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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九章 如何對付女文青

作者:跳水蛙蛙  分類: 都市 | 娛樂明星 | 跳水蛙蛙 | 華娛:重生了 | 還逼我做渣男啊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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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娛:重生了,還逼我做渣男啊 第四百六十九章 如何對付女文青

那是上輩子的事。

陳諾記得,差不多也就是這個時候,他頭一次去小酒館。是一個朋友的朋友帶他去的。

那個女生的名字他都已經忘了,整段事件發生的細節也很模糊。

現在能夠想起的,他開車去接她的時候,她穿著一身波西米亞風的裝扮,讓他這個當初還沒怎么出過國的土老帽,頭一次在現實里見識到了什么是大城市的文藝青年。

那天晚上,吃完飯,她帶他去了那家在日后非常出名的小酒館。

具體的,還是那句話,時間過去太久,他已經有些記不清楚了。

陳諾就記得那家店門面很小,一不留神都不太能注意到。內外裝修都是黑漆漆的,在文藝青年看起來這或許叫個性,但在他看來有種不舒服的陰沉感。里面的墻上貼著一些看不懂的花里胡哨的畫,還有一些老照片。有一個很小的舞臺,他去的時候有一個留著長頭發的人在上面唱歌,底下是一群穿得花里胡哨、張牙舞爪的年輕人,擠成一堆,跟著一起搖擺。

這就是他對小酒館的第一印象。

沒有座位,隨后他們在黑漆漆的狹小吧臺上,女孩子幫他點了一杯酒,酒名他也忘了,但味道苦辣,難以下咽,就跟那擁擠吵鬧的環境一樣,他一點都不喜歡。

當天晚上就這么結束了,他站著喝完那一杯酒,就心情不好,直接告辭離開。

走出房子的時候,他回頭看了一眼,透過玻璃,他看到她已經融入那群正拼命搖頭晃腦、瘋狂舞動的人群中。

而后他走了,再沒有停留。

后來他聽他朋友說,那個女孩嫁去了波多黎各還是玻利維亞之類的地方,去追尋她的自由去了,從此沒有回來,杳無音信。

哦,對了,那時小酒館里,一杯酒大概也就25、30塊錢。

“我要一杯火焰野薔薇。”

“我要午夜小獵人。”

“好的請稍等。”服務員小妹妹笑瞇瞇的說了一聲,而后拿著酒單就去吧臺了。

酒吧里的暖氣很足,跟外面溫差很大,高媛媛這時解下圍巾,脫了外頭那件羽絨服,只留著頭上那頂毛呢的報童帽。

屋內昏暗晦明的燈光下,女人眼睛輪廓隱匿在帽檐下,只看得到一雙亮晶晶的眸子反射著一點金色的光,鼻子和嘴露在外面,有一種朦朦朧朧的感覺,像是從北方冬天的霧氣中緩緩顯露出來的一幅印象派畫作。

陳諾見她動作利落大方,當即也準備跟著把口罩摘了,結果被高媛媛一伸手攔住了。

“別,我之前來過幾次,這里的人都不認識我。”她壓低聲音,帶著笑意說,“但你……你還是算了,別摘了。”

陳諾也沒再堅持,只是脫下羽絨服,順了順被羽絨服帽子壓趴的頭發,然后,把口罩往下拉了一點,露出口鼻,沖她笑了笑:“你經常來?”

“也不是經常。”高媛媛低聲道,“這家店其實才剛開,差不多一個多月吧。之前這里是家音樂水吧。加上今天,我一共來過……嗯,三次。覺得環境不錯,人挺少的,來聽聽歌、喝喝酒,可以放松一下。”

陳諾點點頭,又抬頭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確實能看出些改造過的痕跡。原本的柜臺被改造成了一個吧臺,站在后面調酒的,正是剛才過來點單的那位服務員小妹妹。

高媛媛注意到他的目光,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前幾天我來的時候,調酒的還不是她,估計快過年了,原來的調酒師放假了,要是調得不好喝就別硬喝。這一次我請你。”

陳諾哈哈笑了:“行,那你請我,多謝。其實,好喝我也喝不了多少。”

高媛媛也笑:“我看你在金球獎上不是一出場就干了一瓶香檳?”

