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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屋
黃金年代從1977開始 第67章 總社審批通過,前進新式推車
錢進的運氣不錯,他上門拜訪的五個老師傅都順利拿下,幫五個知青各找了修理工師傅。
其中第二家師傅拿下的最順利。
正在收拾零部件準備下班的師傅一聽他的介紹,陡然轉過身來把手往衣服上一擦,趕緊伸出手:“錢進?泰山路——嘿喲,您是泰山路錢總隊?”
錢進問道:“咱們,見過面?”
師傅笑道:“我家小子在您那里復習來著,這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沒認出一家人來。”
“我不知道小曲這同志是您弟弟,早知道有這層關系哪還用得著您跑一趟?行了,這徒弟我收下了,明天讓他過來跟我學本事。”
一圈轉過來,回到國棉六廠工人新村小區便是晚上。
魏清歡做好了飯菜等他回家。
打開門便是熱氣騰騰的白菜素餡大水餃。
然后還有個熱氣騰騰的素面朝天美少婦。
一連在工人新村住到了臘月初七,錢進才回到泰山路筒子樓去住。
因為第二天是臘八,魏清歡想給哥哥侄女煮象征福氣與團聚的臘八粥,否則他還要堅持住工人新村。
早晨錢進被一聲隱約的轟鳴聲驚醒,什么東西爆炸了。
他花費了十秒鐘時間才清醒過來。
爬起身,明顯感覺到腰腿沒勁。
以往可不是這樣,結婚之前他每天早上起床都感覺渾身跟打了氣一樣,到處緊繃繃硬邦邦的,干什么都雷厲風行。
現在他干什么都軟塌塌的。
天空露出魚肚白,泰山路街道上已經漫開蜂窩煤的嗆味。
現在的節日氛圍很濃厚。
因為日子不好過,物資匱乏,只有到了過節時候才能改善家庭生活水平,所以大人小孩都盼著過節。
天冷,錢進不想去水房洗漱,就站在陽臺上一邊刷牙一邊往外看。
公交車已經發車,坐車的人不算多,普通工人學生要么騎自行車上下班,要么就走路。
送奶工的自行車鈴叮鈴鈴劃破晨霧,后座鐵皮奶箱里玻璃瓶磕碰作響,他開始考慮給自己也訂一瓶奶。
可他自己喝奶不像樣,得給媳婦訂一瓶。
問題來了,媳婦還有個侄女呢,那他得訂三瓶。
還有問題,四小跟小湯圓天天在一起,還能讓小湯圓自己喝,其他人干瞪眼?
要知道四小可是一直給他出不少力氣呢。
不說幫忙看孩子分擔了魏清歡工作壓力這回事,就說四小現在還天天去給他搜集各種酒標煙盒火花呢,上個禮拜天他們撿回來兩本連環畫,竟然賣出了四千多塊錢。
這是他的四個小財神爺。
錢進最后咬咬牙刷,訂吧,多訂幾瓶奶,提高一下生活質量。
居委會屋頂的大喇叭突然滋啦響了兩聲,播完《東方紅》前奏又啞了。
路口斷斷續續出現自行車,車把上掛著鋁制飯盒,這是上班的工人出門了。
路面濕滑已經結冰,有中年人猛捏車閘,勞保手套在結霜的車把上打滑、車輪也打滑,好險沒有滑倒在地。
后座的小閨女裹著紅圍巾跳下車又滑倒,結果坐在地上指著錢進他們這棟樓上直嚷:“爸,你看誰家臘腸?這么多呢。”
錢進拉開窗戶往外看,果然看見住202的六嬸臨街木窗支起竹竿,十幾串灌腸油亮亮地掛著冰珠。
這是準備上年貨了。
很有生活氣息的早晨,就是缺點煙火味。
錢進準備去隔壁看看媳婦燉的臘八粥,結果他才生出這念頭,外面砰砰砰的有人拍門。
黃錘耳朵抖了抖,翻了個身繼續睡。
劉四丁的聲音著急響起:“前進叔、前進叔,不好了,需要你江湖救急啦。”
外間的張愛軍拉開門問道:“怎么了?”
