到青天大老爺的表情看著柴夫人。
柴錚錚趕忙陪著笑,道:“母親,女兒錯了。”
“這還差不多。”柴夫人點頭說著,同柴錚錚一起朝里間走去。
落座后,柴夫人朝身后一伸手,貼身的媽媽便將一個灑金的禮單遞了過來。
看了眼柴錚錚,柴夫人接過后將禮單放在桌子上,笑道:“看看吧,徐家給的聘禮禮單。”
柴錚錚咬著嘴唇:“母親,您看就是了,女兒就不用看了吧?”
“唔——真不看看?”說著,柴夫人伸手朝禮單而去,作勢要收起來。
柴錚錚趕忙按下,笑道:“看!母親,女兒看看!”
看著自家姑娘的樣子,侍立在旁的幾個女使紛紛笑了起來。
待柴錚錚看了會兒禮單,柴夫人溫聲道:“錚兒,你瞧著如何?”
“母親,這聘禮也太多了些。”柴錚錚抬頭說道。
柴夫人點頭:“是啊!我瞧著,應該是陛下讓娘娘動了些內藏庫的東西。”
說著,柴夫人轉而道:“錚錚,你的婚期定在五月初九那日,榮家姑娘是五月十四,這些你都知道的。”
“嗯。”柴錚錚頷首,將禮單放在了桌子上后,抬頭看著柴夫人:“母親,是盛家六妹妹的婚期也定下了?”
“對!盛家姑娘是五月二十四。”
說話間,柴夫人朝著身后的貼身媽媽招了下手。
貼身媽媽便將一塊兒疊在一起的錦緞遞了過來。
“母親,這是?”
柴夫人笑了笑:“這是咱家管事媽媽尋得京中數位技藝高超的繡娘,繡的帕子。”
柴錚錚伸手接過后,仔細看了幾眼后,又疑惑的掂了掂分量。
“母親,這帕子的分量有些不對!”
說著,柴錚錚摸了摸繡滿帕子的各種繡花,驚訝道:“母親,這帕子是用了金線?這繡的可真好,可見是用了心的。”
“這面金線繡花好看,另一面居然還不耽誤使用,真是厲害!”
柴夫人點頭:“錚錚,那你可知這是誰繡的?”
聽到此話,柴錚錚疑惑的抬起頭:“母親,不是京中的繡娘么?莫非這繡東西的繡娘,身份特殊?”
“不錯。這帕子九成是盛家六姑娘的親生小娘的手筆。”
“啊?”
柴錚錚一臉驚訝。
“母親,咱家尋找繡娘的時候,盛家妹妹的事情還沒發生才對,這位小娘怎么會.”
從柴錚錚的手里拿過精美帕子,柴夫人邊看邊感嘆道:“是啊!那位怎么會如此不吝成本的來作此事。”
“這帕子瞧著不像是在干活,倒是像在報恩。”
“母親說的是,那咱家”柴錚錚話沒說完,柴夫人將帕子遞回給柴錚錚,笑道:“得了帕子,人家如此用心,咱們自不會讓人家虧本。”
“那就好!”柴錚錚笑著點頭。
低頭看著帕子,柴錚錚眼睛一轉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看著女兒的樣子,會錯意的柴夫人輕聲道:“錚錚,你也別多想,雖說咱家沒有適齡的孩子,但我和你爹爹已經去玉清觀求過了。”
柴錚錚聽著,臉紅的抬起頭:“母親,女兒沒.女兒知道了。”
柴夫人笑了笑,撫摸著桌子上的禮單說道:“這些聘禮,到時都是要隨著你的嫁妝一起帶到徐家的”
“嗯。”柴錚錚抿嘴點頭。
隨后,柴夫人朝著身后擺了幾下手。
屋內眾人會意,紛紛退出了里間。
柴夫人低聲道:“錚錚,我和你兩位嫂嫂商量了一下,準備加上這些聘禮,咱家再添一些,將錚兒你的嫁妝湊到八百萬貫。”
柴錚錚眼睛一瞪,驚訝道:“母親!這也太多了吧!”
“之前姑奶奶嫁到襄陽侯府,也不過才一二百萬的嫁妝。怎么到了女兒這兒,就這么多了?!”
柴夫人笑了笑:“當年姑父襄陽侯不過救駕一次,你未來的夫君救了多少次?”