“一瓶?”

高媛媛捂住嘴,“不好意思說錯了,是一杯。”

陳諾笑道:“其實當初彩排的時候,原本導演是準備讓我喝威士忌。我說你要我喝一杯威士忌,我當時就躺在地上睡了,結果那些美國人沒有幽默感,把他們給嚇壞了,說給我倒杯果汁冒充一下。我說果汁太假了,就香檳吧,一杯下去剛剛好。”

“所以你只喝了一杯?但你好像說你是喝了三杯?”

“一杯,三杯那都是套話。”陳諾看了她一眼,笑道:“看得還挺仔細的嘛,你在哪看的,這些都記得?”

高媛媛忍不住低頭笑了一下:“原音版看了一遍,翻譯出來又看了一遍。對照了一下,發現自己英語水平還是差點兒,有些梗還是要靠別人翻譯才能懂。”

“微博?B站?”

“微博。有個博主,叫什么‘大白話’,翻譯得很好。你每次在國外的采訪或者上一些節目的片段他都會翻譯過來,粉絲都要過百萬了,比我還多。”

陳諾聽了笑了一下,“你經常看?”

高媛媛看起來有點想躲避他的目光,卻還是努力鎮定著,沒有低頭。

陳諾愈發肯定,這人心里藏著事了。

這時調酒的服務員小妹妹端著酒盤過來了,“您的野薔薇,您的小獵人。”

服務員把一杯用三角高腳杯裝著的深紅色雞尾酒放在高媛媛面前,又把一杯乳白色的放到了他面前。

果然,她不認識高媛媛,眼睛從高媛媛的臉上滑過也沒有任何反應,笑道:“二位請慢飲。”

“謝謝。”高媛媛很有禮貌的說道。

陳諾看著面前這杯雞尾酒,有點驚訝于它的顏色。

明明叫午夜小獵人,怎么是乳白色的?

不契合主題啊。

除非,這……難道是那個意思?不會吧。

一念至此,陳諾便有點喝不下去了。自然而然的把高媛媛面前的那杯拿到自己面前,再把這杯乳白色的小獵人換了過去,沖高媛媛笑了一下,“換著喝,我喜歡你的這個顏色。”說完就拿起杯子抿了一口。

冰冰涼涼,酸酸甜甜的,雖然有酒味,說不上好喝,但也算不錯。

這個時候,舞臺上一個低沉的男音說道:“今天的第一首歌,一首《人家》,送給今天來到去吧的朋友。”

隨后一陣和弦聲響起,一個沙啞的嗓音開始唱道:“人家有車,人家有房,人家有大批的存款入到帳。人家是花,人家是公主,人家不能受委屈,和你一起吃苦……”

高媛媛聽他這么說,也沒有多說什么,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乳白色的小獵人,微微皺了皺眉。

陳諾見她表情有點痛苦,問道:“味道不好?”

“有點苦。”

高媛媛說完,又輕輕的抿了一下,品味了下,而后說道:“有點苦有點澀,還有股怪味,不過……嗯,其實還行。”

說著,她又喝了一口,這次喝得有點多,酒從嘴角漏了一點出來,高媛媛似乎也感受到了,伸出舌頭,在嘴角邊舔了一下。

“沒舔到,左邊點。”陳諾提醒道。

高媛媛的舌頭往左邊了點,舌尖勾了一下,這下把那滴乳白色的酒液舔到了。

陳諾點點頭,“好了。”而后又勸道:“你喝慢點。”

高媛媛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越喝越覺得挺好喝。”

“那要不要再點一杯?”

“等會再說吧。”

那個年輕人沙啞的歌聲還在酒吧里回蕩:“我只是一個窮小子,生活簡單得就像一塊石子,我只不過是一個唱歌的孩子,只要能填飽我的肚子……”

這時,門被推開,幾個年輕人走了進來,看起來像是兩對情侶。他們找了一圈,最終在靠近門口的位置坐了下來。

酒吧的氣氛頓時活躍了起來,笑聲、說話聲、歌聲交織在一起,打破了先前略顯安靜的氛圍。

“你這次回來,有去上海嗎?”高媛媛問。

陳諾搖了搖頭:“這次估計沒時間了,只能等下次回來再去了。”

“她……真的是范繽冰親自在帶?”

