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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三章 賈赦貪利索甜井、薛女含情送妝奩

作者:肥鍋鍋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肥鍋鍋 | 紅樓曉夢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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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曉夢 第四百三十三章 賈赦貪利索甜井、薛女含情送妝奩

賈母院兒正房前三間小廳里,陳斯遠、賈璉、賈赦正落座吃茶。

璉二爺于官面上的事兒心思不多,這會子只聽賈赦指點江山,陳斯遠偶爾出言附和。

漫談一番,賈赦眼珠轉動,忽而說道:“賢婿,老夫前日偶然聽聞,京中有人弄出了個打甜水井的法子?待仔細掃聽,竟說出自你府中?”

陳斯遠面上噙笑,心下玩味,情知賈赦這是老毛病又犯了。奈何深水井的法子業已給了燕平王,便是賈赦得了也無用。

當下坦陳道:“不錯,泰山也知小婿那宅子別的都好,唯獨沒有甜水井,每月單是吃水便要拋費二十幾兩銀子,長此以往,可不是個小數。小婿告假半載,左右閑著無事,翻遍了古籍才找出一處記載,說只消往深了打,定會打出甜水來。”

“哦?”賈赦暗自搓手,就差明晃晃問陳斯遠討要這法子了。

陳斯遠有意賣關子,將打井一事說的跌宕起伏,好似說書一般。待饒舌半晌,呷了口香茗才道:“……就是這般,足足打下去三四丈,這甜水忽而就冒了出來。哈哈,小婿還當是僥幸,當下又尋了地方試了試,誰知也打出了甜水來。小婿情知京師黎庶吃水難,便將此法獻與了內府。”

賈璉聞言笑道:“遠兄弟此舉可謂萬家生佛啊。”

賈赦乜斜一眼,冷冷瞥了一眼,這才扭頭痛心疾首道:“賢婿既為朝官……將此法獻與朝廷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不知過后可有賞賜?”

陳斯遠笑道:“小婿不過不忍生民吃那堿水,哪里計較得了那般多?賞賜之類的,更是問都不曾問過。”

賈赦蹙眉‘嘖’了一聲兒,心下愈發惋惜。又琢磨著如何開口討要,一時沉吟著沒了言語。

陳斯遠自是聞弦知雅意,便道:“泰山可是有意此法?羅四兩業已回了小婿宅中,泰山若有意,只管遣人來學便是。”

賈赦登時大喜,道:“果然?”不待陳斯遠分說,這貨便瞥了賈璉一眼,笑道:“你且瞧瞧,樞良尚且存了孝心,你這畜生但有半點類樞良的,老夫也能多活一些年頭!”

賈璉一縮脖子,面上訕訕。

陳斯遠趕忙轉圜道:“二哥打理庶務也是不易,大喜的日子泰山何必太過苛責?另則,實不相瞞,那打井一事莫看小婿方才說的玄乎,實則尋常會打井的匠人看上一眼便能明白了七、八成,轉頭兒自個兒略略摸索,剩下那二三成也就通了。”

賈赦哪里肯信?自打此事傳揚開來,每日家都有達官顯貴求上內府,如今也不過十來家打出了甜水井,那排期的還不知要等到什么年月呢。

但凡這會子他得了此法,不拘是斂財還是賣人情,那都是平白得來的!

因是賈赦笑得愈發和善,道:“樞良莫管了,待明日老夫就打發人去你家中學了那打井之法。”

陳斯遠笑著頷首應下,此事說定,賈赦自是心緒大好。

錯非如今只有茶水,只怕便要連著灌上陳斯遠三盞方才會平復心緒。

少一時,婆子路過小廳,與三人道:“王舅母與薛姨媽前后腳的到了。”

今日是賈母七十九壽辰,算不上整生日,因是往來的都是家中親眷。

也不用賈赦、陳斯遠勞動,賈璉起身,與后來追來的李紈一道兒往前頭去迎了。

賈璉前腳剛走,賈赦眉頭一挑,冷笑道:“寶玉的舅母還敢登門,真真兒是難為她了。”

陳斯遠心下納罕,問道:“泰山這話作何解?”

賈赦撇撇嘴,道:“樞良怕是不知,王家女與保寧侯府鬧得雞飛狗跳,如今正吵著要大歸呢。”

“啊?”陳斯遠愕然道:“這……王家女是不是太過驕縱了些?”

