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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驚寒徹骨裂錦聲

作者:肥鍋鍋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肥鍋鍋 | 紅樓曉夢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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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曉夢 第三百二十九章 驚寒徹骨裂錦聲

清堂茅舍。

紅玉、鶯兒掩口笑著退下,內中只余陳斯遠與寶釵。那寶釵一襲素凈衣裳,頭戴銀簪,這幾日雖略有將養,可還是難掩面色憔悴。

陳斯遠湊坐過來,扯了寶姐姐落座自個兒懷里,挑起一縷發絲道:“可是沒好好兒用飯,怎地還是這般憔悴?”說著又掐了掐寶釵的腰肢,道:“摸著還是有些瘦了。”

“哪里就瘦了?”寶姐姐試圖起身,卻被陳斯遠死死抱在懷里。掙扎兩下見掙不開,她便干脆安心坐在陳斯遠懷里。

寶釵略略沉吟,蹙眉說道:“今兒個的事兒,只怕是我那好姨媽與夏金桂弄出來的。虧得有你在,不然探丫頭這一遭便要遭了難。”

陳斯遠道:“妹妹與姨太太事先不曾聽了風聲?”

寶釵蹙眉搖頭,說道:“自打我家家業泰半落入姨媽手中,姨媽便對我家不大親近了。反倒是那夏金桂,每日晨昏定省,瞧著倒像是個孝順兒媳。”頓了頓,又道:“姨媽開此先例,明日老太太必有說法兒。只是姨媽性子執拗,若不曾尋見罪證,只怕定不會服軟。他日府中斗得死去活來,只怕比那深宮之中還要陰毒狠辣。”

陳斯遠道:“我先前得了信兒,說太太要對三丫頭下狠手。妹妹猜猜,是誰偷偷報的信兒?”

寶釵橫起手臂來,蹙眉輕咬食指,忽而醒悟道:“玉釧兒?”

“正是。”

寶釵先是笑著舒了口氣,繼而蹙眉道:“玉釧兒只怕用過兩回便無用了。姨媽與夏金桂心性都是一般狠辣,但論鬼主意,只怕還是那胡嬤嬤出得多。若想府中安寧,只怕定要將那胡嬤嬤鏟除了才好。”

“嗯,想來老太太又不曾眼瞎耳聾,且看明日老太太是怎么個說法兒。”

寶釵憂心道:“探丫頭養在她房里十幾年尚且如此,我……我怕來日她便要朝著咱們下毒手。”

可不就是?薛蟠一去,薛家大房發賣家產,手頭留的大筆銀錢都暫且交給了陳斯遠,以做來日寶釵嫁妝。

可若是陳斯遠出了事兒又該當如何?

不止如此啊,寶釵與陳斯遠之事雖說大家都心知肚明,可礙于薛蟠喪期,既無媒妁之言,又無聘書為證,若寶姐姐一個不慎失身于人,那這婚事又該當如何?

推演開來,非但是寶釵,只怕黛玉那邊廂都有危險。

兩個心性歹毒之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這二人肆無忌憚。

這王夫人先前便是佛口蛇心,如今身邊兒來了個行事無所顧忌的夏金桂,來日自個兒取禍且不說,陳斯遠真得放著其兵行險著啊。

略略思量,陳斯遠便道:“我求人雇請了十來個會武藝的丫鬟,都是等閑三兩個壯漢不能近身的。等過幾日到了京師,我給妹妹兩個,留在身邊兒以防萬一。還有,往后吃穿用度都要多加小心,免得著了旁人的歪門邪道。”

寶釵舒了口氣,攬著陳斯遠的脖頸道:“原來你早有防備,還好還好,虧得如此,不然往后幾日只怕就要頭疼了。”說話間螓首貼在陳斯遠心口,低聲道:“我……是不是太黏著你了?我也怕耽擱了你科考……只是哥哥一死,便只有你能讓我心安了。”

陳斯遠聞言正心下動容,忽而便覺著好似不對味兒。寶釵素日言行多是明媚大方,何曾說過這等茶言茶語了?莫不是被寶琴附身了不成?

于是探手挑了下頜道:“妹妹怎么學了琴丫頭說話兒?”

寶釵面上一僵,鼓著腮幫子道:“你怎地一聽就聽出來了?又為何琴丫頭說了你卻不疑?”

