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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及時的告別

作者:九魚  分類: 奇幻 | 史詩奇幻 | 九魚 | 萬國之國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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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國之國 第二百一十二章 及時的告別

早晨的海面一向是科斯塔斯最愛的風景之一,遼闊的天空,透明的海風,一望無際,金光璀璨的海面,點綴著幾點白色,可能是海鳥或者是船帆。但今天他再次走到窗口前時,心中卻沒有了以往的那份喜悅與輕松。

他聽見了從另一個房間傳來的爭吵聲。

昨晚在他的竭力勸說下,他的父親和那些因為大皇子而聚集來的塞浦路斯貴族們終于舍棄了原先的計劃,離開了大教堂,或者說,真正說服了他們的是那些走出來的證人,如果只有十字軍,他們還可以說這些異端不會吝于對上帝說謊,但還有塞浦路斯的大主教,以及另外幾個塞浦路斯貴族。

他們眾口一詞地宣稱,新婚夫婦已經完成了所有的儀式,這樁婚事已經正式締結,也就是說,從那一刻起,塞浦路斯不再是拜占庭帝國的一部分,它現在屬于一個十字軍騎士,一個羅馬教會的信徒。

在此之前,他們攻打大教堂可以視做是驅逐外敵,婚約締結后,這種行為就只能被稱作反叛。

但之前他們已經犯下了可怕的罪行——鑒于十字軍以往的行事風格,科斯塔斯的父親所擔憂的并非空穴來風,他與同伙們頓時惶恐不已。

萬幸的是,當時擔任內應的女人并不屬于科斯塔斯的家族——科斯塔斯心中已經升起了一個卑劣的念頭,但科斯塔斯能夠想到的,其他人也能想到。

他的家族因為曾經與拜占庭帝國的皇帝狄奧多西三世有著一些血緣上的牽系——已經很遠了,但因為這個原因,他們在塞浦路斯島上一向有著很高的威望,而與大皇子合作,也是他的父親下的決定。

但現在,最大的罪責反而不在他身上,這就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他們已經圍攻了他的父親一整夜,有人希望他的父親能夠承擔起這份責任;而另一些人則認為,他們應當重新召集軍隊。在那些法蘭克人的援軍尚未抵達之前,依照原先的計劃行事,或許他們能夠攻入大教堂,說不定到那個時候局勢就會徹底的翻轉過來。

他們也確實去嘗試了,但很可惜,被他們所雇傭的軍隊中最為重要的一個人物,一個維京人將領,拒絕了塞浦路斯的人的雇傭,“你們沒發覺嗎?”

他驚訝的問道,“那些十字軍們至少有一半都是得到天主賜福的,而他們正堅守著一座堡壘,我們沒有攻城器械,也沒有希臘火,你想要我用什么去攻打他?用我們的血肉嗎,就算是你們用等量的金子來換我們也不會答應的——因為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也有人認為,或許他們可以跪在新領主的面前祈求他的寬恕。

他們說,聽說他還是個小侍從的時候,就曾經在圣墓大教堂里做過整整四十五天的苦修,人們都道,有天使降臨在地上,幫助他打掃圣墓教堂,結束苦修時,貴人們向他投擲珠寶、衣服和圣物,他又將這些價值連城的好東西全都布施給了亞拉薩路城中的窮人和朝圣者。

所以人們都稱他為小圣人,而在之后他也曾經做過了很多樁善事,不僅僅是對基督徒的,也對那些撒拉遜人——我們還同是基督徒呢。

而且,即便我們確實在他人的挑唆下做了蠢事,卻沒有釀成太過慘重的后果。若是如此的話,我們或許可以設法與他談判。

無論他要多少錢財,奴隸還是絲綢,我們都能答應他。

“但他已經有了整個塞浦路斯了。”

這句話頓時說的場面一冷,確實,十字軍騎士比起談判,交易,似乎更喜歡自己親手來拿。

“那么我們該怎么辦?”

能怎么辦?科斯塔斯在一旁的房間里傾聽著被海風傳來的只字片語,心中充滿了懊惱,早知道,即便會引起大皇子的不悅,他也要堅決的阻止對方。

當他們得知拜占庭帝國的曼努埃爾一世為了償還那位騎士對他的救命之恩,而將公主安娜嫁給他,并且以塞浦路斯為嫁妝的時候,就隱約猜到曼努埃爾一世可能已經察覺了大皇子的悖逆之舉。

只是在一場大敗后,這位曼努埃爾一世也失去了以往的心氣,他并未御駕親征,而是采用了驅虎吞狼的計謀,他也確實將大皇子阿萊克修斯以及塞浦路斯的一部分人逼到了絕境——他們并不認為自己能夠與十字軍抗衡的可能,所以最初的計劃是在破壞掉這門婚事后,趁機扣押住亞拉薩路的國王以及宗主教希拉克略,再與十字軍們談判,與他們簽訂盟約,他們甚至已經商定好,可以讓出一部分利益又或是保證朝圣者們在塞浦路斯的安全。