“對啊。”

“你上次在洛杉磯的醫院里跟我說的時候,我都不敢信。”

“呵呵。”

“她應該是十一月份生的吧?一眨眼都一歲多了。范,她一個人把孩子養到現在,真不容易。但她平時那么忙,哪有時間?就不怕被媒體記者發現?”

“其實沒你想的那么復雜。工作的時候交給保姆,正常上班一樣。而且我們公司已經跟那些報社媒體打過招呼,讓他們別老盯著我們的人。除此之外,再多請點安保,平常出入的時候注意點,基本就沒問題。”

“你們打算一直在國內養她?不考慮送到國外去?”

“不。”

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高媛媛的表情,但她顯然是笑了一下,“為什么?”

“不為什么啊,中國人不在中國在哪?”

高媛媛又笑了笑,“那你……覺得幸福嗎?”

“什么?”

“有了孩子。”

陳諾想了想,笑容溫柔下來,點頭道:“挺幸福的。”

高媛媛喝了一口酒。

這時酒吧里的人已經漸漸多了起來,稀稀拉拉坐了有一半。

她環視了一下四周,沒有在繼續之前的話題說下去,轉而有點驚訝的道:“怎么回事,今天人這么多?”

“可能是沖著歌手來的。唱得還不錯。”陳諾說道。

“啊?”

陳諾奇怪道:“你沒聽?”

“……不是沒聽,我注意力都放在你這邊了。”

“你不是最喜歡聽民謠嗎?這人嗓子還挺好的,跟我挺像,就是歌不行。”

是啊,陳諾真覺得歌不行。

比如那歌詞里唱的,“人家有車,人家有房,人家有存款大筆入賬”,他聽上去就感覺是在陰陽怪氣他自己,很不順耳。

高媛媛哦了一聲,說道:“那我們聽最后一首歌就走吧。”

“行。”

“來,碰一個。”

陳諾覺得高媛媛今天真有些反常,說不出來哪里不對勁,但就是覺得不對勁。想來想去,他也只能覺得說是這個女人可能是文青病犯了。

抱著關愛病人的想法,他拿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

冰冰涼涼的,還真有點越喝越好喝的感覺。火焰野薔薇是冰的,午夜小獵人是白色的,呵呵。有點意思。

這個時候,臺上的那個男歌手說話了:“想問一下,現場有來自南方的姑娘嗎?”

一時間全場雅雀無聲,沒人搭腔。

陳諾笑了笑。

高媛媛的臉藏在陰影里,但感覺是一直在關注他,他一笑,女人就立刻問道:“你笑什么?”

“我笑他。”陳諾壓低聲音道,“這都還有幾天過年,有個毛的南方姑娘,南方姑娘都回家過年去了。”

他話音剛落下,就只聽門口傳來一個聲音:“我是,怎么了。”

就是除了他們兩個,第二批進來的那兩對情侶里面的一個女生,這個時候高高舉起了手臂。

“咯咯咯咯咯,哈哈哈……”高媛媛立刻笑了,彎著腰趴在桌上,臉埋在臂窩里,肩膀不停的抖動。

這有這么好笑嗎?

陳諾有點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臺上的歌手這時說道:“謝謝你來到我們酒吧,接下來這首歌叫《南方姑娘》,是我專輯里的一首歌,我很喜歡。現在,獻給你這位南方姑娘。”

說完,和弦一掃,他對著話筒開口唱道:“北方的村莊住著一個南方的姑娘,她總是喜歡穿著帶花的裙子站在路旁。她的話不多,但笑起來是那么平靜優雅。她柔弱的眼神里裝的是什么?是思念的憂傷……”

好歌總是有種讓時間加速的力量,一首歌很快唱完了。

在這幾分鐘時間里,高媛媛聽得十分認真,聽完之后,只覺得眼眶都有些濕潤了,雖然她是個百分百的北方姑娘,但在剛才那歌聲里,仿佛成為了一個南方姑娘,體會到了她的甜蜜和憂傷。

一曲終了,她跟著其他酒吧的觀眾們一起,朝著臺上的歌手使勁鼓掌。

隨后,她聽到身邊有幾桌人正在討論著臺上歌手的身份。

這個人仿佛還真的是一個挺有名氣的民謠人,什么“2011新專輯,”“快樂男聲第14名”等字眼鉆進了她的耳朵。

聽了一會兒后,她說道:“原來他真的是個歌手,就是這名字,我還是頭一次聽說,趙磊,趙磊……我們再聽一首再走怎么樣?”

