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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97,我在市局破懸案 第417章 一語點醒夢中人
“本來是沒想提的,想說先看看肖冰戀愛情況的調查結果再說。但是既然剛才嚴哥提到了,那我就說一下吧。”
周奕說:“那就是,不排除肖冰的這個女朋友失蹤或被害的可能。”
這句話,讓眾人嚇了一跳,也終于是讓向杰有了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有什么邏輯支撐嗎?”他問道。
“是這樣的,之前我和嚴哥在調查完肖冰的時候,討論過對他的懷疑。他確實對陸小霜表現出了不同尋常的關心,當時嚴哥就懷疑肖冰可能在精神方面有點問題,存在人格分裂癥的可能。”
陳嚴在旁邊點了點頭。
周奕繼續說:“后面在地下室里發現的藥盒也證明了這點。”
“剛才嚴哥說,肖冰的人格分裂,有沒有可能不是針對陸小霜的,而是針對當初那個讓他受傷的女朋友的。我認為這個可能性要遠大于陸小霜。”
“因為陸小霜是去年九月份才上大學的,在此之前是不可能和肖冰有接觸的。但是肖冰家的那個地下室,顯然不是最近這一年才挖的。”
這時一大隊的人補充道:“嗯,我們問過附近的住戶,他們都證實了,肖冰家裝修,大概是在七八年前了。由于那片老城區不允許推倒重建,所以想要改善居住環境就只能進行內部裝修。具體的裝修時間還在查,鄰居們也不記得具體時間。”
“不過我們已經有一些線索了,正在查一個包工頭的信息,這人可能就是當年替肖冰裝修的施工隊負責人。只要找到這個人,那具體的裝修時間,以及肖冰挖這個地下室的要求就都能知道了。”
向杰點點頭:“辛苦了。周奕你繼續說。”
“好。也就是說,肖冰利用裝修的掩蓋,來挖出這個地下室,起碼是七年前,也就是一九九零之前。而那時候,陸小霜還在大西北和父母一起生活,是個十二歲的孩子。所以不論是這個地下室也好,還是地下室里的女性衣物和藥也罷,其實都和陸小霜沒關系。”
眾人點了點頭,確實時間差這么大,不可能關聯起來。
“而且不知道你們當時有沒有發現,那個地下室的頂部做了隔音措施,鐵架焊的床上,還連著束縛人手腳的繩子。再加上里面供人消遣的電視機和大量書籍,像不像是一個囚禁用的房間?”
有人瘋狂點頭,顯然也是想到了這種可能性。
“我當時也懷疑過,這間地下室是不是肖冰用來綁架囚禁年輕女性的,而陸小霜就是他的下一個目標。”
喬家麗問:“那你怎么沒跟領導提?”
“喬姐我們宏城不是因為之前的探照燈計劃,專門詳細梳理過失蹤人口記錄嘛,我當時就在腦子里做了快速的匹配。但是并沒有發現特征適配的失蹤女性,尤其是像陸小霜這種年輕漂亮的女生。”
周奕的記憶力其實上一世的時候并不突出,他也不具備那種從小就過目不忘的能力,純粹是在檔案室那八年練出來的。因為那八年間,他雖然孤零零一個人,但也因為沒有外界干擾,所以可以更加沉浸式地去閱讀那些檔案,漸漸形成了記憶慣性。
重生后,年輕的腦子和身體都更好用了,記那些失蹤人口檔案,對他來說簡直是信手拈來。
“是嘛。”喬家麗有些驚訝,確實這些資料他們沒少整理,但周奕閑著的時間其實并不多,畢竟這兩個月案子跟井噴一樣,反倒是自己接觸得還多點,因為三大隊的文職工作主要是她在負責和對接。
可要說她第一時間就能在腦子里快速去過這些信息,然后進行匹配,說實話她做不到。
不過她知道周奕的性格是不會說大話的,就更加覺得意外了,沒想到他居然還有這本事。
而周奕已經繼續在說了:“既然沒有對得上的失蹤人口,那我就想還是先不添亂了,畢竟現在人手緊缺,大家都疲憊不堪了。何況技術科都快用魯米諾給地下室洗澡了,也沒發現血跡。”
周奕的猜測,可不是件小事。
因為如果真的存在囚禁年輕女性這種事,那必然會伴隨著殺人滅口,在沒有線索僅憑猜測的情況下周奕如果提出來了,必然就會分散一部分偵查力量去查這種可能性。
而且如果肖冰為了實施綁架、囚禁這種犯罪行為而特意去挖了一間地下室。
那就意味著,除了殺人滅口外,還存在著重復犯罪的可能性。
這種案子上一世不是沒遇到過,一般作案目標都是坐臺小姐一類人,因為這類人流動性大,失蹤后會報警的可能性比較小。
犯罪目的也都是劫財加劫色,圈養起來當泄欲工具。
但顯然這里的情況并不適應,哪個罪犯把小姐囚禁起來后給天天看文藝片和外國文學的?
