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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家族,從西域開始崛起 第二百六十五章 李驍之名,威震西夏
殘陽如血,將卓羅城的夯土城墻染成暗紅色,城墻上的垛口在地面投下鋸齒狀的陰影。
和南軍司統軍使府內,野利斡介把征兵名冊摔在案幾上,一臉氣憤的樣子說道:“距離樞密院規定的兵額還差一半。”
“國難當頭,那些賤民竟然還敢拖延,真當本統軍使的刀劍不利?”
說罷,他重重踹向矮凳,哐啷的巨響在房中響起。
“去把所有的溜官叫來,讓他們帶人去各個寨子,把那些抗服兵役的人,統統給我抓來。”野利斡介暴怒的語氣說道。
溜官也可以稱為帳主,是西夏軍中的中層將領,管理一兩百人左右。
河西之戰中,和南軍司的部分兵力也折損殆盡,此時卓羅城中的兵力嚴重不足。
而偏偏卓羅城又直面河西走廊,所以樞密院給野利斡介的命令是,卓羅城至少要恢復兩萬兵力。
但是現在,征兵數額還不足一半,指望地方官吏將這一萬多人動員起來,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野利斡介等不及了,只能出動軍隊去強抓壯丁了。
“遵命,大人!”
副將垂首站在一旁,重重的行禮喝道。
可就在他剛剛準備去傳遞命令的時候,城墻上忽然傳來撕裂空氣的銅鑼聲。
伴隨著的還有士兵們驚恐的聲音大喊:“北疆蠻子來了,北疆蠻子來了。”
卓羅城只是一座小城,所以城墻上的銅鑼聲完全能夠被統軍府聽見。
聽到北疆軍這三個字,野利斡介渾身僵住,驚駭的目光看向西側的城墻。
“什么?怎么可能?”
原本因暴怒漲紅的臉瞬間褪去血色,他的雙眼瞪得渾圓,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要知道河西之戰才過去多久?
興慶府才剛剛向卓羅城下達征兵的命令,北疆蠻夷竟然就已經兵出河西,向卓羅城殺來了?
“他們他們”
“北疆蠻子的突進速度為何這么快?都不用休整嗎?”
野利斡介神色驚恐,匆匆忙忙的在副將的幫助下,穿戴好了甲胄,拿起戰刀,急匆匆的向著西城墻的方向趕去。
登上城墻的剎那,一股腥風撲面而來。
夕陽將天際染成血色,而在這濃烈的背景下,北疆大軍如同金色的洪流,自地平線處洶涌奔來。
大軍之中,數十面黃色的日月戰旗獵獵作響,日輪與彎月的紋飾在夕陽下熠熠生輝。
而在戰旗之下,則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北疆騎兵大軍。
一人三馬,鐵蹄奔騰,如同巨鼓擂響,震得城墻下的碎石都在微微跳動。
那一片片明黃,在暮色中恍若流淌的熔金,裹著河西走廊的風沙,鋪天蓋地而來。
這一刻,野利斡介的眼眸緊縮,喉嚨發緊,手掌死死的攥住城墻。
“這就是北疆鐵騎?”
北疆鐵騎的威名只存在于西夏軍的傳聞中,野利斡介還是第一次親眼見識到北疆鐵騎的軍容。
氣勢磅礴,恐怖如斯!
那鋪天蓋地的金色浪潮,仿佛要將卓羅城徹底淹沒。
“黃色的甲胄,這是北疆第一鎮啊!”野利斡介拳頭緊握,神色越發凝重駭然。
自從河西之戰爆發后,西夏也加強了對北疆的情報收集。
對北疆兵力的劃分有了初步的了解。
以六鎮為名,又以甲胄和戰旗的顏色作為區分。
其中黃旗黃甲便是北疆大都護李驍親自統領的‘北疆第一鎮’,也是北疆軍中的王牌軍隊。
堪稱是精銳中的精銳。
眼下,野利斡介竟然在卓羅城外看到了清一色的黃甲鐵騎,怎么能不讓他震驚?
卓羅城的一半兵力常駐高原的西寧府,剩下的一半中,也有相當一部分覆滅在了河西。
此時的卓羅城中只剩下了不到四千士兵,以及三千多匆忙征召起來的民夫。
只有這點兵力,如何能擋得住北疆最精銳的第一鎮?