條件就是十字軍必須打消染指塞浦路斯的念頭。

他們原本是有優勢的,畢竟十字軍們或許會對這樁婚事滿懷疑竇,畢竟就算是釣魚,也不可能丟下這么一大塊香餌,但他們大概不會想到,大王子已經在塞浦路斯有了一支屬于他的軍隊,而曼努埃爾一世正準備利用他們去打擊自己的兒子。

但現在的情況是,無論計劃有多么完美,一個蠢貨想要破壞掉它卻是輕而易舉。

他們如今正處在進退維谷的境地。他們沒法打下大教堂,又不能舍棄塞浦路斯,如果離開了塞浦路斯,他們又能往何處去呢?即便能夠攜帶著所有的錢財和家人,在沒有軍隊和權勢的情況下,他們也只是一群群滿身細嫩好肉的羔羊罷了。

再想想,科斯塔斯對自己說,再想想,總有辦法的,他已經有了一個朦朧的念頭,只是要將這個念頭轉化為現實,橫亙在他面前又是一個難題——他根本無法見到塞浦路斯的新主人。

他若是就這樣走到大教堂去,不挨上一箭才叫奇怪。

但若是等到更多的十字軍到來,他們只怕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從另外一側的房間傳來的吵鬧聲越來越響亮。科斯塔斯一陣煩悶,隨手抄起一件帶兜帽的斗篷披在了身上,從一處被隱藏起來的暗道來到樓下,然后推開一側的小門走了出去,穿過庭院就是一處小港灣,港灣中碧波蕩漾,沙子細膩而又潔白。

他脫下鞋子,走入水中,感受著海水的清涼。希望它能夠盡快帶走他的焦灼,就在這個時候,他的仆人突然跑了過來,“主人!主人!”他低聲喊道。

科斯塔斯面色不善地轉過身來:“什么事?”

“是吉塔。”

吉塔是科斯塔斯麾下的一個船長,他是商隊中的一員,對科斯塔斯以及他的家族忠心耿耿。

不過昨晚他并不在塞浦路斯,他去了亞歷山大港。

“他回來了嗎?”

“回來了,一早回來的,但他剛剛找到我說……主人,他們的船在海上救到了一個人,而這個人身份珍貴又十分特殊,所以他必須立即……”“那就把他叫過來。”科斯塔斯說道:“我又不是拜占庭帝國的皇帝,需要層層通傳。”

仆人聽了,連忙連蹦帶跳地跑了出去,沒一會兒就把吉塔帶了進來。

吉塔是一個膚色黝黑的中年男人,一見到科斯塔斯,他便立即行了一個非常快速的躬身禮,后伏到他的小主人耳邊說道,“我們的船在回來的路上救了一個女人,一個非常美麗的女人,雖然已經接近荼蘼……,”

科斯塔斯瞪了他一眼.

“我是說,她說她是曼努埃爾一世的妃嬪,聽說我們是塞浦路斯人,就要求我們把她帶到這兒來。”

科斯塔斯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吉塔遇到了騙子,曼努埃爾一世的妃嬪,難道不應該安安靜靜的待在君士坦丁堡的大皇宮中嗎?

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靠近塞浦路斯的海面上。

“她竟然沒有淹死嗎?周圍有沒有其他船只?”

“我也感到奇怪,不過我們把她救上來的時候,她已經凍僵了,差點就死了。如果不是您一定要我帶上一個修士,她肯定就這么去見了上帝,她現在依然非常虛弱……”

“帶我去看看她。”科斯塔斯立即打斷了他的話,他隨著吉塔匆匆奔向碼頭,那個女人已經被他們送下了船,安置在一旁的一個小屋里,小屋里光線昏暗,燥熱難耐,但科斯塔斯才走進去,就只覺得眼前一亮。

這種小屋里可沒有堆放著絲絨枕頭的矮榻,但水手們還是盡其可能的給她鋪了幾條干海草編織而成的墊子,又卷起了幾張毯子讓她靠著,她確實很美,是科斯塔斯所見過最美的一個女人,她的頭發如同海藻一般濕漉漉的盤繞在前額,耳后與胸前,雖然面色蒼白,嘴唇也沒有一點血色,卻更顯得她眉眼漆黑,令人愛憐。

