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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錘:以涅槃之名 第813章孝子提豐
提豐當然知道自己提出的建議有多么的扯淡。
他也從未指望過,莫塔里安會全盤采納他的想法。
沒錯,他很不幸,不幸的攤上了現存的十八位基因原體中,最差勁的那一個:羅嘉至少有著能夠傳道的口才,康拉德則從未過分夸耀過自己的個人能力。
而莫塔里安,可悲又可憎的莫塔里安,在他的身上,又有什么值得去驕傲的優點嗎:他在哪個領域能勝過其他的兄弟?
堅韌?
提到這個詞,人們最先想到的肯定會是多恩:提豐也不例外。
他見過多恩,也曾與帝國之拳并肩作戰過,所以他也知道:與多恩的堅強相比,莫塔里安不過是個口無遮攔的小混混。
若是把兩個人留到相同的困難處境里,當帝拳之主的內心中出現第一條裂縫的時候,死亡之主恐怕已經屈服千百次了。
一般說到這里,往往還需要再多排列幾個詞匯:但提豐卻毫不意外的發現,他在自己的基因之父身上摘取不出其他的詞匯,也找不出其他的優點,那些能在所有原體中拔得頭籌的優點。
胳臂的力量?和火龍之主伏爾甘相比,任誰都只會自取其辱。
不屈的勝利:盡管一連長并不是個十分通曉軍事的人,但對于死亡守衛漠視其他的兵種,一心一意撲在重步兵上的死板,提豐在心里可是嘲笑過無數次的。
在他眼里,莫塔里安又有什么資格恥笑佩圖拉博:死亡守衛和鋼鐵勇士都只是能在特定戰場上發揮奇效的軍團,當第四軍團在要塞面前流干鮮血的時候,第十四軍團則在廢船和毒氣彌漫的戰場,忍受著最擅長的化學戰。
真是可笑:如果他們如極限戰士、暗黑天使和帝皇之子般,全能且強大,那他們又為什么要鐘情所謂的化學戰呢?難道真的會有人能夠習慣皮膚被灼傷的感覺?
歸根結底,不過是因為除了他們之外,別的軍團都不會傻到沖進毒氣里面作戰,也不會落魄不到除了爭搶化學作戰外,完全沒有表現自己實力的機會。
但莫塔里安卻以此為傲。
從根本上來說,他和佩圖拉博又有什么區別?
至于莫塔里安對靈能的蔑視?
這恰恰是提豐最鄙夷的一點。
別人也許不知道,但他身為死亡之主的第一個朋友,又怎會不知道其中的隱秘:什么狗屁的數字命理學?歸根到底,也不過是巴巴魯斯上的神鬼之談罷了,莫塔里安說是反靈的,但也不過是在反除他之外的靈能而已。
若是論格調,他可遠不如黎曼魯斯、馬格努斯和摩根:
至少黎曼魯斯將自己家鄉上的巫術包裝的更好,而馬格努斯雖然蠢笨,但他也的確是為了更廣闊的未來,蜘蛛女皇則更不必說,她的豐功偉績讓提豐一直都是摩根隱藏的鐵桿粉絲。
沒錯,比起他的原體,甚至比起包括荷魯斯的其他原體,提豐對摩根的敬意要更多一些:他曾在私下里幻想過,如果他當初能夠加入破曉者,他是否能在一個更好的舞臺上取得更好的成就?