劉四丁往里闖,然后壓低嗓門:“我找前進叔,老三那傻子舌頭被鐵欄桿粘住了!”
錢進納悶:“什么玩意兒?”
劉四丁解釋說:“有人傳副食店昨晚往外倒排骨湯來著,倒在欄桿上,所以欄桿有股雞湯味。”
“我大哥不信,跟人打賭,于是就叫老三去舔一舔,結果他舌頭被凍住了……”
錢進服了:“你大哥跟人打賭,你三哥遭罪——我滴親媳婦,你大哥真是個好哥哥。”
“另外你們兄弟腦袋瓜子里都差點事嗎?人家往外潑排骨湯,欄桿上哪來的雞湯味?”
“小點聲,別讓我爸媽聽見,去年冬天老三舌頭被粘過,我媽說要是再出這樣的事,就不管他了,讓他自己拽掉舌頭上的皮。”劉四丁低聲說。
錢進沒有處理經驗。
還是張愛軍懂:“熱水毛巾,小意思。”
副食店已經開門,臘月他們生意最忙,這會售貨員正在黑板報上寫“憑副食券供應熏魚”。
已經有老人在排隊等著采購,大冷天他們跺著大棉鞋,鞋底冰碴碾著石板縫里凍硬的爛菜葉咔咔響。
一輛小貨車停在門口,司機抱著膀子呵呵笑,笑鐵欄桿上粘著舌頭滿頭大汗的倆孩子。
錢進一看,還不止劉三丙一個被套牢的呢,倆孩子跟股民似的,急的腳底板亂竄卻無處可逃,嘴里支支吾吾卻無話可說。
這個場景忽然讓他想起了島國愛情動作片里一個類似情景。
他感覺自己頓時有勁了。
下一次來個情景模擬。
看到錢進來了,劉大甲眉開眼笑迎上來:“救苦救難的前進叔!”
錢進用毛巾蘸了熱水快速分開舌頭與欄桿,喝道:“以后別調皮搗蛋了。”
劉三丙要哭訴,劉大甲伸手捂住他的嘴巴說:“聽前進叔的,一切都聽前進叔的!”
錢進又幫另一個小孩解凍,問道:“你小子怎么也被套上了?”
小孩抽抽噎噎的說:“我先粘住的,我哥哥跟三餅子哥哥打賭……”
“回家吃飯,趕緊回家吃飯。”另一個跟劉大甲年紀相仿的少年拽著弟弟狂奔。
錢進無語。
這年代小孩就是哥哥們的跟屁蟲和玩具。
“砰!”
街角突然爆響,是爆米花爐在轟鳴。
戴氈帽的老漢踩爆米花機像踩縫紉機,鐵罐轉動的吱呀聲里,攥著搪瓷盆和袋子的孩子們縮脖喊:“放炮咯……”
米花香混著煤煙騰起時,整條街都帶著甜味。
錢進吃驚:“這么早開始做爆米花了?”
“天亮就開始。”劉大甲說道,“一進臘月門開始,每天都這么早爆啊,前進叔你在家里沒聽見嗎?”
錢進恍然大悟,今天早上他就是被爆米花聲音吵醒的。
過去幾天他一直住工人新村,早上哪能聽到這聲音?
劉大甲跟他說:“爆米花老頭一年就臘月到正月十五可以做爆米花,所以他天一亮就開工,一直干到晚上。”
錢進心里一動:“聽你的意思,這不是集體的買賣,是個人買賣?”
劉大甲使勁點頭:“對,個人買賣,只有臘月能干,這時候算他給社會主義節假日增加喜慶氛圍,不算是搞資本主義行為。”
錢進問道:“你們想吃嗎?”
