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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97,我在市局破懸案 第293章 養老院
“拘禁式傳銷有幾個特征:組織嚴密、殺熟、編造暴富神話、洗腦、限制人身自由。”周奕掰著手指頭說。
“哦,還有一個顯著特征,就是一般都是騙外地人,因為不容易引起家人注意被報警。”
吳永成掏出皺巴巴的煙盒,抽出一支點燃。
裊裊白煙升起,周奕心說,三大隊的香爐又回來了。
“可要是傳銷的話,目的應該是騙錢吧,那首當其沖的詐騙目標應該是李有強的家人才對,但實際上他的家人始終都沒有和李有強有過聯絡,給他老婆上班的地方打個電話應該不是什么難事吧?”
周奕說:“我的懷疑是李有強可能一直不服管,畢竟他當初在農機廠就是因為打架被開除的。所以可能是他明白自己被騙后,想離開,和傳銷組織的人起了沖突,被拘禁毆打,最后被失死后拋尸。傳銷的洗腦是有一個階段的,一般會編一套課程給他們上,這也符合他去了安遠一個多月后才遇害的時間差。”
周奕這么推理,不是空穴來風,而是上一世有起案子,就是差不多這種情況。
一個二十幾歲的外省年輕人,突然接到了一個初中女同學的電話,熱情地邀請他去她所在的城市玩。
就當小伙子以為是一段美滿的佳話時,卻被帶到了一個偏遠郊區的大院子里,被沒收了手機和身份證,然后跳出幾個大漢開始給他洗腦,說什么某某陽光工程,國家扶持,只要投多少多少錢,以后就能拿到巨額回報,從此走上人生巔峰。
小伙子很快就意識到自己被騙了,表示要離開。
但來了豈能讓你走,于是一群人輪番上陣給他不停地洗腦。
最后小伙子妥協了,說給家里人打電話要錢,傳銷組織同意了,開的免提打電話。
結果電話一接通,小伙子大喊著讓家里人報警,自己被人騙了。
話只說出半句,電話就被掐斷了。
隨后迎接小伙子的就是瘋狂的毒打,有人一腳踢中了他的后腰。
當天晚上,小伙子就在冰冷的地板上死了,法醫的尸檢結果表明,死因是外力造成了腎臟損傷,引發了急性腎衰竭。
發現死人了,這群人才慌了,于是趕緊拋尸。
但尸體第二天就被拾荒者發現,報了警。
周奕覺得,李有強這事兒,和那起案子頗為相似,可能是目前的一個偵查方向。
陳嚴發完了傳真,蔣彪和喬家麗也剛好回來了。
他們帶來了一個非常關鍵的信息:付大慶,大約一周前,出現過。
蔣彪說他們一共去了三個地方,付大慶家、他前妻家,和付大慶他爸住的養老院。
由于付大慶和前妻沒有孩子,所以自從離婚之后,兩人其實就已經徹底斷了來往。
不過在今年過年之前,舊年的年底,付大慶找過她一次,言下之意似乎是想跟她重歸于好,并說自己很快就能翻身了。
而他前妻對蔣彪他們的原話是:他腦子有病,老娘早就再嫁人了,娃都生了,腦殼有包還去跟他啊。
喬家麗問她,付大慶以前有沒有去過安遠。
他前妻回答說有,以前做水果生意的時候經常去,因為安遠那邊盛產西瓜,又大又甜。
付大慶當初就是因為賣西瓜才得了個瓜哥的外號,她說那時候付大慶還是個挺勤快的人,雖說安遠市離得遠,但確實比本地西瓜要好吃很多,而且他賣得也不貴,算上運費其實利潤有限,西瓜本身還是時令水果。
但起碼那時候夫妻倆還能踏踏實實過日子。
前妻說付大慶這人其實不壞,就是人太固執太偏執,聽不進別人勸,最后生意失敗背了一身債。
離婚也是因為兩人沒孩子,當時吵得太厲害,直接感情破裂了。
付大慶前妻還提供了一個信息,就是兩人之所以這么多年都沒個孩子,是因為付大慶有弱精癥。
隨后兩人又去了養老院,最早的時候其實陳嚴找養老院了解過情況,當時得到的反饋是付大慶最后一次去養老院看他爹是過年的時候。后面就再也沒來過,而且養老院的錢已經欠費了。
付大慶本來有個哥哥,但十幾年前就心臟病過世了,因此他爹就一直跟著他生活。
后來因為生意失敗和離婚的事,老頭急得中風了,離婚之后的付大慶意志消沉,最后把老頭送進了養老院。
陳嚴當時打電話給養老院了解情況的時候,養老院還希望警察能幫忙找找老頭的親戚,解決一下這個欠費問題,畢竟他們也沒法直接把老頭趕出去。