陳斯遠哈哈一笑,道:“琴丫頭那鬼心思我早就知道,她說與不說我自然不在意。”輕輕在寶釵丹唇上一啄,道:“我本就心悅妹妹,妹妹又何必去學琴丫頭?”

寶釵這才掩口笑道:“你這這般說,我往后便不學了。”頓了頓,又道:“只是……張家姑娘入了府,往后鳳丫頭只怕沒心思與太太斗了。”

陳斯遠情知寶釵心思,當下順勢就道:“我看妹妹歇一歇,不若往榮慶堂去瞧瞧二嫂子,有些話兒妹妹點破了比較好。”

“嗯。”寶釵頷首應下。二人略略纏綿,寶釵便先行回了自個兒的蘅蕪苑。

略略歇息,用過晚飯后,又梳妝打扮了往榮慶堂而來。

刻下榮慶堂里,賈母早就勸慰過鳳姐兒半晌,今日上香也是累著了,便吩咐將鳳姐兒暫且安置在碧紗櫥,賈母則回了臥房小憩。

寶釵來時,正聽得碧紗櫥里嚶嚶啜泣,又有平兒在一旁勸慰不停。

眼看寶釵來了,鳳姐兒用帕子擦著雙目道:“你也來瞧我笑話?”

寶釵搖搖頭,到得近前扯了鳳姐兒的手,又扭頭看了一眼平兒。那平兒素來知情識趣,點點頭便去碧紗櫥門口守著。

寶釵嘆息道:“你又何必太過要強?早先與璉二哥成婚時,你也是蜜里調油了幾年的,直至今日他才抬了一房妾室進府,已屬難得。”頓了頓,又道:“都說這夫妻相處時日久了,彼此觸碰就好似左手摸右手,你如今憤恨氣惱,不過是因著璉二哥不順著你罷了,你捫心自問,心下的情誼又豈能比得上新婚燕爾之時?”

這番話倒是戳中了鳳姐兒心思,歷經鮑二家的、多姑娘與秋桐,鳳姐兒對賈璉那點兒情誼,早就散去了大半。如今拈酸吃醋的模樣,不過是心有不甘罷了。

鳳姐兒惱恨道:“當日我就該聽了那老尼姑的話,如此一來,姓張的做了妾室,也不會淪為寡婦,更不會勾搭上你二哥。”

寶釵倒是知道此事,秦可卿發喪時虧得陳斯遠阻攔,這才免了鳳姐兒包攬刑訟、草菅人命。

于是她便勸說道:“你這般想可就錯了,沒了張金哥,只怕還有李金哥、王金哥。我倒是有所耳聞,這張金哥性子剛強,也是個心善之人。虧得此番是她,若是來日進來一個別有居心的,只怕你家里便要亂了。”

鳳姐兒乜斜一眼,道:“你怎知張金哥為人如何?”

寶釵情知這會子怎么勸都沒用,當下也不回答,只道:“為人如何,明兒個等她來敬茶,你自然也就瞧見了。”頓了頓,又道:“這些時日那夏家姑娘時常出入太太房里,我媽媽只聽得一言半語,好似……”

“好似什么?”

“好似隱約提了幾嘴張金哥之名。”

鳳姐兒心下一驚,頓時后怕不已。心道若是王夫人的手段,必定存著亂了自個兒家宅,讓自個兒與張金哥斗得死去活來,從而無力再與其爭掌家之權的心思。

是了,探丫頭不聽話,今兒個便鬧出車禍之事。自個兒與其爭掌家權,她便送了個張金哥來賈璉身邊兒。

這兩樁事看似不相干,實則都直指自個兒。鳳姐兒頓時止住眼淚,一雙鳳眸驟然乜斜,隨即又緩和下來,握著寶釵的手兒道:“好妹妹,多虧你告知我這個信兒。”

寶釵笑道:“本就是表姊妹,也就是小時候鬧了些別扭,我又怎會與你生分了?”

