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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君臣合戰(四)

作者:控制變量法  分類: 歷史 | 五代十國 | 控制變量法 | 上命昭唐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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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命昭唐 第336章 君臣合戰(四)

第336章君臣合戰(四)

何也?

按中國政治理解,尚為外戚。所謂三尚一論,顯然只有與王室長期婚姻,并在軍政教三界影響力巨大的家族,才是尚門。比如沒廬氏、琛氏、那囊氏、蔡邦氏。

主導平涼結盟的尚結贊,就是那囊氏的成員。

那個被下克上的末代贊普郎達摩,母族便是沒廬氏。

君以此興,必以此亡。

尚門造就了輝煌,但愈演愈烈由幕后轉為訴諸武力的政治斗爭也是導致衰落的重要緣故,更是促成吐蕃瓦解的直接原因——郎達摩之死,那囊氏立云丹,沒廬氏與余者貴族擁俄松,雙方開啟二十年國戰。

何又為論?功臣。吐蕃政壇的常青樹,韋氏。

不管是論,還是尚,都是一種階級、血緣、地位、政治威權的區分,而非實職。或者說,只是貴族身份的符號,而不等于實際職務。

大論、德論等官職,論欽陵家族,又是一回事。

吐蕃有聰明人嗎?

這個帝國在巔峰時期打下那般浩瀚領土,創造如許輝煌文明,當然有,且不少。

有驍勇善戰者嗎?雖然總打出些抽象戰例,給歷史書整活,但能讓唐軍屢屢吃癟,當然也是有。

但這些政客,軍人,不在畎畝不在版筑,只在以上為代表的豪門。

圣人蕩平了渭州諸部,踏了蘭州,但似乎,還沒有與他們對決過?

冬至在望,大雪如約而至。

整個西海以北都卷入徹骨寒冷中。

大海北部沿岸,十幾匹矮小棕黃的高原馬,從乙弗城下輕快而過。

為首武士頭戴插翎貼耳圓氈帽、身著全套豬馬皮甲、腳踏長靴,手中所握是黑長直的雪亮馬槊,比唐槊更細,但更長許多。背負修長巨刀,右腿挎黑漆弓,左邊掛著插滿箭的筒子和圓盾。

坐騎也穿著皮甲,裝飾了花花綠綠的布質紋飾。

身后數十騎,皆是銀光閃閃的高大騎士,全身裹在鐵甲里,只露出一雙眼睛。同樣手握槊,腿挎弓,背負一雙交叉疊放的刀劍,其他裝備也齊全,只是黑壓壓的穿滿人馬。

頭盔有點出戲,款式像宋軍的軟笠和明軍的飛碟盔。

但流線沒明盔那么犀利,更平滑,更曲線,更扁。盔沿也更寬,更長。額外飾品還有毛茸茸的毛織物,可能是為了減緩鈍器擊頭、墜馬的沖擊力所用。整個風格看起來,應是吸收了中亞地區或者別的什么文明色彩。

坐下戰馬,也是具甲,只露眼。

一尊人馬望著,正是史曰:“虜軍人馬俱披鎖子甲,其制甚精,周體皆遍,唯開兩眼,非勁弓利刃所能傷。其戰必下馬列行而陣,死則遞收之,終不肯退。人皆用劍,不戰亦負劍而行。”

很顯然,這是吐蕃聯軍的精銳了,也是主力了。

“嗬,嗬!”為首武士大汗淋漓,使勁催馬。

穿越風雪,逆著滿天陰云,遠處山陂上若隱若現出現大隊大隊的軍馬和旗幟,攜帶著滾滾煙塵。晦暗中,馬蹄腳步只是轟隆隆響動。

武士凝神細視一番,雙腿重夾:“吼吼!”

及近,風沙更大,五顏六色的旗幟呼嘯翻涌,最現眼是一片紅底白字的割須倒梯形大旗。

上書:

“東軍宰相大論”

“天下兵馬副元帥同平章事尚真誠”

“青海節度使”

“東衙大相”

“東軍西府德論盟會”

“東軍上相”

“十帥軍部”

云云。贊普都沒了,也不知哪里還來的東衙大相………不過,想想圣唐滅亡后,仍然滿地節度,宰相大王,倒也可以理解。畢竟吐蕃吸收的漢文化滅絕,那也是多個世紀以后。熱門網文推薦:

東軍宰相大論的旗下,一隊黑衣白里的鎖子甲衛隊在陰天下分外清晰。

“喝喝!”武士一驚,

拽繩兜馬。

不等馬停,丟鞭滾鞍,兵甲卸下往馬上一掛,叉手大步上去,激昂大呼:“啟稟大相!接五路飛鳥使勘驗,合我輩親眼見證,唐家皇帝屬實來寇攻了,設軍牛心川上。粗粗計算,觀察煙火糞量,人馬不下五萬!我輩遠遠伏擊了一隊樵采的民人,殺了五個,帶回三個!大相問話!”