她身上也確實佩戴著符合一個妃嬪身份的珠寶,雖然耳垂上只掛著一串珍珠耳環,脖子上也只有鏈子卻沒有吊墜,但手上還帶著碩大的金手鐲,手鐲上則鑲嵌著藍寶石與紅寶石。

最能說明她身份的莫過于那件濕漉漉的,殘破不堪的紫色絲袍。

這種紫色幾乎只有奧古斯塔這一等級的貴女才能穿,曼努埃爾一世的寵妃當然可以有那么幾件。

一個粗手粗腳的女仆正在服侍她喝水,見到屋子里闖進了幾個人,頓時瑟縮著躲到了一邊,而這個女人卻十分鎮定。

“這是科斯塔斯,我的主人。”

那個自稱是曼努埃爾一世寵妃的女人,只稍一打量,便猜到了他是塞浦路斯島上的貴族,“我們現在在哪兒?”拉納卡,西奧多拉重復道,眼里頓時迸射出了希望的光芒。她知道圣拉撒路大教堂就在拉納卡,也就是說,她距離她的養女可能只不過一座城市的距離。

但想起曼努埃爾一世萬分得意時所說的那些話,她的心就立即像是被鉗子鉗住惡狠狠地扭曲著一般疼痛難忍,她不自覺的抓住了自己的胸口,惶急地問道,“婚禮結束了嗎?”

“婚禮,您說的是拜占庭帝國的公主安娜與艾埃德薩伯爵的婚禮嗎?”科斯塔斯說道,“結束了……”

他雖然不太清楚這位寵妃——如果她真的是的話,怎么會從君士坦丁堡突然出現在這里,但他還是謹慎的說道,“婚約已經正式締結了。他們現在是塞浦路斯的新主人。”他一邊說一邊仔細的打量著那個女人的神色,只見她立即欣喜若狂,“快帶我去,”西奧多拉喊道,“帶我去見公主——我……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告訴她,有關于皇帝的。”

科斯塔斯站起身來,他的唇邊抑制不住的露出了一個微笑,或許這就是他和他的家族僅有的一個機會了,他立即毫不遲疑地脫下了自己的斗篷,這件斗篷雖然顏色樸素,卻是使用羊毛和絲線混雜在一起織出來的,又柔軟又細膩,“請允許我……”

“我允許你。”西奧多拉說,而后他用這件斗篷將西奧多拉整個裹了起來,把她抱起來。“吉塔,”他叫道,船長立即跟上,“你去給我找輛馬車。”然后他又轉向仆人,“你到我的房間……不,算了,你還是跟在我身邊吧。”他不想讓這件事情叫父親或者是其他人知曉,以免節外生枝。

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生出什么匪夷所思的念頭來。

太陽還沒升到最高處,他們就已趕到了大教堂,在大教堂的大門左側,城墻上挑出了一柄長矛,矛尖上戳著一個孤零零的腦袋,雖然臉上的血污已經被擦拭干凈,頭發也被整齊地梳了起來,但一時間,科斯塔斯還是沒能認出這個人,或者說他不敢認出那個人。

但是他身邊的西奧多拉說出了那個名字:“阿萊克修斯。”

她露出了一個又是憐憫,又是憎恨的笑容,看來這位大王子確實沒有脫離他的父親給他設定的劇本,他確實如曼努埃爾一世所推測的那樣演了一出好戲,只是他大概沒想到最先謝幕的是他,而不是其他人。

但與此同時,她也想到了,如果大皇子的頭掛在了這里,就表明他可能已經做出了某些事情,她一把抓住了身邊的科斯塔斯,“你見到安娜了嗎?”

“見到了。”科斯塔斯指著正對廣場的窗臺說道,“昨晚,她的丈夫抱著她出現在了這里。”

“她看上去……怎么樣?”

科斯塔斯原先以為大王子還沒有來得及得逞就被抓住了,現在看來,事情可能并不如他預期的那樣樂觀,他生出了一絲畏懼之心,不知道是不是該繼續之前的計劃,但此時他們已經被弓弩指住了,他只能上前說明了來意。

天曉得,或許再過一會兒,他的腦袋也會和大皇子一起并列著出現在城墻上。

但現在說這個已經毫無意義了,他們被吊上了城墻,而后科斯塔斯被收繳了所有的武器,至于西奧多拉,一個被侍從“護送”的夫人迎了出來,她是一個拜占庭帝國官員的妻子,一眼就認出了西奧多拉,畢竟她是曼努埃爾一世身邊最受寵愛的女人,雖然她也是驚愕莫名,完全不理解西奧多拉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她甚至下意識的向外張望,以為是曼努埃爾一世把她帶來的。但若是如此,西奧多拉現在就不會那么狼狽。

“那么說她確實就是公主安娜的養母西奧多拉嘍?”一旁的騎士問道,那位夫人立即倉皇的點了點頭。

自從公主安娜受刺后,他們這些人也全都被抓捕了起來。幾個人待在一個房間里,又是驚恐,又是焦灼,但除了祈禱之外,她們什么也做不了。

“那么隨我來吧,夫人,您還能走嗎?”