野利斡介的喉結在艱難滾動,掌心沁出的冷汗將戰刀的紋路都浸得發滑。
就在他望著那金色洪流般的北疆大軍心驚時,身旁副將突然發出一聲驚呼:“大人,你看,那面旗幟!”
他順著副將的手指望去,瞳孔瞬間縮成針尖。
在層層迭迭的明黃甲胄與翻飛的旌旗之間,一面巨型金色日月戰旗刺破天際。
旗桿足有一丈多高,頂端的日月交輝圖騰在夕陽下泛著冷冽的光。
“是北疆大都護李驍!!!”
野利斡介震驚說道,聲音里滿是不可置信。
傳說中這位北疆至高的統帥,手段狠辣,戰無不勝,曾率領北疆鐵騎踏平乃蠻諸部。
又率軍鎮壓克烈部,打的草原諸部抬不起頭。
這些都是西夏探子通過各種渠道,剛剛打探出來的消息,不知真假。
但河西之戰的真實性卻是毋庸置疑的。
北疆大軍在李驍的統帥下,一戰覆滅朝廷八萬大軍,橫掃河西走廊。
再加上涼州、黑水、甘州、敦煌等地原本的軍隊,被北疆大軍消滅的西夏軍足足有十幾萬人。
此等威勢,誰見了能不心驚膽戰。
但是現在,李驍竟然親率大軍來了卓羅城……
野利斡介可以肯定,北疆大都護李驍此刻就在日月戰旗之下,凝望著卓羅城。
更甚至,正凝望著自己
想到這,野利斡介臉色難看,手掌死死的抓住城墻,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心中直呼蒼了狗了。
自己何德何能,竟然值得北疆大都護李驍親自率軍征討?
不過好在,李驍的目標不是卓羅城。
“大人,北疆蠻子好像要走?”副將忽然說道。
“什么?”
野利斡介聽聞,心中隱隱的有些興奮起來。
只要不打卓羅城就好,北疆蠻子最好向北攻打興慶府的方向。
他自己則是不求無功、但求無過。
只不過下一秒,野利斡介的心情像是過山車一樣,再次變得糟糕起來。
只因為北疆大軍在卓羅城西門外,向西南方向折返了過去。
“西南?”
“北疆蠻子的目標是苑川倉。”副將震驚說道。
野利斡介自然也想到這一點,臉色變得陰沉似水,猙獰的目光咬牙切齒。
“卑鄙無恥!”
手掌重重的拍在了墻磚上,憤怒說道:“北疆蠻子怎么會知道苑川倉的消息?”
苑川倉主要是為了儲存河湟谷地的糧食,由和南軍司負責保護。
只不過卓羅城是一座小城,無法在城內儲存如此眾多的糧食,所以便將苑川倉的位置選擇在了卓羅城與河湟谷地之間。
也就是后世的蘭州境內,黃河以北的位置。
雖然也有不少兵力看守,但相比于卓羅城的守備力量卻是大大不如,更別說擋得住如狼似虎的北疆蠻子了。
“大人,怎么辦?”
“若是苑川倉被攻破,陛下是饒不了我們的。”副將著急的樣子說道。
為今之計,就是將北疆軍攔截。
但是這句話誰也不好提出來。
北疆軍如狼似虎,戰斗力極強,又都是清一色的騎兵。
依靠城墻防守,野利斡介還有幾分把握,可讓他出城和北疆軍野戰?
那簡直是去找死。
野利斡介沉凝片刻,面露掙扎,咬著牙說道:“固守待援,沒有本統軍使的命令,誰也不許出城。”
當然了,面對兇名在外的北疆鐵騎,沒人敢出城,老老實實的待在城里不好嗎?
然后又聽野利斡介挽尊道:“宛川倉依山而建,圍墻高大,不是那么容易被攻破的。”
“況且,即便是被攻破了,北疆蠻子想要搶走糧食也沒那么容易。”
“咱們立刻向朝廷匯報,請求支援。”
“等到朝廷大軍抵達,便可將北疆蠻夷合圍。”
說著,野利斡介似乎也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打動了,臉龐上竟然露出了一絲興奮。
咧嘴說道:“北疆大都護李驍可就在軍中呢!”
“若是能將此人一舉擒獲,我等不僅無罪,反而還有大功。”
想到這里,野利斡介微微搓了搓手,暗自琢磨自己這個計劃的可行性。
越想越高興。
河西之戰中,朝廷的八萬精銳都被北疆蠻夷消滅了。
北疆軍儼然已經成為了大夏的頭等心腹大患。
若是能將李驍抓住,那就是大功一件啊!
