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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0章骰子已經擲出

作者:群鴉之潮  分類: 奇幻 | 史詩奇幻 | 群鴉之潮 | 戰錘:以涅槃之名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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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錘:以涅槃之名 第830章骰子已經擲出

第830章:骰子已經擲出(第1/2頁)

“眾所周知:阿巴頓的每一次遠征都是完全的勝利!”

“在影月蒼狼軍團里,沒有比他更偉大的指揮官了!”

“來!為他歡呼三聲!”

““百戰百勝!””

““百戰百勝!””

““百戰百勝!!!””

艾澤凱爾–阿巴頓剛剛走下了運輸機,便看到了在空港的平臺上站滿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成千上百張面孔,有些是他熟識的兄弟和戰友,但大部分對于阿巴頓來說,都是陌生人:數百名他不認識的影月蒼狼,以及十倍于此的凡人精英們。

一連長對此早已習慣了。

作為牧狼神麾下最善戰,也是功績最盛的連長,阿巴頓比任何人都清楚,所謂的狼之國度在這五十年里擴張的有多么迅猛:畢竟其中有他的一份功勞。

而且是很大的一份功勞。

阿巴頓親眼所見:無數的勝利提拔了無數的勇士,既包括軍團新兵也包括凡人將官,而每一片被軍團收復的土地,都需要更多的專業人士去進行管理。

用雷霆手段攻下一片星區也許只需要派遣十個連隊,但若想保證此地的長治久安,讓其源源不斷的為牧狼神的偉業輸血,那便需要百倍于前者的凡人軍隊,和上千名忠誠可靠的官僚。

而若是更關鍵的區域,比如說四通八達的交通節點,或者是不可替代的稀有金屬的礦區,以及可以支撐起整個軍團后勤運轉的工業核心地帶:在這些地方,凡人的軍隊都已經不太可信了。

唯有派遣精銳的荷魯斯之子長期駐守,才稍顯可靠:若是牧狼神愿意再謹慎些,他還會想辦法將當地的總督們一一換下,取而代之的則是戰帥從自己的凡人親信中親自挑選出來的心腹骨干。

這樣做的好處自不必說,但壞處也頗為明顯:伴隨著五十年間持續不斷的勝利與擴張,影月蒼狼軍團的規模,以令人難以想象的速度不斷膨脹著,現如今,已經呈現出難看的臃腫感。

各種各樣的附加問題如雨后的竹筍般冒了出來:軍團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集中行動了,不少老兄弟已經數十年沒見過面,大量的新兵和凡人官僚們,頂著令人感到陌生的臉,正一點點地擠進更老派的影月蒼狼們熟悉的圈子里。

阿巴頓覺得,他就是這些問題最大的受害者之一。

他執掌的第一連因為無數個調遣命令被拆的七零八碎,四王議會也早已天各一方,除了例行會議外根本沒有聚首的機會:早年那種在競技場中逍遙度日,在滿月的光輝下舉杯痛飲的時光,不知不覺就成為了回不去的過往。

不僅如此,最令他難以忍受的是四王議會的擴編:一大批他連名字都叫不上來的凡人,趁著他遠征的功夫,竟也能夠享受成為原體顧問的榮耀,他們中一半的人根本就不會打仗,而另一半的人就連把鏈鋸劍都舉不起來。

但如今,他們同樣是四王議會榮耀的一份子,因為他們可以在別的領域為牧狼神服務:這個人是能養活三個星區的農業專家,那個人是獨自開辟了十二條新航線的行商浪人,第三個人則是為原體的狼之國度奔走,從泰拉手中爭取到了有史以來最低的稅款額度,僅用口舌便說服了掌印者。

他們只需動一動鉛筆,就能做成一名影月蒼狼用鏈鋸劍揮舞一輩子也做不成的事情。

乍一看,有了這些各行各業的精英加入,四王議會似乎變得前所未有的強大,但阿巴頓卻感到了更多的猶豫。

原因無他,就算四王議會再怎么強大又如何,而現如今,就連四王議會這個名字,都已經很少被原體提起了:因為它無法再代表荷魯斯所渴望的一切。

悼亡社也是如此:出于完全相同的理由,阿巴頓已經三十多年沒有在他的基因之父口中,聽到他們被稱為悼亡社了。

影月大議會:這才是荷魯斯的臂膀們如今的名字。

阿巴頓不喜歡它,就像他同樣不喜歡正在影月蒼狼軍團身上悄然發生的一切:他不喜歡充滿了兄弟情誼,彼此之間毫無階級等級的戰士結社被取消,他也不喜歡那些承載了他的克蘇尼亞回憶的黑幫紋身和口號被下令取締,再也不能出現在復仇之魂的墻壁上。