一聽此話,柴錚錚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再說,姑父他老人家不過是侯爵,你未來的夫君卻是郡王,還是狀元。”
“他猛然間被封為郡王,還是搬府別住,院子還那么大,以后用錢的地方多了去了。”
“所以,作為當家主母,你的嫁妝怎么能少?”
柴錚錚害羞的點了點頭:“女兒知道了。”
柴夫人愛憐的摸了摸女兒的頭發,道:“這時間過的可真快,轉眼之間錚兒你就要嫁人了。”
看著柴錚錚也有些失落的神色,柴夫人趕忙道:“找到這么一個好孩子當你的夫君,當咱家的女婿,為娘很是高興。”
“嘿嘿。”柴錚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隨后柴錚錚很有感觸的說道:“母親,說起來,女兒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說著,柴錚錚心情再次低落下去。
明白女兒想到什么的柴夫人拍了拍柴錚錚的手背,微笑道:“如今晴雪在老家已經被過繼了后嗣。”
“咱家管事去看過了好幾次了,過繼的那孩子是個知道感恩的。”
“往后多少年,她的香火不會斷的。錚兒你也別多想了。”
“嗯。”柴錚錚重重點頭。
看著女兒的樣子,本想說些其他話題的柴夫人,只能將話語放進心里,準備過幾日再說。
轉過天來。
早晨。
積英巷,盛家,葳蕤軒,晨光從東邊照進院子里。
院兒中假山前,三個蘭帶著各自的女使,妝容肅整的站在那兒。
從三個蘭的視角看去,只能看到正屋門口立著的一張寬大屏風。
彩環侍立在門口,就站在屏風旁。
在看到屋內王若弗穿戴齊整坐在上首椅子上,站在王若弗身后的劉媽媽朝著自己點頭,
彩環朝門外的三個蘭笑道:“大娘子已經坐定,三位姑娘進來吧。”
“是。”
應是后,以如蘭為首,三個蘭有序的進到了正屋內。
“母親萬福,女兒給您請安了。”
三個蘭齊聲說道。
“好孩子,都坐下吧。”王若弗笑容和藹的擺手道。
“多謝母親。”
三個蘭道謝后坐在繡墩上。
王若弗撇了眼墨蘭后,一臉笑容的看著明蘭,道:“六丫頭,你是個好命的!昨日有貴人從老太太那兒,幫徐家取走你了的庚帖。”
如蘭聞言,一臉笑容的回頭看著明蘭,眼中滿是祝福和高興的神色。
明蘭臉上滿是不好意思的站起身,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些什么。
墨蘭也回頭看著明蘭,雖面帶笑容,但眼中卻全無笑意。
如蘭朝明蘭笑完后,轉過頭看著王若弗:“母親,是哪位貴人來的咱們家呀?”
看著不高興的墨蘭,王若弗心情更佳,笑道:“乃是太子妃的娘家兄弟和廉國公老公爺。”
“哦!”如蘭點頭后,得意的看著墨蘭:“這兩位的身份還真是尊貴呢!”
王若弗看著起身的明蘭,趕忙招呼她坐下。
墨蘭看著如蘭高興的樣子,深呼吸了一下,說道:“我聽說去柴家送聘禮的,是宗正司的老王爺和大相公。怎么輪到咱家,卻是這兩位來呢。”
明蘭聽到此話,趕忙道:“老國公和高家主君身份尊貴,這兩位來已是屈尊。”
如蘭卻聽不慣的瞪著墨蘭:“四姐姐,這兩位來咱家問名又怎么了?莫非等你成親之時,來問名的人身份還會更好不成?”
“四姐姐,你就別妄想了吧!”
墨蘭站起身瞪著如蘭:“你!”
如蘭有恃無恐的瞪了回去,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樣’的得意神色。
看了眼王若弗后,墨蘭訕訕的坐回繡墩,假作傷心的說道:“都是親姐妹,難道五妹妹你盼著姐姐嫁不到好人家?”
“我”如蘭無言以對,因為她是真這么想的。
一旁的明蘭趕忙說道:“四姐姐,父親把姐姐疼在心里,自會操心你的婚事,你以后又怎么會嫁不到好人家。”
“對啊!”如蘭趕忙附和。
墨蘭深呼吸了一下,看著明蘭假笑道:“那就借六妹妹吉言了。”
王若弗撇了眼墨蘭后,看著明蘭道:“六丫頭,你婚事將近,自今日起,就不用來我這兒請安了。”
明蘭趕忙站起身:“母親,這如何使得。”
“好孩子,聽話!”王若弗笑道:“這也是你父親的意思。”
明蘭聞言只能點頭:“那女兒就謝過父親母親了。”
王若弗笑著頷首。
又寒暄了兩句后,三個蘭便一起退了出來。
來到屋外,
“哼!”