王家乃是二房的姻親,賈赦八百只眼睛瞧不上,說起來自然就沒好話兒。

道:“樣貌尋常也就罷了,性子也乖戾,聽聞保寧侯府的哥兒不過與府中丫鬟多說了幾句,王家女便拿了那丫鬟,生生將人給打殺了。就說大歸一事,她這才過門多久?前后就鬧過三回了!這回保寧侯府實在忍不下,前日干脆幾輛馬車便連人帶嫁妝一并送回了王家,寶玉的舅母前日還去保寧侯府大吵了一場,嘖嘖……我看啊,這回是親家做不成,反倒要成仇家了。”

頓了頓,又與陳斯遠意味深長道:“是以,常言說的好啊……娶妻不賢毀三代。”

陳斯遠心下嗤之以鼻,二姐姐自是極好的,只是這干賈赦什么事兒?二姑娘未出閣時你大老爺可是半點兒沒管過,如今嫁給自個兒了,反倒要來邀功?也不知這人是哪兒來的道理。

陳斯遠不好接茬,只得哼哼哈哈敷衍過去。

說話間外間熙攘聲漸近,卻是薛姨媽與王舅母一并來了。二人穿廳而過,賈赦端坐椅上不過與二人略略招呼,陳斯遠身為晚輩,則起身拱手作禮。

少一時便見薛姨媽與王舅母一并走進來,那薛姨媽淡妝素服,體態悠閑。多日不見,瞧著好似清減了幾分。

老情人相見,四目相對雖只匆匆一瞥,卻別有心思在心間。

于陳斯遠,他只是不喜薛姨媽反過來與他切割干凈,而今先娶迎春后娶黛玉,每日家倚紅偎翠的,自是沒空思量薛姨媽;

于薛姨媽則是另一番心思。她本就生出悔意來,四目相對之下,陳斯遠心如平湖,偏那一雙清亮眸子好似會說話一般,直把薛姨媽瞧了個肝腸寸斷、通體酥麻。

錯非顧及周遭還有旁人,薛姨媽只怕便要沁出眼淚來了!

饒是如此,過廳之際薛姨媽也忍不住回首掃量了一眼,這才與王舅母往正房而去。

那王舅母不知內情,兀自打趣道:“你們瞧,這就叫丈母娘瞧女婿,越瞧越滿意。”

李紈附和幾聲兒,引著二人進了正房。

卻說那目送薛姨媽遠去的陳斯遠,薛姨媽面上的哀婉歷歷在目,他此一世游歷花叢,哪里不知薛姨媽的心思?

當下面上不露聲色,心中得意非常,只一心盤算著來日須得好生磋磨薛姨媽一番才好。

至臨近午時,陳斯遠被請去后頭正房看戲。

依舊中間豎起屏風,男左女右分席落座。女眷點過戲折子,但聽銅鑼一聲兒,便有徽班登臺獻藝。

陳斯遠不愿理會賈赦,便端著茶盞搖頭晃腦,好似用心看戲一般,實則大半心思都用在了屏風那一面。

奈何嘰嘰呱呱、歡聲笑語的,陳斯遠只偶爾能聽清楚幾句,有時都鬧不清楚因何哄笑。

到得午時過半,席面擺上來,一時間觥籌錯雜、食色繽紛,自不多提。

內中熱鬧非常,紅玉、紫鵑等也不用貼身伺候,便在一旁廂房廊廡下看戲。過得半晌,忽而有個小丫鬟湊過來耳語幾句,紅玉告惱一聲兒,推說解手便往正房后頭而去。

少一時過穿堂、繞過鳳姐兒院兒,紅玉進得大觀園里,正停步舉目張望,便聽翠嶂里有人喊:“紅玉姐姐!”

紅玉往那邊廂一瞧,便見小丫鬟佳惠正從翠嶂中出來。她面上一笑,上前扯了佳惠的手兒道:“你要尋我說話兒,怎么不來我家尋我?”

陳家丫鬟每月都有兩日假,雪雁這等家在外地的,不過閑暇一日胡亂游逛游逛,紅玉則總會選一日回榮國府看望林之孝兩口子。

佳惠癟嘴道:“待我得了信兒,姐姐早就回了。再說榮國府不比陳家,我這樣的小丫鬟可沒兩日假。”

頓了頓,又扯著紅玉道:“此間人多眼雜,咱們往那邊廂說話兒去。”

紅玉應下,隨著佳惠往怡紅院而去。少一時到得薔薇花架,二人這才尋了地方落座說話兒。

略略契闊,佳惠便為難道:“這回來尋姐姐,就是想問問,陳家可還缺丫鬟?”

