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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柯南元年開始建立穿越者聯盟 第72章 【世界第四偵探比賽】
韋伯很快就明白,為何墻上的海報上,寫著的內容是“破案率百分之百”了。
翻開封面后的扉頁,只有一行簡短的、意義深刻的話語——
“對于普通人來說,數字二是最好的數字。”
這讓韋伯不免將其和圣杯戰爭聯系起來。
“難道這句話是在暗示,最好主從二人一直一起行動嗎?”
而緊接著他就覺得有些好笑地,將這個念頭從腦海里擦去——
自己真的是有些著魔了,竟然把什么都能和圣杯戰爭聯系上。
而扉頁的后面,則是一些看起來奇怪的條例。
一些讓人覺得,這個名為米花町的城市,絕非幸福生活之所,而是兵兇戰危、十死無生之地的條例。
“學習情緒管理、注重表情管理。”
“學會心理自檢,至少每周填寫一次的心理測量表……”
“學會獨自維修一些家具或者衛生間管道……”
“進入狹小區域前,一定要注意是否有陌生人靠近……”
嗯哼,聽起來都是些很有用的建議啊。
韋伯簡略地翻了翻書本,上面大都是這些類似的、提示閱讀者最好提高警惕的建議。
看著沒有因為那些條例露出驚訝之色的“見習偵探”,中野警官挑了挑眉頭。
他的話語里帶上了一絲調侃的意味。
“看樣子,你的膽量還挺大的。”
韋伯抬起頭,“中野警官,您是說米花町非常危險嗎?”
而令他意外的是,面前的警察卻搖了搖頭。
“以前的話,的確是很危險的……”
韋伯注意到中野警官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絲哀傷,還有緬懷的神色。
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但此刻,這個男人卻抬起手背,擦了擦眼角。
顯然,這座城市里有一些讓他覺得……悲傷的事情發生了。
“以前……真的很危險啊。”
“好在,在大家的努力下,現在其實已經很安全了。”
中野悠伸手摸了摸自己胸前的一個項鏈,里面是前輩的照片。
這名乘警有些感慨地、滄桑地笑了笑。
“自從偵探學園建立起來后,犯罪就很少發生了,通常都會在造成傷亡前被解決。”
“只能說,多虧了工藤先生出資建設了學園,并和警察署進行了合作。”
“想來,你也猜到了,我呢,之前也是偵探學園的一員。”
“只是后來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最后就轉成負責這趟專門把人送進米花町的列車乘警了。”
面前的乘警像是不想多談地擺了擺手。
“唉呀,我說這些干什么,現在的米花町已經很安全了。”
他頓了頓,然后話語里帶上一絲好奇。
“所以,韋伯學弟——看你也是即將入學的學生,我就這樣叫你好了。”
“你是為什么來偵探學園的呢?”
我……是為什么來偵探學園的?
韋伯猛地抬起頭。
他看見中野警官眼中那銳利的探尋目光。
“畢竟你們剛剛又是舞刀又是弄槍的。”
“如果不是我出手制止,還真的差點就讓那個家伙把同事們打傷了呢。”
要拒絕警官的問題嗎?
這個念頭在韋伯的腦海里一閃而過。
他很快就決定,自己最好將所有的情況,如實相告。
倒不是韋伯突然覺得這位警官十分值得信任——他們才交流沒幾分鐘呢!
而是中野警官口中自己曾是“偵探學園學生”這件事,讓韋伯覺得這是一個突破口。
韋伯可沒忘記自己那個名為鑒識眼的天賦,更沒忘記自己的職業。
“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是符合邏輯的。”
作為見習偵探,韋伯已經琢磨出來一些關鍵的線索。
“天賦、職業,甚至和陣營都是有關聯的。”
“比如Rider,他的職業就是司機還有保鏢,而他的能力,則是在突圍上有奇效。”
剛剛在車廂里時,Rider談及過這件事。
當他在四五個乘警之間搏斗時,其他所有人都一時難以拿下他。
還有自己的鑒識眼。
韋伯很清楚,自己過去從未有這種細致到極點的判斷和分析能力。
既然自己能敏銳地覺察到Rider沒有說實話。
那么,面前的這位乘警先生,這位從偵探學園畢業的學生,會不會同樣有類似“偵探”的能力呢?