也許他無法成為一連長,這點自知之明提豐還是有的,但他也不用忍受莫塔里安這個蠢貨:死亡之主注定會一事無成的,因為他不僅缺乏足夠的能力,甚至還缺乏足夠的野心。
雖然就提豐的觀察,大部分的原體似乎都有這種毛病:要么缺少能力,要么缺少野心,這注定了他們不會成為締造大業的人。
所以,原體中真正值得追隨的領袖并不多:也許只有那么三四個人而已。
摩根當然是其中的一個,她甚至是表現最好的那個:當原體們沉溺于領地和權力的時候,誰又會真正的注意到,由蜘蛛女皇一手操辦的智庫制度,已經成為了帝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在不知不覺間,智庫和靈能者已經扎根于各個軍團,哪怕是專門為此而產生的尼凱亞會議也沒能撼動這一體系的根基:提豐則是銀河中少有的,根據這件事意識到了蜘蛛女皇能力的人。
他甚至有些懷疑:一連長曾仔細的查閱過帝國的卷宗,因為原體并不愛做這些事情,而總有人要肩負起責任,所以,在整個死亡守衛軍團中,提豐其實才是對各項帝國大事最熟悉的那個人。
而越是查閱,一連長便愈加確定了一件事情:這位看起來不顯山不露水的蜘蛛女皇,也許早就已經插手了大遠征最核心的事項,她在暗中所掌握的權力,要比旁觀者們看到的還要多。
提豐有些懷疑,蜘蛛女皇才是那個在背地里推動了帝皇分封各個原體的人,而她在完美之城和努凱里亞等大事件中的定位,也肯定不是帝皇的助手這么簡單:她肯定得到了人類之主更多的信任。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推論。
想想看:世人皆知第一軍團對于帝皇來說是多么的重要,而大家也都知道,莊森是人類之主為緊要時刻準備的那把劍。
而明眼人也都能看出,盡管相隔著半個銀河,但蜘蛛女皇對莊森和第一軍團的影響力,都已經大到了一個夸張的地步:倘若不是帝皇信任她的話,人類之主又怎會任憑這樣的事態發生呢?
在此前的一百年里,即便荷魯斯是公認的戰帥候選人,他也沒機會將莊森拉攏到自己身邊。
而摩根卻可以:這其中的奧妙足以讓人細細品味。
因此,條條的推理向提豐展現了一個更偉大的世界:他親眼目睹了蜘蛛女皇是如何憑借諸位原體中并不卓越的出身,一步步的暗中爬到了更高的位置上,不僅按自己的意愿宰割銀河,還在事實上,獲得了比其他兄弟更大的權力。
荷魯斯是戰帥又如何?他從始至終,也不過是與蜘蛛女皇推出來的一個莊森打擂臺而已,換個句話來說:牧狼神甚至沒有與阿瓦隆之主同臺競技的資格。
至少提豐是這么認為的。
而在死亡守衛軍團的一連長因為這些事情,愈加地崇拜他根本就沒見過幾次面的蜘蛛女皇后,一種奇怪的,心癢難耐的,莫名出現的野心,不知在什么時候,開始在提豐的心中慢慢燃燒。
看看摩根的豐功偉業吧。
她獲得了一切:而愚蠢的蕓蕓眾生們甚至沒能發覺。
那么,提豐:是不是也能做到這位狡詐原體的冰山一角?
他,巴巴魯斯之子,第十四軍團的第一連長,實際上手握著大量資源和關系網絡,并在事實上管轄著一個完全由他指揮,對他唯命是從的智庫的提豐:有沒有可能復刻蜘蛛女皇成功的路線?
有什么事情,是比能夠追趕自己的偶像更讓人興奮的?
就像所有軍事獨裁者都會瘋狂的崇拜拿破侖一樣,就像每一位皇帝都會自詡為凱撒:當野心家們看到銘記偉大的雕像時,他們總會不約而同的,將雕像的面容在心里更換為自己的臉。
提豐也不例外。
當然,他當然知道自己與原體之間的實力差距有多大。
比如說摩根:提豐一直都是靈能圣典的忠實訂閱者,他擁有蜘蛛女皇自編寫這套系列以來的每一本書籍、期刊、設定集和小冊子,哪怕是在第二軍團中,也很少有人會做的比他更好。
在摩根不知道的時候,死亡守衛的一連長一直都是蜘蛛女皇在靈能方面忠實的學生,他的好學程度甚至超過了在阿里曼座前聽講的每名智庫:在完全自學的情況下,莫塔里安最喜愛的兄弟,其實掌握著相當不錯的靈能技巧。
