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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我是徐家子 第716章 有本要奏
戌時末刻(晚九點后),
明月高懸,
勇毅侯府,
徐載靖院,
“唧唧.”
不知名處的秋蟲鳴叫著。
隨著燈籠光和說話聲靠近,秋蟲當即便不叫了。
“咦!屋里怎么沒亮燈?”
院門處有女使好奇道。
“許是公子歇息了!”另一個女聲說道。
說著話,三個女使挑著燈籠繼續朝正屋走去。
“誰說我歇息了?”
“啊——”
有些突然的說話聲,嚇的三個女使一激靈,其中一個還尖叫了起來。
“公公子?”青草挑著燈籠,朝著院子里的葡萄架旁走去。
“嗯!”
“公子,您在葡萄架旁干什么呢?”云想拍著自己的胸脯問道。
“看星星。”
聽著徐載靖的聲音,離得也近了,三個女使這才看到自家公子正躺在搖椅上,愜意的看著夜空。
“宮里的賞賜都清點完了?”徐載靖問道。
青草挑著燈籠搖頭道:“回公子,早上送來的清點完了,放到了新建的庫房里。”
“下午宮里送來的賞賜實在有些多,沒能和早晨送來的那樣細細清點。”
“箱子都沒開,只是按照箱子上的封條,分個大概之后就整箱的搬進了院子。”
“這么多?”徐載靖語氣中很是意外。
云想點頭:“是的公子,奴婢瞧著新建的庫房還不一定夠用呢。”
一院子的人說話時,
“啪。”
有飛蟲撲棱著翅膀湊到了燈籠前,撞到了紙罩上。
“不夠用就再開個院子。”
徐載靖說完,朝著青草擺了擺手。
雖沒有說話,但青草會意的滅了燈籠,主仆四人一起仰望著夜空。
大周皇宮,
燭火通明,
皇帝蹙眉坐在御案后,手里拿著奏報。
御案旁邊坐著皇后娘娘,皇后跟前還擺著一本封面寫著'南越廣記'四字的書本。
御案前站著皇城司兆子龍等人。
只看了一眼,皇帝便扔下奏報,揉了揉眼睛說道:“算了,子龍你們直接說吧。”
“是,陛下!”
兆子龍躬身一禮,繼續道:“經過臣等多番詢問探查,大概已經弄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五年前十月十一,邕王、荊王、潭王三家親王世子,以及韓國公、令國公、中山侯、東昌候、富安侯家子弟,攜帶軍中弓弩及弩箭,私自進養象所。”
“當日,幾人在養象所管事的縱容下,于一深坑中用數十支弩箭虐殺一頭老年母象。”
“據養象所管事供述,虐殺老年母象時,東昌候嫡子秦池翰,還給那老年母象起名‘徐五’.”
皇后聽到此話,面色難看的攥緊了拳頭:“居然還有荊王府的事兒?”
兆子龍點頭:“是的娘娘,當日荊王世子也在場。”
皇帝則瞇起眼睛,緊皺眉頭問道:“徐五?”
“是的,陛下!”兆子龍躬身道:“在京中,徐家五郎和這幾位親王世子、勛貴子弟向來不和,曾經狠狠地下過幾人的面子。”
“起這個名字,臣瞧著也是為了泄憤。”
皇帝深呼吸了一下,抬了抬下巴:“繼續說。”
“是!經養象所管事供述,及查閱架閣庫所留文書,查證此母象乃是南疆進貢而來,誕下的后代中,便有今日發狂的母象伶俐。”
“當年臘月十六日,三家親王府世子,以及韓國公、令國公、中山侯、東昌候、富安侯五家子弟再次攜帶弓弩弩箭進入養象所。”
“并于養象所內空地,用強弩射擊一頭瘸腿小象取樂!”
“據東昌候世子秦池翰供述,雖然當時小象身中數箭,哀鳴不已,流著血朝象房爬去,但荊王世子依舊引弩射擊。”
“邕王世子在小象活著的時候,還親手斬下了小象的象鼻!”
聽到這些話,皇后攥著的拳頭有些略微發抖,深呼吸了好幾下,這才勉強平復心情。
皇后娘娘的親兒子趙枋,喜歡大象這事兒有不少人知道,可這幫人居然虐殺大象小象!
他們是有什么居心.
“當日傍晚,親王世子及這幾家公侯子弟離開養象所,帶走了小象鼻!”
“進城后又去了清風樓,想著要讓樓中廚子整制象鼻,做一道好菜。”
“結果.”兆子龍沒說完,便看了眼皇帝和皇后。
“結果什么?”皇帝蹙眉問道。
兆子龍躬身一禮,道:“回陛下,結果就是在清風樓中,親王世子他們和張家、徐家以及鄭家等人起了沖突!”
