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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97,我在市局破懸案 第533章 報社里有鬼
云瑤說,鐘倩的案子是九零年發生的。
當時抓了一個犯罪嫌疑人張勇,還有一個犯罪嫌疑人王強跑了,至今都沒有抓到。
這就成了鐘隊的一塊心病。
由于當時刑訊逼供并致人瞎了一只眼,鐘鳴被撤職處理。
撤職之后的他,開始長期跟蹤王強的家人,成宿成宿地在王強家附近蹲守。
目的毫無疑問,自然是為了把王強抓捕歸案,繩之以法。
但他的行為,周奕一聽就知道,顯然已經有些魔怔了。
而且周奕知道結果如何,因此清楚他做的這些事,全都是無用功。
王強大概率十年沒有回家,最后如果不是母親病危,怕是到死都不會再回來了。
云瑤說,局里領導勸過他,給他做過思想工作,也讓他替局里考慮考慮,替武光的警察形象想想。
鐘鳴才答應,不再對王強的家人長期盯梢跟蹤,但同時也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說案子他必須查,王強他必須抓,否則他就是死也死不瞑目。
后來成立的專門查舊案積案的三大隊,也跟周奕預料的一樣,就是專門為他設立的。
云瑤沒有說成立三大隊的背后考量,但周奕已經明白了。
就是給鐘鳴一個合理查奸殺案的理由,但同時又對他進行制約。
這可能不僅僅因為當年鐘鳴為局里出生入死,所以照顧他了。
更是害怕他著了魔,徹底失控。
能令犯罪分子聞風喪膽的活判官要是徹底沒了約束,一心只想復仇,那恐怕就真要變成判官鐘馗了。
到時候如果真的攪起了什么血雨腥風,人們發現是一個老刑警、一個二級英模為了給慘死的女兒報仇,那公安部門的領導們就有大麻煩了。
所以鐘鳴既不能開除,又不能壓著他把他像上一世的周奕一樣扔到角落里坐冷板凳。
那就只能給他圈個籬笆墻,養著。
要么養到王強落網。
要么養到鐘鳴退休。
三大隊唯二的另一個人,大概率是負責看著鐘鳴的。
這怎能讓人不感覺可悲可嘆。
但悲劇,還遠不止如此。
鐘倩遇害,傷害的,不僅只有身為父親的鐘鳴。
還有她的母親劉雪娥,以及妹妹鐘穎。
由于鐘鳴一門心思只想著抓捕王強,很長一段時間都夜不歸宿,導致了他忽略了另外兩個彼時彼刻最需要他的女人,就是他的妻子和小女兒。
兩年后,鐘鳴的妻子劉雪娥,因為嚴重的郁抑癥,割腕自殺了。
這對這個家庭而言,無異于是滅頂之災。
云瑤聽人說過,鐘隊就是在妻子自殺后,逐漸精神開始變得不太正常的,整個人也越來越邋遢,越來越不修邊幅。
局領導好像也商討過這件事,都覺得應該讓他提早退休,回家養老。
但鐘鳴自然不接受,原因所有人都明白。
而且他的精神也沒有真正到不正常的地步,只是有一定的神經質,領導也不敢用精神狀況這個理由來逼迫他。
于是只能就這么僵著,反正他出去都會有另一個人跟著,只要不出事就行。
“那他的小女兒鐘穎呢?今年應該也不小了吧?她怎么樣?”周奕問道。
“小女兒今年好像也十八九歲了吧,具體情況我不太清楚,聽說好像早早地就輟學了,在社會上結交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而且和鐘隊的關系也很差。去年我有一次在外面偶遇過鐘隊和一個染紅頭發的小姑娘爭執,可能就是他女兒。”
這話聽得周奕更難受了,這是什么地獄劇本啊。
大女兒被人奸殺,老婆抑郁癥自殺,小女兒自暴自棄成了小太妹。
而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罪犯想報復他。
死了的人很慘,但是活著的人更慘。
因為活著,要忍受良心的譴責和煎熬。
經歷過這一切鐘鳴還沒發瘋,估計是對抓捕王強的執念和身為警察的理智在支撐著他。
云瑤輕輕地嘆了口氣:“希望鐘隊早日實現他的心愿吧。”
周奕想說話,但喉嚨里像是塞了一團棉花一樣難受,什么都說不出來。
辭別了云瑤,周奕往市局后面的宿舍走去。
剛開門進屋,手里一直握著的電話驟然響起,把他嚇了一跳。
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來電,但區號是武光的。
他立刻接通:“喂,哪位?”