劉大甲巧妙的回答:“我媽都是等小年再給我們弄點爆米花,她說平日里存多少都不夠我們哥四個扒拉的。”
錢進說道:“下班叔叔給你們從單位搞一批玉米粒,叔請你們吃爆米花。”
四小圍著他轉,一個勁的喊‘前進叔萬歲、前進叔是紅太陽’。
回到204,煤球爐的藍火苗舔著鋁鍋底,魏清歡綰著松松的發髻在忙活。
碎花棉襖外罩著碎布做的手工圍裙,她伸長手臂踮腳隔著爐子去拿對面的干貨。
晨光從結了冰花的玻璃窗滲進來,給她脖頸鍍了層蜜色,整個人嫵媚滋潤。
錢進趕緊上手:“別動,你隔著爐子拿東西多危險,來,我給你拿。”
魏清歡笑嘻嘻的拍他手:“往哪擱呢,我腰上有干貨呢?”
魏雄圖正要問什么,聽到這話默默的消失。
大棗、蓮子、栗子、花生等等,東西備的很齊全,甚至還有掛著糖霜的柿子餅。
魏清歡摘掉一片柿子餅屁股上的干葉,掰下一塊喂給扒拉著桌子翹腳看的小湯圓又掰下一塊喂給錢進:“好吃嗎?陜北柿子,我同事給的。”
“只有這四個了,今早煮粥用,其他的我分給同樓鄰居了。”
錢進說道:“好吃是好吃,不過這八寶粥怎么還有放柿子餅的?”
魏清歡說道:“古方子了,這是傳統。”
隔間響起魏雄圖悶聲悶氣的聲音:“南宋文人周密撰《武林舊事》說,用胡桃、松子、乳覃、柿、栗之類作粥,謂之臘八粥。”
魏清歡笑道:“這時候顯擺起來了?往年咱就是一鍋白米黑豆粥,喝的也怪開心。”
她又問:“你怎么起這么早?我尋思七點半再叫你起床。”
錢進嘆氣,把爆米花放炮聲說出來:“咱還得回去住,否則我天天早上得早起。”
小湯圓一聽著急:“姑姑你說今晚摟著我睡,講大海里有鐵鯊魚的故事。”
魏清歡笑:“你姑父自己去住,姑姑摟著你講故事。”
一大鍋粥燉上,她又挽起袖子準備下飯小涼菜。
錢進舍不得這大冷天讓她的手去碰冷水。
魏清歡天生麗質,皮膚白皙驚人,前胸后背竟然沒有一粒痦子,只有幾個小斑。
可她手卻粗糙。
自然是干家務活導致。
他攔住魏清歡回屋里去拿出幾個咸鴨蛋:“蛋黃流油,嗨,你怎么還忙活呢?”
魏清歡切了蘿卜絲,頭也不抬的說:“拌個蝦皮吃,很爽口。”
袖口拉下半截,手腕上的絞絲銀鐲滑下去,隨著她切絲而叮叮當當撞著菜板。
咸鴨蛋切大塊,青蘿卜切絲拌著蝦皮,淋上了劉家生產隊送來的蟹醬。
腌芥菜疙瘩切得透亮,裹著辣椒面像琥珀裹了紅紗。
魏清歡還想自己炸面魚,錢進給劉三丙拿了兩塊錢,讓他去用繩子拎回來一圈油條。
這樣只剩下臘八粥。
鋁鍋端下來,旺盛的火苗竄起來,魏清歡的臉被爐火照的泛紅,配著她耳垂上晃蕩的花瓣狀銀耳墜,一時之間就是人面桃花相映紅。
劉大甲跑上樓又下來,端著一大碗綠蒜:“我媽自己腌的臘八蒜。”
魏雄圖不好意思的說:“那就我沒出力?”
“你出閨女了。”小湯圓安慰他。
魏雄圖更不好意思了:“我閨女出什么力了?”
小胖丫瞪大眼睛說:“我給姑姑喊加油呀,一直喊一直喊。”
錢進家里每次吃飯都是一大桌子人。
他很喜歡這種熱鬧場景。
特別是臘八節這樣的團聚節日,人多才有人間味。
滾燙的粥倒入老瓷碗里,張愛軍悶著頭開始稀里呼嚕。
錢進說道:“我的同志哥,慢點吃,哪天我讓你餓肚皮來著?”