說著,回頭一甩手:“押來!”

若有若無的嗚嗚哽咽中,三個瑟瑟發抖的唐人被鎖子甲騎卒牽著繩子拉過來,其中一個鬢發霜發的老翁,兩個少年。

“砰”的一聲,馬槊照頭一桿打跪在地上,馬鞭隨即劈臉抽下:“大相問話!”

頭包黑帕,黑袍棕領白里衣,灰裳白粉的東衙大相,居然是一個慈眉善目的老者。但仍然精神矍鑠,渾濁的瞳孔中無嗔無欲,散射的微妙味道表明他仍有著敏銳的思維與清晰的記憶。

執繩高高踞坐馬上,脊背挺得筆直,氣度不凡。

“住手。”尚真誠或者說沒廬奇力,沙啞道。

騎卒們又狠狠踢了三個唐人幾腳,才罵罵咧咧的退開。

“汝輩起來。”沒廬奇力瞧著三人瘦骨嶙峋,讓人拿來食物和奶水。三人戰戰兢兢,也只有小心翼翼吃著,喝著。

“百姓食不果腹,凜風里沒有寒衣。”咀嚼聲中,沒廬奇力打量著三人,痰音慢慢:“我還聽說,唐家群雄并起,王室多難。如此國情,仍在黷武。文武惠德圣人與我神圣赤祖贊普各在大昭寺,長安興唐寺對天立誓,劉元鼎之輩亦在邏些京與我百官歃血,舅甥發誓今后要永為父子,社稷葉同如一,和諧親為一家。今大蕃雖亡,血緣猶在,天神猶鑒,今世天子,又何來犯?”

三人哪聽得明白:“俺們不懂得,只在家中務耕織,縣尉抽發徭役,應從后,就到了這里………”

東軍宰相大論只是搖頭微笑。

自己跟這些人論是非,豈非緣木求魚。

“下去吧。”亡國之痛猶作,子民被兵戈踏為齏粉的慘狀猶在眼前,沒廬奇力轉身在人群里召來一名青年,是王室貴族的麴步查:“步查,你在一隊士卒護送下,帶著這三人,去牛心川上拜見舅皇,為吾致意,就說東軍宰相大論請在設樂原覲見,談判茲事。”

身后眾人不禁皺眉。什么時候了,大相還想著和氣!你想和,那桀紂卻不想!軍事上得不到的,嘴皮功夫更不可能。

還是得打。

我輩聯軍十余萬,還拿不下個李桀紂的三五萬人

干脆將這天子弄死在西海,教中國生生世世再也不敢西窺!

“回稟大相。”麴步查施禮上來,問道:“臣見君,是不是該送些禮物?仆聞圣人平生三百事,獨愛美女,打探消息說,連嫂嫂都奸淫。不如選姬數十,合金銀器若干…………”

歷代女性優化下,麴步查生得高大俊秀,白衣飄飄,全然不是被圣唐軍馬殺戮的那些丑陋的賤種。不過在西海地區遠不如他妹妹——麴步都子出名。比他還美艷十倍,人稱“靈賢菩薩”。

“此言甚是。”青海軍部秘書大臣,韋吉本秀亭頷首道:“一則投其所好。二來,軍中壓抑,看看圣人會不會欲望暴起,馬上而崩。”

“房中事,可以延年益壽,亦可殺人。知其用者可以養生,不知其用者死………”他侃侃而談,表情嚴肅:“很清楚,圣人就是只食髓知味,而不知其用者。”

東衙大相默然不語。

送女人簡單,這么多人口,也不缺女人。可送給皇帝的“美姬”,身份容顏都不能差,現在正是行軍途中,哪里有?