北疆之危可解,朝廷不僅能順利收復河西走廊,還能兵出北疆,開疆拓土。
聽著野利斡介的話,副將只感覺事情肯定沒這么順利,想要打敗北疆軍可沒那么簡單。
但此刻也沒有了更好的辦法,只能重重點頭道:“大人英明。”
城外,第一鎮大軍很快掠過了卓羅城,但始終卻不見城中兵馬前來阻截。
遠處的一座山丘之上,李東河看著緊閉的城門,不禁失望的搖了搖頭。
“這群黨項禿毛狗,膽子比老鼠還要小。”
“哼。”
在第一鎮南下的時候,第六鎮已經埋伏了起來。
只要卓羅城中的軍隊沖出來,便可將其消滅。
但是可惜城中守將的性格太茍了。
主要也是因為北疆軍威太盛,兇名在外,西夏軍隊輕易不敢和北疆軍打野戰了。
“都統,這樣也好。”
“反正我們的目標是苑川倉,留著卓羅城也沒有太大關系。”李東河的親衛百戶說道。
若是想打,第六鎮自然也能攻破卓羅城,但必然會損失不少兵力。
本末倒置了。
六鎮士兵的生命很珍貴,沒有必要浪費在攻城戰中。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們多活幾天。”李東河輕輕點頭說道。
“傳令李副都統和衛萬戶,本都統親自坐鎮卓羅城,防備和南軍司,讓他們各自帶人劫掠周圍村寨。”
苑川倉的糧食足足有三十多萬石,一石糧食就是一百二十斤。
僅憑借北疆軍中的這四萬匹戰馬,根本無法運走。
所以就需要大量的民夫和牛馬驢車。
而卓羅城的守軍也只有七千人,大部分都是步兵,甚至是毫無戰斗經驗的民夫。
李東河僅需要一個萬戶就足以堵住卓羅城的守軍了。
苑川倉,位于卓羅城西南方向五十里左右的地方。
位于卓羅城通向西寧府的必經之路上。
依山而建,并用兩丈多高的土木圍墻將糧倉圍了起來,更像是一座大型的軍寨。
第二日清晨,哨塔上的戍卒張大柱揉了揉惺朦的眼睛,強打起精神,抬頭望向天際線上剛剛泛起的魚肚白,張開大嘴打了個哈欠。
“啊哎”
“這他娘的是啥時候了,那幾個狗東西咋還沒來?”
張大柱罵罵咧咧的說道,在哨塔上值了一晚上的夜,肚子又開始不爭氣地叫了起來。
“磨磨蹭蹭的,老子等會兒非得好好教訓他們一頓不可。”
旁邊的士卒也開始抱怨起來,現在都已經到了交班的時候,可人還沒來。
實際上這都是傳統了,他們接班的時候也都是能拖就拖。
就在他們好不容易等到下一隊士兵過來,準備走下哨塔的時候,張大柱忽然神色一愣。
耳朵微微動了動,只聽見黑暗中傳來了細微的沙沙聲,像是萬千春蠶啃食桑葉。
張大柱瞇起眼睛:“咦?”
“你們聽見什么聲音了沒有?”
哨塔上的其他人聞言,頓時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搖頭道:“沒什么聲音吧!”
“好像有什么動靜?”張大柱皺著眉頭,向著外面的荒野仔細打量了一番。
“柱子,你是餓昏了吧!”
“可能是有什么野獸藏在草叢里吧,反正天亮了他們就得跑。”一個士兵呵呵搖頭。
“或許是吧!”張大柱輕輕點頭,正準備走下塔樓呢,可隨著一個不經意的轉頭。
目光看向幾十米外的一處矮坡,下一秒眼眸瞬間睜大,后頸的汗毛突然炸立起來。
“不好,有敵人!”
