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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娛:重生了,還逼我做渣男啊 第二百六十四章 孤男寡女
陳諾在12月13日回到了京城。
在香港的這幾天挺忙的,他不僅晚上忙,白天也忙。
和范繽冰一起看了一場香奈兒早春獨家系列大秀之后,新晉金馬影后直接就地進組,去拍陳德森導演的《十月圍城》去了。
他則去醫院里看了看文詠杉的父親。
因為早年一直在香港開出租車,文叔年紀大了,腰間盤的問題到了不得不動手術來解決的程度。
香港的醫療系統嘛,都知道的。要想去便宜又好的公立醫院看個病動個手術,從排隊到入院的時間,估計等到墳頭草三尺高了,也未必輪得到。
換做以前,文叔肯定也只能繼續苦熬。
但現在就不同了。
誰讓他女兒的前男友混得還算不錯,來香港呆了幾天,結果姜聞也來了。
在他的引薦下,跟英煌的楊老板坐在一起吃了頓飯,算是一笑泯恩仇。
同時,陳諾在桌上也是純屬好奇的問了下香港哪家醫院治腰間盤不錯,結果第二天,文叔就直接被安排進了一家私立醫院。
住的單人病房的房間面積比文詠杉他們家都還大。
而且文詠杉說,她爸入院的時候,醫院不要他們一分錢。讓人感覺港島真是人心向善,到處都是搞慈善的。
不過,陳諾也不是占這點小便宜的人,給姜聞轉了五十萬,讓他轉交楊老板之后,這才跟留在香港照顧家里的文詠珊告別,與齊云天令狐一起離開了港島。
本來還以為可以休息休息,順便去看看京城和上海的房子。
結果,第二天,齊云天就接到了李靜喜出望外的電話。
張一謀導演把劉藝霏定下來了!
“什么玩意?”陳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定下來了?”
聽齊云天轉述了李靜的話之后,陳諾才從自身從劇本的領悟里,一點點想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
第二天,在跟張一謀的見面中,老謀子的話,也驗證了他的猜測。
“試戲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姑娘眼睛靈性,看上去很清澈,比之前在電視上看到的還好,是我想要的那種感覺。”
“小諾,你這段時間也應該把劇本看過了,你應該知道我想要的女主角是什么樣……”
陳諾“嗯”了一聲,“導演,我知道。”
他眼睛在劉藝霏身上打著轉。
此時此刻,這女人規規矩矩的坐在會議桌上,目不斜視,看上去實在是乖巧極了。
一點都不像在他面前那樣,一言不合就耍大小姐脾氣。
只不過那天晚上正忙的時候,掛了她兩次電話而已嘛。
結果呢,這人就發了十多條短信過來,一條一條的數落他的罪狀。
甚至從最早拍神雕的時候,他吐了她一臉水開始,說到拍藍莓之夜的時候經常不回她短信,亂掛她電話。
種種罪狀,罄竹難書。所以劉大小姐從此往后要跟他從此劃清界限,算是絕交一半。
以后他和她,有一半就只是普普通通的老板和員工的關系了。
但是要是他以后表現好,也不是不可以重新把這一半變回來,繼續當朋友。
不過前提條件有八條,
陳諾看都沒看,直接刪了。
就說這樣的人,還自稱說她在坦桑尼亞打真人CS,誰信啊,是吧。
但,也是這樣的人,作為和劇本里的靜秋,從心性上,是非常符合。
張一謀在學院里找學生這事,陳諾其實知道。
他知道為什么張一謀會這么做。
因為劇本里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表明著。
靜秋純凈美好,不諳人事,對男女之事,更是宛如一張白紙。
所以,張導不得不出此下策,不想用娛樂圈里摸爬滾打過的那些妖艷賤貨,想要在象牙塔里,找到這么一個通透靈性的干凈人兒。
