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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9章 如梭

作者:馬空行  分類:  | 衍生同人 |  | 馬空行 | 知否:我是徐家子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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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我是徐家子 第669章 如梭

看到揚蹄巨獸,

周圍眾人都情不自禁的驚呼出聲。

中山侯沙家的看棚中也更加混亂。

想要趕快躲開的沙家子弟,踉蹌著站起身,無意間一抬腳,卻不慎將燃著火苗的炭塊磕向了,嚇倒在地的沙家姑娘。

今日沙家姑娘為了美觀,身上還搭著薄紗制成的霞帔,

這燒著的炭火一落,

‘烘’

易燃的霞帔被引燃,瞬間便燒了起來。

幸虧沙家姑娘身旁的女使反應快,將霞帔扔到一旁,不然就要燎到沙家姑娘的皮裘和頭發了。

這番變故,

倒也因禍得福,

大象眼眸中,瞬間倒映出炭盆附近的通紅炭火,還有霞帔上瞬間燃起的火苗。

這火乃是大象懼怕之物。

吃痛和火苗的兩廂作用下,讓大象不再發瘋,落下前蹄甩了下鼻子后回歸正途,繼續朝著南熏門走去。

雖然大象這般動靜頗大,但也不過是五六個呼吸的時間。

隊伍稍稍一亂后,就重新變得正常,

但沿途看棚中,各家觀禮的眾人紛紛朝沙家看去。

后面的六頭大象依次走過,也暫時阻擋了柴錚錚這邊的視線。

等柴錚錚能再次看到沙家棚子的時候,那沙家女使正低頭捂著臉頰。

沒等柴錚錚對沙家女使為什么捂臉發出疑問,她就得到了答案:沙家姑娘又甩了女使一耳光。

沙家女使變成了雙手捂著臉頰。

“那中山侯家的女兒,在干什么?”柴錚錚有些不理解。

在鈞容直的樂聲中,一旁的紫藤湊過來說道:“姑娘,聽說沙家姑娘很喜歡那條霞帔,可能是惱火霞帔被燒掉吧。”

“可是,那女使不幫她,她的頭發和臉都有可能被燒到呀!”拂衣蹙眉說道:“壞了臉,就是再好的霞帔和衣服,那也無用的!”

柴錚錚聞言,望著開始救火的沙家看棚搖了搖頭。

沿路周圍其他幾家高門大戶的看棚下,也有人交頭接耳,不時的朝著沙家看棚看上幾眼。

不遠處,全程看完的吳大娘子托著暖手爐,搖頭和一旁的兩個兒媳說道:“這姑娘家被大象嚇到還好說些,畢竟是人之常情。”

“但這之后,給了算是立下功勞的女使兩耳光,那就是為人是非不分無情刻薄了。”

“瞧著以后議親可能會有些難度嘍。”

一旁吳大娘子的庶長媳笑了笑,道:“婆母,是有些難度,不過沙家多半會有托詞的。”

吳大娘子頷首,看向了自家嫡長子梁旭的大娘子,道:“你嫂嫂說的可在理?”

“回婆母,在理。媳婦覺著沙家可能會說那姑娘被嚇住了,一時間痰迷了心竅,這才如此任性妄為。”

梁旭大娘子說完,吳大娘子滿意的笑了笑。

坐在一旁的梁晗則玩味的挑了下眉。

隨后吳大娘子朝著晨光中的四周望去,一眼就注意到對面不遠處,榮家看棚中側頭發愣的飛燕姑娘。

榮家看棚,

榮飛燕視線追逐著大象的身影,心中震撼良多。

“細步,哥哥他在南邊就是和這種巨獸作戰么?”榮飛燕輕聲問道。

旁邊的細步也在看著大象,點頭道:“是的姑娘,聽說儂人和交趾人都會馴服大象,咱家二公子戰場上是要遇到的。”

聞言,

竇氏有些擔憂的眨了眨眼。

富昌侯夫人眼中,也開始充滿了擔憂。

榮飛燕點頭:“嗯,瞧著真是有些可怖。”

“姑娘,這大象身軀雖大,但二公子信中不是說了,這巨獸怕火,也怕我朝的強弩,您心里不用太過擔憂。”

細步說完,富昌侯夫人眼中擔憂稍減。

另一邊的凝香湊到榮飛燕耳邊,說道:“姑娘,吳大娘子在看咱們這邊呢!”

榮飛燕趕忙轉頭看去,和梁家眾人視線接觸后,禮貌的笑著點頭。

梁晗坐在吳大娘子身邊,看著不遠處戴著可愛護耳,眉目如畫,皮膚有些白的發光的榮飛燕,本想在心中和春舸比一下。

但只是一想,梁晗便搖了搖頭。

這根本沒有可比性。

榮家看棚中,

富昌侯夫人朝著中山侯沙家方向看了看,道:“燕兒,你說這大象,為什么想要去沙家看棚啊?”