“周警官,我是丁春梅,不好意思我剛看到你給我打的傳呼。”
電話那頭的聲音,讓周奕總算是松了口氣。
“你現在在哪兒?”周奕忙問。
“我在報社,剛才走開了,所以……”
“你現在能出來嗎?我們最好見一面。”
“可以可以,那我們在哪兒見面?”
“你現在住哪兒?”周奕問道。
“我聽你的,昨天就已經住到酒店了。”
“你住的那個酒店安全嗎?”
丁春梅有些不自信地說:“應……應該安全吧,叫白天鵝賓館,聽說以前是機關單位招待外賓用的,前幾年才轉企改制,然后對外開放的。沒有房卡不讓進,電梯口有專人負責登記。”
周奕點點頭:“那可以,就在你住的地方見吧。”
“好,那半個小時后,我在賓館大堂等你。”
“丁春梅。”
“怎么了周警官?”
“記得注意安全。”周奕叮囑道。
“好的。”
掛上電話,周奕就出門了。
他找門衛室問了下白天鵝賓館的具體位置,得知離這里只有三公里不到,當即松了口氣。
這樣他就能先一步趕到,然后躲在暗處觀察,是否有人跟蹤丁春梅了。
丁春梅是肯定已經引起什么人注意了,不然也不會半夜扔死貓恐嚇她。
但自己初來乍到,還沒暴露,起碼先確定一下,有沒有人在跟蹤丁春梅。
周奕頂著烈日,走出了武光市局的大門。
樓上某扇窗戶后面,一道目光正注視著他。
白天鵝賓館對面的樹蔭下,周奕一直觀察著門口的情況。
從建筑外觀來看,這白天鵝賓館確實是一棟有年頭的高級賓館,門口有穿著制服的門童,還有不少車輛迎來送往。
丁春梅果然很聽勸,選了這個地方住,確實安全系數比較高。
只是同樣的,這里肯定不便宜。
等了一會兒,周奕看見一輛出租車開進了賓館大堂外的空地上。
車剛停穩,門童就主動去開車門了。
然后一頭干練短發的丁春梅從出租車后座走了下來。
她沒有直接進賓館,而是站在原地四下觀察了一下,才走了進去。
顯然她聽進去了周奕的話,注意安全。
但畢竟太年輕,也沒受過專業訓練,她不僅沒有發現馬路對面的周奕。
更沒有發現,在她后面,還有一輛車。
就在出租車出現后,一輛黑色的小汽車也緊隨其后地出現了。
但這輛黑車并沒有開到賓館門口,而是停在了賓館外面的路邊,和賓館大門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但又可以觀察。
而且車上的人明顯是有跟蹤經驗的,因為車停下之后,車上的人并沒有急著下車。
周奕知道,車上的人正在觀察情況。
他立刻躲在了樹后面,藏起身形,偷偷觀察。
過了兩分鐘,主駕駛一側的車門打開了,車上下來一個戴墨鏡的男人,一米七出頭,穿著黑色的立領短袖。
這人下車后四處看了看,然后才朝賓館的大門口走去。
周奕心里咯噔一下。
有人跟蹤丁春梅他不意外,否則他也不會躲在對面觀察了。
可丁春梅昨天就已經住到白天鵝賓館了,就算跟蹤她,也沒必要這么謹慎吧。
“不對勁!跟蹤者難道是知道丁春梅要和自己見面!”
周奕猛地想起,剛才丁春梅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說是在報社里,用的還是報社的座機。
隔墻有耳!
看來報社里有鬼!
這么看來,李翀的死,背后還真可能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周奕當即掏出手機,給丁春梅的傳呼機發去一條留言,讓她不要在大廳等自己,上樓用酒店座機打給自己。
留完言,周奕往回走,前面有一條小路,剛才來的時候,他看到那里有家小賣部,他需要買點東西。
剛付完錢,周奕的手機就響了。
接起來一聽,是丁春梅。
“周警官,發生什么事了?”
周奕往回走,朝著停在路邊的那輛黑色小汽車走去。
剛才他觀察過,車上只有那個戴墨鏡的司機。
“丁春梅,你被人跟蹤了。”周奕沉聲道。
“啊!”丁春梅一驚,“我明明觀察過……”
“而且我們見面的事,應該也暴露了。”
丁春梅傻眼了:“怎么會……我沒告訴任何人啊,我跟報社說的也是出來跑新聞。難道是電話被監聽了?”
“沒那么高科技。”周奕說,“應該是你身邊有鬼,報社里有鬼!”