“兩邊狠狠打了一架,邕王世子被荊王世子射中肩膀,荊王世子的胳膊還中了徐家五郎一飛刀。”
“其他幾人也多有受傷自然沒吃到小象鼻。”
“啪啪啪。”皇帝手掌拍著御案,一臉恍然的點頭道:“朕想起來了!原來是那日的事情!好像還有金國武士摻和什么事兒?”
“是的陛下!”兆子龍繼續道:“最重要的是,那頭被虐殺的小象,乃是發狂母象伶俐誕下的。”
“嗒嗒。”
皇帝聞言,有些氣憤的敲了敲桌子:“這種事,養象所的管事不知道?”
“養象所管事說,出了這些事后,母象伶俐不過哀鳴了兩日,之后一直沒什么異樣。沒想到在今日居然.”
“而且”
看著兆子龍斟酌的樣子,皇帝道:“有話就說,不要吞吞吐吐。”
“是,陛下!而且去年清明節,徐家五郎和顧家二郎、梁家六郎等人也去過養象所。”
“什么?他們去干嘛?”皇帝蹙眉問道,皇后娘娘的神色也有些疑惑。
兆子龍道:“徐家五郎等人,只是在養象所的二樓看了看大象,隨后便去赴宴了,說是當日壽山伯長子宴客。”
皇帝輕輕頷首。
兆子龍又道:“據養象所管事推測,去年冬至陛下去南郊祭天,發生的大象沖擊中山侯彩棚的意外,八成是今日之事的前兆。”
皇后看著跟前的《南越廣記》書本,說道:“這動物有靈,殺母殺子之仇,不怪那大象這般踐踏邕王家的那個,實屬報應不爽。”
皇帝聞言點了下頭:“好在枋兒和滔滔沒事兒,可一個親王世子殞命.讓刑部擬個章程吧。”
“是,陛下。”一旁的大內官趕忙應是。
皇帝:“半天的多的時間能查的這么清楚,子龍受累了。”
兆子龍面帶羞愧,拱手道:“臣,愧不敢當!沒能及時發現這樁隱患”
皇帝擺了擺手:“不要有下次。”
說著,皇帝站起身,帶著皇后離開了大殿。
斗轉星移,
明月西垂,
上了年紀睡覺本就有些輕的皇帝,今日歇在皇后寢殿內。
不知什么時辰,皇帝忽然醒了過來。
聽著耳畔的嘆氣聲,皇帝輕聲道:“怎么醒了?”
一旁的皇后道:“陛下,沒什么。”
“嗯?”聽著皇后的嗓音,皇帝清醒了許多,轉過身道:“你哭了?”
說著,皇帝伸手朝著皇后的臉頰摸去。
入手果然有些淚水。
“別哭,枋兒和滔滔不是沒事兒么”皇帝道。
感受著臉上的手掌,皇后搖了下頭,道:
“不是因為枋兒,有靖哥兒那孩子在,我不擔心的。就是昨夜聽了兆主事說的事情,不知怎么的,晚上做了很多夢。”
皇帝疑惑:“夢?”
“關于之前幾個孩子的。”皇后深呼吸了好幾下,調整著心情。
皇帝明白是皇后聽了小象的慘狀,心疼之前薨逝的孩子,想著他們生前是不是很痛苦。
“昨日枋兒親自把禮單放到徐家那小子手里后,迎親的儀仗才出發的,到了高家,那小子可是幫枋兒捧大雁的!。”
“襄陽侯那老小子送了重禮,能得兩個兒子!就你張羅的那些東西,將來皇后你.怕不是要被孫子們給吵的頭疼。”
皇帝說完,雖沒有轉頭看皇后,但能感覺出枕邊人心情變好了很多。
“睡吧。”皇帝輕聲道。
轉過天來,
朝陽初升,
興國坊,齊國公府,
后院中,正在用早飯的平寧郡主有些意外的抬起頭,看著侍立一旁的管事媽媽道:“清晨有人去敲寧遠侯府的大門?”
“是的娘娘,咱家門房小廝親眼看到的。說是敲門之人連大門都沒進去呢!”
平寧郡主放下筷子,問道:“哪家的可看清楚了?”
“說是掛著‘秦’字的燈籠!可能是東昌侯府的。”管事媽媽低聲道。
平寧郡主嘴角一撇,道:“哼!八成就是秦家!他們家的世子,如今還在皇城司大獄里扣著呢。”
“這是病急亂投醫了,多年來都不來往的寧遠侯府都來求一下。”
“可惜,煜大兄弟是個心志堅定的!居然門都不給他們進!”