他抓起銅鑼正準備拼命敲響,喉嚨里發出破鑼般的嘶吼:“敵襲”
話音未落,便聽見黑暗中忽然傳出弓弦嗡鳴的震顫,數十支箭矢破空的聲音呼嘯而來。
“簌簌簌簌”
“啊”
張大柱一聲慘叫,三支箭矢正中他的胸膛,銅鑼“當啷”墜地,在巨大的慣性作用下,他的身體踉蹌的掉下了哨塔。
塔樓周圍的其他士兵自然也無法幸免,短短片刻時間便被全部射殺。
下一刻,只見矮坡后涌出一片黑壓壓的人影。
正是一群身穿黑色甲胄的北疆士兵,他們全部手持弓弩,以詭異的蛇形隊列快速推進。
這群人,乃是錦衣衛的精銳,是李驍專門訓練的一支特殊力量,用以執行偷襲和暗殺等任務。
“快快,打開寨門。”
“發信號。”一名百戶大聲喝道。
隨后,帶著手下來到圍墻下面,扔出隨身的鐵爪,抓穩在圍墻上,拉著繩子向上攀爬。
兩丈高的圍墻,被他們三下兩下的便攀爬了上來。
這個時候,圍墻內的士兵們也被剛剛的銅鑼聲音驚醒。
他們趕忙穿上衣服和甲胄,拿起武器走出了帳篷,但最先抵達的卻是兩隊巡夜的士兵。
“殺!”
錦衣衛百戶一聲厲喝,翻墻進來的幾十名士兵,分出一隊人去打開墻門,剩下的則是擋住殺來的西夏士兵。
錦衣衛人數雖然不多,但個個都是精銳,手中武器更是齊全,手握小盾,另一只手則是用小型弩箭進行遠射。
背靠著大門,死死的擋住了西夏士兵的反攻。
“轟轟轟轟”
不久后,大地的開始震顫起來,愈發劇烈,仿佛有千萬頭巨獸在地下奔騰。
霧靄被金色洪流撕開,北疆軍鐵騎在晨曦的光芒中疾馳而來,如潮水般越過山丘。
“不好,是騎兵,好多騎兵!”
西夏士兵驚恐的大聲嘶吼,神色慌張,全都是一副難以置信的目光望向遠處。
“殺”
沖在最前面的正是武衛軍的百戶楊守敬,他身穿厚重棉甲,頭戴纓盔。
只露出一雙黑色的眼眸望向遠處的圍墻。
“放箭,放箭,擋住他們”
西夏將軍大聲嘶吼,而這個時候北疆騎兵卻已經來到了近前。
沖鋒陣型驟然收緊,北疆騎兵先鋒化作一柄鋒利的錐子,直接從敞開的大門處沖了進去。
楊守敬一馬當先,手中鉤鐮槍劃過弧線。
右前方的一名西夏槍兵脖頸上瞬間飆出血柱,徑直的噴在楊守敬臉上,溫熱的血珠混著晨霜,讓他的黑眸愈發猩紅。
“負隅頑抗者,格殺勿論!”
楊守敬長槍指向天空,低吼大喝道。
“殺”
身后的北疆騎兵洶涌殺出,每個人的眼眸深處都露出惡狼般的殺氣,西夏士兵很快的落入了下風。
有人被北疆騎兵的長槍從前胸貫穿,尸體撞飛了兩丈,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有人被挑在空中瘋狂掙扎,腸子順著槊尖滑落;有人被馬蹄踏碎脊梁,在地上扭曲成詭異的弧度。
楊守敬縱馬追擊,長槍所過之處,西夏士兵的頭顱如西瓜般被劈開,白花花的腦漿濺在翠綠的草地上。
西夏將領臉色煞白,顫抖著舉起戰刀,卻被一支不知從何處射來的流矢釘穿了脖頸。
看到將軍被殺,不知誰喊出一聲。
“逃啊!”
西夏軍的防線徹底崩潰,士兵們丟盔棄甲轉身奔逃。
越來越多的北疆騎兵如金色潮水漫過城墻,彎刀劈砍聲、骨裂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
看到自己面前已經沒有了西夏士兵,楊守敬帶人來到了最近的一處糧倉。
“撞開!”楊守敬沉聲喝道。
身后士兵暴力破門沖了進去。
映入眼前的是一垛垛的麻袋,楊守敬拔刀隨機劃開了幾個,散落出的全都是金黃色的小麥。
楊守敬抓在手中聞了一把,心中松了一口氣。
的確是糧食,沒有其他問題,寨子里面也沒有干草之類的可燃物。
主要是因為他也被刪樂城的事情嚇怕了,生怕西夏人也給北疆軍來一場埋伏。
但是好在,北疆軍的行軍速度極快,從虎狼谷到苑川倉只用了兩天多的時間。
西夏人即便是想要埋伏,也根本沒有時間準備。
此時,天色已經大亮。
楊守敬走出倉庫,迎面便看到了李驍。
“大都護,戰場危險,您怎么”楊守敬撫胸行禮。
話還沒說完,便被李驍揮斷。
“我北疆的勇士們都在奮勇殺敵,我李驍又怎能置身事外?”