這些標簽顯然和陸小霜這樣的女大學生更匹配。
但女大學生要是失蹤了,學校家人肯定都會報警,不可能沒有記錄。
而且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就算殺人滅口了,尸體又是怎么處理的呢?
最關鍵的是,周奕的記憶里,宏城并不存在一宗類似特征的案件。
周奕說道:“但是剛才的那些調查信息,以及嚴哥的話提醒了我,如果肖冰當年挖那個地下室的目的,就是為了囚禁那個傷害了他的女朋友呢?”
“也許是背叛,也許是拋棄,甚至也許就是受不了肖冰了想正常分手。但問題在于肖冰是個一無所有的人,他肯定是把自己全部的情感都寄托到了這個女人身上,所以不論是哪種情況,他都接受不了。”
陳嚴說道:“我懂了,你的意思是這可能誘發了肖冰的心理疾病,導致他決定綁架囚禁自己的前女友?”
周奕點了點頭,受過巨大心理創傷的人,未必會立刻發作,有很多心理問題是隱性的。
但如果受到類似的傷害或刺激,就可能導致心理不正常,進而做出嚴重的過激行為。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前女友恐怕已經遇害了吧?”向杰說,這也是周奕最開始提出的失蹤或遇害的假設。
畢竟這么多年了,這個人應該不可能還活著,而且被囚禁這種事正常人都會激烈反抗的,然后兇手就會受到刺激和避免暴露而殺人滅口。
“但這里面有個問題,剛才周奕說他匹配過你們宏城的失蹤人口,沒有合適的。難道肖冰的前女友失蹤,就沒人報警嗎?”
“可能和肖冰一樣,也是個孤兒呢?”有人說。
向杰搖搖頭:“就算是孤兒,總歸有學校或者工作單位吧?除非這個肖冰的前女友是坐臺小姐這一類社會閑散人員。但這一類人應該不符合肖冰的喜好吧,而且地下室那些錄像帶和書也沒法兒解釋。”
果然,省廳來的就是業務能力強,周奕前面想到的問題,向杰直接點出來了。
而且確實也說出了周奕的疑問,除了不走好道的社會閑散人員之外,一個正常人是不可能失蹤得無聲無息的。
要么是周奕他們猜錯了。
要么就是還發生過什么周奕不知道的事情。
向杰一錘定音道:“不管怎么說,周奕這個推測很大膽,可以在后續的調查中留意下,尤其是看看肖冰高中和大學同學里,有沒有已經失聯很多年的女同學。從目前掌握的這些信息來看,肖冰的性格不太像是一個會去接觸陌生人并產生感情的人,所以還是要集中查他過去的社會關系。”
眾人點頭同意。
“如果這個方向沒什么發現,那可以把調查范圍往外擴大,擴大到同年級,甚至是上下屆的學姐學妹。”
任務拆分下來后,周奕和陳嚴負責調查肖冰大學室友這條線,今晚讓宏大那邊把名單和聯系方式等準備好,明天挨個兒查。在宏城的就當面問,不在的就打電話問。
這就是最常見的排摸方式,從點到面向外不斷擴大。
上一世就是這么干的,只不過上一世圍繞的是陸小霜的社會關系。
這一世變成了徐柳和肖冰。
周奕腦子里的記憶也就沒了用武之地。
向杰開始分配工作,大家分一分,爭取盡快有進展。
周奕看著窗外的夕陽,忍不住嘆了口氣,一天又過去了。
明天就是五月十號了,宏大案的第二個十天,就要開始了。
周奕不知道,這案子還有多久才能破。
“周奕,今天晚上你和陳嚴輪休吧,你們都快三十六小時沒休息了。”喬家麗的聲音把他的思緒拉回現實。
周奕搖了搖頭:“沒事兒,我還頂得住。”
“這不是頂不頂得住的問題,這案子本來就是個持久戰,我們必須得保持體力,要不然兇手還沒抓到,我們自己倒下了怎么辦。”
喬家麗說完,周奕就愣住了。
他問道:“喬姐……這是吳隊說的吧?”
喬家麗笑了笑:“嗯,輪休也是吳隊提議的。”
周奕忍不住笑道:“果然,這話透著一股爹味兒。”
這個碰頭會結束后,陳嚴看了看周奕,周奕看了看陳嚴。
“你準備回去嗎?”陳嚴問。
周奕搖搖頭:“嚴哥你呢?”