嚴格來說,他的靈能水平當然不如阿里曼,但是放在一多半的阿斯塔特軍團中,提豐都會是毋庸置疑的首席智庫。
在他最狂妄的時候,提豐也曾試圖過背離摩根的道路,自我摸索出一條新的力量之路:但是在大約四十年前,無數的失敗案例讓他認清了現狀。
當然,也是因為他和阿里曼終于成了筆友,可以通過私人關系搞到更高深的典籍。
這些典籍的確有用。
阿里曼和摩根:任何渴望追求靈能的人所能找到的,最優秀的兩位導師,指引著提豐,讓他在亞空間中能夠走得更遠,不僅見證到了自己曾經難以想象的風景,也觸摸到了遠超過他認知外的力量。
他甚至第一次在亞空間中聽到了聲音:多么滑稽呀,那聲音與莫塔里安曾向他闡述過的,只存在于原體心中的啟示,聽起來是多么的相像啊。
同樣渾厚,同樣遙遠,同樣讓人感到模糊:但又有一種讓人渴望接近的魅力。
就像一位仁慈的父親,在遠方呼喚著提豐的到來。
那是在前不久,在尼凱亞會議的大約十年前吧,那一段時間的莫塔里安格外忙碌,因為他要為了他夢想中終結巫術霸權的偉大會議準備好一切事宜:理所當然的,他對軍團的管控變得松懈。
因此,提豐有了更多的時間去探索亞空間深處的秘密,他在那里遇到了那個聲音,那個明明只是他第一次聽到,卻讓提豐莫名感覺到久別重逢的聲音。
就像是……
就像是當年在巴巴魯斯上,在那些遭遇了毆打和虐待,只能一個人蜷縮在洞穴里,在孤獨與淚水的洗刷下煎熬的夜晚中,支撐著提豐活下來的聲音。
那個時候的提豐,一個異形與人類母親的混血兒,他的內心深處又能渴求什么呢:不過是一個愿意庇護他的影子,一個能夠張開胳臂擁抱他的人,而那個聲音,那個似乎從未存在過的聲音,他仿佛就能滿足提豐的一切愿望。
他仿佛就是他的慈父。
他仿佛……真的存在過。
就在那里:在連蜘蛛女皇都不曾寫明的亞空間最深處。
他的慈父在呼喚著他。
他在呼喚著提豐,卻也在鼓勵著提豐:沒有他的推動,提豐的野心也許永遠只會是一份虛妄的野心罷了,而現在,一連長卻想做些更具體的事情。
一些他的偶像摩根,曾經當著所有人的面,做過的事情。
就像摩根曾隱秘的插手于帝國最重要的事情和最關鍵的權力,按照自己的意志去分割銀河,成為原體中實際上的領頭羊,帝國陰影中的二號人物一樣。
提豐是不是也能照做呢?
引導他的原體,用語言和智慧來蠱惑愚蠢的莫塔利安,將他化作自己的傀儡,事實上成為死亡守衛和整個帝國南疆的主人,成為大遠征后的宏偉體系下,不會再受任何人掣肘的至尊者之一。
沒有人能再欺辱他,沒有人能再嘲笑和抨擊他的脆弱。
沒有人能再站在他的頭頂上。
哪怕是原體,是基因之父。
莫塔里安曾證明,原體就是軍團的一切。
而現在,提豐想證明:只要手段得當,原體也可以被架空。
當世人將不解和憤怒的目光通通投向莫塔里安的時候。
死亡守衛,會是提豐的。
而有了這支軍團:一連長必將能夠做一些真正偉大的事情。
當然。
他當然知道自己的宏圖偉業聽起來有多么的不自量力。
原體就是軍團的一切,這句話絕非是空穴來風,哪怕是莫塔里這種最糟糕的原體也不例外:想讓阿斯塔特反對他們的基因之父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即便是提豐,在很多時候,也會出于本能的對死亡之主有一絲崇拜的心理。
無論他對此有多么的厭惡。
但另一方面,一連長的想法也絕非是虛妄的:阿斯塔特對原體的忠誠并非不可動搖,暗黑天使和暗鴉守衛中就有不錯的例子,提豐自己也同樣如此。
更何況,如果他只是想要架空而非顛覆無能的莫塔里安,他其實可以采用更溫和的辦法:如果提豐能做到最好的話,死亡之主甚至會反過來成為他的鐮刀,讓忠于原體的阿斯塔特們無法行動。
那個詞怎么說來著?