張愛軍抬起頭,說:“好吃,真甜,真糯。”
錢進吹了吹低下頭去嘗了嘗。
粥很香。
他抬起頭要贊嘆一聲,魏清歡拿手給他擦掉額頭上在碗沿沾染的一點粥:“多大的人了,怎么跟小孩似的。”
“小孩吃飯不這樣。”湯圓一點一點的吹著勺子里的粥,一點一點的吸溜。
錢進說道:“小孩白吃嗎?不夸獎兩句?”
“小孩不白癡。”湯圓認真說,“小孩都會數數啦,姑姑說我最聰明。”
錢進說道:“我是說你白白吃飯嗎?”
他話沒說完,湯圓明白了他的意思扭過頭去說:“姑姑最棒了,最好看了,比小人書里的仙女還好看!”
眾人都笑。
魏清歡解了圍裙,露出毛衣掐的細腰:“快吃吧快吃吧,你姑父逗你玩呢。”
魏雄圖端來個碗,干笑說:“再加個腌青瓜,我做的很不錯。”
吸溜吸溜的聲音和嘎吱嘎吱的聲音響起來。
四小沒舍得把粥喝完,端著碗要回家。
錢進大驚:“這么孝順嗎?還給你們爸媽留粥?”
劉三丙說:“不是,小魏老師煮的臘八粥很甜,我要等晚上插根筷子凍起來,到了早上就能當臘八粥冰棍吃了。”
湯圓頓時也鬧著要吃臘八粥冰棍。
魏雄圖嚴肅的告訴他小孩早上不能吃冰棍,小胖丫就喊:“我不聽你的,聽姑姑的。”
魏清歡更嚴肅的說,早上吃冰棍會拉肚子。
小胖丫就喊:“我有治拉肚子的藥,我一邊吃臘八粥冰棍一邊吃藥。”
錢進頭大。
帶小孩真費勁。
還是上班好。
今天六號碼頭堆著五百噸東北大豆,全是四輪小車負責運送。
錢進去視察情況。
老拐遞給他一根煙笑嘻嘻的說:“錢大隊你研究的這車子好使,沒有這車子之前,我們用獨輪小推車那要費多少勁呢!”
“我不抽煙。”錢進啞然失笑。
老拐也笑起來:“習慣了,領導來了先遞煙。”
他檢查大豆沒問題準備走,劉金山騎著車子找到他:“領導來電話了,讓你去辦公樓找他。”
來到辦公樓的倉儲運輸部辦公室敲門,一聲‘進來’中氣十足。
楊勝仗指向辦公桌對面的椅子,又指向搪瓷缸:“給你準備好茶水了,就等你來。”
“嘗嘗,這是福建戰友寄的大紅袍,冬天喝了暖身又暖胃。”
“你先喝著,我去打壺水,去去就來。”
錢進趕忙招呼他:“我去我去。”
“你坐著!”楊勝仗一蹙眉頭,威風凜凜。
錢進半個屁股挨著藤椅。
他抬頭看去,微微一呆。
楊勝仗身后掛的半身像換了,建國后的領袖像換成了革命戰爭時期的主要領導集體像,其中領袖身邊多了幾位領導同志。
桌子上也多了一張相框。
他仔細看去,里面的楊勝仗還很年輕,穿著土布軍服和十幾名同樣打扮的青年軍人一起合影。
他們站在后面,前面是坐了五位領導,中間赫然是錢進前世看過很多次的一位:
改革開放的總設計師!
他急忙重新看墻上的集體像,果然在里面找到了總設計師……
門嘎吱一響,楊勝仗回來又給自己倒水:“不用坐成這樣。”
“你小子可真會表演,好像在我面前很謹小慎微似的,實際上我知道你小子可是個膽大包天的貨!”
