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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8章 青草,你臉上寫著了

作者:馬空行  分類:  | 衍生同人 |  | 馬空行 | 知否:我是徐家子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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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我是徐家子 第788章 青草,你臉上寫著了

西果子巷,

康宅后院,

屋內,出身王家的扈嬤嬤站在康王氏身邊,低聲說著話。

“大娘子,王家一共來了六輛馬車,本以為其中會有兩輛停咱家門口,可沒想到,竟.”

看著康王氏催促的眼神,扈嬤嬤道:“竟只停了一輛!就是停下的這輛馬車,只卸了半車的東西后也走了!”

聽著扈嬤嬤的話語,康王氏的胸口劇烈起伏了起來。

深呼吸了幾口后,康王氏似乎是在開解自己的說道:“馮家畢竟有喪事,那些東西可能都要送到馮家!”

扈嬤嬤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康王氏蹙眉道。

“大娘子,趕車的馬夫出身的王家農莊,奴婢的家人也在,兩家人說起來關系不錯!便順路給奴婢捎了兩句話,說在莊子上過的有些辛苦”

扈嬤嬤邊說邊看著康王氏的表情。

康王氏眨了眨眼睛,貌似十分感慨的說道:“你來我身邊伺候,和兒孫分隔兩地也是受苦了!等我娘家嫂子回潁昌府,便托人捎些銀錢回去。”

扈嬤嬤立馬一臉感動:“奴婢,奴婢在此多謝大娘子。”

說著扈嬤嬤就要跪倒在地。

“誒!扈嬤嬤,你這是干什么!”康王氏趕忙伸手攙扶:“不過是些許銀錢,你何須行此大禮!”

一時之間兩人竟似主慈仆忠,恩深義重。

站起身后,扈嬤嬤語氣堅決的說道:“大娘子您如此待奴婢,哪怕大娘子以為奴婢挑撥您姐妹的關系,奴婢也要說了!”

“據那馬夫所言,車隊中兩車半的東西,都是要是送到積英巷的。”

“積英巷?”康王氏立馬蹙眉,一下攥緊了手里的帕子:“不過年不過節的,王家干嘛要送這么重的禮?”

看著扈嬤嬤的神色,康王氏有些氣憤的說道:“難道說,王家這是要把佑哥兒的親事給定下?”

康王氏嫡出的女兒康元兒,名聲在整個開封府都爛透了,以后想要嫁個官宦人家都十分的費勁。

能嫁回王家,便成了康元兒最好的出路,但康王氏的娘家嫂嫂卻興趣寥寥。

“大娘子猜得沒錯,奴婢也是這么想的!”扈嬤嬤道:“如今盛二郎高中探花,探花郎的親妹子自然搶手。”

“嘖!”

康王氏嘖了一聲,猛然站起身,無計可施的在屋子里走了幾步:“不止如此!”

“聽官人說,華蘭婆家的小兒子,不僅中了狀元,還立了救駕的潑天功勞,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

“若是娶了如蘭那丫頭,王盛兩家那就是親上加親,不論是我那大哥哥還是侄兒,多少都能沾上點光!”

“想來,我娘家嫂嫂定然是會舔著臉湊上去的。”

站在一旁的扈嬤嬤聽到此話,眼中有了些害怕的神色:“大娘子,如今徐家和盛家這么遮奢,若是一不小心得罪了兩家,咱們可能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康王氏眼睛亂轉了一下,強自瞪眼道:“我父親配享太廟!我會怕他們兩家?”

扈嬤嬤擠出一絲笑容,訕訕道:“可是,大娘子,那位是您親妹妹.”王若弗的親爹也配享太廟。

康王氏:“我!”

無話可說的康王氏,頹然的坐回了椅子上,自言自語:“那可怎么辦.”

屋內安靜了好一會兒。

看著目露兇色的康王氏,扈嬤嬤輕聲道:“大娘子,您可別亂來!一不小心可能親戚都做不了了!允兒姑娘如今可是盛家的媳婦!”