但就像他無法改變影月大議會的出現一樣,他也無法阻止戰士結社和黑幫紋身的消亡:原體甚至放棄了對克蘇尼亞的主權,他和阿巴頓共同的母星,現在與影月蒼狼已經沒有了明面上的關聯。

這一切都讓他痛心:阿巴頓終于能夠理解像克魯茲這樣的泰拉老兵的心情了。

但他自認為不會像那位耳旁風(克魯茲的外號)一般,只會去怨天尤人。

作為前線指揮官,阿巴頓能清楚地感受到:伴隨著某些古老的印記被逐漸地抹去,軍團的確迸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活力。

令行禁止在戰場上的確比所謂的兄弟情誼要更好用,出身平凡家庭的軍團新兵也并不比茹毛飲血的黑幫殺手更差,至于那些令原體青眼有加的凡人,他們也的確展露出了自己的價值和忠誠。

阿巴頓沒有理由不接受軍團正穩步前進的現實:與狼之國度的整體強大相比,他們個人的得失與否無關痛癢。

原體在上,至少他還能保留他的沖天辮,不是么?

阿巴頓甩了甩腦殼,嘲弄著自己的多愁善感:自從荷魯斯登上蒼狼的王座,他最強大的連長們無法環繞在原體的身旁,只能出去替父親鎮守一方后,阿巴頓就發現自己越來越擅長思考了。

這也許不是什么好事:還是以前那種通透的快樂更適合他。

歡快的軍樂隊曲打斷了一連長的思考,阿巴頓這才發現,他已經走完了紅毯,來到了這場很有可能是只為他一個人而準備的:他希望千萬不是,迎接儀式的最中心。

四十四名影月蒼狼的戰士組成了一道封鎖線,封鎖線后則是烏泱泱的站滿了穿著各式各樣禮服的官僚和凡人權貴,他們來自各種組織和半政府機構,一連長能夠聽到數千架相機同時開火的聲音,以及人群向前擁擠時,皮靴在地面上摩擦出來的刺耳聲響。

阿巴頓停下了腳步,拼盡全力的擠出一個親切的微笑,他可不希望自己肅殺的表情出現在明天報紙上的頭版刊面上:如果在別的世界倒也沒什么,但在原體腳下,有些事情還是小心為好。

在這里,凡人所掌握的權力未必會比阿斯塔特更少。

幸好,他只需要忍耐幾秒鐘的時間就可以了,阿巴頓大步流星的跨過了剩余的紅地毯,而前方還有最后一關在等著他:軍團的戰斗兄弟們自不必說,但那些能夠站在封鎖線前迎接他的凡人,都是需要他謹慎些的家伙。

保不準其中就站著一個牧狼神眼中的當紅人物。

阿巴頓在這點上吃過虧。

他永遠也忘不了,自己在那天的軍團酒會上,隨口呵斥的一個干瘦老頭,居然剛剛為他們的基因之父一手制定了能夠平穩運營至今的人才選拔體系:被原體親自押著去道歉的感覺可不美妙。

不過,善于總結經驗教訓一直是阿巴頓的優點:他每一次成功的遠征恰好說明了這一點,在意識到了自己的缺陷后,一連長迅速做出了補救的措施。

“弗蘭克。”

阿巴頓在私人的通訊頻道中呼喚了一聲,一道干瘦的凡人身影便迅速從身后追上了他,淡金色的瞳孔里透露著精明強干。

他站的離一連長很近,對自己的職責也輕車熟路:這位年輕人只是稍微地瞥了一眼,就在與阿巴頓保持步調的同時,迅速的告訴他眼前的這些凡人官員姓甚名誰,又在哪個崗位上高就。

沒錯,阿巴頓還是不愿意像塞詹努斯、洛肯、阿格尼斯與馬洛赫斯特一樣,去背那又臭又長,而且鬼知道什么時候又會更新一番的官僚名單:但這不代表他不能從凡人中選一個精于此道,而且絕對可靠的小伙子,來幫他做這件事。

就像原體說的那樣:凡人有時候的確比阿斯塔特還要能干。

想到這里,阿巴頓臉上的笑容突然停滯了一下:他究竟是什么時候冒出來這個想法的?

