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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柯南元年開始建立穿越者聯盟 第260章 小快板(一)
“三”真是一個神奇的數字。
它如同一種無聲的秩序,在無數文章、自然現象、宗教象征與哲學結構中反復出現。
仿佛宇宙自身就以“三”為基調,編織著萬事萬物存在的樂章、時間的樂章。
而這樂章已經有一個名字了。
它的名字和聲音聽起來就驚人的熟悉和優美,就像是……就像是貝多芬的《月光奏鳴曲》。
當然,它原本不叫這個名字的,它的正式名稱應該是:《升C小調第十四鋼琴奏鳴曲》。
一首不多不少、恰好三個樂章的作品。
第一樂章,Adagiosostenuto,“延遲的柔板”。
升c小調,2/2拍。
那旋律就如同世界本該如此一般,緩慢地顫動或者哀嘆。
它不急躁地漂浮在夜色之上,帶著月色的幽暗、深邃,憂郁而冥想,如同月光倒映在海面。
又或者,那其實是海和島,倒映在月光里。
而這一樂章也是“月光”之名的由來。
在德國詩人萊爾斯塔勃,形容其第一樂章“如瑞士琉森湖上的月光搖蕩”后,大家便都這樣叫它了。
不過現在,我想大家都能明白。
它其實是這場故事的“現在”。
悲傷而憂郁的“現在”。
畢竟,不論是江戶川柯南、毛利蘭,毛利小五郎,抑或是千葉若子或者淺井成實……
那些如月光般輕搖的哀傷,實際上流淌在每一個人的心底。
激烈!激烈!激烈!……
這是唯一能夠用來形容第三樂章的一個詞。
第三樂章像是徹底失控的風暴,Prestoagitato,也就是“激烈的急板”。
同樣的升c小調,不過是4/4拍,而此時旋律已經不再像是輕聲呢喃,而是高聲吶喊。
故事時間線便為這一樂章“伴奏”。
在這“激烈的急板”里,麻生圭二的鋼琴聲“困住”了每一個人——在那熊熊燃燒的宅邸里,他疾風驟雨般地“彈奏”。
而聯盟和GSSRA,那些留在“激烈的急板”里的人們,他們每個人都是貝多芬。
他們便用自己的生命去“演奏”這場永不落幕的悲劇。
為了在樂章終結之前,不讓琴音中斷。
他們每個人都在抗爭。
而那被夾在悲傷與狂烈之間的,就是第二樂章。
和升c小調不同的降D大調,3/4拍。
短小輕快。
它不像第一樂章那樣沉重,也不像第三樂章那般激烈,就像它的名字一樣——
Allegretto,小快板。
它便是這悲傷和激烈、妥協與抗爭、復仇與救贖之間的喘息。
便是那“生”與“死”矛盾的“銜接”。
無數命運之音將在這里匯聚、碰撞、試圖尋找調和與突破的瞬間。
現在——
正是奏響“小快板”的時刻了。
黃昏的光輝,就灑向整座寧靜而又祥和的月影島,為它披上一層溫柔的金紗。
在一路顛簸之后,油輪終于抵達了碼頭。
孩子們的臉上都掛著暈船后的幾分蒼白。
海上的風浪出奇的大,甚至,所有人都不得不在廣播的要求下待在船艙里。
不過,隨著汽笛鳴響,船只靠岸,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就帶著一種逃出生天般的輕松與興奮。
他們一邊歡呼,一邊雀躍著沖出船艙。
阿笠博士跟在他們后面。
但是,當他從船艙走上甲板的瞬間,右手幾乎是下意識地抬起,迅速按住了自己左腕上的裝置。
一抹幽幽的綠光,就在手表的鏡面下輕輕一閃。