“況且,不過是戰場罷了,我李驍又何曾怕過?”李驍淡淡一笑,堅毅的臉龐之上滿是自信的神采。
自從他當了金州副都督以后,親自帶兵沖殺的機會是越來越少了,大部分機會都交給了手下將領。
如今成為了北疆大都護,他的自身安危更是關乎著北疆的命運,就更加沒有機會親自殺敵了。
但這并不意味著李驍不行了。
論其勇猛,整個北疆恐怕也很少有人能與他相提并論。
“大都護英勇,末將自愧不如。”
“但大都護身份貴重,萬萬不可輕易涉險。”楊守敬輕聲說道。
看著他的滿身鮮血,李驍的心中也滿是欣慰,微微點頭道:“好,本都就聽你之言。”
隨后又指了指他的腦袋:“你和守正不愧是親兄弟,脾氣秉性都一模一樣。”
“敢明目張膽的勸諫本都的人,可不多。”
楊守敬聞言無奈一笑,他和大哥楊守正還是有些區別的。
說笑之后,李驍又問道:“糧倉內的情況如何?”
“啟稟大都護,一切正常。”楊守敬嚴肅說道。
北疆軍此次算是遠途奔襲,打了西夏人一個措手不及。
糧食全部都在糧倉之中,沒來得及運走。
“好!”
李驍微微點頭,松了一口氣。
有了宛川倉的糧食,再加上甘涼二州的糧食,至少在一年之內,北疆不會發生饑荒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苑川倉中的喊殺聲越來越小。
負責駐守苑川倉的西夏士兵本就是不是精銳,見識到北疆騎兵的強大戰力之后,他們很快便失去了戰斗意志。
要么放下武器投降,要么直接利用對周圍地形的熟悉,四散而逃。
只剩下兩處山洞中的西夏士兵還在負隅頑抗,但也不過是強弩之末罷了。
沒錯,黨項人有一個習慣,就是喜歡把糧食藏在山洞里。
尤其是苑川倉依山而建,半山腰處有幾個巨大的天然洞穴,至少藏了三分之一的糧食。
剩下的三分之二才藏進修筑的糧庫之中。
到了中午,這些糧食全部落入了北疆軍的手中。
“大都護,糧食太多,我們沒能來得及清點。”
“不過根據看守苑川倉的夏國官吏供述,倉內共計有糧食三十二萬石。”
“只不過有一個糧倉被燒毀了大半,倉中的一萬石糧食只剩下了四千多石。”
營田司副參軍高忠義向李驍匯報說道。
在戰斗過程中,自然也不乏有一些西夏將士誓死不降,準備和北疆軍同歸于盡。
點燃了一座糧倉。
但是西夏人在設計糧倉的時候,首先考慮的就是防火。
每個糧倉之間都隔著很遠的距離,一座糧倉被點燃,很難在短時間內蔓延至其他糧倉。
所以,真正的損失只有五千多石罷了,但李驍還是有些心疼。
“燒糧倉的人死了沒有?沒死的話,給本都將他們活剮了,死了也要將尸體喂狗。”
“哼,糟蹋糧食,畜生不如。”李驍怒聲道。
這些人的罪過在他看來,簡直不可饒恕。
發泄過后,李驍又繼續安排其他事宜。
糧食雖然被搶來了,但是想要將其運回涼州城可是一個大問題。
需要不少的人力物力,尤其是騾馬。
好在西夏人將糧食運來苑川倉的過程中,從民間征召了不少馬車。
北疆軍突襲的時候,直接將這些騾馬大部分給繳獲了,只不過趕車的民夫卻是趁亂逃跑了不少。
想了想,李驍命令道:“去把周圍村寨的人全部抓來,牲畜車馬都要,把他們的家當也全都帶走。”
“告訴他們,只要將糧食運回涼州,本都就給他們分公田。”
“只要他們的四成糧食,其他六成全歸他們自己。”
李驍來此,除了糧食更重要的還是人口。
拉壯丁,搶民夫,為了增加北疆的漢人比例,李驍也是無所不用其極。
“遵命!”親兵喝道,轉身離去傳達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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