說完,她才注意到身邊人的表情。

拉下來的口罩遮住了下巴和極具有辨識度的下頜,只露出了中間的五官,眉頭皺著,看上去仿佛在思考著什么。

顯然,剛才那首歌以及歌里的意境,應該是半點沒有聽進去。

這讓她的興致一下子散去了大半。

“……怎么樣?”

她話說完,對方才回過神來,但臉上依舊沒有什么表情,看了看她,有點心不在焉的點頭道:“……好,再聽會兒。”

最終,他們又聽了三首歌。

高媛媛買完單,兩人一前一后走出門去。

夜風冰冷刺骨,高媛媛忽然覺得,心里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孤單。她抬起頭,吐出一口白氣,看著霧氣在夜色中緩緩消散,悵然地想著:

或許,世界上本就沒有那么多絲絲入扣的soulmate(靈魂伴侶),只是在人來人往里,我們偶爾遇見了一個,沒來得及好好了解,就被錯認成了命中注定。

陳諾沒有察覺身邊女人的情緒。

他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出門的時候,他注意到門口那張原本垮掉的招貼畫,不知什么時候被誰重新粘了上去。畫上是那個臺上男歌手的照片和名字——

趙磊。

照片里的男人和剛才在酒吧唱歌的那位一模一樣,五官普通,不丑,但也絕對稱不上帥。對陳諾來說,只是個陌生人。

可再加上剛才聽到的那耳熟兩首歌,第一首南方姑娘,第二首畫,基本也就能排除重名的可能性了。

他才觸景生情,想起了小酒館,結果,就在酒吧里遇到了日后把小酒館唱得紅頭半邊天的罪魁禍首?

這特么真的是太巧了。

趙磊這個時候出名了嗎?

應該沒有,否則也不會在這么一個小酒吧里駐場了。

要不是那一首南方姑娘,他也反應不過來這是誰。

陳諾有點感觸,一時間也沒有什么說話的興趣,跟高媛媛一起默不作聲的走了一會兒,上衣兜里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是馬東。

“喂,馬導?”

馬東的聲音很焦急,語速也很快:“陳總,你那邊能上網不?我們那邊把新的歌單整理了出來,我剛發你郵箱,能不能麻煩你盡快下下來聽聽看?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但是我們真的沒時間,只能麻煩你了。”

陳諾轉頭問道:“你家里有電腦沒?”

高媛媛點頭道:“有。”

陳諾對電話里說道:“你發吧,我這就回去看看。”

“好的好的,謝謝謝謝。”

半小時后,兩人回到高媛媛的家中。她打開筆記本電腦,陳諾登錄郵箱,把央視發過來的歌下載下來,開始放。

不得不說,央視就是央視,只要認真起來,效率和質量都絕對過關。

短短時間內,挑的三首歌都不錯,旋律順耳,歌詞也用心,是那種標準的“大眾型審美”作品。

陳諾聽了一遍,轉頭問坐在一旁的高媛媛:“你覺得怎么樣?”

高媛媛認真聽完,點頭道:“挺不錯的。”

“你最喜歡哪一首?”

“說不上來。”高媛媛認真道,“你唱的歌,最重要的是你喜歡。”

陳諾察覺到了女人的情緒不高,但也沒多問,點點頭,當下又把歌放了一遍,這一次他在心里默默的跟著唱。沒敢張嘴,怕遭笑。

跟了一遍之后,他確定了。

歌是好歌,但離他的要求還是差挺遠。

他口中的簡單,是楊靡唱《同桌的你》。可馬咚他們的簡單呢,就好像韓紅唱《珠玉》。

這特么根本不是一個概念。

這可怎么辦。

非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想第一次跟央視合作就這么無疾而終。

而且,如果說沒有辦法也就罷了,現在嘛,他思慮良久,最后還是掏出手機給馬咚撥了過去。

稍微說了兩句之后,他就直奔主題:“我剛才去朝陽區團結湖這邊的一個酒吧,聽了一個歌手唱歌,我覺得很不錯,有點適合我……”

話說到這,陳諾突然被身邊的一聲驚叫打斷。

他轉臉一看,只見高媛媛突然換了一副表情,一臉驚喜看著他。

陳諾真搞不懂這些文藝女青年一天天是在搞什么名堂,也不知道電話那邊的馬咚聽到沒有,不過他也不在意,繼續說道:“……要不你們去看看?”