TDD的現實穩定錨啟動了。
情況不對……非常不對。
不,僅僅“不對”已不足以形容眼前所發生的事。
在剛剛啟動現實穩定錨那一刻,阿笠博士甚至都忘了注意身邊的情況——
因為TDD從未發出過如此高頻、如此強烈的預警信號。
阿笠博士內心已經緊張和沉重到了極點,他立刻就警惕起來。
而且,他確信自己已經遭受了某種攻擊。
也許是來自宇宙本身,或者江戶川柯南本身的攻擊。
因為只有這樣程度的偏轉,才能讓他的TDD發出最高級別的報警。
才能讓面具在第一時間“失聯”。
是的,失聯。
現在,阿笠博士已經感受不到自己覆蓋在面部上的“阿笠博士”了。
現在那就只是一塊單純地承載了CYZ效應的面具形材料。
站在通往碼頭的舢板上,阿笠博士就將三個孩子護至身前。
這是為了確保他們牢牢在自己眼皮底下不亂跑。
當然,他也是帶著一點借用孩子們的RSI異常的想法。
阿笠博士要保證即使下一秒有什么“案件”發生,他們也能暫時是安全的。
借著地勢的高處,他的視線越過舢板,快速地掃視了一圈整個碼頭。
整體布局,與他記憶中的資料并無大異。
只是少數泊位似乎還搭著金屬支架,被灰藍色的蒙布籠罩著,像是未完工的劇場布景。
考慮到照片是“幾個月”前的信息,以及柯南比他們先上島等等問題……
阿笠博士不確定,這是不是柯南一上岸就導致了某些爆破案件。
他希望——不,那時他還“希望不是”。
不過在不久后,隨著一些蛛絲馬跡拼湊出的可能性——
也許,他反而應該希望是了。
直到五個人都平安無恙地站在碼頭的出口,阿笠博士悄然回頭,回望了一眼身后的港口。
那里依舊風平浪靜,既沒有火災、爆炸,也沒有海嘯,或者突然發生任何足以觸發TDD預警的災難。
內心就因此變得更加輕松,而且沉重。
TDD報警,并不是因為江戶川柯南的RSI異常已經擴散至整座島嶼。
而在拿行李單和排隊的時候,阿笠博士已經偷偷看了一眼身邊的RSI指數了。
那個數值一點不高,甚至十分平穩。
阿笠博士現在有點懷念循環計算機了,他現在手腕上的這塊TDD,還是很早以前的版本。
畢竟他的“時間線面具”,比任何一塊TDD都好用。
甚至由于“面具”所包含CYZ效應,比普通的TDD多上許多,上面的大部分功能都是增強增強版本。
但現在,在“面具”暫時下線的情況下,他只能通過自身對外界的觀察,來判斷目前的情況了。
整個離港過程里,他刻意選擇了最耗時、最曲折的路線,想借此觀察是否會有任何異常事件浮現。
但三個孩子表現得乖得“可怕”——
沒有太過吵鬧,沒有走丟,也沒有哪怕一次“淘氣”的舉動。
這反而令阿笠博士更加不安。
如果柯南真的引發了什么“案件”。
這三個孩子不可能不會展現出他們的RSI異常,被其“驅使”著,迫不及待地朝“案發現場”趕去。
“也就是說——問題不是出在柯南身上。”
阿笠博士的心沉了下來。
“是循環本身。”
這下棘手了,阿笠博士想,循環機制是我最不擅長分析的領域。
除了時究部,沒有任何人能夠說清楚這個概念的工作方式。
循環的機制決定了,它從來可以和任何一種可能搭上關系。
它既代表了“有限中的無限”,又象征著“確定之中的不確定”。
而除了有一個較為明確的“開始”和“結尾”,中間什么都有可能發生。
阿笠博士忽然想起自己出發前交給清水裕子的信號碼。
他一邊裝作不經意地讓自身的身份識別碼在局部范圍內廣播,一邊慢慢恢復成那個大家熟悉的“老頑童”模樣。
“走吧!孩子們,我們去停車場接車!”