管事媽媽道:“娘娘,這樣就不怕秦家狀告顧家大郎不孝么?”
平寧郡主搖頭:“要告早就告了,之前秦家形勢還好都不敢,更何況現在。”
“我瞧著八成會請動譚家四房的續弦,她是煜大兄弟的姨媽,或許還能出個面。”
“娘娘說的是!”管事媽媽道:“那咱家大房大娘子說的事情,您.”
平寧郡主搖頭:“薛家是大嫂嫂的娘家,雖說敗落了,但這樣出身的貴女怎么能去徐家做妾!?親妯娌,說出去我臉上都不好看。”
“去問了,萬一徐家拒絕,那更是丟份,還是算了吧!”
管事媽媽道:“娘娘,奴婢瞧著,就徐家五郎昨日的功勞,沒意外的話,以后定然平步青云!”
“去這樣的人家做妾,可能比在別的門戶做主母還要遮奢些。”
平寧郡主嘆了口氣:“可惜衡兒武藝不佳,要是昨日衡兒多多表現一下,咱們齊家也會更加昌盛。”
說著,平寧郡主搖了下頭閉眼說道:“不對不對,衡兒歷險平安,才是最大的福氣。”
“娘娘說的是!”
大周皇宮,
太子寢殿,
梳妝的菱花鏡前,
高家陪著進宮的貼身女使站在高滔滔身后,幫坐著的太子妃梳著頭發。
趙枋看著額頭和頸后的頭發都被梳了上去的高滔滔,笑著點頭道:“娘子,還是這個發式適合你。”
高滔滔有些害羞的笑了笑。
梳洗打扮后,趙枋便同高滔滔一起去到帝后所在的內殿。
夫婦二人在宮殿的臺階前站定等候宣召。
不過一會兒,
大內官一臉笑容的走了出來,躬身一禮后道:“殿下,太子妃,陛下和娘娘坐定了,兩位請吧。”
趙枋和高滔滔應是后,一起走進殿內。
看著龍椅高臺上的皇帝皇后,
高滔滔從西側臺階走上去,在女官手中接過裝著棗子栗子的金盤,將其放在皇帝跟前的桌子上后行叩拜大禮。
皇帝看著神色如常,渾然沒有受到昨日事情影響的兒媳婦,笑著連連點頭。
高滔滔起身后,又轉身接過裝著肉干香料的金盤,將其放在了皇后跟前的桌子上,再次叩拜。
“好孩子。”皇后同樣笑著點頭。
又服侍著皇帝皇后用飯后,高滔滔便和趙枋一起去到宗廟告祭。
在惠老王爺的主持下,趙枋和高滔滔又是一通忙碌。
第二日,
一早,
大周皇宮,
大殿內早朝一如往日召開。
“陛下駕到!”
在內官的喊聲中,皇帝從后殿走了出來。
皇帝在龍椅上坐定后,群臣齊齊出聲行禮跪拜。
看著跪拜在地的群臣,皇帝等了十幾息,一直沒有說話,殿內霎時安靜的落針可聞。
這般情景,不免讓群臣心中浮想聯翩。
不少人不受控制的看了下手里的笏板。
看到此景,皇帝這才語氣淡淡的說道:“眾愛卿平身吧。”
大內官趕忙大聲喊道:“平身!”
“謝陛下!”
群臣齊呼后站起身。
“眾愛卿,可有事要啟奏?”皇帝說道。
“有事出班早奏!”大內官高聲喊道。
大內官話音剛落,
便有官員邁步出班,手持笏板高聲道:“臣,禮部陸幸均,有本要奏!”
隨后又一人出班,同樣喊道:“臣,戶部,吳鋒華,有本要奏!”
“臣,吏部,盛紘,有本要奏!”
“臣,兵部,顧廷煜,有本要奏!”
皇帝笑著點頭,道:“陸卿家,從御史臺到禮部,感覺如何啊?”
“臣,還在調整適應。”陸幸均拱手說道。
皇帝笑了笑,道:“陸卿家出班最早,你先來吧!”
“是,陛下!”
陸幸均躬身一禮道:“陛下!前日太子大婚盛典,天呈異象以彰圣德!”
“有儀象承日月之精,感乾坤之氣,忽顯兇戾狂悖之態,踐踏儀仗及勛貴宗室子弟!”
“此乃我朝平復西南之余威,敗逆賊之余震!天佑我朝雷霆之威蓄于儀象形骸,引西南兇戾毒瘴于肺腑,特借婚儀吉時,代天演劫!”
“吉兆其一,曰狂象出而旋伏誅,乃‘先否后泰’之吉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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