紅玉笑道:“怎么?莫不是你也要來投奔我不成?”

佳惠苦惱道:“我倒是想,奈何爹媽不肯。只是前一回府中補丫鬟,除了寶二爺處補了兩個,余下的地方太太都沒過問,只說讓各處主子自行挑選。大奶奶處短了粗使丫鬟,偏生大奶奶思量一番竟也不補了。

前幾日又發了話,說家生子若不想等差事的,只管報與大奶奶,到時候放了身契,只管自謀生路去。”

紅玉驚愕不已,道:“哪里就要這樣了?”

猶記得前些年府中家生子不夠用,還要從外頭采買好品貌的丫頭呢,如今非但不留人,反倒要往外趕人了?

佳惠就嘀咕道:“姐姐離了府,自是不知內情。我聽聞太太使喚周瑞家的將月例銀子都放了出去,誰知上月出了差池,月例一直拖到如今還不曾發放。璉二爺私底下幾回去求琥珀姐姐,琥珀姐姐都不點頭,太太沒了法子,私底下典賣了些頭面兒,說是過幾日與這個月的一并發下來。”

紅玉唏噓不已,暗道,難怪上回回來,問起府中情形,爹媽俱都支支吾吾語焉不詳,敢情已經這般難了!她拿定心思,過會子總要去尋爹媽問清楚,若事不可為,這榮國府哪里還是安身之地?

說不得要借了老爺的名頭,將爹媽先行接出去。

佳惠絮叨過,這才說起正事兒來,道:“我也不是為著自個兒,是胡嬸子那個二女兒,出落得極出彩,如今也十二了,原本一門心思進府謀個二等丫鬟的差事,誰知如今竟沒信兒了。”

“管竹林的胡嬸子?”見佳惠點頭,紅玉便道:“這事兒我也說不好,待我回頭兒與太太說了,看太太怎么回吧。”

佳惠嬉笑道:“誰不知姐姐最有臉面,姐姐肯說,那此事就成了一半兒。”

二人又契闊一番,佳惠喜滋滋往后頭報信兒去了,紅玉抿嘴躑躅良久,這才扭身去尋林之孝家的。

可巧,她才趕到家中,那林之孝家的因忘了物什,這會子正趕回來取。

母女兩個相見,自有一番親熱。待進得內中,紅玉便道:“媽媽,如今府中這般難了嗎?我聽佳惠說,如今不少家生子都放了良,準去自謀出路?”

林之孝家的面上一僵,道:“你也知太太,掌個總還行,待要事無巨細管起來,太太又哪里有這般能為?雖說前頭讓大奶奶管著家,可銀錢卻由著太太自個兒管。后來也不知哪個獻的讒言,太太便讓周瑞家的將銀子挪出去放債。

這前幾個月都還好,上月也不知誰傳的,說松江遭了災,只怕這棉布要漲價。太太一狠心囤了不少,誰知情勢急轉直下,這棉布非但沒漲,反倒掉了三成還多。

單是這一回,就足足虧了快兩千兩銀子了,又趕上夏糧還沒發賣出去,府中用度可不就捉襟見肘了?”

頓了頓,又安撫道:“我的兒,你且莫管了,太太吃了虧,往后再不敢胡亂行事。”

真的嗎?紅玉有些將信將疑,思量一番還是說道:“媽媽,你與爹爹多加留心,若……若府中過得不好,我在老爺、太太跟前兒多少有些情面,定能接了二老過去享福。”

林之孝家的還不到四十,哪里舍得這般好差事?當下哂笑道:“又渾說,堂堂國公府,還能倒了門楣不成?你只管好生伺候了陳老爺,最好早些生個一兒半女的,如此往后有了指望,我與你爹也就放心了。”

紅玉情知勸說不動,嘆息一聲兒只得唯唯應下。待心思重重回得前頭賈母院兒,搭眼一瞧,發覺紫鵑、繡橘與鴛鴦竟都不在。

足足過了好半晌,三女方才陸續回來。彼此對視一眼,俱都心下凜然。鴛鴦與那兩個耳語幾句,這才來尋紅玉,附耳道:“可是有人尋你討門路了?”

