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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穩重點 第六百三十一章 又遇名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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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子一案微妙且敏感,無法無天的皇城司都不大敢碰。
三名兇手查到卻被他們逃了,如此嚴重的罪責,魏節這些人擔不下來,趙孝騫只能主動承擔。
趙孝騫不會說的是,那三人如今可能在汴京城郊外的某個村莊的地牢里,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
趙顥說要拿這三人對趙佶完成絕殺,趙孝騫依了他,有這三顆棋子在手,也算是掌握了主動權。
之所以現在不對趙佶發難,是因為時機未到,對家出一對三,自己總不能扔王炸吧。
熱騰騰的灌湯包端了上來,掌柜一臉幽怨,站在旁邊敢怒不敢言。
趙孝騫小心地挾起一只小湯包,放在碗里先涼一會兒,然后用湯勺兜住,咬破薄薄的面皮,輕輕吸啜一口熱湯,待到湯包不燙嘴了,再嗷嗚一口塞進嘴里。
魏節情不自禁朝他表達崇敬之情:“看殿下吃灌湯包這做派,定是懂得美食的饕餮之輩。”
魏節吃湯包沒那么講究,筷子挾起一只直接塞進嘴,然后兩眼赫然睜大,眼中很快蓄滿了淚水,表情特別扭曲。
趙孝騫嘆了口氣,道:“蠢貨,實在燙嘴就吐出來,沒人笑話你,何必強撐著。”
話音剛落,魏節噗的一聲吐出了湯包,淚眼婆娑地看著掌柜的。
“狗雜碎,故意做這么燙的?”魏節暴怒而起:“爾要試試我寶劍是否鋒利嗎?”
掌柜快哭了,生活在汴京的不招災不惹禍的一個自由職業者,突然天降橫禍,不但被人逼著上班,還莫名其妙挨罵。
趙孝騫敲了敲桌子,道:“欺負個小買賣人有意思嗎?鄉下的狗吃粑粑前,都用鼻子先試試溫度,你自己不管不顧一口吞下,怪誰?”
魏節悻悻坐下,眼里的淚水還沒干,估摸被燙狠了。
趙孝騫懶得理他,吃了兩籠后,已有七八分飽了,于是起身拍了拍肚皮,朝掌柜指了指魏節:“他結賬。”
說完轉身就走。
魏節嘴里含著包子,一把拽住趙孝騫:“殿下欲何往?”
“哦,是這樣的,昨日有個女人對我說她懷孕了,但是不確定孩子他爹是誰,于是把最近所有跟她有過關系的男人全找來,逐一鑒別誰才是親爹,本王恰好是其中之一……”
魏節目瞪口呆,湯包的湯汁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趙孝騫搓手發出桀桀桀的笑聲:“想到一群男人站成一排,默默接受被命運挑選的時刻,真有點小興奮呢……”
魏節只覺得五雷轟頂,天都塌了。
“殿下,您認真的?”魏節猙獰的表情看起來很想把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沉江。
趙孝騫沒吱聲,默默給了他一記關愛智障的眼神,然后轉身拂袖而去。
城外西郊,一座新開辟的大營。
這里是禁軍營地,這幾個月朝廷從上三軍里挑選了五萬禁軍,并且裝備了火器,五萬禁軍便臨時駐扎于此。
五萬人馬分別從不同的軍隊里挑選出來,可以說個個都是精銳中的精銳。
北方遼國常謂宋人為“南人”,這其實是一個帶貶義色彩的詞兒,意思就是南方的人身體素質不行,打仗更不行。
當然,話有一定的道理,客觀的說,南方人的身體素質確實與北方人有差距,把牛羊肉當主食的,跟把五谷雜糧當主食的,身體素質能一樣么?
但南方人里也不乏有高大威猛者,比如從上三軍挑選出來的五萬禁軍。
趙孝騫今日便打算去大營里巡視一番,看看趙煦給他挑選的五萬兵馬成色如何。
帶著陳守等人出了城,趙孝騫一路策馬,直奔西郊。
趕了十多里路,大營終于遙遙在望,迎著呼嘯的風聲,陳守突然指著前方道:“殿下,前面有個人鬼鬼祟祟盯著大營,不知什么路數。”
趙孝騫轉眼一瞥,也看見了這個人。
此人正背對著他們,貓著腰看著前面的大營,那模樣,那神態,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趙孝騫挑眉,特么的敵國的奸細都張狂到如此地步了么?大白天的就敢公然窺視我軍大營,都這么不長腦子的嗎?
“拿下他。”趙孝騫吩咐道。
陳守一揮手,后面幾名禁軍加快了馬速沖上前,一個小包抄就將此人圍住,然后下馬打算拿下他。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此人竟然很能打,三五名禁軍圍住他,居然沒能把他制服,反而幾名禁軍狠狠挨了幾下。
趙孝騫大吃一驚:“這是誰的部將,竟如此勇猛?”