“你不回我就不回。”
“得了,那咱繼續干活吧。”
陳嚴指了指外面說:“萬一喬姐回頭說咱倆……”
“沒事,咱就說懶得回家了,在專案組隨便找個地方睡一會兒就得了。”周奕說著,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指著會議室說,“你看就這兒,拿凳子拼一拼就能睡了。”
“周奕,我有一個疑問。”陳嚴突然說,“我不知道是你忘了,還是怎么著。”
周奕一愣,忘了?
“啥?”
“就是肖冰家發現的那個三十七碼的腳印。”
陳嚴這句話一出口,周奕瞬間一激靈。
對啊,自己怎么把這茬給忘了!
肖冰家里除了他的腳印外,還有一個女性的腳印啊。
這條線索當時被發現后,主要方向是提取完整的腳印后,和徐柳以及陸小霜的腳印做匹配,看是否吻合。
由于絕大多數腳印,其實嚴格來講基本都是鞋印,是鞋子留下的。
而徐柳生前的衣物一直沒找到,所以就只能用她其他的鞋子做大小比對了。
因此這活兒是技術科那邊的,剛才的碰頭會上沒提到這件事。
但雖然工作是技術科的,可線索卻是所有人的。
周奕居然把這條線索給忘了,幸好陳嚴提醒了。
這就是雙人辦案的必要性,除了確保執法公正外,也是避免一個人的偵查思路陷入泥濘。
畢竟只要是個人,就不可能事事都對。
“嚴哥,我還真的給忘了……”周奕大方的承認道。
“哦,沒事兒,難得啊。”陳嚴笑了。
“如果把腳印的這條信息再加上,恐怕我之前的推測就有問題了……”周奕喃喃道,“難道被肖冰囚禁的這個女人到現在都還活著?”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之前沒想通的部分疑點,就可以解釋了。
人沒死,就不需要處理尸體,也就不存在命案了。
自己的腦海中自然不會有上一世相匹配的檔案資料。
“不對啊,被囚禁了還能安然無恙活這么多年,難道這個女人放棄反抗,坦然接受了這個情況嗎?”周奕說。
陳嚴說:“我上大學那會兒,在國外一本專業書上看到過一個特殊的心理病癥,叫做斯德哥爾摩綜合癥。”
一語點醒夢中人。
周奕馬上知道了陳嚴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這個女人在被肖冰囚禁之后,出現了罕見的心理疾病,對身為加害者的肖冰產生了情感認同?”
陳嚴驚訝地反問:“你也知道這個病癥?”
“聽說過一點,不過知道的不夠詳細。”
陳嚴立刻解釋,斯德哥爾摩綜合癥,也叫人質認同綜合癥,主要是被害者在面對極端威脅時,由于心理保護機制產生的對加害者的情感認同,進而雙方產生融洽的關系。
周奕點點頭,故作恍然大悟道:“哦,就是人質愛上綁匪的套路唄。”
陳嚴說:“嗯,我覺得很有可能,如果肖冰在七八年前就對他女朋友實施了綁架和拘禁,把人長期關在地下室里豢養,那這個女人面臨的結果就只有兩種。”
“要么是不斷反抗和試圖逃跑,最終被肖冰殺死。要么就是在這過程中為了活下去,產生心理病變,得了罕見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癥,一直和肖冰生活在一起。”
“我更傾向于后者,這就能解釋肖冰家大量生活用品都是雙份的原因了,說明肖冰和這個女人是一種和平的生活相處方式。而且之前你也說了,這個女人有可能和肖冰一樣是孤兒,所以未必會有人報警。對這個世界而言,這個女人就等于是人間蒸發了。”
周奕撓了撓頭,因為還有不合理的地方,這個肖冰身上的謎團多到自己得再長個腦子才行。
對于肖冰個人情況的推測,已經有過好幾輪了,現在陳嚴提出來的,是更新的看法。
而且也是更離奇的。
本來就懷疑肖冰有精神病了,現在再來一個被囚禁后愛上肖冰的女精神病,這案子太亂了。
周奕倒吸一口冷氣說:“就算是這個女人心理出問題了,那七八年了,周圍鄰居半點都沒察覺肖冰家里存在著這么一個人嗎?而且一個正常人,可以在家憋七八年嗎?哦不對,這樣算不上正常人了。”
陳嚴信心十足地說出了三個字:“黑衣人。”
“什么?”周奕一愣,但瞬間就明白了陳嚴的意思。
兩個人幾乎異口同聲道:“那個黑衣人!”