沒想到,蔣彪他們到養老院一了解情況,居然得知欠費問題已經解決了。
不光解決了,還直接交了一年的費用。
而交錢的不是別人,正是付大慶。
養老院的繳費發票記錄上,付大慶是四月十三號交的錢,護工說他待了一個多小時就走了,之后就再也沒來過。
他來的時候,買了很多水果和零食,還有一些生活用品。
至于跟老頭說了些什么,護工就不知道了。
蔣彪說想問找老頭問話,護工直接說問不了,老頭中風之后就嘴歪眼斜,沒法說話了。
蔣彪堅持說去看一眼,結果果真如此,老頭只能從喉嚨里發出咿呀呀的聲音。
這家養老院的條件屬于一般,四個老人一間,進去就能聞到一股濃烈的老人味,還混雜著尿騷味。
喬家麗發現,付大慶他爹的床底下,塞著很多包尿布。
雖說生活無法自理的老人用尿布很正常,但唯獨這張床底下的遠比別人床底下多得多。
一問護工才知道,都是那天付大慶來的時候買的。
吳永成聽喬家麗這么一說,當即說道:“買這么多尿布,還交了一年的費用,這個付大慶有重大作案嫌疑啊。”
周奕點點頭:“嗯,這明擺著是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再來的跡象,應該是要跑。不對,應該是已經跑了。”
蔣彪說:“我們去過付大慶家里,但是沒人。吳隊,要不要直接申請個搜查令,去付大慶家里搜一搜,這家伙肯定有問題。”
“還是先等安遠那邊的確認結果吧,一旦確認死者是李有強,就對付大慶展開全面調查和搜捕。”
陳嚴說:“還得通知家屬。話說,像這種情況,李有強的母親和老婆孩子,是不是必須得去認尸?”
法律的相關規定他自然學過,但實際情況卻還未碰到過。
吳永成說:“法律本身不強制家屬必須認尸,但認不認的決定權在家屬,我們無權干涉,告知之后尊重家屬的決定就行。不過,就安遠市那邊給的信息來看,尸體高度腐爛且面部被故意破壞了,家屬就算去了,恐怕也認不出來,只會徒增心理負擔。所以回頭確認身份后通知家屬時,你們委婉的提醒下。”
話音剛落,一旁的電話響了。吳永成伸手按下免提:“你好,我是吳永成。”
“吳副支隊,我是潘宏杰。我們法醫比對過了,死者左腿骨頭上的鋼釘,和你們發來的片子上的鋼釘位置,完全一致!死者就是你們宏城的失蹤人員李有強啊。”
果不其然!其實到這通電話之前,三大隊的眾人基本已經認定死者就是李有強了,只是缺最后這么一下確定。
吳永成把這邊對李有強和付大慶的調查情況,以及推理方向告訴了潘宏杰。
潘宏杰十分驚訝:“你們這動作未免也太快了吧。你們提供的線索非常重要,我們馬上著手調查李有強和付大慶在安遠這邊接觸過一些什么人。咱們兩邊同步推進,隨時保持溝通。”
“好,既然死者已經確定是李有強了,我們就對死者和付大慶展開進一步調查了。”吳永成說。
“感謝吳副支隊,我這就向局領導匯報這件事。然后前面您提到的傳銷的線索,我們這邊也篩查一下。”
掛斷電話,吳永成對三人說:“這案子,雖然牽扯到了宏城和安遠兩地。不過李有強的尸體是在安遠發現的,所以根據規定,這案子的主辦是安遠,我們屬于協辦。”
眾人點頭說明白,協辦的意思就是只要把李有強和付大慶這兩條線查清楚,把線索提供給安遠就行了,至于查真兇的責任在安遠。
“小喬,申請下對付大慶家的搜查令,然后你們倆跟我去付大慶家。”
“明白。”
“周奕,陳嚴,家屬那邊還是你們去通知,記住我前面說的話。”
“明白。”
“李有強不是正常去外地務工的人,他的死因一定和他去安遠的原因有直接關聯。你們再盤查下他的社會關系,看看他和付大慶是怎么認識的,有沒有什么共同的朋友。”
“好的師父。”
周奕和陳嚴再度走進李有強家那條老街的時候,天色開始暗下來,原本就光照不足的老街顯得越發昏暗了。
站在李有強家門口,周奕敲了敲木門。
吱呀一聲,門開了。
但開門的人并不是牛鳳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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