鳳姐兒起身道:“今兒個的情分我記下了,來日若妹妹有所求,只管來尋我便是。”

鳳姐兒頷首應下,寶釵道:“我不好多留,這便回去了,姐姐留步。”

鳳姐兒將其送出榮慶堂,這才回身進了碧紗櫥。平兒眼見如今鳳姐兒只是蹙眉思量,再不落淚,不由得心下納罕方才寶釵與鳳姐兒說了什么。

過得須臾,鳳姐兒回過神來道:“平兒,你去打發人掃聽掃聽,那張金哥在外頭是什么名聲。”

平兒只當鳳姐兒要對付張金哥,猶豫了下,到底屈身應了。

到得這日夜里,陳斯遠精神緊繃一日,期間又險之又險將探春救下,這會子自是疲乏不已。于是不到戌時便與香菱、紅玉兩個早早歇下。正當顛鸞倒鳳之際,忽而聽得外間喧嚷、拍門之聲傳來。

暖閣里三人緊忙止住,紅玉披了衣裳去瞧。待過得須臾,紅玉回轉肅容道:“大爺不好了,三姑娘高熱不退,還胡言亂語,想來是魘著了。侍書急得不行,請了王太醫問診,又來問大爺求魚腥草素。”

陳斯遠趕忙吩咐道:“書房桌案下的箱子里存著不少,你先取了兩瓶給侍書帶回去。”

“是。”紅玉應下,依著陳斯遠吩咐而行。

香菱憂心不已,伏在陳斯遠肩頭納罕道:“三姑娘素來膽子大,白日里即便受了驚嚇,也不至于高熱不退吧?”

陳斯遠也覺古怪,因天色已晚不好去探查,便搖頭示意不知。侍書求了藥而去,余下再沒旁的事兒。陳斯遠敗了興致,又掛心探春情形,于是攬著兩個俏婢胡思亂想著睡下。

這一夜榮國府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潮洶涌。

至轉天一早,陳斯遠緊忙打發紅玉往秋爽齋問探春情形。早飯后得了信兒,卻說探春高熱雖退了,卻是酣睡不醒。過后又有丫鬟來知會,說是老太太請其往榮慶堂走一趟。

陳斯遠暗忖,必定是因著賈璉納妾、探春遇襲之事,當下拾掇停當,潦草用了一口早飯便往榮慶堂而來。

過得半晌,王夫人、邢夫人、薛姨媽、賈赦乃至陳斯遠紛紛齊至榮慶堂。那賈璉方才洞房過,一早兒便來榮慶堂外跪下請罪。

至辰時,磨蹭了好半晌的賈母方才由鴛鴦、琥珀攙扶著打西梢間臥房里出來。

到得軟塌上落座,上首的賈赦輕咳一聲兒撫須道:“璉兒昨兒個實在沒道理,要納妾那便光明正大的納入家門,何必偷偷摸摸的,這豈不是說鳳姐兒是個善妒不能容人的?”

鳳姐兒冷笑道:“大老爺說的是,二爺如今自個兒主意大著呢,既要納妾,只管與我說了便是,我還能說個不字不成?偏他要趁著我去上香,行這等偷偷摸摸的沒起子事兒!”

王夫人捻動佛珠道:“也是鳳丫頭你素日里將璉兒壓得狠了,再如何說也是府中襲爵的爺們兒,能干出這等偷偷摸摸的事兒,可見平日是有多怕你。”

邢夫人咯咯一笑,原本存心要看鳳姐兒樂子,誰知正對上陳斯遠遞過來的眼神兒,心思一轉,立時想起陳斯遠先前所說。于是當下便道:“弟妹這話兒我可不同意,我這兒媳哪里就善妒了?平兒這等好模樣的,還不是留在身邊兒給了璉兒?再說前一回潑醋,也是因著鮑二家的悖上欺主。

這都要鳳丫頭的命了,也就是鳳丫頭有心給璉兒留了臉面,換做我,早就一幫子將那賤婢打殺了!”

王夫人乜斜邢夫人一眼,說道:“是非曲直,公道自在人心。若鳳丫頭不那般要強,府中又豈會有那般風言風語?”

賈母拄著拐杖道:“太太既執掌中饋,當分得清什么是流言蜚語。鳳丫頭管家幾年,很是將那些刁奴得罪了,背后議論主子是非,胡亂嚼舌根,也是尋常。好了,先叫璉兒進來吧,再如何也不好讓他跪壞了身子骨。”

眾人這才噤聲,自有丫鬟去請,須臾便見賈璉只一身中衣繞過屏風而來。鳳姐兒一雙鳳眸怒睜,見賈璉這般惺惺作態,心下更是惱恨。

那賈璉入得內中,一個頭磕在地上求肯道:“老祖宗,孫兒也是實在沒了法子。只因酒后失德,做下了錯事。若昨日不接張金哥進府,孫兒只怕便要攤上官司了!”

賈母恨鐵不成鋼道:“你做的好事兒!既要納妾,何不與大太太、大老爺說?”