他晃了晃手上的運輸單,聲音高高揚起,像極了一個不諳世事的老頭。
油輪上的工作人員已經把自己的甲殼蟲汽車開到了碼頭C區停車場了。
而在停車場的入口,阿笠博士就吩咐小哀帶著幾個孩子前往停車場出口。
“為了防止你們在地下停車場里亂跑。”
阿笠博士臉上露出一種小伎倆得逞后的笑意。
“就讓小哀帶著你們去出口等著就好啦!”
阿笠博士就小跑著穿越停車場,找到那輛陳舊卻靈巧的黃色甲殼蟲。
然后,他低身鉆進駕駛座,熟練地翻開老式放音機的蓋板,將“失聯”狀態下的“面具”,嵌入隱藏凹槽中。
“滴——”
熟悉的藍色屏幕立刻亮起,淡淡的輝光在車內四散開來。
阿笠博士就在第一時間激活警戒模式,然后,他將TDD通訊模塊與信號碼同步至系統。
一串串通用頻道信號被快速發出:
“嘀——阿笠博士呼叫CYZ聯盟。”
“嘀——阿笠博士呼叫永恒先手、呼叫天命昭昭、呼叫機動構造……。”
“嘀——阿笠博士呼叫CYZ聯盟、呼叫GSSRA、呼叫科學邊界駐亞太區域……。”
每一個可能存在的頻道,他都嘗試了一遍。
死一般的寂靜,回蕩在通訊系統里。
他沒有收到任何回應。
現在是月影島的“白天”,是“靜默期”。
是奏響的小快板里,某個極短的空拍。
沒有“月光”,阿笠博士不可能聯系上任何人。
“博士?你找到車子了嗎?”
手里的一個徽章通信器,傳出小島元太的聲音。
“我這就來。”阿笠博士簡短地回應了一句。
他熟練地將車內設備一一復原,掩蓋掉剛才操作時留下的痕跡,然后啟動車輛,緩緩駛出。
車廂里一片沉靜,安靜得有些過分,像是一種暴風雨前的不安氛圍。
阿笠博士皺了皺眉頭,他打開收音機。
“請問龜山先生,如果按照您的規劃來看……”
“吱——!!”
刺耳的剎車聲驟然響起。
阿笠博士猛地踩下剎車,他瞳孔收縮,甚至臉上就帶上了一絲駭然的情緒。
龜山勇竟然還沒有死?!
阿笠博士立刻將手里的TDD最簡單、也最不起眼的聯網功能打開,讓它接受來自每一顆衛星的報時信號。
——現在是1992年。
“糟了。”
在看到這個數字地瞬間,阿笠博士心中就陡然一緊,他立刻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不能讓孩子們意識到這一點!”
他將油門一踩到底,車輛幾乎沖破左側的一塊指示牌,立刻呼嘯著而去。
現在他在內心祈禱那些孩子們沒有發現什么和時間有關的異常。
尤其是——灰原哀。
而現在,在停車場的出口,灰原哀臉上就掛著一種冷靜和警覺。
琴酒可能已經登島了,這讓她的每一個細胞都繃得緊緊的。
因此,現在孩子們刻意站在了出口不遠處的保安亭下。
在一旁那位老警員慈祥的笑意里。
元太和光彥,就拉著她加入了他們那場熱烈的“露營討論”。
吉田步美認真地掰著手指頭,認真列舉著幾個“探險候選地”。
“哀醬,你有想過我們要去哪里露營嗎?海灘邊?森林里?”
“森林!”
“海邊!”
另外兩個孩子直接搶答,他們各選了一個答案。
“海邊可是有海盜的寶藏!”
元太振振有詞,他露出一種憧憬的眼神,“還有鰻魚飯!”
“不論怎么看,都是神秘的森林更有可能埋著寶藏吧!說不定還有隱藏的秘密通道和機關!”
最后,三個孩子便把目光投向灰原哀。
而一旁的老警員就放下手里的報紙,笑瞇瞇地看著這群孩子。
他推了推自己的老花鏡,拉長聲調:“要說到寶藏啊……”
“我記得很久以前,碼頭東岸的礁石區好像沉過一艘船。”
“耶——!”