榮飛燕搖頭:“母親,女兒也不甚清楚。許是沙家哥兒姐兒的衣著,有什么吸引大象的顏色?”

富昌侯夫人:“有可能。”

說著話,

一陣蹄聲傳來,

禁衛騎軍穿著精致的甲胄,舉著各色旗幟從南邊走來。

騎軍后方就是被禁衛內官環繞的皇帝的御駕。

皇帝御駕經過沿途看棚時,棚內眾人紛紛站起身拱手躬身行禮。

御駕后面,便是騎著馬的朝中百官。

待御駕隊尾經過,

沿途各家看棚中的人便紛紛離開看棚,坐上自家的車馬,準備跟著進城。

榮飛燕站在自家馬車旁,朝著有些距離的徐家方向看了看,道:“母親,嫂嫂,宣德門前的下赦我就不去看了。”

富昌侯夫人點頭:“也好,不過是赦免些小罪之人,不看也沒什么。”

歸京途中,

有要好相熟或是有親戚的姑娘夫人們,多會隔著車窗笑著聊上幾句,相約品茶聚會。

各家不嫌冷騎馬的哥兒則約著去城中繁華坊市關撲玩樂。

經過略微有些擁堵的南熏門后,眾人回到城中。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徐載靖自己覺著一進城,周圍似乎瞬間就變的暖和了許多。

和一旁的梁晗說了會兒話,身后便傳來一陣馬蹄聲,徐載靖回頭看去卻是長柏騎馬過來。

“長柏,你怎么沒坐車?”徐載靖笑道。

長柏摸了摸坐下的良駒,笑道:“我再不騎,它都要跟我生疏了。”

梁晗點頭:“盛二哥哥,你這整天悶在家中,不是讀書就是寫字也不嫌累得慌。”

長柏笑道:“讀書寫字,何累之有啊?”

梁晗不能理解的搖著頭:“我一看到書本上的文字,這瞌睡蟲就往心里鉆,看兩頁就累得不行!還是打馬球捶丸蹴鞠輕快些。”

長柏聞言,同樣有些不理解。

梁晗繼續道:“盛二哥哥,等出了正月,我請母親將馬球場用圍氈給圍起來,點上炭爐,球門放低,咱們打四分之一的小場。”

“到時你帶著坐騎多去幾趟,自然就和馬兒熟悉了。”

“那時候還會有京中貴女前去看球,說不準還能成就一番姻緣呢。”

長柏聞言笑了笑,回頭看著身后遠處盛家的馬車,道:“我想家中三弟定然喜歡。”

眾人說著話,越過內城護城河,穿過朱雀門門洞,便進到了內城中。

內城城墻以北不遠處,街邊有一棟兩層木樓,乃是汴京聞名的唐家金銀首飾鋪。

徐載靖經過的時候,目光隨意掃過,便看到木樓門口停著一輛有些眼熟的華貴馬車。

越過車頂看向首飾鋪二樓,徐載靖就看到二樓上的窗戶開了條一掌寬的縫隙。

一個戴著毛茸茸護耳的臉龐,正在掃視著街面,似乎是在尋找什么。

片刻后,

徐載靖便和二樓上的榮飛燕對上了眼。

只是看了一眼,徐載靖便從榮飛燕眼中看出了期待,驚喜,訝然,驚慌以及害羞的神色。

榮飛燕察覺到和徐載靖對視后,趕忙將視線移開,但只移開一瞬,便又看了回來。

發現徐載靖還在看她,她又有些無措的舉起手中的首飾,似乎是在看首飾的成色。

等榮飛燕從首飾上收回視線,壯著膽子再次朝樓看去的時候,卻只看到了徐載靖一行人的背影。

榮飛燕眼中的亮光稍稍消散,多了些黯然的味道。

榮飛燕一旁的細步正要說話,就看到樓下行駛的幾輛馬車中,有一輛撩開了車簾。

“姑娘,你看,是盛家六姑娘,她正和您招手呢。”

榮飛燕聞言面上浮現笑容,趕忙朝著樓下看去,果然,明蘭和如蘭撩著車簾,正在朝她招手。

明蘭招手的時候,還指了指首飾鋪前的馬車,卻并未喊什么。

“姑娘,瞧著盛家六姑娘是在說,認出咱家的馬車了。”另一邊的凝香說道。

榮飛燕笑了笑。

待盛家馬車離開,榮飛燕將手中的首飾遞給細步,道:“帶回去吧。”

許是皇帝祭天有了效果,

冬至后一日,

天色就變的陰沉,

銀灰色的云彩將太陽遮的嚴嚴實實。

雖然沒有刮風,但只要出門便讓人感覺十分寒冷。

中午北邊黑云飄來,

一陣北風后,

雪粒子便沙沙的下了起來,

雪粒漸漸變成豆粒大的雪花,下午的時分又成了鵝毛大小。

盛家學堂內光線灰暗,所以時辰尚早,但屋內依舊點上了蠟燭。

不知是喜歡下雪天,還是憂心雪天民生艱難,總之莊學究自下雪開始,便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的雪景。

