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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97,我在市局破懸案 第292章 今天睡地板
陳嚴自己又補了一句:“就是太遠了,不方便,我以前只有寒暑假才回來,綠皮車得坐一天一夜。”
周奕趕緊說:“我肯定得找近點的,要不然沒法兼顧。”
“我明白,可惜咱們宏城本地的警校只有專科。這樣吧,我回頭找同學問問,看有沒有哪位學長在我們省里的大學任職的,然后再咨詢一下。”
“好,謝謝嚴哥。”
“舉手之勞,別這么客氣。”
單從這點來看,周奕就發現了學歷差距帶來的人脈區別。
自己省警高的同學,除了個別家里有點路子的能進個分局之外,其他基本都在基層混著。
記憶中,大多數人到中年能混成個所長,就已經很厲害了。
而公安大學畢業的,在地級市就是搶著要的好苗子,周奕估計陳嚴的同學們都有很好的發展。
回到局里,蔣彪和喬家麗還沒回來。
陳嚴把了解到的情況先告訴了吳永成,吳永成當即就免提撥打了安遠市那邊留的電話。
“喂,哪位?”電話過了一會兒才被接起,接電話的人聲音有點急促。
“你好,我是宏城市局刑偵支隊副支隊長吳永成,我找一下夏警官,是關于失蹤人口李有強的調查信息的。”
對方一聽,激動地說:“吳副支隊,您好您好,我是夏宇的領導潘宏杰,您可以直接跟我說,我是我們市局二隊的隊長,這起案子剛好是我負責的。”
“那太好了,潘隊長,今天接到你們的協查需求后,我們第一時間就對李有強的家人進行了走訪,了解到了一些信息。首先李有強的身高是一米七二,體重應該在五十八公斤左右。”
潘宏杰點點頭,繼續聽。
“他本人身上沒有什么紋身或胎記等顯著特征,不過他的家人向我們提供了一個關鍵信息,就是七年前,李有強摔斷過左側小腿,并進行過手術。我們拿到了他當時的病歷,以及片子,可以傳真給你們,不過片子恐怕有點不好傳真。”
吳永成剛說完,電話那頭潘宏杰驚呼一聲:“哎呀媽呀,這可太巧了啊。”
電話這頭的三個人面面相覷,吳永成問:“什么情況?”
潘宏杰說:“吳副支隊,您不知道,就在我接電話之前,剛拿到我們法醫給的正式尸檢報告,其中就提到了死者的左側小腿有過骨折后手術治療愈合的痕跡。”
三人臉上都很驚訝,這么巧?死的真的是李有強?
潘宏杰又說:“我們正打算去市里幾個大醫院篩查病歷呢,沒想到你們的電話就來了,太感謝了,真是幫了大忙啊。”
“那這樣,潘隊長,我們先把李有強的病歷以及詳細的個人資料傳真給你們,那個X光片,我們先用相機拍下來,再傳真給你們。你們確認一下,死者究竟是不是李有強,如果是的話,咱們可能就需要聯合辦案了。”
潘宏杰連連點頭,感謝了吳永成。
掛斷電話,周奕說:“恐怕是八九不離十了,地點吻合,身高也吻合,現在骨折這個點又對上了,肯定就是李有強了。”
吳永成說:“陳嚴,你先把李有強的資料傳真給那邊,雖然可能性很高,但還是要等他們確認完再說。”
“好的師父,我這就去。”
吳永成又說:“不過看情況,確實不容樂觀,恐怕得早做準備了。”
周奕其實第一次在醫院里聽牛大姐說起李有強的情況時,就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
九七年還沒有電詐,要不然的話李有強這種情況特別符合電詐特征。
不過即便是電詐猖狂的年代,也基本都在邊境線之外的園區,畢竟在國內的話,早就成了一等功被一鍋端了。
“周奕,這案子你有什么想法,又是你攬的活兒。”
周奕還能怎么辦,只能是無奈苦笑唄。
“吳隊,我覺得最關鍵的問題在于,要搞清楚李有強為什么要去安遠,從他母親和妻子那里我們知道,李有強在安遠沒有親戚和朋友,之前也從沒去過安遠市。”
“我之前懷疑他可能是販毒后被滅口了,不過現在看來可能性比較低。”
吳永成問:“為什么?”
“如果安遠市那邊發現的尸體就是李有強的話,說明李有強的死亡時間大約在二十天到一個月之前。但李有強實際離開宏城去安遠,是二月十二號,當時還是年初五,沒出春節假期。”
“之前牛鳳仙說兩個月,其實是她按二月和三月來算的,當時我得知李有強失蹤的時候,李有強其實只走了一個月出頭。”
“那時候他可能還活著,如果那具尸體就是李有強的話。”
“販毒的基本邏輯,是把毒品從生產地運到其他地方進行銷售,以賺取利益。但我們宏城,我印象中應該沒出過什么大毒梟,或者是比較大的涉毒案件吧?”