奉天子,以討不臣。
白色傷疤們總是會傳頌一些他們獨有的古老智慧。
當然,這需要耐心、智慧、勇氣、一點小小的運氣……
第十四軍團的一連長瞥了一眼始終保持沉默的原體。
還有一個愚蠢的莫塔里安。
愚蠢到居然真的會覺得,提豐胡謅初來的方案,具有可行性:哪怕只是一部分的可行性。
這個蠢貨,他難道還沒有意識到他自己的世界不斷的倒向科拉克斯的原因是什么嗎:因為總督們感到了被忽視,因為死亡之主向泰拉不斷繳納稅款的行為,嚴重的傷害了他治理下的子民,而科拉克斯的表現就要好上很多。
為什么所有的原體中,他偏偏攤上了這么一個混球?
提豐咬緊了牙關。
而現在:莫塔里安不會真的覺得,將那些巢都和農業世界修建成毒氣縱橫的模板式巴巴魯斯,會是什么不錯的主意吧?
要知道,原體對于自己的國度雖然擁有近乎絕對的統治權,但他們并非是神明,泰拉依舊保持著斥責的權力:要是莫塔里安真敢這么胡作非為,最多三個月,帝國之拳和太空野狼就會組成大軍,前來向死亡之主問責。
到時候,提出這個建議的提豐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他大概率會被槍決,又或是毫無軍人榮譽的死法,至于拍板兒下決定的莫塔里安:多恩和黎曼魯斯可無權處置他,他最多被自己的兄弟和泰拉呵斥一頓,削減些領地就是頂格的處罰了。
就是這么不公平。
一想到這里,心中的不甘讓提豐的表情變得扭曲。
同時,他也感到害怕:莫塔里安這個混蛋不會真覺得向所有的世界灌輸毒氣是個好主意吧?
“大人?”
提豐不得不向前一步:在他說完自己胡謅的計劃后,原體已經沉默了差不多七分鐘了,這時間漫長到讓一連長覺得不安。
“您……覺得怎么樣?”
“嗯……”
死亡之主先是點了點頭,隨后故作高深地皺起了眉頭。
“你的計劃有些道理:但總的來說還是太偏激了,提豐。”
“您教育的是。”
一連長連忙低下頭:他不能讓原體看到自己現在的表情。
“不過,話又說回來。”
而事實證明,提豐的擔憂有些多慮了:因為陷入沉思中的莫塔里安根本沒有正眼看他,原體就是隨意的揮了揮手,他看起來反而對于另一個問題更感興趣。
“你是怎么想出這個方案的?”
“是出于軍事、政治、還是各個世界的民生與自然環境考慮?”
“跟我說說,提豐。”
“你有什么……靈感來源嗎?”
狗屁的靈感來源。
一連長在心中啐了一口。
提豐自認為對于軍事只能算是比較優秀的水平,他在政治方面也許有所天賦,但民生和自然從不是他會關注的:盡管,一連長始終在辛勤地學習上述所有的知識,以便在未來支撐起他的夢想。
但有一點,是提豐無論如何都可以自傲的。
他也許不懂很多事情。
但他實在是太懂莫塔里安了。
他之所以提出這個想法,是處于很簡單的原因:提豐知道,在莫塔里安的腦海深處,死亡之主在某種程度上也在思考這種方案,他也許不喜歡提豐的極端,但他肯定會接受一個更溫和些。
至于說,提豐為什么要主動提出這么極端的方案:還不是為了能夠讓莫塔利安反駁他,然后提出更加溫和一些的方案,讓原體以為這是他自己的功勞,到時候推行下去也會更容易些。
一連長微笑著:他知道事情的發展會如他所愿的。
果然。
“我只是覺得:軍團的兵員問題的確刻不容緩。”
“這的確是個大問題。”
原體傲慢的點了點頭。
“但你也不應該如此極端。”
“不過有一點你說的沒錯,至少在我們這些的土地上,唯有在巴巴魯斯這樣的環境中,才能走出真正的軍團戰士:沒有經受過苦難的士兵在戰爭中不值一提,他們配不上第十四軍團的名號。”
“因此,那些在財富中沉淪的巢都世界,滿腦子都是邏輯和利益關系的工業世界,還有那在田地間如豬一樣勞作的農業世界,他們都無法成為合格的兵源地:他們不具備巴巴魯斯的苦難和高貴精神。”
“您說的是,大人。”
提豐用一聲諂媚的恭維,掩蓋住自己輕蔑的哼聲。
又是這一套。
莫塔里安從一百年前開始就尊崇無比的苦難哲學:在他眼里,苦難才是真正的財富,沒有經歷過苦難的人不配稱之為高貴,也是正因如此,他會因為自己苦難的童年而鄙夷其他的原體。
簡稱:沒苦也要硬吃。
不僅自己吃:他還要求他能管得到的每個人也要吃。
很怪,對吧?