九十年代,監聽這種事在普通案件里幾乎不可能發生,因為民間沒有這么高科技的設備。
“周警官,那怎么辦?我……會不會害了你啊。”
“你先別緊張,十分鐘后你換身衣服,然后下樓,出了賓館大堂后,不要坐外面的出租車,直接往南走。前面第一個路口右拐,我會在那里等你。”
“那跟蹤的人……”
“你只管照我說的做就行了,其他的不用管。”
“好的好的。”
掛上電話,周奕已經接近了那輛黑色小汽車,但他的腳步并沒有放緩,而是繼續保持著正常的走路節奏。
車上果然沒有其他人,說明跟蹤丁春梅的只有一個人。
周奕偷偷記住了車牌號。
然后從汽車旁邊經過的時候,手里已經多了一把鋒利的小刀。
就是那種小孩子削鉛筆的鐵片折迭刀,剛才在小賣部買的。
十分鐘后,換了一身衣服的丁春梅從電梯里急匆匆地跑了出來。
周奕沒有告訴她跟蹤者的樣子,所以她也不敢亂看,生怕引起注意。
酒店大堂的角落里,那個戴著墨鏡的男人正在看報紙,墨鏡很好的遮掩了他的視線,讓人不知道他究竟是在看報紙,還是看別的什么。
當他看見換了一身衣服,急匆匆往外走的丁春梅,頓時就愣了一下。
然后卷起報紙就跟了出去。
結果丁春梅沒有在門口坐車,而是出了酒店大門后直接往南走了。
墨鏡男看了看停在北側的車,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回到自己的車上。
可剛坐上車他就發現不對勁,車身有明顯往左側傾斜的感覺。
下車一看,傻眼了。
汽車左邊的前后兩個車胎,全部癟掉了,車輪上清晰可見兩道長長的割痕!
墨鏡男猛地一驚,意識到了什么,趕緊抬頭尋找丁春梅的身影。
可視野里已經半點蹤影都沒了。
他氣憤地猛地踢了一腳干癟的輪胎罵道:“操,跑得真他娘快!”
對,丁春梅跑得快,這點周奕很清楚。
所以就是這么一眨眼的功夫,丁春梅已經按照周奕的要求,跑到了前面那個路口,然后右拐。
那里,停著一輛出租車。
丁春梅剛從路口出現,出租車后座周奕探出腦袋喊道:“這里。”
丁春梅一上車,周奕就讓師傅開車。
驚魂未定的丁春梅剛想開口,周奕沖她使了個眼色,她便立刻不說話了。
司機透過后視鏡,好奇地打量著這奇奇怪怪的兩人,輕蔑地微微一笑。
心說:兩人這么賊頭賊腦的,準是一對偷情的狗男女。
“老板,我們到底去哪兒啊?”
周奕回答道:“市公安局。”
“啥?”司機頓時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
弱弱地問道:“你……你們是要自首去嗎?”
周奕哭笑不得,亮出了自己的證件。
一見上面的警徽,司機的眼神瞬間就變得清澈了。
出租車最終并沒有停到市局的大門口,而是停在了市局后面職工宿舍的門口。
宿舍有看管的門衛,看起來估計是返聘的退休人員,精神抖擻的大爺攔住了往里走的周奕,問他干啥的。
周奕一邊出示證件一邊解釋自己是今天剛調任過來的。
大爺看了證件后,直接放行,只是善意地提醒道:“咱這兒家屬晚上不能留宿過夜啊,有規定。”
周奕很坦然地道謝,丁春梅則有些尷尬。
“進來吧,這里最安全了。”周奕說道。
丁春梅看了看屋里,問出了一個問題:“周警官,那你為什么不讓我一開始就來你這兒見面呢?”
周奕回答道:“一開始就來公安局的話,我怎么確定有人在跟蹤你啊。”
在哪兒見面無所謂,周奕的主要目的就是通過這次見面,確認一下丁春梅是否處在危險之中。
如果直接讓她來公安局見面,跟蹤她的人必然會有所忌憚,選擇暫時放棄。
那就照樣還是敵明我暗的地步。
事實和他預測的一樣,在報社內部,有人監視她,報社外面,有人跟蹤她。
看來李翀之死的這趟渾水,夠深的啊。
一聽跟蹤兩字,丁春梅又緊張了起來,問道:“周警官,你知道是誰在跟蹤我嗎?”
周奕想給她倒杯水,但發現熱水瓶是新的,還沒用過,于是只能作罷。
“這得問你啊。”周奕拉過椅子坐下來問道,“丁春梅,你在武光這段時間,是不是已經查到了什么東西?”
丁春梅聞言,緊張地咽了口口水所:“我……我也不太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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