還沒等元太歡呼起來,這個老人臉上就帶著一抹壞笑補上下一句。
“但是西邊森林盡頭的巖壁上,好像也有一座很漂亮的古堡來著……”
在兩個男孩子因為這次露營的目的地吵作一團,步美上前勸解他們的時候。
灰原哀上前一步,看向那個老警員。
“老爺爺,請問一下,您知道‘滿月之影’嗎?”
“那是什么?滿月的影子嗎?”
老警員一臉茫然,顯然沒聽說過這個詞。
灰原哀輕輕嘆了口氣。
果然,想在島上輕易打聽到關于“指針”的消息,并沒有那么容易。
而在她還想要追問一些關于月影島的事情的時候——
亮黃色的車燈在遠處的一個拐角出現,阿笠博士搖下車窗,他將頭探出去。
“孩子們!上車啦!”
“博士——!!”
孩子們撒歡地跑向遠處緩緩開來的汽車。
灰原哀猶豫了一下,然后她同樣轉身向著元太他們追去。
不過,在余光掃過那份攤在保安膝蓋上的那份報紙,她眼中就閃過一絲疑惑。
“為什么那個保安,要看一份兩年前的報紙呢?”
然而在灰原哀轉頭的一瞬間,那份報紙上關于年份的數字,便立刻模糊地閃爍起來。
——連帶著那張保安的臉龐一起。
好吧……
也許這聽起來確實有些難以置信。
但事實就是這樣——阿笠博士一行人離開停車場,花了好幾個小時的時間。
畢竟,怎么會有人開著車在停車場里迷路呢?
用光彥的話說就是:
“真不知道這么大的停車場,是建給誰用的。”
這不是一個諷刺——而是一個真實的問題。
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會在一座常住人口連幾千都不到的小島上,建設出一個深達五層,寬闊無邊的停車場呢?
甚至,這與其說是一個停車場,不如說像是一處堡壘。
一座鋼鐵混凝土鑄造而成、堅不可摧的堡壘。
那密布天花的消防管線,那些如同掩體般厚重的固體樁,還有遍布角落的緊急逃生按鈕與急救站。
還有那些四通八達、相互交錯的門廊結構。
灰原哀甚至能看到那些過去醒目的紅色外殼斑駁了。
灰塵和銹跡遍布各處,甚至那些在黃色車燈下搖曳的蛛網,也遍布灰塵。
這是為了應付什么,才會在這里建出一個好似地堡的停車場呢?
“畢竟這個地方就在港口不遠處,那個港口以前不是一個軍港嗎?”
阿笠博士就這樣回答光彥和孩子們的疑惑。
“也許是為了某種軍事目的吧。”
但他心里很清楚,這不是哪國軍方的手筆。
這個停車場的“裝修風格”,它的設計語言,還有那些縮寫符號……他太熟悉了。
這是聯盟的東西。
就在剛才車燈掃過的門廊上,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標識——
“CYZ效應補充室”。
實際上,阿笠博士已經隱約覺察到,自己來到這里,也許并不是偶然了。
不過,車上的孩子們倒對此很興奮,嗯,就像過節一樣興奮。
堅實的車身將他們與黑乎乎的外界隔開,像是一艘在夜海中航行的船,而那車燈射出的兩束燈光則負責為他們照見前路。
這既安全,卻又帶著一種危險的刺激。
就像是獨自行駛在夜間的林地里。
以至于孩子們甚至將這場“迷路”,將離開停車場這件事,當作了“冒險活動”的一部分。
就連灰原哀,也先拋開自己內心的一絲疑惑。
她當然不是加入到孩子們的行列里,而是記下他們駛過的路徑,在車燈的光輝下,找到那些已經暗淡的安全出口的燈牌。
當務之急,是先從停車場里出去。
而等到車子駛出停車場時,夜色已經漸濃了。
不過,迎接他們的,不是預想中的柏油馬路,不是熟悉的便利店、路燈、住宅區。
而是一條狹長的土路。
還有一整片,黑黢黢的林地。
坐在副駕駛,灰原哀看了一眼后視鏡。
一個半掩在地里的拱形結構,借助著月亮的光輝,她能看到出口頂部那些垮塌了一半的水泥。
“看樣子……我們是從某個廢棄的出口出來的。”
三個調皮的孩子總算知道一點害怕了。
四周沒有路燈,也沒有人煙。
那些陰森的樹林包圍了這個廢棄而破敗的出口,風吹動枝椏,讓月光把陰影驅趕到三個孩子身邊。
元太的聲音小了許多。
“我……我們要不……還是先回停車場吧?”