康王氏撇了下嘴。

她康王氏和王老太太很像,雖有兩個女兒,但她們都偏愛一個。

王老太太是偏愛孩子中的姐姐王若與,康王氏是偏愛孩子中的妹妹康元兒。

原因倒是相同,她們偏愛的那個孩子最像自己。

“汴京市井中三教九流之人你認識的多,趁著這兩日兵荒馬亂,找幾個好手.”康王氏恨恨的說道。

扈嬤嬤著急勸道:“大娘子!此事萬萬不可啊!您這么做,那就是撕破臉皮往死里得罪人,一不小心可是要下大獄的!”

看著不耐的康王氏,扈嬤嬤又道:“大娘子,您聽奴婢一句勸,有時不一定非要用那種陰私伎倆。”

聽到‘陰私伎倆’四個字,康王氏的眉頭皺了起來,沒有繼續說下去。

抬頭看著扈嬤嬤的表情,康王氏試探著問道:“怎么?扈嬤嬤你還有別的辦法?”

扈嬤嬤舔了下嘴唇:“大娘子,搶姻緣,有時不是非得把人拉下去,也可以讓人去更高的地方。”

“什么更高的地方?”康王氏不解的問道。

“正月的時候,齊小公爺在宮里當眾求官家賜婚的事情,大娘子定然是知道的!”

康王氏聞言一愣。

“齊小公爺求賜婚的對象,大娘子您可有什么猜測?”

聽到扈嬤嬤的問題,康王氏嘴角一撇:“嗤——我瞧著,齊小公爺求賜婚的對象,八成是我那妹妹家的女兒們!”

“尤其是她家那個四丫頭墨蘭,自小跟著那姓林的賤人長大,學了一身的狐媚本事。”

說著,康王氏一愣:“你是說,想法兒讓如蘭嫁到齊家?”

扈嬤嬤點頭:“大娘子聰明至極!若是盛五姑娘嫁到齊家,便沒人能和元兒姑娘爭這門親事!”

“王家如今又是老太太說的算,您多求幾次,事情不就成了么?”

“如此一來,咱們也不用得罪人!自家姑娘嫁到國公府里,便是您妹妹知道了,說不定到時還要感謝您呢!”

“嘶——有理!有理!”

瞧著康王氏恍然大悟點頭的樣子,扈嬤嬤得意的笑了起來。

片刻后,

看著康王氏不再點頭,眼中泛出了靈機一動的神色,扈嬤嬤笑容消失,小心的問道:“大娘子,您這是想到了什么?”

康王氏嘴角帶笑:“嬤嬤,你說如今盛家的家產如何?”

扈嬤嬤想了下,趕忙說道:“回大娘子,盛大人仕途通暢,家產自然極寬裕的!而且奴婢聽說盛家大房的生意有幾家權貴的庇護,買賣做得很大,盛家二房每年的分紅怕不是有幾萬貫。”

康王氏眼中滿是暢想的神色:“是啊!每年幾萬貫,這些年下來盛家的庫房里,怕不是裝滿了銀錢。”

想著比康允兒稍小,也要議親的康家嫡子康晉,扈嬤嬤道:“大娘子,您是想?”

康王氏點頭:“嗯!如蘭也不是非得入齊家的家門!她是盛家嫡女,若是入我康家的門,也就不能去王家了!到時不知我這外甥女會帶多少嫁妝來。”

“不僅如此,就像咱們剛才說的,娶了如蘭,便是和其他幾家尤其是徐家親上加親!對晉兒以后頗有益處!”

看著康王氏的樣子,扈嬤嬤面露難色:

“大娘子,盛家這等家世,女兒多半是要高嫁的!能夠嫁回到王家,那也是看在至親的份兒上。”

“此事,奴婢覺著您妹妹和盛家是不會同意的。”

康王氏冷笑一聲:“這些事,可由不得盛家和我妹妹做主。”

說完,康王氏看著扈媽媽道:“你不是說過幾日城西會開馬球會么?”

扈嬤嬤點頭。

康王氏板著臉道:“若是想讓你的兒孫不在田莊的土里刨活,那就得讓如蘭入我康家,元兒嫁到王家!”

“事成之后我親自做主,將你的兒孫接到汴京,在我家當個管事,好好的給你養老!”