賈璉分辨道:“一則事出倉促,二則……我也怕老祖宗發落。”

賈母惱道:“你如今就不怕我發落?”

賈璉悶頭求肯道:“錯兒已鑄成,我自知無可辯駁,老祖宗該怎么罰便怎么罰。”

賈母扭頭看向鳳姐兒,道:“鳳哥兒,你說如何處罰?”

鳳姐兒道:“如何罰只管聽老太太的便是了,我沒什么可說的。只有一樣,我聽說那張金哥昨兒個是坐著花轎抬進府來的,走的還是東角門。敢問二爺,這張金哥來了府中,是良妾還是貴妾啊?”

賈璉想也不想,說道:“我納張金哥,半分聘禮也無,其還有嫁妝傍身,自然算是貴妾。”

鳳姐兒立馬就炸了,冷笑道:“好啊,今兒個是貴妾,來日是不是便成了二奶奶?老祖宗,你可得給我做主啊!”

賈母緊忙安撫道:“鳳姐兒莫慌,有我在,璉兒就算再胡鬧,我也不會瞧著他寵妾滅妻!”

賈赦正要發話,卻被邢夫人搶白道:“這些年府中內外都是鳳丫頭在打理,勞心勞力不說,還惹下一身罵名。這事兒咱們都瞧在眼里,你且放心,來日璉兒真要生出不該有的心思,我定會為你做主!”

賈母也心下古怪,暗忖這邢夫人今兒個怎地這般知情識趣?當下緊忙附和道:“正是這個道理,你操勞出一身病,我可都瞧在眼里呢。”扭頭唬著臉兒盯著賈璉道:“璉兒,你怎么說?”

賈璉還能說什么?自是應承不迭。

當下賈母又發落賈璉往宗祠抄孝經十遍,以示懲戒,此事就算揭過。鳳姐兒自去往自個兒院兒而去,這張金哥既為妾室,過門第二日總要給鳳姐兒敬茶。

暫且不說鳳姐兒情形,卻說眾人散去前,賈母又問過探春情形,聽聞其果然驚嚇到了,便嘮叨囑咐了一番,這才打發了眾人,獨留下陳斯遠應答。

賈母便道:“遠哥兒,昨兒個探丫頭的事兒可查出端倪了?”

陳斯遠搖搖頭,道:“晚輩已打發人將碎裂的車廂抬了回來,過會子正要去查看一二。”

賈母蹙眉道:“車夫如何說?”

“一問三不知,看樣子不似作偽。”

賈母蹙眉不已,暗忖莫非真是意外不成?可不拘如何,總要敲打一下王夫人了,免得其愈發肆無忌憚。

于是便道:“既如此,你便先查著,總要對探丫頭有個交代才好。”

陳斯遠應下告退,自去前頭查看車轅殘骸。

賈母思量一會子,吩咐鴛鴦幾句,鴛鴦便去房里,尋了幾張身契來。賈母仔細檢視一遭,遞給鴛鴦道:“你走一趟,給鳳哥兒送過去。”

鴛鴦是心思伶俐的,仔細想想那幾張身契,那可都是府中的管事兒。這身契落在二奶奶王熙鳳手里,就等于將這幾個管事兒的身家性命一并都給了二奶奶。如此一來,二奶奶自然實權大漲。

鴛鴦也不點破,當下便往鳳姐兒院兒而去。

卻說鳳姐兒院兒里,鳳姐兒粉面含霜,瞧著面前張金哥略略蹲踞了敬上茶來。

許是過了一會子了,平兒眼見鳳姐兒還不叫起,趕忙低聲道:“奶奶,張姨娘敬茶呢。”

鳳姐兒回過神來,心下暗自腹誹,這張金哥模樣周正,瞧著倒不是那等慣會勾搭人的狐媚子,卻不知其本性如何。

當下接過茶盞,做樣子般呷了一口,道:“妹妹快起吧。你既來我房里,往后便是自家姊妹,咱們須得齊心協力才好。”

張金哥起身道:“奶奶既吩咐了,我往后定本分行事,一準兒不會惹是生非。”

鳳姐兒才點頭,便有秋桐打了簾子進得內中,瞥了張金哥一眼便冷笑道:“奶奶可別被這狐媚子哄了去,生得一副周正模樣,還不是背地里勾搭了二爺?也不知二爺被灌了什么迷魂湯,一個二嫁的還敢依著貴妾規矩入府?我看啊,她是全然沒將奶奶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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