陳諾覺得,也只能這么說。

“適合”。

主觀看法,任何人都挑不出刺來。

他總不能說他的段位充其量就跟楊靡差不多,楊靡在芒果臺元旦晚會上唱《愛的供養》,結果讓全國人民笑得滿地打滾。他呢,要是在春晚上不靠假唱,現場去唱那三首歌,估計效果也差不多,全國人民的大飯可能都要噴出來。

反之,當年為了泡那個文青大美妞,他可是狠狠下了一番苦功,把那什么《成都》《理想》《南方姑娘》之類的練得挺熟。

“……他們應該還沒散場,抓緊時間的話,或許現場還能見到人。不過,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太麻煩你們了?”

“不麻煩不麻煩!”馬咚的口吻聽上去簡直是如釋重負,“陳總,麻煩你把地址發短信給我,我這就叫哈文導演帶著人過去。”

“好。”

電話掛了,陳諾正準備問高媛媛地址。

卻見他身邊的大美媛宛然變了個人一樣,整晚那種若有若無的陰郁,此刻就像陽光下的積雪,悄無聲息地散了個干凈,整個人神采煥發,氣質宛如剛剛破了某個瓶頸,突然升了一級似的——要說比喻的話,倒像是修仙者一腳踏過了筑基期,靈氣四溢,仙氣初顯。

那一雙全國排名起碼前三的大眼睛,此刻水潤得仿佛能滴出水來,在室內柔和的燈光下,簡直像是盛著兩汪春水,盈盈地望著他。

“我來寫吧。”高媛媛輕聲說道。

陳諾把手機遞了過去。只見女人十指如飛,不到幾秒鐘就編輯好短信發了出去,然后緩緩抬頭,看著他問道:“你真的準備唱剛才酒吧里的歌嗎?”

“啊,對啊。”

“為什么?”

陳諾看著高媛媛的樣子。

他這個時候要是還不懂,他就可以找個樓跳一下了。

這就是在這時,上輩子在小酒館里的一些往事,也忽然在記憶中變得清晰起來。

最后,他說他要離開的時候,那個他追了兩個星期,波西米亞裝扮,扎了滿頭小辮子的文青姑娘本來也想跟他一起走,但他卻翻臉不認人的拒絕了。最后,那女生攥著他袖口,從紅了眼眶到哽咽著看他推門,堪比一場瓊瑤劇。末了他還聽見好像砸了杯子。

后來去跳舞啥的,那是因為傷透了心之后去發泄。

他想到這,也突然記起,該如何對付像高媛媛這樣的文藝女青年了。

首要秘訣,是跟她們說話萬萬不可直白。

她讓你摸不著頭腦,你就要讓她云山霧罩。

每一句話都需得留白,讓對方自己去腦補,說一半留一半,點到即止。這樣才是對女文青們最有吸引力的。很多情況下根本不用多費口舌,她們自己就能感動自己。只要掌握了這個技巧,這種女人其實比起拜金女都更好應付,還無需花錢。

于是陳諾淡淡一笑,輕描淡寫說道:“你不是喜歡聽嗎?”

就這么一句話,沒有更多的。

高媛媛就仿佛像是觸電了一般,怔住了。

過了一會兒,陳諾見她沒有反應,輕輕碰了一下她的肩膀,只見女人就像是身體沒了骨頭似的,依偎過來,抱住了他的腰,頭埋在他的胸前靠下一些的地方。

陳諾順勢撫摸著女人長而柔順的一頭烏黑長發。

只聽高媛媛小聲說道:“對不起,我之前還以為……是我的問題,我……”

陳諾不知道這女人在說什么,但聽不懂沒關系,他該說什么他清楚——這是泡妞佳句三百招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沒關系。人和人之間要是沒有誤會,那生活就如同一片沒有起伏的平原,該多么無趣。”

高媛媛的聲音突然變得軟綿綿的,感覺能把人的骨頭化掉,“說得真好,我好喜歡這句話。是你自己想的么?”