仔細想了想,一連長卻發現自己根本就不知道。

罷了:反正也沒說錯。

秉持著一向的樂觀精神,阿巴頓立刻把這件事拋在腦后,因為眼前有更值得期待的東西。在應付完了最后一個凡人官員后,一連長終于可以將目光看向一旁。那些令他倍感熟悉的面孔啊。

“塞詹努斯、阿西曼德、阿格尼斯……哦,當然還有你:洛肯!”

阿巴頓熱情地叫喊著這些令他感到熟悉的名字:原體在上,在這個變革的時代,熟悉的老物件永遠是無價之寶。

他與每一個人擁抱,嘲笑著塞詹努斯依舊如野草般的頭發和阿格尼斯英俊的臉:小荷魯斯的表情依舊是那么的阿諛麻木,而洛肯看起來好像成熟了些,但是那份嚴肅也沒有絲毫的變化。

多么讓人安心吶:曾經的四王議會并沒有徹底消失。

他最親密的兄弟們,他們與多年前依舊是同一副模樣。

“告訴我,洛肯:這一次又是誰的主意?”

在戰斗兄弟間的熱情擁抱和互相打趣結束后,阿巴頓便趁機一把攬過了洛肯,他知道在場幾人中洛肯是最藏不住話的:謊言一直是加維爾不擅長的領域。

“塞詹努斯。”

果然,只是被晃了一會,洛肯就乖乖的供出了罪犯。

“他第一個到:你知道的。”

“嘿……”

阿巴頓笑了笑,沒說話。

這算得上是昔日的四王議會為數不多保留下來的傳統。

自從平日里負責活躍團隊氛圍的托加頓死在了謀殺星后,因為沒人能繼承他卓越的語言天賦,四王議會便總顯得有些沉悶:當他們逐漸天各一方后,這個問題隨著見面次數的減少而越來越明顯。

最后,幾人形成默契:每次開例會聚首的時候,若是有哪個人先到的話,他就會自發的為其他幾人準備歡迎儀式,哪怕盛大些挖苦些也沒關系,為的就是能活躍一下老伙計們的氣氛。

“但我記得之前的幾次,也沒有像今天這么興師動眾啊。”

在好不容易擺脫了歡呼的人群和紅地毯后,他們一邊向著空港的另一頭前進,一邊交換著彼此之間的心里話:阿巴頓將目光看向了塞詹努斯,瞳孔中依舊飽含著對這位老兄弟的尊敬。

“的確。”

塞詹努斯只是點了點頭。

他是四王議會中唯一一個沒有被荷魯斯完全外放的人,其主要職責依舊是站在牧狼神身邊,為他管理整個封國,因此,和其他身處前線的兄弟們相比,在塞詹努斯的身上少了一分肅殺,卻多了幾分令人不自覺信服的沉穩。

“這也是為你慶功,阿巴頓。”

“原體可是親口夸獎了你對于伊斯塔萬發起的軍事行動。”

“沒錯。”

洛肯也點了點頭。

“一場教科書般的懲戒遠征。”

“這是他的原話。”

“而且,原體尤其喜歡你對于伊斯塔萬叛軍們的處置方法。”

“這算不上什么。”

阿巴頓笑了一下,倒不是因為他有多謙虛:他真心覺得伊斯塔萬不是什么困難的目標。

“那種偏遠的小地方,我帶一個連隊都覺得有些多余。”

“確實。”

塞詹努斯表達了認同,不過他的笑容有些古怪。

“我一直很好奇:伊斯塔萬的總督哪兒來的膽子敢背叛帝國?”