“給我點酒吧。”西奧多拉說,騎士很快拿來了一小瓶酒,西奧多拉一飲而盡,頓時覺得自己又有了力氣。

當另外幾個騎士要帶走科斯塔斯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說:“是他的人救了我,也是他帶我到這里來的。”

“我知道了。夫人。”那個騎士說,他頓了頓,“您需要先換件衣服嗎?”

“不,不需要,”西奧多拉干澀地問道,“請您先告訴我,安娜如何了?”

“埃德薩伯爵夫人的情況確實不太好。”騎士說,就見這位夫人立即踉蹌了一步,仿佛就要跌倒,他連忙扶住了她。

“帶我去。”西奧多拉說,她的眼前一陣陣地發黑,但無論如何她都要堅持——她不知道……如果安娜……她若是沒能見到安娜的最后一面,必然會懊悔終生。

之前前去報訊的扈從已經從塞薩爾這里得到了確切的回答,騎士直接將西奧多拉帶到了塞薩爾和安娜的房間,西奧多拉一踏進房門,就看見了正沉睡在一張矮榻上的安娜,她靜靜的躺在她丈夫的懷中,神色柔和,看上去仿佛只是在小憩,但見多了死人的西奧多拉又如何看不出?

她身上的生機已經消散到幾近于無。

西奧多拉撲了過去,拉起養女的一只手放在胸口,這只手和她一樣的冰冷,她緊緊地握著那只小手,仿佛要將安娜按入她的身體里,雖然她不是生了安娜的人,但在那漫長的互相依偎中,她們早已養出了比親生母女更為深厚的感情,何況安娜也是她的寄托,她放飛了這只羽毛豐盈的小鳥,滿心以為它能夠就此自由,盡情地享受花瓣、露水和陽光。

誰知道再見到她的時候,她已毛色暗淡,身體僵硬。

“是大皇子?”雖然已經猜到了,但西奧多拉還是問了一句。

“是他。”塞薩爾回答說,“是我的疏忽。”

“不是你的疏忽。”誰能夠料到竟然有如此可恨的父親與兄弟呢?即便在拜占庭帝國的皇室爭斗中,多的是相互廝殺至死方休的男人們。但更多時候,他們對自己的姐妹,女兒總還有一份憐憫之情。

但很顯然曼努埃爾一世和大皇子阿萊克修斯就是那個例外。即便對于他們來說,安娜只是一個小動物般的存在,她從未與他們爭奪過權利,也不曾受了他人的挑唆試圖謀害他們,她只是希望能夠活得像一個人。

可就是那么一點點小小的要求,對于那兩只禽獸而言,這就是最不可饒恕的罪過。

所以曼努埃爾一世給了她這么一樁婚事,她的兄長只要親自來懲罰她,好看見她眼中的絕望與悲痛。

“已經沒有希望了嗎?”

“她受了很重的傷。”塞薩爾隱瞞了那個殘酷的事實,西奧多拉伸手撫過安娜的面孔,頭頸,胸膛和手臂,然后她的手輕柔地停留在了少女的腹部,她可以感覺到正坐在安娜身側的塞薩爾突然輕微的顫抖了一下,就猜到了阿萊克修斯之前做了什么。

雖然那里的創口已經愈合,從表面上來看,甚至伸手觸摸,都找不出一絲半毫曾經遭受過殘忍對待的痕跡。但她也知道修士和教士們無能為力的傷勢也只有那幾種,西奧多拉將嘴唇緊緊的壓在那個應當孕育著果實的地方,難以抑制的痛哭了起來。

安娜親手將阿萊克修斯的頭顱插上了長矛,并看著騎士們把它挑在了城墻上后,就昏厥了。之后就是近似于毫無知覺的昏睡,希拉克略說,這對她是件好事,不必繼續忍受那種缺失和錯位的痛苦。

西奧多拉的哭聲喚醒了她,她睜開了眼睛,視野逐漸從朦朧變得清晰。

西奧多拉猛地從她的身上彈了起來,那曾經如同玫瑰般的花瓣顫抖著,猶如星辰般的眼睛則盈滿了淚水:“安娜,我的孩子……”

安娜試著笑笑,但就連唇角揚起的幅度都很小,“西奧多拉媽媽。”她說,她不知道西奧多拉是怎么來的,卻只覺得歡喜萬分,奇妙的是,在她醒來的那一刻,如同附骨之疽的疼痛也隨之消失了,她依然渾身無力,身體卻不再沉重。

她知道,她并不是好了,這是落日留在世上的最后一絲余暉,或者是散在水波中的最后一點泡沫,她的眼中涌起的不是恐懼,而是喜悅。感謝天主,感謝圣人,她曾經設想過無數次屬于她的終局,這不是最好的,但也不是最壞的,她能夠在愛她之人,以及為她所愛的人的環繞中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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