但一想到殘酷的戰爭降臨在頭上,無論輸贏,東衙大相便渾身不自在。

“便回乙弗城,在各大氏族挑選二十位美女。”“謹遵大相號令!”麴步查施禮而去。

“大相,唐兒欺上門來,為何還要與之諂媚?”青海節度使蔡邦贊卓有些不滿道。

東衙大相眉宇間浮有一絲憂色,他按

著自己胸口一處,看著遠方群山之外回報中的圣唐大營:“大蕃疲憊至此,雖然我輩還能聯軍十余萬,但元氣也只有這么多了,只要失敗幾陣,大勢去矣…………吾心難下…………”

贊卓臉上似笑非笑,低聲道:“張郎之書,大相應閱過?唐兒自家亂成鍋粥,圣人是強弩之末在硬撐,此刻與我輩交戰,只怕入長安的叛軍,也已經在路上!天時地利都在這邊,只需拖著,耗得唐兒士氣枯燥,補給困難,破之必矣。眼下局勢,何必談和?主持得當,反攻河渭,乃至殺回靈夏關中,也不是無望!大蕃虛弱…………”

他指著麴步查離去的背影,笑道:“難道中國就不虛弱?”

“仗不是這么打的。”軍事是政治無法調和后的延續,如無必要,東衙大相是對峙也不想:“我等就這些實力,不可輕言戰斗。”

他卻是神色凝重,沉吟半晌,揮手下令:“多調幾隊斥候,緊緊盯著唐兒!沒有某的令,不許挑戰廝殺,只等著使者復命,看設樂原之會可能成否,再說下文。”

聯軍的確兵強馬壯,軍容強盛,可維系這局勢的各方卻多有積怨仇恨。東軍宰相大論只有一個人,焉能完全壓制戰爭對內部凝聚的影響?

良久,東衙大相一壓帽檐,策馬朝前:“全軍下寨!”

言談之間,黑衣白里的鎖子甲衛隊擁著大群大群的貴族已經走出風雪。

幾十條長龍行進在兩邊,又散開集合。

諸多眼睛從風沙里投射過來,就看見東衙大相和青海節度使和軍部群臣、東軍西府盟會的大臣官吏,以及各大小氏族的首領,前后綴尾亮相人前,行走在兵甲整齊的甲士中間。貴族軍兵們披堅執銳,手握長槊,叉腰而立。

外圍不少吐蕃將士和奴部牲口只是不敢置信。

不是說大蕃亡了么?怎么這時候卻,這般氣勢雄雄?

他們如果還在,也許這一戰,勝算還高!

牛心川大營,寂靜無聲。

溫暖的駝毛帳篷里,張惠披著白狐皮大氅跪在案邊,羊脂般細滑的一雙手指晃動,正在輕輕地,小意地,揉捏捶打著李圣人的肩背。張慧坐在右邊,烤著肉,準備著晚餐。

圣人在一堆文件里翻來覆去,不時對著地圖眉頭緊皺。

“陛下。”趙嘉奏道:“昨夜金城宮遣大臣過來傳書。王子美、蕭秀發來急件,汴軍主力工程圍攻潼關,偏軍高季昌等等,在華山小道和趙軍激戰,今殺之退,明日復來。王子美請示,若潼關告急,則果斷回師一部,萬勿遲疑。”

“高季昌?”圣人眼珠轉動,似是在回憶這人是誰。

“前內軍馬軍指揮。少為汴州富人李讓家僮。全忠入據宣武,盯上李讓家產,蓄讓為子。嘗見季昌于仆從中,耳面稍異,命讓養之為子。后拔為衙官。全忠之死,復名高季昌。”

見他久久沒接話,張惠錘錘背,仔細介紹道:“他也是沒去處了,才在朱大麾下效力。此人,我見過多面。頗有無賴之相,但心機陰沉狠毒非常,極富城府。若對上他,還需告誡王子美,多留心眼。”

“原是高癩子。”圣人如夢初醒,沒想到這臭名昭著的鳥人還見過天后,有種歷史的不真實感:“給子美回信,我已知曉,隨時有預備人馬,可以回師,叫他安心。潼關方向,也一樣。”

趙嘉一揮而就。

“潼關方向,恐怕還要小心。”張惠在他耳邊,柔聲道:“那年全忠攻伐潼關,雖為一時怒起,其實也是看人下菜碟,料定朝廷無力,甚至不需動武,只要陳兵潼關,軍威之下,必然屈服。”