忽的,

不知想到了什么,莊學究回頭朝著長槙坐的位置看了眼。

瞧著長槙伸出小手護在晃動的蠟燭火苗上的動作,莊學究笑了笑后,將身前的窗戶給關了起來。

回頭看著燭光中的學生們,莊學究背著手說道:“好了諸位!天氣不好,還在下雪,今日大家就早早的散了吧。”

眾人聞言,紛紛起身應是。

回家路上,

雪依舊在下,不過小了很多。

徐載靖披著大氅騎著馬兒,看著白黑兩色斑駁的路面。

自入冬后沒什么大雪,陽光照射之下讓地面溫度尚可。

瞧著地面被白雪覆蓋,最下面的雪卻已經化了,人畜踩上去,便是一個個黑色的腳印。

通常還會有雪水沾到鞋子是上,冷風一吹腳就覺得十分寒冷。

假如沒有除雪,只消一夜地面上的雪水就會被凍起來,。

當然,一路上的街道兩旁,也有人家趁著雪小掃雪的,也多是自掃門前雪。

能把幫別家打掃地面的,也多是用模具堆雪獅缺雪的。

也會看到一幫京中孩童戴著用料各異的護耳,拿著雪夾子夾雪球打雪仗。

待徐載靖和兄長到了曲園街,就看到干凈的侯府大門口,多了兩尊活靈活現的雪獅子。

進門到了跑馬場,

徐載靖看著從木屋中走出的殷伯,道:“師父,阿蘭和尋書他們倆呢?”

殷伯嘶啞著說道:“他們倆帶著小廝除了雪,又去附近的侯府故舊院子轉了,看看有積雪多的屋頂就幫著打掃一二,省的把屋子給壓塌了。”

“唔!很不錯!值得多賞一個月的月例。”

雪后幾天,

入了臘月,

因為化雪的原因,天氣比之前還要冷。

徐載靖早晨穿甲胄的時候,更像是在身上披了一件冰衣,寒意透過衣服就滲了進來。

有時早晨騎馬,臉上沒有面罩護著的地方,風一吹就被凍的生疼。

練習弓箭,更要十分小心的給強弓‘熱身’,有時一個不小心,就容易把強弓給損壞了。

這日,

跑馬場邊木屋前,

燈籠旁,

‘哚’

沉重的精鋼槊鐏被頓進了凍硬的土中。

身上甲胄微微冒著熱氣的徐載靖翻身下馬,一旁的小驪駒身上同樣白氣蒸騰。

云想笑著將溫水葫蘆遞給了徐載靖,阿蘭和青云則忙著將小驪駒身上的鞍韉卸下來,然后蓋上吸汗保暖的毯子。

一股溫水進肚子,徐載靖舒坦的呼出了一口氣。

一旁的云想看著徐載靖的拿著葫蘆的手,無奈道:“公子,您手上的手套脫下來吧。”

“唔?怎么了?”徐載靖疑惑道。

云想比劃了一下,道:“這邊又開線了。”

聞言,徐載靖反轉手掌看了看手刀的位置,只見兔皮的手套,此時已經露出了皮膚。

熟練的摘下手套,徐載靖扔給云想,道:“以后你們仨縫手套的時候針腳密一些,別老是做這種質量堪憂的成品。”

云想臉上絲毫不見被徐載靖數量后的挫敗模樣,只是撇撇嘴點頭道:“是,公子。”

隨后,云想拎著手套,愁眉苦臉的朝著手套說道:“唉!你們也是生不逢時啊!別人用你,用一冬天;公子用你,就用一天!命苦啊!”

“吭哧!”

正在戴著手套給小驪駒卸鞍韉的阿蘭,聞言笑出了聲。

被‘擠兌’的徐載靖,無奈道:“好了好了,以后你們仨都多加些份例,算是冬日縫手套的辛苦錢了。”

云想苦臉變笑臉,朝著徐載靖福了一禮:“謝公子體恤。”

徐載靖無奈搖頭,將手里的葫蘆直接扔到了云想懷里。

看著有些措手不及接著葫蘆的云想,徐載靖也笑了起來。

臘月,

初八那日在盛家喝了臘八粥。

待徐載靖下學時,已經能夠在路上看到扮成婦人鬼神‘打夜胡’,走街串巷敲門討賞錢的閑漢潑皮。

臘月十五后,

盛家學堂也如往年那般放了假。

出了學堂院門,齊衡走在徐載靖和顧廷燁身邊,囑咐道:“靖哥,二叔,初二那日咱們來盛家拜年,你們可別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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