“停車場里是沒有信號的。”
阿笠博士果斷拒絕了這個無意義的提議。
“而且看樣子我們已經偏了很遠了,這一帶恐怕根本不會有什么工作人員。”
而光彥突然靈光一閃。
“既然有信號的話,我們可以問問柯南!”
遇事不決,先找柯南。
——這是少年偵探團的集體共識。
阿笠博士點了點頭,他從口袋里取出手機,然后,就在幾個孩子緊張地神情里,撥通了柯南的號碼。
電話沒有接通。
寂靜在這片陰冷林地里愈發顯得壓迫孩子們的內心,他們臉上害怕的情緒更濃厚了,甚至一下有些發白。
甚至就連阿笠博士的神情也沉了下來,仿佛在為柯南的“失聯”而憂心。
但事實上,他在擔心的,是另一件事。
——灰原哀。
阿笠博士在思考該如何向小哀隱瞞現在他們所面對的情況,如何延遲她對“現在的時間”的察覺。
這場‘迷路’是他故意的。
畢竟,能夠讀懂那些符號意義的他怎么會走錯道呢?
阿笠博士是順著那些自己認識的記號“迷路”的。
他故意將車子駛離了的月影島的居住區。
這樣一來,灰原哀就接觸不到外界了,她就不會知道時間已經“回退”到了兩年前。
阿笠博士內心很清楚,對于灰原哀來說,回到“兩年前”到底有多么重大的意義。
1992年,宮野明美尚未死。
如果現在讓她知道真相……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沖向過去,試圖改寫命運。
沒有人會拒絕一個能夠直接挽回“一切”的機會。
但是接下來該怎么辦呢?
阿笠博士抬頭看向天上的月亮,他不知道那顆月亮是否同樣能……
“嘭嘭嘭嘭嘭嘭——!”
突如其來的一串槍響打斷了他的思緒!
幾輛黑色越野車破林而出,閃耀著探照燈,直奔甲殼蟲汽車而來。
——現在不用擔心到底往哪邊開了。
“啊啊啊啊!”
一連串的槍響讓孩子們發出尖叫。
“全都趴下!有人在對我們開槍!”
阿笠博士怒吼一聲,立刻將油門一踩到底!
黃色甲殼蟲怒吼著沖入林地,這只體態嬌小的“昆蟲”顯然更適應林地。
它就一頭扎進幽暗的枝椏與落葉之中。
一時間樹影翻飛,烏鵲亂飛。
而那身后越野車,伸出窗外的槍管就迸濺出閃亮的火花,子彈破空而來,就貼著車頂呼嘯而過!
而下一刻,林地里同樣響起一連串的槍聲,三輛摩托車從林間沖出。
更加激烈的交火在黑夜林地間驟然爆發。
在槍林彈雨中,一個騎著摩托車的身影,從甲殼蟲汽車后面貼近。
“阿笠博士!”一道女聲在窗戶外面響起,“前面分岔路向左!”
那聲音,就讓伏在副駕駛位上的灰原哀身體猛然一震,她瞳孔緊縮,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灰原哀的“酒廠雷達”響了。
而且,她已經認出了那道聲音——
前來“救駕”者。
正是早已等候多時的貝爾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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