墨蘭白了一眼如蘭和明蘭后,一甩袖子,徑直朝外走去。
如蘭則拉著明蘭的胳膊,朝著墨蘭的背影皺了下鼻子后,有些傷愁的說道:
“六妹妹,這個月你就要出嫁了,到時留我和四丫頭在家里,我不得被她活活氣死”
明蘭搖頭:“四姐姐,有大娘子在,不會的。”
如蘭點了下頭,和明蘭一起朝外走去,又道:“唉,你嫁的這么好,連帶著墨蘭這丫頭也水漲船高了。”
“她要是真找了個好人家,我還得被氣。”
明蘭無奈的看著如蘭:“五姐姐,你忘了之前孔嬤嬤的教導了?”
“咱們姐妹四個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四姐姐嫁得好,于咱們盛家總是有益的!”
如蘭一臉嫌棄:“六妹妹,就她?我覺著,要是墨蘭那丫頭有機會把咱們倆踩在腳底下,墨蘭絕不會腳下留情的。跟她小娘一個德行。”
說著話,姐妹二人出了院子。
壽安堂。
“六姑娘回來了。”
隨著房媽媽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屋內窗邊的老夫人抬起了頭。
“祖母。”
明蘭笑著走到老夫人身邊。
釘著薄紗的窗戶邊,光線充足而明亮。
看著老夫人身前桌上的各色木盒,明蘭好奇問道:“祖母,您這是干什么呢?”
老夫人笑了笑:“明兒,祖母在盤自己的家底兒呢。”
“啊?”明蘭一愣。
老夫人笑著朝明蘭招了招手:“來,坐下。”
待明蘭坐到身邊,老夫人看了眼一旁的房媽媽,笑著說道:“唉!當年我還是太過年輕氣盛,幾十箱子的好東西,就被我一氣之下給燒了。”
“要是不那么任性,說不定還給明兒你留下更多的好東西。”
雖然隔了幾十年,但房媽媽聽到此話后,眼中依舊滿是心疼的神色。
“您老這個時候知道心疼了。”房媽媽搖頭擠兌道:“我還以為您不會后悔呢!”
“去去去!”老夫人朝著房媽媽無奈擺手道:“我就是感嘆一下,哪有什么后不后悔!”
“是是是,您不后悔!”房媽媽敷衍道。
老夫人白了房媽媽一眼,同明蘭道:“咱不理她。”
明蘭朝著房媽媽笑了笑后,看著老夫人道:“祖母,您盤這些干嘛?”
“自是再給明兒你準備點兒嫁妝。”說著,老夫人摸了摸桌子上的木盒:“本想著讓你找個小門小戶的人家,快樂安穩的過一輩子。”
“可誰想到,靖哥兒那小子”
老夫人嘆了口氣。
明蘭看著老夫人道:“祖母,你之前給孫女的傍身產業就夠了!”
老夫人搖了搖頭:“不夠!柴家那是什么人家?從開國算起,已經富貴四五代人了。作為柴家嫡女,那位錚錚姑娘嫁到徐家,嫁妝定然是金山銀海。”
“不給你準備些嫁妝家底,我怕你在徐家日子不舒坦。”
明蘭聞言,為難的蹙起了眉頭。
一旁的房媽媽說道:“六姑娘,當年老太太出嫁的時候,就夠遮奢煊赫的了!可依舊比不上柴家主君姑姑同襄陽侯的婚禮。”
“聽說,當年那位柴家姑奶奶,只嫁妝就有百萬貫呢!”
“百萬貫?”明蘭目瞪口呆不禁感嘆道。
看著明蘭驚訝的樣子,老夫人笑了笑:“對!這幾十年來,能與之相比的,也就只有顧家白夫人嫁到寧遠侯府那次。”
房媽媽在旁笑著點頭。
當年老夫人嫁到盛家,也是帶了近四十萬貫的嫁妝。
等到盛紘科舉高中,這些嫁妝只剩十萬貫多點。一小部分被老夫人任性的燒毀,大部分都來培養盛紘,給他官場鋪路。
經過這些年,老夫人的家底緩慢恢復,可在華蘭出嫁后,如今依舊沒回到當初的數字。
“咱們不和柴家姑娘比,但也不能太寒酸。”說著,老夫人又從自己木盒里抽出兩張地契放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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