韋伯覺得,如果那個神明自稱為“偵探之神”的話,自己最好不要在“偵探”面前說謊。
更重要的是,他記得自己的能力里有一條:
你的證言更容易被警方采納,或者被他人相信。
現在,是時候驗證這個能力的成色了。
于是,韋伯開口道:“我是為了圣杯而來的。”
他藏了一點小心思,那就是印證肯尼斯之前的話語中關于圣杯的內容,是否是謊言。
這也是鑒識眼能力的一點缺陷,就像能力的名字一樣。
它更像是對于“人”的鑒別,而非話語的鑒別。
比如通過觀察肯尼斯對于Lancer的注意看出他的動機,或者從Rider話語中的停頓,看出他有所隱瞞。
但具體是哪句話有問題,就得依靠獲取線索來進行推理了。
這個能力更像是,為了防止有人對“偵探”誤導時,偵探發覺不了而設置的。
“那個……偵探榮譽獎杯?”
中野悠回憶了一下自己的記憶。
“哦,原來今年就是第四屆‘三強爭霸賽’的時間了嗎?”
乘警從桌子下搬出一把椅子坐下,然后眼中帶著一種更加奇特的探究色彩。
“只為了一個獎杯,而不是‘世界第四偵探’的榮譽而參賽……”
“嗯,這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他看穿了!
韋伯可以確信,自己剛剛的話語里,絕對沒有展現出對于圣杯的過度渴求。
而中野警官就好像是看出了韋伯的疑慮和驚訝一樣。
“別驚訝了,或者說,我才是應該驚訝的那個吧。”
中野悠忍不住吐槽面前這個小子奇特的參賽動機。
“居然有只是為了一個破杯子,而不是‘第四偵探’榮譽的家伙參賽。”
他有些無奈地扶了扶額頭,“說出去估計很快就會有人找上你了。”
韋伯心里一緊,他趕緊記下來這十分重要的一點。
但緊接著,想著反正暴露了也是暴露了,他忍不住問出一個問題。
“那這個比賽不應該是競爭世界第一偵探的名頭嗎?”
韋伯的問題,迎來了中野悠有些古怪的打量目光。
“哈?世界第一偵探?”
“難道你是從什么深山里出來的嗎?”
中野悠理所應當地回應道:“世界第一偵探,當然是工藤先生啊!”
看著韋伯不似作偽的疑惑,中野警官內心的“安利之魂”熊熊燃燒起來。
“工藤先生作為偵探之神、推理之神,自然就是世界第一偵探了。”
“至于世界第二、第三偵探,這一點大家其實吵得很厲害呢!”
“雖然優作先生、服部平藏先生的推理能力,如果排在第二和第三大家其實都沒有什么意見。”
“但服部先生的兒子,服部平次,在參與解決了那起影響世界的案件后,大家都說他的能力現在也不亞于他們了。”
中野悠扳著手指頭開始數起來。
“還有怪盜基德先生,雖然說理論上不是一名偵探,但每次列出推理能力排行榜都有他的名字。”
“嗯……毛利先生也是,聽說他已經掌握了必然能排除兩個錯誤選項的絕技。”
“還有小泉紅子女士,雖然一直都有人覺得占卜破案是犯規選項……”
一連串的名字就被中野悠報出來。
最后,他向韋伯攤了攤手。
“你看,如果僅用一場比賽來決定前三名偵探的名頭,那豈不是太過兒戲了嗎?”
韋伯點點頭表示同意,然后問道:“那為什么就能確定,獲勝者是排在第四名的偵探呢?”
“因為比賽的案件是學園長出的啊!”
中野悠不知道這有什么值得疑惑的。
“既然能偵破‘偵探之神’設計的謎團,那么被叫做世界第四偵探也很合理嘛!”
他頓了頓,補充道:“再說了,你怎么不想想,為什么‘世界第四偵探’的比賽就要辦第四屆了。”
“等等——!你是說!”
中野悠點點頭,“前三屆都沒有人解開那個謎團呢!”
說著,中野警官的語氣變得有些唏噓起來。
“雖然其中參賽者的推理能力,都得到了大家的承認,但根據學園長所言,他們離真相都還差得遠呢!”
“不過,即便是這樣,這個名頭也讓他們獲得了很高的成就了。”
中野悠做出了一個神神秘秘的表情。
“你知道嗎?在第一屆比賽后,后面兩屆的參賽人員,都是分別來自三個家族呢!”
“分別來自三個家族?!”
“嗯,分別是間桐家、遠坂家和愛因茲貝倫家。”
說到這里,中野悠停頓了一下,帶著不確定地語氣開口:
“不過聽說這一次,好像是因為什么原因,他們都沒有報名。”
“所以我很驚訝你竟然沒有聽說過這些事情了,我還以為你是覺得這次有機會入選才來學園的呢!”
