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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娛:重生了,還逼我做渣男啊 第二百六十三章 未出口的答案
劉藝霏離開試戲室的時候,感覺整個人都被掏空了。
這個時候她這才明白,為什么陳諾要她化淡妝,甚至是裸妝。
原來需要試這一場戲是需要哭這么多次的。
要是妝稍微濃點,那就只能去卸妝。因為哭完之后肯定臉就不能看了。
下樓的時候,劉藝霏一直在腦子里回憶剛才試戲的過程,一遍一遍的回放。
那么笑,行嗎?
那么哭,行.嗎?
那么哭,不行這么苦肯定不行。
最后那一場哭戲,張導要求她哭出淚如雨下,泣不成聲的感覺,還讓一個副導演陪著她一起哭,但是,她依舊做得不好。
好像就逼著自己哭了那么三四秒,眼淚就全沒了。
哭戲,她最討厭的就是哭戲。可偏偏這部電影里,好像最重要的就是哭。
“啊~”劉藝霏懊惱的揉了揉頭發。
走的時候,雖然張一謀導演沒有當場公布結果,只是叫她回去等消息,但是
看上去真的好嚴肅的樣子,多半不會有什么好結果。
旁邊的李靜一直在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她的表情,這時輕聲問道:“霏霏,怎么了,感覺不太好?”
“嗯,表現的很爛。”劉藝霏聲音悶悶的,“我從頭到尾都沒怎么入戲。要我哭也沒哭出來。估計是沒戲了。”
李靜驚訝的啊了一聲,不過聲音卻變得更加柔和了一些,問道:“是不是太緊張了?沒事,別想太多了,還說不準呢。”
劉藝霏看著電梯上方那個不停變小的樓層數字,解釋說道:“我是有一點緊張,但是我也不知道,我.一進去總覺得哪兒不對勁,準備好的那些全都忘了。明明我之前想過很多的,可是,當時什么都想不出來。出來的時候,我看張導他們的表情,應該這次是不會選我了。”
說著說著,劉藝霏的眼淚開始在眼眶里打著轉,模糊了她眼里的視線,電梯LED屏上那一個紅色的數字變成一團紅光。
不過女孩抬著頭,強忍著不讓它們掉下來。
這些討厭的淚水,之前怎么不出來?現在倒挺積極的了。
李靜聲音放得更輕了,道:“沒事的,霏霏,別想太多。現在結果還不知道呢,或許是你對自己要求太高了,張導他們未必是你這么想的這樣。”
“嗯,你要不要跟陳總打電話說一說.”說著,李靜又輕言細語的說道,“其實,很多事只要他開開口,并沒有那么難的。”
劉藝霏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怎么可能?
事前都說好了,這次她全憑自己。
這時電梯下到了地下停車場,李靜率先走了出去,左右看看,之后才讓劉藝霏走出了電梯間。
上車后,李靜正準備叫公司調派的司機往劉藝霏家里開,沒想到劉藝霏卻突然開口說道:“等等,靜姐,我不想回家,等我打個電話。”
接到劉藝霏電話的時候,前幾天才從橫店拍完戲回來的張頌聞老師,正在關他那個小院子的門,準備出門買菜。
接完電話之后,他還是跟女朋友一起出門買菜了。
路上兩個人一起走路一起聊天。
張老師去年底終于擺脫了單身,剛交的女朋友是個圈外人,比他小幾歲,中科大畢業,在BJ某研究所做科研。
這時,女人哈哈笑著,拍了拍他的背,有點興奮的說道:“真的是劉藝霏啊,老張,你真教過劉藝霏演戲啊?”
張頌聞輕笑道:“這有什么嘛。”
“哎喲,你就裝吧你就。我看你剛才聊電話的時候。嘴都合不攏了。”女朋友嘻嘻哈哈了一陣,忽而又好奇的問道:“欸,我說你,那個,陳諾,真的也來過你這個破院子?”
張頌聞呵呵一笑:“什么破院子,陳諾可沒有說過破,他當時就坐的是你經常坐的那個凳子。”
女人的聲音一下子變大了,叫了起來,“我去,真的假的!”
“騙你有意義?”
“我去,你說陳諾這次會不會來?”
“昨天你不是看新聞,說他在香港嗎?”
“那可說不定,快快快,咱們走快點。香港怎么了香港,又不用他用腿跑回來!”