說實話,這也就是在2008年,興許還有那么一丟丟的可能性。
要是換做十多年后,呵呵。
但這一世的劉藝霏,在2008年的這個時候,雖說年齡稍微大了那么兩三歲,據陳諾的了解,還偏偏真就是有點兒類似的味道。
果然,老謀子接下來也是這么說的,“藝霏來試過戲之后,我們內部開會又討論了很久。實在是拿不了主意。最后,逼得我不得不又打電話把藝霏叫了過來。”
張一謀呵呵笑道:“這兩天時間,我一直在跟藝霏溝通,聽她聊天,說起她從小到大的許多事,我越聽我越覺得,這就是靜秋。”
“昨天下午,我也就踏踏實實的下定了決心。這一次,就讓你們這一對神雕俠侶重新搭檔一回、”
“其實你們兩個當初在電視里是有火花的。我也看過兩集。尤其是陳諾,是演出了那種感覺的。不過,藝霏的的確確還是差了一點。”
“這一次,我希望陳諾你帶帶她。”
“這是一部年代戲,把古裝換做近代的背景,我希望比起古裝那種虛擬的環境,你們之間能夠在真實的環境下,真正的擦出那種愛情的火花。”
“最后讓每個走進電影院的觀眾,都能夠真誠的感受到,我們每個人青春年代中,最美好純粹的那一段感情。”
山楂樹之戀的拍攝地是在湖北宜昌。
因為這兒的郊外,有一棵很美的山楂樹,種在一個半坡上。
于是從2008年10月份開始,劇組在這里一個叫姜家村的村莊里找了一個廢棄的兵工廠,開始了攝影棚的搭建。
包括工廠附近的街道,也陸陸續續的開始進行改造,全都按照張一謀的要求,盡量還原成40年多前的樣子。
不過陳諾和劉藝霏沒有住在這。
張一謀給他們兩個找了個宜昌夷陵區城郊,一個小鎮上的一處房子。
是個獨棟的農家小樓,上下兩層,雖然簡陋,但是生活條件也算過得去,起碼衛生間還是陶瓷茅坑自來水,不是豬圈。
同時,劇組還在附近另外租了一套房子,給兩位大明星的隨行人員居住。
從而讓這個二層小樓是一個真正孤男寡女的空間,以免干柴烈火擦不出火花。
在這個基礎上,張一謀導演要求,兩人也不要一味呆在屋里,而是應該深入人民群眾,通過喬裝打扮,打入周圍的父老鄉親。
尤其是劉藝霏,一定要通過這一個月的時間,在這最真實的中國鄉間洗去身上的鉛華,變得再樸實再中國一點,把美國資本主義的那種做派統統忘掉,成為一個根紅苗正的革命女青年。
至于說,兩個在中國不說是家喻戶曉,也算是知名度目前在60分以上的年輕男女,要如何去打入群眾。
張一謀沒說。
或許在他看來,這都是演員應該自行解決的問題。
甭管你是多大的腕,要是啥事都要導演來安排。那你還拍什么戲!
“陳諾,你看我這樣行嗎?”
陳諾拿下了扣在臉上的草帽,伸了一個懶腰,從屋頂的躺椅上坐了起來。
今天是冬日里難得的暖陽天氣,他上來的時候看到這個二層小樓的屋頂上有一張臟兮兮的躺椅,就找了塊布擦了擦,二話不說,直接躺下,再把墻壁上取下來的那頂草帽扣在臉上,曬著曬著,就直接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劉藝霏倒是把衣服已經換好了。
他揉了揉眼睛,看到這人居然穿了一身李靜給她買的藍白校服。
的確,穿上去很清純很有感覺,非常樸實無華,但是……
陳諾好奇道:“你不冷嗎?”
“冷啊,但是……我不知道穿什么。”
這是什么話!?
陳諾是真的不理解,同時他沒有想到,自己還有幫女人挑出門衣服的一天。
不過,在劉藝霏帶來的兩個旅行箱的衣服里左挑右選了一會,試圖忽略掉那些少女款式的內衣。
陳諾知道了。
劉藝霏這些衣服,在北上廣都無所謂,但要在這湖北宜昌下面的一個鎮上穿,還真是不太行。
最終,陳諾找到了一件不那么打眼的長款黑色羽絨服。
“就這個吧。”
劉藝霏在一旁吃著在來的路上,陳諾給買的街邊的手工米花糖,見此吃了一驚,說道:“但是這個是我在紐約買的,會不會沒有像張導說的那種感覺?”