看著扈嬤嬤遲疑不定的樣子,康王氏朝著她意味不明的微微一笑。

扈嬤嬤也是跟著康王氏不短時間了,只看這個笑容,扈嬤嬤就知道,如若自己不答應或者有和王老太太告密的想法兒。

康王氏會毫不遲疑的將所有事情賴在自己身上。

若是什么都沒干還好些,但她偏偏曾經和盛家的妾室聯絡過。

“大娘子放心,奴婢已經盡力而為,包管讓大娘子滿意!就是到時要公子他配合”

“嬤嬤放心,我會叮囑晉兒的。”

數日之后,三月已過。

四月上旬,汴京城中的寺廟禪院如往年那般準備浴佛齋會。

與往年不同的是,京中各大寺廟禪院的高僧,不約而同的將齋會舉辦的地方,從寺廟中挪到了受兵災最嚴重的京城東南。

其實,這般行事也不是高僧們自愿的。

實在是三月下旬的宮中劇變,事情脈絡漸漸清晰,在逆賊和北遼間諜之間擔著橋梁作用的,就是蟄伏在大相國寺內的僧人。

而謀逆主謀安國公和幾家王府密謀的地方,便是京中幾家道觀的別院。

于是,平息城內叛亂的大周禁軍,在四五天的時間里,奉命配合皇城司將京中的寺廟道觀來回犁了四五遍。

不犁不知道,一犁嚇一跳。

禁軍一到,直接從寺廟道觀里抓到了不少通緝多年的強賊悍匪。

開封府的衙役對付這些強賊悍匪自是很費力的,但面對披堅執銳殺氣騰騰的大周禁軍,這些積年的悍匪便都成了強弩長槍的靶子。

尚沒有被追責的寺廟道觀的主持和觀主也都知趣,很快自發的為京城東南的民宅修復籌集善款。

來到四月后,有高僧和真人自備各種金貴法器,無償的在京城東南超度遇難的百姓。

還有寺廟道觀主動開設粥棚,無償贈送香湯吃食。

寺廟道觀做好事也不留名,問就是當今朝廷體恤百姓的特意安排。

另外,

汴京三月下旬的劇變,參與的不是普通百姓而是禁軍。

劇變來的太快太慘烈,雙方鏖戰的街坊附近,有不少人家舉家遭了難。

有不少宅院或化成廢墟,或成了無主之家。

太子趙枋和開封府尹一起主持著,將快要修好的院子和不少無主的宅子收歸朝廷后繼續寄賣,價格非常的合適。

賺得的銀錢,大部分要用來贍養此次劇變中的孤寡。

一時之間,市井中滿是對朝廷的感恩戴德。

這日,

是浴佛齋會的第二日,

距汴京劇變已有近二十天,汴京城已經恢復了往日的繁華模樣。

清淤后的運河水量豐沛各色船只絡繹不絕,船號高呼不時傳來;

岸邊的街道上,車水馬龍熙熙攘攘,吆喝攬客的聲音不絕于耳;

百姓富戶們或悠閑或忙碌,不時有人在攤子或酒樓前光顧駐足。

大多數人的生活回歸正軌,有的則是習慣了生活變化后的日子。

上午時分,汴京東南邊的天空堆集了不少烏云。

中午時,烏云便飄到了汴京上空。

勇毅侯府,

徐載靖院兒,

書房中光線最好的窗邊,張開雙臂的徐載靖,一只手里還捏著書本。

“公子,好了!”

正在用皮尺測量徐載靖腰背的云想,輕聲說道。

嗯了一聲后,徐載靖繼續看起了書。

這時,手里拎著小竹籃的青草從院門走了進來,看到窗邊的徐載靖后,青草還笑著招了下手。

進到書房中,青草獻寶似的舉起竹籃,笑道:“公子,青云哥他從莊子上帶來的杏子。”

“嗯。杏子吃多了不好,你們三個悠著點。”

青草笑道:“公子放心!奴婢們心里有數。”

說話的時候,花想進來接過竹籃后去洗杏子,青草則站在一旁說道:“公子,青云哥說街上的鄒娘子一家要搬走了!”

“哦?”徐載靖的目光從書本上移開,看向了青草:“搬去哪兒?”

青草道:“說是搬去汴京東南,那里有處宅院價格合適。鄒大娘子的官人又是軍伍出身,倒也不怕市井中說的那些。”

徐載靖笑了笑。

汴京是天下首善之地,地價頗高,可以說寸土寸金!