圍住那人的幾名禁軍在趙孝騫面前吃了癟,頓時臉上有些掛不住,氣急敗壞打得更加激烈起來。
最后一名禁軍實在受不了刺激,索性從后腰抽出短管燧發槍,突然頂住那人的腦門。
那人仿佛被使了定身法似的,頓時不敢動了。
趙孝騫眸光一閃,他發現這人好像認識燧發槍,否則若換了個沒見識的家伙,被這么一柄古怪的東西頂住腦門,根本不會讓他忌憚到不敢動彈。
騎在馬背上,趙孝騫突然大聲道:“喂,你要不要賭他槍里沒有子彈?”
那人迅速瞥了趙孝騫一眼,緩緩搖頭:“不敢賭。”
趙孝騫嘆了口氣,這回答一點都不燕雙鷹。
旁邊的陳守喝道:“把他綁了!”
很快,那人被五花大綁押到趙孝騫面前,但仍一臉不服氣,神情非常倨傲。
“我用拳腳,你們卻用火器,這不公平,非好漢所為!”
趙孝騫笑了:“你認識火器?”
“廢話,我每天偷偷摸摸窺視大營,不就為了多看兩眼火器嗎。”
趙孝騫又吃了一驚,如此坦蕩,就一點都不打算遮掩了嗎?
皺眉上下打量著他,見此人身形魁梧,膀大腰圓,肚子有點凸出,至于容貌……只能說,有個人樣兒,臉上的胡子倒是亂糟糟一大把,快把五官都遮住了。
“你是何人?為何公然窺視我大營?”趙孝騫問道。
那人被綁著,似乎很不舒服,掙扎了幾下無果,只好怒哼道:“莫把我當奸細,我是堂堂正正的大宋武官。”
趙孝騫掃了他一眼,道:“報上你的姓名,官職。”
那人卻桀驁地抬頭看著他:“你又是何人?有何資格問我?”
“我名叫趙孝騫,大宋河間郡王,官職嘛,老長一大串,就不具體跟你介紹了。”趙孝騫含笑道。
那人吃了一驚,睜大了眼認真打量他,良久,突然哎呀一聲:“果真是郡王殿下,哎呀,可是誤會了!”
“沖撞殿下大駕,對殿下出言無禮,末將該死!”
趙孝騫淡淡地道:“我還是喜歡你剛才桀驁不馴的樣子,麻煩你恢復一下……”
“不敢不敢,末將脾氣沖,若早知是殿下當面,殺了我也不敢在殿下面前無禮。”
“殿下當年橫掃西夏,攻破都城,所向披靡,后來數敗遼軍,扭轉宋遼攻守之勢,為咱大宋揚眉吐氣,天下莫不以殿下為響當當的英雄,當之無愧的第一條好漢,末將在殿下面前無禮,實在是該死!”
趙孝騫失笑:“你說你是武官,從哪兒學來的這些彩虹屁?說吧,你的姓名,官職,在此窺視大營究竟何有企圖。”
那人想抱拳行禮,然而被五花大綁動彈不得,只好道:“末將名叫郭成,隸屬西北軍邊帥章楶麾下,官封涇原路供奉官,數年前殿下橫掃西夏,末將當時奉命駐守延安府,恨未能一瞻殿下尊顏。”
趙孝騫眨了眨眼。
郭成?
名字有點熟,好像在史書上確實是一號人物,算是大宋的一員名將。
此人原本出身西北寧夏,后來受章楶賞識,立過不少戰功。
郭成此人有一個強項,那就是擅長防守,后來的歷史上,郭成駐守平夏城,將城池守得固若金湯,西夏人根本無法撼動。
如今的郭成,還沒到大放異彩的風光時候,如今的他還只是一名供奉官。
趙孝騫沒想到,今日居然在汴京與這位名將相遇了。
“你是郭成?西北軍的將領,為何出現在汴京郊外?”趙孝騫問道。
“末將奉章帥之命,回汴京向兵部稟報軍情,剛才路過大營,末將聽見里面的槍聲,不由心神往之,故而大膽駐足窺視。”
趙孝騫微笑:“你見過燧發槍?”
郭成嘆道:“當年殿下率五千輕騎,突入西夏境內,靠的就是這燧發槍所向無敵,末將當時羨慕得不行,若我大宋邊軍人人裝備火器,何愁天下不定。”
趙孝騫下馬,親自將他身上的繩索解開,道:“等著吧,會有那么一天的。如今大宋裝備火器的軍隊已有十萬,三五年后還會更多,西北軍遲早也會有的。”
解開了繩索后,郭成單膝跪在他面前,再次向趙孝騫請罪,趙孝騫將他扶了起來。
“你來汴京稟報軍情?西夏又有異動了嗎?”
郭成笑道:“那倒不是,而是我軍有異動。”
“殿下曾下令折可適率五千兵馬開赴西北邊境,入西夏境內襲擾彼國軍隊和部落村莊,折可適這些日子斬獲不少,西夏國已惶恐不安,國主李乾順派出使節赴夏州,向章帥詢問我宋軍主動啟戰,是何意圖。”
趙孝騫點頭:“不錯,是我下的令,看來折可適干得不錯,李乾順破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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