對于韋伯來說,中野警官的話讓他的頭腦,一時如同天旋地轉般的眩暈。
此時此刻,他終于隱約覺察到了一件事——
這一切其實是一個巨大的暗示。
一個巨大到足以影響整個世界未來的暗示。
顯然,這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
只因為——真相從不以單一維度存在。
正如韋伯所發現的那樣,柯南的確費盡心思設計了這樣一個世界。
而且,對于這位世界第一偵探而言,它也不能算是一個簡單的事情。
首先最重要的一點,便是要符合名偵探柯南的邏輯。
眾所周知,根據敘事學部旗下角色動力學部的入門必讀書籍——
《敘事力學:角色動力學基本原理》;
《英雄與反派:二元對立系統的穩定性分析》;
《創傷與天賦:背景起源故事的量化研究》;
等等等等……
對于人設的利用,已經變成了一個異常嚴謹且科學的學科。
甚至就像許多人難以相信的那樣,這種如同“缸中之腦”的理論,還做出來許多許多的成果。
作為能在本宇宙里,設計出一個“果因體系”的部門之一。
不論是最后制造出一個沿著“尚未發生”的“過去”,向著“過去”發展的“背景宇宙”。
還在在完成“儀式案件”的過程中里,對于每個人人設的精妙把握,以及其特質的利用。
此外,要知道,預言機器如今聯盟也未曾設計出第二臺。
根據事后該部門的分析——
那應該是最開始他們抓住了一個殼對于林升本人攻擊的空當,反向利用對于CYZ效應對于“林升受到攻擊”這樣一個事實的承認,順帶將殼的機制,也納入了的設備。
雖然敘事學部現在都還在找那到底是哪一個空當——他們也復制不了一開始的那個時間節點了。
以及試著給出一個道德倫理委員會能夠通過的使用理由——
為了防止他們隨意許愿或者實驗導致殼意識到不對,這臺預言機器必須在得到ZC01的同意后,才能使用。
總之,雖然在聯盟里風評不佳。
但其能力,就連林升和柯南,也不得不表示一句嘆服。
就比如英靈面板的設計,其中無疑是恰好戳中了型月宇宙,或者說英靈座能容納的極限。
比如寶具。
為什么不直接在面板上,寫上“無敵”兩個字呢?
甚至,就連時間線這個固有技能,都是英靈座硬塞給柯南,而非一開始就在面板上存在的。
還有寶具以及固有技能的數量。
雖然聯盟把一大堆神奇妙妙工具,放在了那個名為名偵探的偵探設備的寶具里,但其數量都并未超過三個。
這一切顯然都源自對于殼本身的研究。
“我們必須要讓面板和名偵探柯南強相關,這是必須做到的前提。”
角色動力學部的研究主管,在一開始就給出了很明確的建議。
在對于英靈面板的設計中,最為辛苦、做出了最大的犧牲的,其實是小泉紅子等人。
想想看吧,每一絲心理波動、情感流露。
你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要被放在那些儀器、設備上研究清楚,甚至在歷史上,被親自前往考察的研究團隊分析個明白。
還是那句話——敘事學部沒人喜歡,甚至令人恐懼不是沒有緣由的。
甚至你本人最后都幾乎不如這群研究員了解自己。
即便最后會接受C級記憶清除,但其本人不會忘記——
否則他們怎么拒絕下一次呢?對吧(笑)。
總之,雖然偵探是基于正義而行動。
但對于江戶川柯南來說,他所受到的束縛要更多。
對于《名偵探柯南》而言。
偵探從來不是什么力量,而是一種必須堅守的原則,還有責任。
就像名為“偵探的六要素”的六枚指針,它的力量無疑是極其強大的。
還有柯南的偵探手表,也就是柯南宇宙敘事引擎,其力量更無疑是不用言說的強大。
任何人,如果戴上了鑲有六指針的手表……
用型月宇宙的描述來說,祂即根源本身,甚至將其遠遠超出了。
但這也意味著祂就和他,也就是名偵探柯南沒有什么區別了。
比如此刻持有偵探手表,持有六要素之一,那名為“滿月之影”指針的柯南。
就像其所描述的一樣——
持有者無法主動做出任何帶有個人復仇意圖的“懲罰”行為,且持有者無法主動做出任何存在主觀意義上的“殺人行為”,且必須以理性、冷靜和正義為導向。
持有者不能拒絕“需要救贖者”的救贖請求!