他伸手點了點錢進,看起來心情很好:
“今天叫你過來是好事,你發明創造的四款運輸車都經過總部后勤裝備處的審批了。”
說著楊勝仗拉開抽屜,掏出個裹紅綢的證書。
錢進喉頭發緊。
難怪一直沒有消息。
他還以為市供銷總社的高級領導們對小車不感興趣,將事情擱置了。
原來車子已經被送到首都去了。
“咱社長去開會,親自送過去的,你說你面子大不大吧?”楊勝仗又抖出一張文件給他看。
上面供銷總社裝備處的公章紅得刺眼。
“四款改良車型全過審了,然后咱社里給你申請總部能評一個科學勞動能手的榮譽,要是評上了那可了不得,一年每個省只有五個名額。”
楊勝仗的茶杯磕在《裝卸安全守則》上,震得桌子上新臺歷直搖晃。
顯然對于手下人的榮譽,他這位領導也是與有榮焉。
錢進撓撓頭,試探的問:“那么,總部的意思是要推廣嗎?”
楊勝仗說道:“肯定要推廣,全國供銷系統首批訂了五千輛!”
“估計用不了多久,可能年后吧,你們大隊就用上這車子了,知道這車子什么名字嗎?”
錢進搖搖頭。
楊勝仗笑道:“前進新式推車——不是你名字那個錢進,不過也是一個意思了。”
“你爹娘給你起名起的好,你看,這關鍵時候不就用上了?”
這超出錢進預料。
自己名字竟然跟一款推而廣之的運輸工具要聯系在一起。
那沒說的。
機械這塊他能參考的資料可多,可惜他不是機械專業的學生,否則靠專業技術肯定可以飛快升職。
現在也能升職,不過是待遇不是職務。
楊勝仗興致勃勃的說:“韋社長回來后很高興,連連向我夸贊你,說你給咱單位長了臉。”
“他說有功就要嘉獎,你發明了四款實用推車工具這對全國的運輸工作都有幫助,具體怎么獎還需要開會討論,不過至少能給你提一級待遇,從26級提到25級去。”
“你自己怎么想的?獎勵這塊你有沒有想法?我聽聽你的意見。”
錢進說道:“我沒有想法,畢竟設計這四款小車初衷是為了減小我們基層搬運工的壓力。”
“如今能提升職級已經是意外之喜了,別的不敢有想法。”
楊勝仗一拍桌子:“少在我面前裝老實,還不敢要獎勵,怎么不敢?你剛結婚你能沒有需求?”
錢進想了想說道:“說起這個,領導我還真有個想法。”
“你能不能再跟上面申請一下,讓我去銀灘公園招待所住一次?”
楊勝仗臉上的喜色為之消散,他皺眉問道:“你還住上癮了?怎么了?那別墅就這么好住?”
錢進解釋說:“不住也行,其實我是想拍點照片留作紀念。”
“上次我們進去住,沒想到這點,后來想到了已經進不去了。”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留下我們夫妻剛結婚時候的一些影像資料,以后上年紀了拿出來看看,我覺得一定很有意義。”
楊勝仗眉頭展開,說道:“行,這事我給你提一提。”
“你小子可記住了,別貪圖享樂,要牢牢記住自己的使命……”
“為人民服務!”錢進大聲說。
楊勝仗將紅綢包裹的證書遞給他:“去工作吧。”
里面證書是發明創造被供銷總社征用的證書,一摞子四本。
一項技術或者一項裝備設備是一組。
錢進帶著證書回到辦公室,劉金山照例湊上來詢問:“錢大隊,領導找你什么事?”
“要法辦你們這些漏網之魚。”錢進斜睨他。
劉金山頓時面色慘白:“不不是吧,我不不不是漏網之魚,我沒干啥違法違紀的壞事……”
“嚇唬你的。”錢進拍拍他的肩膀。
劉金山訕笑:“您可別這樣,錢大隊,我對您忠心耿耿、日月可鑒,您知道我膽小,甭拿這檔子事嚇唬我。”
錢進說道:“身正不怕影子斜,腳正不怕鞋歪,你要是腰桿硬你怕什么?”
劉金山尷尬的左右張望:“啊?啊!對了,錢大隊你不是要給你夫人買樂器嗎?怎么不給她買了?”
錢進都把這茬事忘記了。
正好魏清歡高考結束后時間寬裕,確實可以讓她學習一門樂器。
要是有舞蹈老師,他還希望她能去學一支舞。
到時候讓他錢某人也體驗體驗當昏君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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