吳永成點點頭,吸毒份子不少,以販養吸的也挺常見。但大規模制毒和批發的,他記憶中宏城還真沒有過,畢竟那可不是一般罪犯能干的事。
周奕印象里也沒有,包括后來也沒出過這種事,畢竟塔寨這種地方,全國又能冒出幾個?
大量的毒品都是從境外流入的,不管是宏城也好,還是安遠,都屬于銷售地區。
“而且如果李有強干的是騾子的活,要么是運輸途中出意外死了,但這種情況當地公安機關肯定能查到并聯系我們。”
所謂騾子,就是負責運毒的人,一般要么是吸毒人員,要么是為了錢鋌而走險的人。
而且運送方式也有很多種,藏在身上屬于是最基礎的操作,很多都是把貨裝在安全套里綁死后吞下去,到了目的地再拉出來。
這種方式叫人體藏毒,運送的騾子全程不能喝水進食。
但可怕的不是這個,而是如果中途安全套破裂,那騾子就直接死翹翹了。
因為大量毒品被胃粘膜或者腸道粘膜瞬間吸收的話,人就會變成急性中毒,大羅神仙看了都得搖頭。
周奕記得以前看過一個新聞,棒子國的某個騾子體內的幾十顆搖搖頭丸破裂,他瞬間瘋狂抽搐而死,最后檢測下來他體內的毒品含量是正常吸毒人員的兩百倍。
周奕繼續說:“要么送到之后被滅口。但宏城到安遠,就算坐大巴車,也用不了一天。怎么可能時隔一個多月之后才被滅口呢。”
吳永成說:“有沒有可能,是這個李有強半路上見財起意,黑吃黑跑了?他老婆說他狐朋狗友多,這種人接觸到毒品還是比較合理的。”
“我覺得可能性不大,李有強對他母親和老婆說的是去安遠市賺錢,去一個月就能有一萬塊錢。這說明去之前李有強已經知道自己要賺多少錢了。雖然我不清楚當騾子能撈多少錢啊,就算他當騾子確實能賺這么多,但他能把金額提前透露給家里人,就說明他對金額是相當滿意的,為什么還要半路改主意黑吃黑呢。”
“目前我們了解到的信息里,沒有關于李有強有吸毒史這一項。連癮君子都不是的話,他就算黑了運送的貨,也無法變現。”周奕笑著說,“總不可能跑大街上去吆喝吧。”
吳永成點了點頭:“有道理,想想也對,如果他真黑吃黑了,毒販找不到他,必然會報復他家人。”
毒販不同于其他任何罪犯,他們是時時刻刻都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賺錢的人,真被一只騾子黑吃黑了,絕對會把李有強的家人碎尸萬段來泄憤的。
吳永成雖然不是干緝毒的,但緝毒警察的慘烈,他也是耳濡目染。
“那你覺得可能是什么情況?”吳永成問。
周奕說:“我目前想到的情況,可能是傳銷。”
“傳銷嗎?宏城好像還沒出現過傳銷。”
吳永成對傳銷不夠了解也很正常,因為彼時的傳銷還處于剛萌芽不久,起步的階段,正是亂象叢生的時候。
九十年代初,傳銷才從海外傳過來,然后就進入慢慢萌芽和沒有管束的階段。
一直到九八年,國家才正式出臺文件,全面禁止傳銷活動。
不過認知低下、又一心想暴富的人實在太多,導致傳銷不光屢禁不止,甚至越來越猖獗。
周奕記得最猖獗的時候應該在零五年前后那幾年,當時公安內部專門做了普法講座,很多信息都是當時講座里聽來的。
一開始的傳銷還只是跟傳染病一樣,人傳人,拉人頭忽悠人投錢,然后用沉沒成本把人騙進來繼續發展下線不斷拉人頭進來。
后面這行也卷起來了,自由式拉人頭的變數太多,太不穩定。就發展成了拘禁式的傳銷,也就是把人以各種理由騙過去后關起來,睡地板吃白菜,天天喊口號洗腦,洗差不多了就讓你給親朋好友打電話拉投資騙錢。
想跑?門都沒有,進去了一般情況下就出不來了,沒收身份證等一切個人物品,沒騙到錢之前毫無自由可言。
上一世周奕就曾經辦過一起兇殺案,順藤摸瓜最后挖出了一個傳銷組織。
警方進去把他們一鍋端的時候,墻上還貼著碩大的醒目的標語。
“今天睡地板,明天當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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