“因為心有不甘。”

阿巴頓對答如流。

“你知道的,原體一直在國境內推崇更加競爭的價值觀,很多地方都處于強者通吃的狀態:伊斯塔萬的統治階級認為他們遭遇了更上層的星區總督的刻意壓迫,在走投無路之下才選擇了叛亂。”

“而經過我的調查:該星區的總督的確存在著大量的不法行為。”

“即便他曾為牧狼神效力,這些不法行為也足以判他的死刑了。”

“這樣啊。”

塞詹努斯恍然大悟。

“所以,你才沒有選擇將整個伊斯塔萬星系挫骨揚灰?”

“是的。”

阿巴頓漫不經心的回答。

“在攻下圣歌城后,我向叛亂總督提出一項條款:他本人以及叛亂的核心分子們必須自裁,而他們的直系子嗣以及更次一層的叛亂成員必須加入帝國的軍隊,用他們的鮮血來洗刷背叛的恥辱。”

“但除此之外,他們其余的子嗣將得到帝國的寬恕,我也允許他們自主推選出新的總督,而且在肅清了星區總督的罪行后,我也適當的給伊斯塔萬減輕了負擔,并承諾會派遣機械神教的人員來幫助他們開采星系中的資源。”

“是的,我知道,這樣的懲處聽起來太輕了:但我自有想法。”

“我認為,伊斯塔萬星系的地理位置非常獨特,它位于帝國的邊緣地帶,軍團在那里鞭長莫及,根本不可能有效統治:但同時,它又是狼之國度面向銀河北方的第一個穩定的哨站,對于我們最大的價值就是其及時的預警。”

“所以,針對于這個地方,確保其忠誠要遠比從它的土地上榨出些許利益要重要的多:比起讓他們在苦難中產生憤恨,還不如用些好處來確保他們的忠誠,避免繼續發生伊斯塔萬遠征這種讓我們完全收不回來成本的行為。”

“我選擇將伊斯塔萬高層們的子嗣帶入軍中也有這份顧慮,他們既是人質也是新星,只要他們的子嗣能夠在影月蒼狼的體系中獲得一個更好的未來,我相信當地的豪強們會對牧狼神誓死效忠的:這還是我在遠東學到的手段。”

“聽聽,洛肯,聽聽。”

阿巴頓的話音剛落,來自兄弟們的掌聲便如約而至,塞詹努斯的驚嘆夾雜其中。

“哪怕是原體親自去,也不會想出更好的處理辦法。”

“難怪荷魯斯大人會對你的伊斯塔萬遠征大加贊賞,阿巴頓。”

“是啊。”

洛肯有些羞愧地低下了頭。

倒不是因為別的,比起戰功赫赫的阿巴頓。這位四王議會最年輕的成員,一直都沒有什么拿的出手的明星戰績:他上一次值得炫耀的武功還是在謀殺星上。

這倒也不怪洛肯,畢竟戰帥對他最重要的連長們,一直都有著清晰的規劃路線:善談的塞詹姆斯與老辣的馬洛赫斯特分別執掌著外交與內政部門,阿巴頓則是在各條緊要的戰線上打轉,至于忠誠不渝卻能力欠缺的小荷魯斯,擔任著首都星區的警衛工作。

同樣的,洛肯也有一項他專門負責的事業:加維爾是牧狼神麾下最奇特的總督,他和阿巴頓一樣沒有指定的轄區,隨著牧狼神的意志在各個星球間奔波。

這位第十連連長全權負責與凡人有關的一切,他被允許與各個星球的總督們談判,監督并檢舉凡人官員們可能的罪行,偶爾,他還要深入基層,去檢查是否有人在對牧狼神的命令陽奉陰違。

在半個世紀里,洛肯都近乎完美的執行著原體的意志,他是荷魯斯最信任的人之一,同時,這份與凡人共事的履歷,也讓他在日益崛起的凡人官僚中,擁有著一份相當不錯的口碑。

事實上,洛肯對于影月蒼狼的作用不比任何一個連長更差,當其他的戰斗兄弟們在遠征的前線中賺取了染血的功勞時,那些在洛肯的無私幫助下,得以擺脫腐敗或無能的總督的世界,也會自發的為這位剛正的阿斯塔特樹立起雕像。

在遠離前線的地方,洛肯同樣可以做到一呼百應:就像阿瓦頓在前線的軍隊中那樣。

不過,雖然來自凡人們的贊美可能同樣動聽,可軍團終究是比較實力和榮耀的地方:當阿巴頓炫耀著他的軍勛章時,洛肯就只能在角落中選擇沉默,為戰斗兄弟的成功而發自內心的高興。