汴京東南有宅院出售,但不知為何,市井中卻有了那邊的宅子有煞氣冤魂的說法。

不懂的百姓可能會信以為真,但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來,這是用來恐嚇延緩別人購買房產的謠言。

畢竟買的人越少,價格就越低,某些有錢的富戶便能多買上一個宅院,只要等上幾年,宅院的價值便會翻番。

不知想到了什么,徐載靖將手里的書本合上后放到桌上,道:“青草,走,咱們去看看。”

“啊?”

青草愣了下,眼睛一轉后,意味不明的看了眼徐載靖。

“想啥呢?”徐載靖笑著問道。

“呃,公子,奴婢在想天色不好,奴婢去拿兩柄油紙傘,公子稍候!”青草說著快步離開。

“再找個荷包,裝幾個金銀元寶。”

“知道了,公子。”

等青草拎著荷包抱著兩把油紙傘出來時,徐載靖正在院內廊下等她。

看到青草后,徐載靖便背著手邁步朝外走去。

“公子,等等我。”

出府的路上,

青草拎著荷包抱著油紙傘,走幾步就看徐載靖一眼。

“有話就說,你家公子臉上沒長花兒。”

徐載靖說著話,將青草懷里的紙傘拿過了一把。

青草疑惑道:“公子,你怎么知道奴婢有話想說?”

“寫你臉上了。”

“哦——”青草瞄了徐載靖一眼后,斟酌著說道:“公子,你去看沈大人和鄒大娘子搬家,還要隨禮,是因為榮家姑娘么?”

沒等徐載靖回答,青草補充了一句:“這兩日市井中都傳開了。”

徐載靖背著的雙手拿著油紙傘,深吸一口雨前的空氣后道:“是,也不是。”

雖然不懂徐載靖這話的意思,但青草依舊點頭:“哦。”

主仆二人說著話,朝著府外走去。

一路上,見到徐載靖的仆婦小廝,多會笑著行禮問好。

畢竟自家公子是狀元郎,市井中還有傳言說,自家公子要娶汴京兩家高門的嫡女。

作為仆婦小廝,在府外別人問起自己的出身,只要說是勇毅侯府的人,便立馬有很多人圍上來恭維詢問。

徐載靖笑著點頭致意,很快便到了大門口。

侯府門前有些距離的街上,依舊有不少故舊在擺攤,瞧著生意很不錯。

看到徐載靖帶著青草出來,不少人也是會笑著拱手行禮,表情和侯府里的仆婦小廝一般無二。

路邊攤子上的客人,有的就是來曲園街一坐,想著有機會能看徐載靖一面。

可徐載靖真的出府現身在曲園街上了,這些人卻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畢竟,就徐載靖身上的功名功勞和市井中的傳言,徐載靖只是視線掃過,便自帶難以言明的意味。

目送點頭致意后走遠的徐載靖,攤子上有客人低聲道:“沒想到五郎竟如此溫文如玉平易近人。”

周圍攤子上,還坐著兩三位氣質和揚州白老爺子很像,帶著精悍護衛的中年人。

在看到徐載靖經過后,這幾位中年人的神色先是頗為意外,隨后又很是遺憾的搖著頭,似乎是痛失了一筆利潤極其豐厚的買賣。

鄒家院子門口停著四輛馬車,一個帶車廂,其余都是平板馬車。

院門不時有人進進出出。

院子里,

“段大哥,你勁兒真大,這么重的條案居然自己就能扛出來。”姑娘清脆的聲音傳來。

有粗豪的笑聲:“嘿嘿,小妹,這個就是小菜一碟!嘿——”

另一個聲音道:“我說小妹,你就別給我段兄弟喂蘿卜了!雖說他勁兒大,但也不能真當驢使喚啊!”

“老耿,你說什么呢!誰是驢!”

聽著里面的對話,青草忍不住捂嘴笑了起來。

這時,院子里眾人口中的條案出現在主仆二人面前。

“嘿嘿,小妹”還在回頭看的鄒小妹的小段,沒注意自己腳下的門檻。

抬腳的時候腳尖便磕到了門檻上。

“小心!”院子里姑娘急聲喊道。

“哎喲!”

失去平衡的小段驚呼出聲,正要準備迎接摔倒的時候,卻感覺身前一股巨力傳來。

等他看清楚,卻是一位貴公子單手扶著條案,一臉笑容的看著他。

“我來吧。”

“徐狀.五公子!”小段目瞪口呆有些口吃的叫著人。

待徐載靖伸手將他肩上的條案,輕巧的放到馬車上,小段趕忙朝院子里喊道:“沈大哥,嫂嫂,狀元郎徐五公子來了!”