紅玉伶俐,便道:“莫不是也求了鴛鴦姐姐?”

鴛鴦苦笑著點頭,道:“這才多久啊……怎地好似恍如隔世一般?”

堂堂國公府門第,何至于這般落魄了?

余下光景,四個丫鬟再聽聞有熟人來找,若是關系一般的,便推說主子跟前兒離不開人;若是關系親厚的,只說此事留待放假時再說。

倏忽到得申時末,徽班唱罷了戲折子,賈母心緒極佳,一聲‘賞’,便有大丫鬟翡翠端了一托盤的銀稞子撒了出去。

班主等紛紛叩頭謝賞,旋即拾掇頭面,拆了戲臺,高高興興而去。

內中席面撤下,眾人就茶言談一番,先是王舅母與薛姨媽告辭而去,眼看時辰不早,陳斯遠也領著迎春、黛玉告辭。

又是李紈、賈璉相送,至儀門外,黛玉、迎春紛紛上車,端水大師陳斯遠這回鉆進了黛玉的馬車,旋即浩浩蕩蕩出了角門,往發祥坊回轉。

林妹妹多飲了幾杯,一張俏臉兒粉撲撲,待車簾一撂下便將半邊兒身子壓在陳斯遠身上。

許是因著心緒極佳,這會子竟與陳斯遠說起了閑話來。

道:“王家姑娘竟大歸了,真真兒出人意料!”

陳斯遠附和道:“誰說不是?不過此女驕縱,仔細想想,能有今日也在情理之中。”

黛玉卻唏噓道:“她雖大歸,卻是自個兒選的,好歹還有爹媽疼愛。王家如今顯赫,便是做一輩子姑娘,也未嘗不是一樁幸事。”

陳斯遠知黛玉因何這般說,錯非因著自個兒之故,讓黛玉早早認下了那婚書,只怕再難逃脫賈家樊籠。便是沒有寶姐姐爭搶,黛玉真個兒嫁了寶玉又如何?

賈母年事已高,說不得何時就去了。而后婆婆王夫人不待見,寶玉又多情以至無情,以黛玉這般敏銳的性子,只怕沒幾年便被生生磋磨死了!

小夫妻新婚燕爾,正是蜜里調油、如漆似膠之時,陳斯遠知其所慮,便將黛玉身子摟緊,只低聲道:“妹妹不必多心,往后都有我呢。”

“嗯。”黛玉應了一聲兒,只覺出閣后籠罩身形的枷鎖盡去。

良人雖是個花心風流的,卻待她體貼周到,旁人想到的他想在前頭,旁人想不到的他竟也能想起。

前幾日黛玉月事來了,陳斯遠見手爐不便,一拍腦袋便要去搗鼓勞什子‘姨媽神器’,結果讓生石灰生生將手上燒了兩個大泡來。

那神器雖未成,可單是這份心思就足以讓黛玉熨帖的了。

加之又詼諧風趣……或許出閣前黛玉還有些惋惜,而今卻全都成了慶幸。

又一眼瞧見陳斯遠手背上殘留的水泡痕跡,黛玉心下動容,禁不住揚起小臉兒主動親了陳斯遠一口。

陳斯遠到底是人不是神,見黛玉星眸熠熠,頓時會錯了意,不禁搓手道:“妹妹這是……嘿嘿,好好,夜里我去尋妹妹。”

黛玉頓時變色!自打上一回之后,陳斯遠便擺事實、講道理的,要求二人對等。黛玉試了試,險些嘔出隔夜飯來,偏生陳斯遠孜孜不倦的一直纏磨。

如今她是怕了的,哪里還敢招惹?

當下就道:“不可不可,規矩不可亂。”

陳斯遠驚疑一聲兒,道:“妹妹何時守規矩了?”

“打今兒起不行嗎?”

“誒呀,大不了前半夜我去尋香菱,后半夜再來……”

“你別來!”

“嘖嘖,夫人怎地還害羞了?”