阿巴頓沒注意到這一點,就算是注意到了,一連長也不會多說些什么,他了解洛肯,他知道加維爾沒有這么脆弱:比起洛肯,更吸引阿巴頓眼球的,是他們腳下宏偉的牧狼神之王城。

“每當我看到拜蒙時,它總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幾乎是一天一個樣。”

一連長的慷慨,引得了身旁的同僚們連連贊同。

“畢竟是戰帥用于統治整個狼之國度的都城,半個銀河的資源與精英都向這里傾斜:若不是為了召開議會而特意進行過清理,這些星港的擁擠程度,比起神圣泰拉的軌道空間站也不遑多讓。”

塞詹努斯無不驕傲:因為這其中也有他的一份功勞。

“終究是首要的王城,不是另外三座陪都可以相比的。”

“我知道。”

阿巴頓只是點頭。

若要說狼之國度與其他原體封國有什么不同的地方,那最為醒目的一點便是其擁有四個首都:荷魯斯的封國實在是太大了,出于現實的情況考慮,牧狼神不得不多設立幾座核心的樞紐。

他絕不會承認他在這件事情上偷偷參考了五百世界。

在東方,有著負責與遠東邊疆諸國相聯系,為了紀念與圣吉列斯的友誼而建立的新巴爾:該星系常年駐扎著超過六萬名精銳的影月蒼狼戰士,其中不少人追隨牧狼神打完了整個大遠征。

在南疆,位于騎士世界摩落不遠的地方,荷魯斯設立了名為阿塔祿的陪都,用于監視大漩渦區域的海盜活動,同時,也是聯系該地區友好勢力的基站:例如帝皇之子和白色傷疤兩個軍團,就在阿塔祿星區設有大使館。

而在北部,要塞世界阿斯瑪德位于哥特星區中,這是一座純粹的虛空訓兵營,每年都會為荷魯斯提供數百名忠誠可靠的子嗣,以及無以計數的凡人輔助軍,從這里走出來的軍官和艦隊司令,遍布狼之國度的每一個角落。

但它們都只是陪都。

荷魯斯真正的王城:是拜蒙。

這個富饒卻危險的星系位于朦朧星域中,相比于領土廣袤的狼之國度來說,拜蒙星系所處的地理位置有點太過偏向西邊了:牧狼神常年坐鎮于此,直面著他心中最強大的幾個潛在對手。

暗黑天使,太空野狼、帝國之拳和他們的要塞,以及駐扎其中的至少二十萬人,還有被這三個軍團緊緊保護在身后的,比他們加起來還要強大的神圣泰拉。

正是出于這種半軍事卻又半政治的目的,拜蒙星的布局總體來說有些不倫不類:這里有著恢弘如泰拉皇宮的王城,站在荷魯斯最心儀的高塔上,幾乎可以俯瞰大半個拜蒙星的莽原風光。

但同時,這里又很難被定義為單純的巢都世界或要塞世界:拜蒙星的荒野在戰帥的命令下始終沒有被完全肅清,強大到足以傷及阿斯塔特的巨獸游蕩其中,被視為展現居民勇氣的好手段。

這片富饒的土地上住滿了親近于荷魯斯的官僚和將軍,他們與影月蒼狼的軍營比鄰而居,只是相隔著道城墻,但彼此之間卻沒有沒有真正的高低次序之分:在牧狼神望不到頂端的王權高塔面前,所有人都是平等的。

包括荷魯斯自己。

畢竟,牧狼神本人的居所其實并不比麾下凡人的更豪華。

他有著狼之宮,但那更多只是個辦公場所,若是真要牧狼神選擇個合適的居住環境,他更希望走入麾下將軍們的家里面,與他們舉起酒杯,共享盛宴,在親密無間的交談中度過一夜。

他經常這么做。

“不過,這個時候,我們應該不至于一家一戶的去找他了。”

塞詹努斯微笑一下。

“成百上千的將官和總督正在拜蒙的土地上集結,已經沒有時間容許我們的原體去胡鬧了。”

然后,他看向阿巴頓。

“來吧,跟我們去會場吧,艾澤凱爾,你是最后一批抵達的人了。”

“再過半個小時,原體的宴會就要上第一道菜了。”

“我正好有點兒餓了呢。”

阿巴頓仰起頭,不置可否。

然后,他想到了什么,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副官。

“我能帶人一塊去么?”