但再想想他是個原體:這不就很正常了嗎?
原體不就這樣么。
至少提豐已經習慣了這點:他真正期待的是莫塔里安接下來會說出的那句話。
“將所有的世界都改造為巴巴魯斯是個過于極端的想法,但你的思路的確有可取之處:我們應該在巴巴魯斯這樣的世界上招兵,只有這里才會有合適的兵源。”
“因此,雖然我不能將整個帝國的南疆都改造為巴巴魯斯,但我們可以再造幾個巴巴魯斯:選擇幾個純凈的野蠻世界,將它們改造為像巴巴魯斯一般的熔爐,然后再將精挑細選的人口遷移過去,他們將在那里成長為軍團的新兵。”
“這會解決我們的燃眉之急:泰拉那邊也不會說什么的。”
“您的智慧,大人。”
提豐咧起了嘴角。
“那您覺得,我們是應該讓這些世界扎堆遍布,還是應該讓我們的兵營均勻的分布在整個巴巴魯斯自治區的每一個角落呢?”
原體思考了一下。
“你覺得呢,提豐?”
“我認為……”
有那么一瞬間,提豐真的很想建議原體,將這樣的征兵世界通通云聚在一起:但他知道,另一種方案更具有長期價值。
于是,他的話鋒一轉。
“這件事情,可以與您一直思考的再分封聯系在一起。”
“你是指……”
莫塔里安看了過來,他蒼白的瞳孔中逐漸閃爍出色彩。
“沒錯,大人:你已決定將外面的世界分封給我們七個連長,那么每個連長的轄區中都可以擁有幾個像剛才所說的巴巴魯斯兵營,讓他們各自訓練新兵。”
“我們可以將這些未來的毒氣世界建立在連接各個世界的必要交通樞紐上,這樣的話,運輸士兵過去會很方便,而且各個兵營世界間也可以保持溝通:這樣會有利于彼此的良性競爭。”
競爭。
沒有什么比這個詞更能吸引莫塔里安的眼球了。
“你說的沒錯,提豐。”
這一次,死亡之主并沒有猶豫太長時間。
“我們應該保持競爭:這才是推動進步的原動力。”
“不過……”
突然,死亡之主又停頓了。
“你剛剛說的再分封,這讓我想起了一件事情,提豐。”
“請講?”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在此之前對更南方的域外黑暗發起過好幾次遠征,那里也有大片的疆土,現在歸屬于巴巴魯斯的統治下:但他們的距離算是太過遙遠了,很大程度上相當于飛地。”
“但反過來說,這片飛地的疆域實在是太過廣袤了,我幾乎不可能讓人代管那里,必須要有一位連長在那里專門進行管理:他將成為幾乎完全自治的藩王,這個人必須擁有絕對的能力和忠誠,因為他將游走于軍團的體系之外。”
“因此,我一直在猶豫。”
“你覺得呢?”
我覺得?
提豐差點笑出聲來。
但盡管如此,他依舊在那里沉默了很長時間,就仿佛不愿意為這個問題發表自己的觀點。
“但說無妨,提豐。”
“好吧,大人。”
一連長似乎在嘆息。
“但要我說的話:一塊完全獨立于巴巴魯斯的飛地?”
“一塊幾乎脫離于帝國,也將脫離于我們未來所推廣的巴巴魯斯文化的域外黑暗之所?”
“若要鎮守這里:難道還有比來自泰拉的伽羅大人,以及他麾下的泰拉老兵們,更合適的選擇嗎?”
“畢竟……”
提豐壓低了嗓音。
他只說了一句話:一句莫塔里安心里也在說的話,一句死亡之主肯定會認同的話,一句將排除掉他最大的競爭對手的話。
“我們都知道:伽羅他們,永遠都不會是巴巴魯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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