等兩個人把菜買回去,把飯菜做好,院子里的門鈴就響了。
劉藝霏一行三人進了院子。
雖然見到沒有陳諾,但兩個主人家還是很熱情。
說起來,風聲之后,劉藝霏和張頌聞這對師徒二人雖然也偶爾會發短信,但算算時間,也是一年多沒見了。
張頌聞在飯桌上聊起這一年多的經歷,也是頗多感慨,“以前不認識我的,現在好多都認識了。以前進不去的很多門,現在也可以進了。我剛畢業那會,去一個劇組試戲,有個導演給投資人說,像我這樣的,就像個侏儒,根本不配演戲。前不久見到我,還叫我去他劇組演個男二。”
幸好張老師從不喝酒,否則說到這兒,肯定是會浮一大白的了。
等吃完飯,在熱乎乎的暖氣房中,幾個人或坐或站的圍在一起,劉藝霏開口說出了這次過來的目的。
她想要張老師給他支個招,或者說指點一下方向。在這個她特別迷茫,特別感到挫敗的時候,除了在香港的那個人,她也就只想得到張老師了。
劉藝霏說,藝謀導演今天雖然沒有明說,但幾乎也跟明說無異了,那失望的臉色她親眼目睹,這次的戲,她多半是沒機會了。
那么,在了解他的張老師看來,她該怎么辦?她可以說是完蛋了的演員生涯還有沒有救?
張頌聞聽完之后,沉吟了一會兒,隨后問道:“藝霏,如果我沒記錯,你應該是頭一回去參加試戲是吧?”
劉藝霏心里就像堵了一塊石頭,剛才說的時候,要不是拼命忍住,眼淚又快要下來了。
聽到張老師的話,她黯然點頭道:“是。”
張頌聞看著她一臉世界末日的樣子,真不知道是該哭該是該笑,最后還是選擇了擠出笑容。
他呵呵笑道:“其實,藝霏啊,試戲失敗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我當初最多的時候,一年被劇組拒絕了300多次。我也沒有想過我該不該轉行。”
“所以,假如你這一次真的失敗了,那又有什么關系?根本無需在意。”
“再說了,你去試的,是這部片子。”
“藝霏,我其實是剛從橫店回來,那邊有很多女演員這段時間都說起這部戲,不知道多少人都想著跟陳諾搭戲,做張一謀導演的女一號。”
“但是她們可能嗎?不可能。”
“別說女一號,她們連走到張一謀導演的面前,讓他看看她們的戲都不可能。”
“因為她們畢業了。而張一謀導演,這次只想要在各大院校里找新人。”
“而你呢?”
“按理說你也不是學生了,畢業也有一兩年時間了,對吧?”
“其實于情于理,你也不在張導的選角范圍了。”
“然而你一個電話可以直接打到張一謀導演的手機上。兩天之后,你就能站在他面前,讓他跟制片人,副導演們一起看你演戲,認真考慮你是不是可以出演他的新電影的女主”
張頌聞深深的嘆了口氣,“藝霏,你有沒有想過,這是為什么?”
很巧的是,這個時候在新畫面公司的會議室里,有人也提到了同樣的問題。
而且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新畫面老總張韋平。
“我知道,劉藝霏演得確實不好。但是今天我們一幫人鄭重其事的從全國各地飛回來,來看她演戲,還討論到這個時候,這是為什么?”
張韋平環視一周,沒有等有人回答,又繼續往下說道:“就像上個星期我跟中影韓三屏韓董事長通電話。本來是在聊建國大業的事,結果他話鋒一轉,突然說起了我們這部電影,想要參一股,我好說歹說,甚至把IDG熊總搬出來,才算打消了他的念頭。”
“韓總他這么看好我們這部電影,除了一謀導演之外,又有沒有其他原因?”
“我認為剛才我們討論來談論去,討論了幾個小時,都是從外形啊演技出發。”
“周冬雨和劉藝霏這兩個女生在這些方面,說公道話,是各有各的好。周冬雨的演技的確比劉藝霏出色得多,而劉藝霏的外形我想是周冬雨比不了的。”
“至于說舞蹈,兩個人都有功底,都很不錯。”
“然而,我們這部電影總歸是要面向市場的。陳諾和劉藝霏的組合,一定比陳諾和周冬雨強上很多倍,光是當年神雕的劇迷,就是我們票房的一大保證。”
“我話說到這兒,之后我也不再發言了。導演,最后還是你來定。”
“但是,我之前提的兩個問題的答案,雖然我們一直都沒有說出口,但并不代表它就不存在。對不對?”
“好,我發言完畢。”
張韋平一屁股坐在板凳上,雙手一抱,看樣子似乎真的不打算開口了。
一時間會議室里也沒有人說話。
一種古怪的氣氛在會議室里流淌,從每個人的不經意對視的眼神,到欲言又止的表情,其中暗流涌動。
而這是張一謀的劇組里很少出現的情況。
因為張導從來都倡導的是暢所欲言。
但要不要“賣某人面子”的這件事,似乎真的有點難以啟齒啊。
說起來在各大院校選角選了幾個月,最后事到臨頭,卻挑了一個關系戶,是不是有虎頭蛇尾之嫌?
最后出來的成片效果讓人無話可說也就罷了。
要是劉藝霏的表現不好,那隨之而來的爭議可就真的太大了。
哪怕張導再牛,在國內的地位再高,只怕也要灰頭土臉。
所以,在這件事上,包括老總張韋平在內,其實任何人都不能替張一謀做主。
因為這是他的電影,這是他主導的選角,最后的成敗也是他一力承擔。
或許正因如此,他才一直想要選擇石家莊的那個小姑娘吧。
那在張韋平張總這一番幾乎要把話講在明處的推心置腹后,張導又會做出什么樣的決定呢?