“這個小伙子?”

有了阿巴頓的話語,幾名影月蒼狼這才看向了始終跟在一連長身后的凡人副官:這個干瘦的小伙子有些緊張的扶了一下眼鏡,但并沒有失去應有的儀態。

“不錯。”

塞詹努斯點了點頭,隨后便有些挖苦的碰了碰阿巴頓的肩。

“想不到啊,艾澤凱爾。”

“你居然也學會給自己找一個凡人心腹了。”

“十幾年前,你不還因為這件事情取笑過洛肯嗎?”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阿巴頓笑了笑,他向著洛肯投去了一個歉意的眼神,然后有些尷尬的摸著自己的鼻子:就像塞詹姆斯剛剛所說的那樣,讓洛肯成為影月蒼狼軍團中,第一個為自己設立凡人參謀團的連長時,不少戰斗兄弟都在背地里嘲弄他。

阿巴頓也不例外。

但是這么多年過去了,早已學會在前線獨掌大權,不得不開始考慮他之前從未考慮過的諸多繁雜事宜的一連長,也開始承認:雖然戰斗兄弟們的確更加高效也可靠,但擁有一個成熟的凡人參謀團隊,很多時候并不是壞事。

至少,在影月蒼狼里,他找不到能夠把每一個狼之國度的凡人總督的名字都背下來,順便再記下他們的生平履歷的狠角:但倘若缺少了這么一個人,鬼知道他要在每次例會中出多少亂子。

某種程度上,阿巴頓正是整個影月蒼狼軍團的縮影。

在荷魯斯的子嗣中,有的是看不起凡人的大阿斯塔特主義者,但他們也不得不面對一個問題:倘若沒有凡人的幫助,他們的確不太能競爭過那些愿意接納并聽取凡人意見的戰斗兄弟們。

很多時候,哪怕是被迫做出的改變,同樣是一種改變。

說真的,如果不帶上這個名為弗蘭克的小伙子的話,阿巴頓甚至不太敢走進宴會廳:原體在上,牧狼神可是召集了整個狼之國度的凡人權貴們來此,天知道其中有多少個他不知道的名字。

“所以……”

阿巴頓轉過頭來,滿臉期待的望著賽詹努斯。

“行啦,不多他一個。”

看著一連長水汪汪的眼神,塞詹努斯擺了擺手。

“原體今天要驗請的人超過了五位數: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一連長點了點頭。

“所以,我們去哪?”

他努力回想了一下能代表牧狼神權威的幾個標志性建筑,它們在過去的半個世紀里依次建成:某種意義上,這些世界奇觀對于狼之國度的影響,甚至已經超過了復仇之魂號本身。

“原體宮?”

“王權高塔?”

“團結大殿?”

“勝利會堂?”

“還是大遠征廣場?”

“都不是。”

塞詹努斯搖了搖頭。

“原體已經下令,在拜蒙王城外開辟出一片空地,足以容納一百萬人同時起居,他調取了七位數的大帳還有足夠的物資,準備舉行一場露天宴會:原體認為,一切在宏大建筑中舉辦的宴會,都太過于強調階級觀念了。”

“他說,在今天,他要與每一名參會者如兄弟般相處。”

“啊,這樣啊……”

阿巴頓眨了眨眼睛,追隨在牧狼神身邊這么多年了,他自然就知道這些舉動意味著什么:荷魯斯的親密并非總是為了利益,但當他有求于你的時候,他往往都會展現的更加親密無私一些。

“所以……”

在他們鉆入星港給他們特別準備的運輸機,打算直接飛往牧狼神的盛宴場地時,影月蒼狼的一連長抓住了機會,悄悄湊到塞詹努斯的耳旁,然后,便有些緊張的問出他心底的那個問題。

“原體的決定是什么?”

塞詹努斯只是微笑。

“說實話,我不確定我到底該不該阻止荷魯斯大人的想法。”

“但……”

“準備帶著你的連隊,跨過盧比孔河吧,阿巴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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