陳嚴點點頭:“沒錯。你之前說一號那天在大觀街見到一個黑衣人,又是戴口罩又是戴墨鏡和帽子。我就在想,如果這個人是肖冰的話,他何必打扮成這樣出去呢?他打扮成這樣外出的目的是什么?”
周奕一拍巴掌,對啊,這一世大觀街的下水道里什么都沒撈到啊。
“而且你當時說追趕這個黑衣人的時候,肖冰突然出現,干擾了你追人。帽子口罩好摘,但衣服應該來不及換這么快吧?”
周奕點點頭。
“所以這個女人不是不出門,而是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之后才會出門,說明她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不希望被人看見。那自然她每次想要出門的時候,會留意周圍的情況,避免被人發現。”
“肖冰家那個地理位置你也知道,只要注意點,不被人看見不是什么難事兒。何況她都把自己裹成那樣了,就算偶爾有人看見一個人從肖冰家出來,誰知道這人是誰啊,人們會本能地認為這是肖冰。”
陳嚴很肯定地說:“因此可以確定,這個女人已經完全被肖冰馴化了。”
周奕沒想到,陳嚴的觀察力和案情分析能力也這么好,到底是高材生,進步屬實是快。
他依稀還記得當初辦杜曉琳案時,從張新麗家出來后,自己和吳永成的對話,陳嚴都插不上嘴。
“嚴哥……你這番話,讓我茅塞頓開啊。而且通過你的分析,我想到了另一條線索。”
“什么線索?”
“你記不記得,小霜在審訊的時候說過,她從學校附近坐68路公交車去我家的時候,說在她身后上車的,是個包裹嚴實的女人。”
陳嚴點點頭。
“如果這個女人就是肖冰囚禁的那個女人呢?”
“你的意思是,肖冰和這個女人合謀?”這點陳嚴沒想到。
“如果這個女人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心理有問題,已經被肖冰徹底馴服了,那就不排除她會協助肖冰實施犯罪的可能性。”
“我懂了,就是說,這個肖冰可能是故態復萌了,看上了你家陸小霜,所以想故技重施,把陸小霜也抓起來囚禁,最后跟那女人一樣變成他的玩物。”
周奕抱著腦袋思索道:“也不對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和現在的案情又匹配不上啊。那徐柳是怎么死的呢?兇手明明是要嫁禍給小霜的啊?”
這兩個問題把陳嚴問不說話了,對啊,他推測的這個犯罪動機和現在實際的案情對不上啊。這里面還有徐柳的事情呢,而且之前周奕的分析是徐柳和陸小霜都是兇手要殺的目標。
“這個嘛……”陳嚴撓了撓頭說,“要不咱再想想……”
周奕點點頭:“嗯,再想想,再想想……”
“等等。”周奕突然回過味來了,問道,“嚴哥你剛才說誰家的陸小霜?”
陳嚴一指他說道:“你家,對,就是你家!”
周奕撇了撇嘴,沒敢反駁。
過了一會兒周奕轉移話題說:“嚴哥,反正暫時也沒事兒,得等學校那邊提供肖冰當年室友的資料,要不我們再去肖冰家附近走訪調查一下?”
“你的意思是問問那個黑衣人的事?”
“嗯,萬一有什么線索呢?”
這時喬家麗從會議室經過,疑惑地問:“你們還沒回去休息?”
兩人起身異口同聲道:“現在就走。”
喬家麗奇怪地看了兩人一眼就離開了。
兩人驅車再度來到肖冰里,此時的肖冰家門窗都已經貼上了封條,周圍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只是偶爾有人從附近路過,便會不由自主地加快腳步離開,畢竟昨晚來了那么多警察,都在猜肖家是不是死了人。
周奕和陳嚴為了提供效率,決定分頭行動,反正只是常規的走訪工作。
不過周圍的民眾對待警察上門了解情況,態度都是各不相同的。
畢竟周圍這一圈家家戶戶昨晚都問過了,今天又有警察來問,還是不乏一些有情緒的人。
不過大部分人的態度都還是積極配合的,不過配合的同時,也會試圖向周奕打聽一下,這肖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接連問了十幾家,確實有人在這一片見過一次穿著打扮類似的黑衣人,不過大部分時間都是晚上。
周奕來到其中一家,他們一家五口正在吃晚飯,周奕開口詢問后,幾個大人都搖搖頭,表示沒有留意。
周奕道了聲謝,正要離開,卻突然聽到這家的小男孩悄悄地問他媽媽:“媽,是在說那個怪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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