“你少胡吣!呀,作死啊……”

打打鬧鬧,嘻嘻哈哈,窸窸窣窣,直到車馬進了陳家,內中二人方才停歇。

待下得車來,那邊廂紅玉已攙扶了迎春下來。迎春打量一眼,便見黛玉臉兒比桃花紅,蜂腰無力,柳質斜斜,別有一種春意酥腔。當下便知,方才二人在車中定暗通款曲了。

不過迎春情知陳斯遠便是這般胡鬧的性兒,當下也不在意。今兒個為賈母賀壽,迎春可謂是眾星捧月。

此前十幾年小透明一般,而今可算為眾人所矚目。一時間賈母多有夸贊,王夫人附和不已,邢夫人別別扭扭也夸贊了幾句。

尤其那王舅母,看向她時,眼神里總透著一抹復雜。迎春又不是傻的,自是知曉先前王云屏瞧中了陳斯遠,卻被陳斯遠丑拒了……嗯,這詞兒還是從陳斯遠嘴里學來的。

呵,丑拒!夫君真真兒詼諧,生生造了詞兒來編排那王云屏。

總而言之,迎春只覺得此一番比出閣時還要高光,自是心緒大好。

當下上前玩味瞧了黛玉一眼,這才與陳斯遠一道兒往儀門而去。

勞累一日,陳斯遠先送了迎春回房,陪著其說了幾句,這才又往西路院來。黛玉方才被好一番輕薄,生怕陳斯遠夜里又來,干脆推說酒醉,自顧自地卷了被子歇息。

陳斯遠纏磨無果,只得悻悻往中路院去尋香菱等。

一夜無話,待轉過天來,一早兒幾個丫鬟便與兩位太太說了榮國府情形。

迎春驚愕無比,她管家時雖有些不湊手,可月例銀子從不曾短缺過,怎地才兩個月,家中就這般艱難了?

當下往西路院來,尋了黛玉計較半晌。紫鵑、紅玉、鴛鴦、繡橘等你一言、我一嘴的,將賈家情形說了個大略。

二姑娘只覺心下雜亂,黛玉嘆息一聲兒,勸慰道:“二姐姐也不必吃心,古往今來,哪一家不是盛極而衰的?早前我替賈家算了一筆賬,心下唬了一跳,林林種種也太花費了!我雖不管事,心里每常閑了,替你們一算計,出的多進的少,如今若不省儉,必致后手不接。”

頓了頓,又道:“若依著我,這事兒早揭開比晚揭開要好。能開源便開源,能節流則節流,免得拖來拖去拖成了沒法子,那可才叫糟糕呢!”

迎春嘆息著應下,道:“妹妹說的道理,我又何嘗不知?只是心下有些感嘆,家中敗落的實在有些快。”俄爾,又道:“待下一回我見了老太太,好歹提個醒吧。”

黛玉欲言又止,心道只怕外祖母早知此事,如今不過是故作糊涂罷了。

姊妹兩個言說一通,隨即便有吳俊家的來報,大老爺打發了兩個小廝來,為著學那打甜水井的法門。

迎春仔細問過,待聽聞乃是陳斯遠應下的,她生怕親爹拿自個兒相挾,當下哪里還坐得住?趕忙起身往后頭去尋了陳斯遠。

陳斯遠哭笑不得,好一番寬慰二姐姐,又親自將其送回房,這才罷休。

誰知方才尋了羅四兩吩咐下此事,轉頭兒又有管事兒的來報,說是薛家送了嫁妝來。

莫說是黛玉、迎春,便是陳斯遠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先前早就商定了,須得親迎那日一并抬了嫁妝來,怎么定好的事兒也不知會一聲兒就變了?

待陳斯遠往前頭查看,抬眼瞥見送嫁妝的薛蝌,頓時明了:自個兒怕是誤會了。

此番送的自是薛家嫁妝,不過不是寶姐姐的,而是寶琴那丫頭的!

舉目掃量,整整六十四抬嫁妝將前院兒擺得滿滿當當,后頭兀自有小廝抬了嫁妝入內。

那薛蝌見了陳斯遠,趕忙上前見禮道:“在下生怕妹妹過門后不好過,便私下為其添置了一些嫁妝,還請翰林莫要見怪。”

說話間還將嫁妝單子奉上,陳斯遠玩味著接過,瞧了一眼便知寶琴的嫁妝只怕不比寶釵差什么。單是保定的莊田就有三千畝,好一好就能值個一萬大多!

陳斯遠心道,薛蝌哪里是怕寶琴受委屈,分明是借此來給寶姐姐示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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