跟在小段身后的鄒小妹,目瞪口呆的表情和小段一般無二。

“什么?”

院子里,

穿著舊衣服的沈從興和鄒大娘子一邊問,一邊快步出了屋子。

看著邁步進院兒的徐載靖,沈從興和鄒大娘子對視了一眼后,夫妻二人如同一人,動作極為一致的在身上擦了擦手后,朝著徐載靖走來。

“五公子,您,您怎么過來了。”

如同活著的兵馬俑的沈從興傻笑著拱手問道。

一旁的鄒大娘子也趕忙福了一禮。

“聽說沈兄弟喬遷新居,我就過來看看。”徐載靖說完,又聊了幾句后,外面有聲音傳來:“咦?怎么沒人干活。”

走到門口的青云,看著院子里的徐載靖,也好奇的說道:“公子,您怎么過來了?”

青草笑道:“青云哥,公子過來瞧瞧,畢竟沈大哥是”

青草話沒說完,院子里的眾人便紛紛善意的笑了起來。

畢竟沈從興是徐載靖未來舅子榮顯麾下的。

“青云,你來的正好,趕緊幫忙吧。”徐載靖笑道。

“是,公子。”

眾人正要繼續開始時,

忽的,

鄒大娘子快步朝著大門口走去,一邊走還順手摸了一根木棍。

徐載靖轉頭看去,發現是鄒大娘子的兩個弟弟正一只腳邁進門檻。

看著自家姐姐的樣子,鄒銘鄒楚就要轉身離開。

鄒大娘子歉意的朝徐載靖笑了笑后,厲聲道:“你們倆敢再退一步,你看我會不會打斷你們的腿!”

看著扯著弟弟去門外舉棍猛掄的鄒大娘子,沈從興歉意的笑道:“五公子,讓您見笑了。”

一旁的鄒小妹也懊惱的看著門外的哥哥,似乎他們給她丟了大人。

徐載靖笑了笑:“沒事,挺好的。”

沈從興則推了一下鄒小妹,道:“告訴大姐,別打了,還要搬家呢!五公子在這兒,她這樣算什么事兒!”

“要打,等晚上再打。”

“哦哦!”鄒小妹快步跑了出去。

片刻后,

鄒大娘子拎著斷了一截的木棍走了回來,進院兒后就朝著徐載靖歉意的笑了笑:“五公子,實在不好意思。你倆,快去干活。”

看著捂著屁股的鄒家兄弟,徐載靖道:“大娘子做得對。”

聽到此話,鄒家兄弟很是友善乃至有些崇拜的看了眼徐載靖。

進屋搬東西前,徐載靖還聽到鄒銘低聲道:“這位哥兒真是厲害,娶兩位貴女,真是羨煞我等呀。”

“是啊!”

徐載靖笑著同青草道:“你就別忙活了,趕緊去府里,讓門房送幾張防水大油布和斗笠蓑衣過來。”

“是,公子。”青草將荷包和傘遞給徐載靖后,快步朝外跑去。

一番忙碌后,院子里的東西裝了車,蓋上了油布。

沈從興等人準備離開時,天空中也開始下起了細雨。

一番寒暄后,

“五公子,那我等就先告辭了。”

穿著蓑衣戴著斗笠的沈從興拱手說完,又朝著青云青草點了下頭。

一旁的鄒大娘子也笑著福了一禮。

撐傘的徐載靖笑著點頭:“一路順風。”

沈從興夫婦轉身離開時,也不知沈從興和鄒大娘子說了什么,將鄒大娘子逗得羞惱不已,轉頭又看了眼徐載靖后,用力的給了沈從興肚子一拳。

雨勢漸大,

徐載靖視野里,沈從興居然抱著鄒大娘子一起上了坐騎,夫婦二人就這么在雨中騎著一匹馬跟在車隊旁逐漸遠去。

“鄒銘,你還想我揍你,你就繼續偷笑!”

“大姐,弟弟不敢了。”

聽著雨中傳來的對話,徐載靖笑著搖了搖頭后,說道:“走吧,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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