會議室裡的每個人都把目光投注在張一謀面無表情的臉上。
最后,這個當今中國最負盛名的陜西籍導演緩緩地開口了。
劉藝霏走出張頌聞老師的院子,坐上公司給她配的豐田埃爾法寬敞舒服的座椅上,已經是月明星稀的夜晚時分。
煥新公司加價20萬才在今年6月份提車的百萬級保姆車,座椅上都配備了腳踏板和電動腿托,號稱乘客擁有堪比飛機頭等艙的舒適體驗。
但劉藝霏這時有些如坐針氈。
剛才2個多小時的交談,讓她充分意識到,她有多么幸運。
這甚至不是她的外貌帶給她的,也不是她的國籍或者別的什么關系。
真的就是純運氣。
假如她演的神雕俠侶里面,演楊過的演員,不是一個叫陳諾的人,無論他姓黃還是姓什么。
不管神雕俠侶再火,仙劍奇俠再有國民度,在2008年的今天,她也不可能說站就真的可以站到張一謀的面前,試他舉世矚目的電影女主角。
哪怕她的經紀人還是原來那個,哪怕她沒有去日本出什么唱片,也不可能。
在張頌聞娓娓道來的敘述之中,她才一下子如夢初醒。
原來這部戲現在還沒開機,就引起了這么多的關注。
原來里面的女主角,不知道多少人愿意傾盡所有。
包括當初她處于朋友的心態,開玩笑似的簽約的煥新公司,現在都有好多人想要簽進去而不得門路。
不過,這一點劉藝霏倒是有點不同意見。
至少她知道公司簽了兩個女演員,那兩個女孩子等了足足兩年,齊大才說,明年初可以慢慢給她們一些資源了。
比如她和斌冰姐都看中的那個《蘋果》,公司就準備引薦她們其中一人去演。那兩個女孩可是足足等了兩年啊。
不過這么一想,劉藝霏又更覺得自己幸運了。
所以,今天這點小挫折又算得上什么?
真是太矯情了。
她坐在車上,看著夜色下的村莊慢慢從眼前消失,又重新過度到了城市的燈火之中。
劉藝霏突然覺得,真該打個電話謝謝他。
以她和陳諾現在的關系,自然不用再顧忌什么了,她拿出手機就撥了出去。
磨磨蹭蹭的,那邊又像昨天一樣,過了好一陣才接起來。
劉藝霏一下子有點忘記感恩的心態,有點不滿道:“你在干嘛呢?”
電話對面的男人似乎是下意識說了一句道:“我在干”然后頓了一下,“我在做運動。怎么了?”
“你怎么天天晚上鍛煉?”劉藝霏好奇道,“是你之前在日本找的那個私教教你的?”
“.嗯,日本那邊的.在這方面教了我不少的東西你有啥事,你能不能快點說?”
劉藝霏有點生氣道:“你催我干嘛?我是準備打電話來感謝你的。但是你現在這個態度,讓我有點不想感謝你了。”
電話里的聲音聽上去有點急促,連續嗯了兩聲,“嗯嗯.不想感謝,那就不用謝了。沒別的事了?那我掛了啊。以后換個時間打電話再這樣,我都懷疑你裝監控了好吧。”
劉藝霏叫道:“等下!!”
但是她說晚了,手機里已經沒有聲音了,看了看屏幕,對方已經把電話掛了。
劉藝霏都快氣死了,二話不說立刻又打了一個。
本來劉藝霏準備等陳諾接起電話,好好批評一下他這個態度的。
結果沒想到,陳諾的意見比她還大似的。
他一接起來,就喘著氣,斷斷續續的說道:“不是啊,茜茜.你到底什么事?你老實說你是不是跟你那個繽冰姐,學了一些什么不好的習慣你故意的是吧哎喲,嘶,痛!”
劉藝霏一下子忘了算賬的事,關心道:“什么故意的,你怎么了?你在跑步機上?扭到腳了?”
電話里的聲音非常無奈:“.沒有,你快點說吧,你到底什么事。”
劉藝霏才不懂什么叫快點說。
她從來說話都不急不慢的。
先花了兩分鐘說了一下自己今天試戲的過程和結果,
又花了五分鐘說了一下自己在張頌聞老師這里聽到的故事以及相關的感悟。
最后,才很有感情的說道:“謝謝你,陳諾,我之前從來沒有想過這些。現在我才知道,其實是你一直在幫助我。”
話說完了,但是過了足足好幾秒,那邊都沒有任何聲響。
劉藝霏忍不住喂喂喂了好幾聲,陳諾的聲音才重新傳了過來,“嗯,是這樣的。挺好,我知道了。”
劉藝霏呆了一下,“你知道了?你知道什么了?”
“知道了,什么都知道的,都挺好的,那行,我掛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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