陳諾瞪了她一眼道:“什么紐約LS的,就這黑不溜秋的樣子,人家能多看你一眼?趕緊換上。要是你病了,你媽不吃了我!?等會我們出去街上,看看有沒有地方賣衣服再去給你買兩套。”
劉藝霏白了他一眼,接過陳諾手里的羽絨服,“穿就穿,你兇什么。還有,你別胡說,我媽哪里有那么厲害。”
呵呵,沒有?沒有才怪。
機場臨別的那個眼神,感覺都快把他身上戳出幾個洞來了。
不過說實話,陳諾對于劉曉莉能夠同意張一謀提出的這個荒唐的建議,還挺驚訝的。
正如他跟文詠杉,范繽冰等人說起的時候,兩個女人居然也覺得沒有什么,似乎完全不覺得他跟劉藝霏一男一女獨處一個月,會發生什么事一樣。
陳諾不禁都產生了疑問,她們是覺得自家不是男人呢,還是覺得劉藝霏不是女人?
問范繽冰原因,
這個金馬影后說的是因為都是演員,都知道要想拍出一部好戲,不得不使出一些非常規的手段。
而且,又是有前科之鑒的陳某。
當初在幾乎所有人的反對中,這個牛脾氣硬是去隱姓埋名了四個月,去做了120天的街頭藝人雜耍演員。
結果卻是去到柯達劇院,拿了個奧斯卡。
試問在這種情況下,誰敢攔他二度下沉?
要是攔了他,從而在國際上,替中國人民少拿了一個兩個什么威尼斯柏林影帝,少拿了個金棕櫚金熊啥的,誰付得起這個責?
或許張藝謀導演提出這么一個辦法,靈感也是由此而來。
看來,張導是真的想在奧運后來個開門紅啊。
問文詠杉,這位前女友則說的是:“你和藝霏拍愛情戲,我都很怕你們沒有感覺啊。這么幾年都是好朋友來的,我覺得張一謀導演也是沒有辦法。想要你們盡快進入狀態,你不用擔心我啦。只要你們能演出好戲,我都無所謂的。”
前女友看得很通透,陳諾不知道劉曉莉是怎么想的,反正最后在機場臨走前,劉阿姨瞪了他一會兒之后,最終還是特意把他叫到一邊,叫他幫忙照顧一下劉藝霏。
陳諾當時覺得這都是在開玩笑,人家老劉走南闖北,與企鵝同行,和北極熊共舞,還需要他照顧?
但現在看起來,還真是知女莫若母。
等兩個人收拾好出門,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后了,太陽都快下山了。
出門的時候,陳諾看到斜對門不遠的馬路邊,齊云天正走出來,站在一個院子門口,伸懶腰打哈欠。見他和劉藝霏現在的樣子,頓時哈哈的笑了一下,轉身就進了屋子,連招呼都沒有打一個。
出門前,陳諾和劉藝霏不僅戴上了口罩,而且,陳諾還用他曾經學過的化妝術,給兩個人做了點簡單的修飾。
總之最后的效果嘛,天黑之后,只要不開燈,在這種鎮上,應該沒人認得出來了。
走在去鎮中心的馬路邊,劉藝霏很認真問道:“陳諾,你怎么就扮得這么像?”
“什么意思?”
劉藝霏的眼睛從帽檐底下露了出來,仔仔細細的打量著他。
不過是牛仔褲加灰色的羽絨服,劉藝霏卻看得很認真。
“自從你進了那個屋子,換上了這一身,我就感覺你入戲了,你怎么做到的?教教我好不好?”
陳諾看了看劉藝霏渾身不自在的樣子,笑了笑。
他轉頭看向前方。
看著那些灰撲撲的水泥紅瓦房和煙囪里正在升起的裊裊炊煙,
那些道路邊已經只剩枝干的樹木和凌亂的泥土,
那些端著飯碗,用大嗓門和左鄰右舍打著招呼的居民,和騎著騎行車路過匆忙的行人。
陳諾淡淡道:“你知道我前段時間去韓國拍戲了吧?”
劉藝霏嗯了一聲:“知道啊,奉俊昊導演的戲。”
“對。在韓國,我們的外景地也是在一個村莊里。和這里其實差不多。”
“我在那里住了可能有三個月,剛去的時候,也是跟你一樣的感覺。然后奉導告訴我說,讓我慢慢的忘掉自己的身份。剛巧,這也是我擅長的。之后我就找到了那種感覺。”
“這次的戲,對我來講,也算是取巧了吧。畢竟才拍過類似的,再來一次也并不太難。”
說著,他轉頭對劉藝霏說,“而我能夠教你的就是,從現在開始,別叫我陳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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