“嗯。”

“你真的……”高媛媛頓了頓,似乎在斟酌措辭,而后說道:“好有才華。”

隨后嘆了口氣,調整了一下臉的位置,更靠里面了,“我就想不出來這種話。有的時候,我心里有很多事情,很想說,但是就說不出來,只能一直憋著,根本不知道怎么表達。很難受,但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辦。”

陳諾迅速又挑了一句:“其實真正懂你的人,不需要你說,他就會懂。”

高媛媛聽了之后,鼻息突然變得有些粗重急促,氣息刺在陳諾肚子上,癢癢麻麻的,讓他突然有點不舒服。

近在毫厘的高媛媛顯然也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他的不舒服,于是調整了一下姿勢。

過了一會,陳諾從口中發出了一點兒聲音。

這好像是某一種鼓勵,高媛媛愈發積極起來。

過了大概十多分鐘,高媛媛抬起頭來,臉上的妝有點花,嘴唇上的口紅更是完全一團糟,“你要不要去沖個澡?”

陳諾這個時候意識有點恍惚。

眼神也有點花,看不太清楚。

在他的眼里,他們兩個人好像又回到了酒吧里面。

高媛媛再一次用手握著那個高腳杯的長長杯腳,喝了一大口酒。這一回,她喝得還是太急,嘴唇邊漏了一些出來。

不過,跟上次不同。這一次,女人并沒有要他提醒,用舌尖一勾,就準確的找到了位置,把嘴唇邊那一些小獵人重新卷進了口里。

這是今晚的第多少首歌來著?

趙磊已經記不太清了。

在那一對個子高挑,穿著也很時髦的情侶走后,他又唱了好久。

但是這對他來說已經是習以為常。

自從13歲有了第一把吉他,17歲開始在BJ的那些地下通道里賣唱,后來又跑到酒吧駐場,每天晚上他似乎都是這么過來的。

曾經,他為了80塊錢一天的工資,最多的時候一晚上能唱四五十首。

后來20歲那年,他從京城到LS,又到成都,到麗江,再回到京城,迄今已經五年。一路走來,他似乎永遠都在不知疲倦的歌唱。

唱到他的人已經長大,唱到他最愛的人也已經逝去,唱道他家徒四壁,負債累累,也始終沒有停下。

把他找朋友借了60萬,自己發行的專輯里的最后一首歌唱完,他看到表妹英子在吧臺那邊沖他使了個眼色。

趙磊心領神會,對著話筒說道:“感謝大家今天來到這里。要快年了,提前給大家說一聲新春快樂。這里是我表妹開的酒吧,以后希望大家多多捧場。謝謝。”

“好”

“沒問題!”

臺下傳來稀稀落落的回應聲音。

“那今天晚上,還有最后一首歌。這首歌是我前不久才創作完成的,今天晚上是我第一次在公開場合里唱它,在這個新春佳節即將到來的時候,我把它獻給今天在場的每一個人……”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因為酒吧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用力推開了,一個挺有氣質的中年短發女人帶頭,一共四五個男男女女魚貫而入。

動靜不小,頓時引起了當下酒吧里所有人的注意。包括趙磊在內,全都轉頭看了過去。

那個短發女人根本不在意場內的氣氛,上下打量著趙雷,而后,用一種讓人很不舒服的口吻,居高臨下的道:“今天晚上一直在這里唱歌的是不是你?”

沒等趙磊回話,英子這個時候過來了,手里拿著手機,有點警惕的說道:“不好意思,我們已經快要打烊了,不接待新客,你有什么事嗎?”

“我找他有點事。”女人指了指臺上的趙磊,“你們今晚就到此為止吧,其他人可以走了。我有事情找他。”

英子皺眉道:“你是什么人?你要不說清楚,我就打110。”

趙磊看到那女人挑了挑嘴角,露出了一個不以為然的笑容,伸頭在英子的耳邊低頭說了一句話。

而后,他看到英子的眼睛驟然睜大了,嘴巴張開,就像聽到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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