持有者不能拒絕“任何陣營”的救贖請求!(無論正義或非正義陣營)。
也許發動真相不已單一維度存在這個寶具,不需要在意這一點。
但如果要讓其囊括整個宇宙,甚至真的在原本的宇宙上,一般無二地構建出一個與其重迭的宇宙。
那就必須要借助名偵探柯南的第三個固有技能的力量。
那個名為偵探之六要素(EX)的能力——
某名偵探對于自身的經歷見證。
按理來說是一出現就會決定終局的事物,可惜現在受到了來自與之不符的世界觀宇宙的部分限制。
具備并可以使用偵探的六要素中的前四指針的全部效果,第五、第六指針需滿足解放條件。
并每裝備一件“偵探六要素”,全屬性翻一倍,寶具效果翻一倍,如果持有者是名偵探柯南,改為翻三倍(最多迭加6次)。
很明顯——
人設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于殼之外起效的事物。
這條公理,無疑被敘事學部發揮到了極致。
而也因此,想要讓其效果真正被型月宇宙承認,那么即便是柯南本人,也不能違背名偵探柯南的人設。
已經知道了、甚至親自設計出這樣一個“案件”的偵探,無疑是不能親自下場破案的——
不然柯南早就打上遠坂宅,把此時之惡拉出來“燒掉了”。
此外,柯南必須表現出一定程度的“受限”。
否則,偵探的職責,便會要求他立刻行動。
就像那句“救人是不需要理由”的話語。
不論他是否能做到,他都必須去做。
因此,他讓自己成為了米花町偵探學園的學園長,讓自己成為了米花町法院的裁決法官。
最重要的是——
柯南很清楚,即使自己此刻在米花町里是真正意義上的沒有敵手的存在,但這終歸只是一個寶具。
將御三家設計為前三屆的參賽者,以及對于各個宅邸地理位置的調整,都經過了他精細的考量。
甚至,柯南把希望寄托在韋伯身上的原因,也是如此。
韋伯·維爾維特的人設,無疑和偵探的人設有一定的重合。
此外,這個孩子此刻無疑仍是一個內心存在著善意的。
更重要的是,比較單純。
在圣杯戰爭的七對主從,甚至在其他關聯人員里,找到一個沒有那么多其他的念頭,甚至年齡也較為相近的人物,實在是太難了。
雖然韋伯的天賦仍然是鑒識眼,而非一開始設想的工藤新一的弟子。
考慮到他登上列車后的表現——韋伯已經做得很好了。
“但……僅僅只是做得好,還是不夠的啊……”
坐在辦公室里,柯南這樣感慨了一句。
此刻,他只覺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星見塔案后的時刻。
揮手調出自己的面板:
姓名:工藤新一/江戶川柯南
職業:偵探/偵探(劃掉)米花町偵探學園校長/米花町法院法官
陣營:偵探(劃掉)無
天賦:名偵探柯南
效果:你是一個名偵探(劃掉)名法官。
只能說,為了讓自己行為受限,柯南也是拼了。
好在做到這一點完全不難。
無論如何,祂是一個偵探,所以只要推理出來自己面板一開始是“錯誤”的就行了。
但——其他人的面板就不一樣了。
此刻,柯南的目光就盯在衛宮切嗣的身份信息上——
姓名:衛宮切嗣
職業:黑衣組織殺手
陣營:罪犯
天賦:固有時制御
效果:
你能以超乎常人的反應速度,在危機中迅速制定戰術或脫離險境。
你的計劃性行動成功率更高,并能熟練使用諸如槍支、爆炸物。
你擁有“子彈時間”,能夠在一天內暫停米花町的時間,每天暫停的時間總量不超過3分鐘。
在一天中,你每使用一次“子彈時間”,你的身體因為負荷而行動力下降一個等級。
那個“陣營”中所寫的“罪犯”二字,無疑有些刺眼。
“果然,還是在歷史慣性的影響下,‘被’選擇了這一條路嗎?”
柯南嘆了口氣,果然一開始直接錨定“正義必勝”,還是有點貪心了。
不過仔細想想,這也是必然的——
凱悅飯店此刻的情況,無疑和冬木市里的差不多。
因為最后歷史慣性還是得要切嗣炸一棟樓。
雖然柯南試圖以衛宮切嗣是為了正義而炸樓作為理由改變判斷,但他瞞不過自己。
無論如何,當切嗣埋下那些炸彈時,他就是罪犯了。
“好在我還是給了他一個黑衣組織的名頭,不然他一穿上黑衣就死了。”
再次嘆息一聲。
“希望他能收到永理玖因的暗示吧。”
這也許是柯南唯一值得慶幸的地方了。
他在完成設計前的一些安排,還是起了效果。
就比如,永理玖因如今是米花町警察署的警部。
在發現了自己的身份后,她第一時間就聯系了自己。
“不過……”
已然恢復為工藤新一的身影,就拿起桌子上永理送過的《米花日報》。
那個燦爛的笑臉符號映于紙上。
“怪盜基德……嗎?”
是啊,這的確是一個和梅林好好聊聊的機會——在抓到他以后。
對于這個宇宙,柯南有很多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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