“沒想到我就不屈服,還薄有軍力?”圣人微笑。

“是的。”張惠點頭,心思百轉千回,凝視著圣人的眼睛:“故其敗,理所固然。既無強攻之備,時方用事多鎮,嘗試無果,便只有撤了。但朱大是掃除而來,已經瘋狂,不塌周天心不死。土木作業之下,什

么城,什么關,經得起刨?以婦鄙見…………還是立刻回師。”

“再等等………”思前想后,圣人雄健的身形微微顫抖起。

雖然現在他帶著大軍壓在西海,只是隨意耀武揚威,殺得沒人敢吱聲。可誰都明白,圣唐行至今日,是處處漏風,本來早就會被掀掉的房頂只是被他硬按著。

他李皇帝只有一個人,縱有王子美、蕭秀、鄭延昌、種道士、趙匡凝這些忠良慷慨忘身于外,努力于內,君臣同心,可又如何能萬全的撐起這殘破山河?

到底是守內,還是擊外?

沙州那邊,扎豬帶著兩萬豹子軍去了。九曲城方向,給武熊湊了萬余步騎,塞北方向,給了李仁美五千人馬,兩道長安留守,是兩萬甲士。金城行宮,駐軍三千………

算下來,其實他手上實力,只有四萬不到。

若現在回師一兩萬走,那還不如全走。單憑兩萬人馬就想著打垮吐蕃十萬聯軍,即使以前經常有這樣的戰例,但也未免太過自大,太過冒險!

自己在這一輸,就是星火燎原。還控不控制得住其他部隊,都希望渺茫。

可別忘了,這世道,哪有幾分真正的忠誠!

即使鄭延昌、王子美他們的堅持…………有的是因為圣唐而堅持,有的因為是因為軍府而堅持,其次是家族,最后是國家。有的是因為名爵而堅持,有的是因為情分而堅持………

可這些都維系在兩個核心上,一是自己是圣人,二是自己還活著。

人走茶涼,名去權去,不外如此。

現在局勢,誰都知道威權是一切。自己現在苦撐著圣唐,又怎么能少得了威權?

怎么辦?怎么辦?

要立刻回師嗎?回多少?回哪一部分?

張惠也不說話,好整以暇的為他捏肩捶背。

圣人只是久久盯著地圖,一個個軍兵大臣的面孔和各種信息在腦海中飛快的閃過,權衡過。

“吳王如何?”他一抬頭,突然問趙嘉。

“如故。”

圣人輕輕一按案幾,神色又轉為了冷淡。這個兒子若能到潼關走一遭,冒點風險,也還能為自己爭取點時間。可淑妃又怎么可能,讓吳王去這種環境鋌而走險………

“奏告!”外頭又傳來了馬蹄和叫喊,正是一個大臣。

他一路答著活動口令,在轅門外滾鞍下馬,直入行在。

這動靜驚動了苦苦尋思的圣人,轉眼,他就將那點情緒一掃而空,強硬的挺直了脊背,木然著一張臉。

“圣君!”帳簾掀開,冷氣滾滾,大臣只是拜伏行禮:“東軍宰相大論尚真誠遣麴步查為使,請在西五十里外的設樂原覲見天子!”

“東軍宰相?”圣人又傻眼了。

“咳咳。”張惠不動聲色:“吐蕃設諸道節度,宰相總管多道為防務相。瓜、涼、薩毗、鄯州、河州等節度,共構東道節度使,于是主官稱東軍宰相大論。虜風,節度軍府稱部,衙。故又曰東衙大相、東軍上相、東軍將相、軍部大臣………”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圣人擺手看了天后一眼,別裝逼了,行嗎?

“好的。”張惠收口不言,繼續捏肩。

“設樂原之會………”圣人呢喃,盤算著此人用意。

金城宮。

幽深安靜的翠微殿里,芙蓉帳內。

寂寞的淑妃正夾著被子,輾轉反側,雙腿不斷用力絞磨,像是失眠,又似有心事待發泄。

“殿下,要不要臣等襄助殿下………”長御阿蝶悄聲問道,打算給淑妃叫個女伴宮女。

這女人,真是被李皇帝調教得沒一點逼數了。

這些日子,看來也是炫壓抑得緊。

“不必,我再忍忍…………”淑妃低喘著氣,壓抑著自己的欲念。

忽然,殿外傳來腳步,有女官空靈的嗓音奏道:“殿下,吳王求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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