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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祭 第二百五十九章 自己的弟子親一下怎么了
是啊。
既然現在是圣主的師妹,是葉先生,是葉捉魚。
那又為什么非要端著天瑤圣主的包袱,在乎那些只有天瑤圣主才必須在乎的東西?
他一直配合著出演,其實是他一以貫之的態度:希望你輕松一點。
但此時此刻卻又成了個進攻的號角,你既不是天瑤圣主,為什么不能談戀愛?
夜聽瀾心中真是什么滋味都有,復雜至極。
沉默了好一陣子,才以一個公主抱的姿勢把地上的陸行舟攔腰抱起:“知道自己是傷號,就別亂跑。”
說著把他放回床上,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語氣柔和:“目前的狀況不要急于修行,適得其反。若嫌躺著無聊呢,我給你找點書看。”
陸行舟捉著她的手不讓走:“陪我聊天也行,別去找書了。”
夜聽瀾任由他捉著手,嘆了口氣:“跟個小孩子一樣。”
話是這么說,實際夜聽瀾心知肚明自己特別吃這套,那年上保護欲真是滿滿當當。這混賬東西早吃透了,那副小可憐模樣都不知道有幾分是故意做出來的。
果然陸行舟就在說:“在先生面前,我就是小孩子嘛。”
這故意得已經太露痕跡了,夜聽瀾沒好氣道:“你也知道我是你先生,你這么對我算什么?”
陸行舟理直氣壯:“又不是真師父,沒行過拜師禮。在我老家,追求自己的私教老師很常見。”
夜聽瀾越發沒好氣:“你老家不是丹霞山?沒聽說夏州有這種倒反天罡的風氣。”
“是啊,霍家家風不好,跟他們學的。”
夜聽瀾:“……”
“再說了,弟子追先生是倒反天罡,先生折騰弟子就是順理成章了嘛。”陸行舟閉上眼:“來吧。”
夜聽瀾忍不住笑出聲來,伸手掐著他的臉:“沒臉沒皮。”
要臉要皮那就永遠不可能攻略你了……陸行舟察覺得出,這位先生好像心里松開了一道弦,現在的表現明顯輕松自如了許多,也沒再抗拒肢體接觸了。
代價就是真的要被掐。
“好啦。”夜聽瀾很是隨意地和他并排靠坐在床頭,從戒指里摸出一本丹書來:“先生陪你一起看書。這是天瑤圣地的丹術秘藏,可不是丹學院的公版教材哦。”
“所以先生以前藏私是吧?”
“少得了便宜還賣乖,天瑤圣地的東西哪能隨便傳?嗯……你現在的精神能看書么?”
陸行舟大致看了幾段,還是感覺累。
繁體字豎版還沒標點,這么多年習慣了,一般情況還好,現在的狀態就很容易頭暈目眩。而且這是晦澀的丹書,不是……
“不太行,看著暈。”陸行舟道:“先生這里有故事書么?話本什么的。”
夜聽瀾哪會隨身帶那玩意兒,只得道:“我去讓店家出去買一本回來。”
這是小城客棧的獨院,掌柜此刻就坐在客棧柜臺邊看話本呢,夜聽瀾過去一看,直接丟下一錠碎銀:“這書賣我。”
掌柜抽抽嘴角:“客官……確定?”
夜聽瀾以為他指的是碎銀買本書太奢侈了:“當然。”
掌柜小心翼翼地遞過書,一把將銀子摟進懷里。
夜聽瀾揣著話本回到屋中,陸行舟正眼巴巴地翹首以待。夜聽瀾感覺看著他這副樣子就心中柔軟,上前重新靠坐在他身邊,攤開第一頁:“這個可以了吧?”
結果這一攤開,直接傻了眼。
扉頁是一副插圖,圖上直接就是一男一女并肩靠在床頭的畫面,女子身著小肚兜,露出雪白的香肩藕臂,男子的手摟著她的肩膀,湊在耳邊似在私語。
和此刻兩人的姿態何其相似,就差他手攬過來了,簡直映照現實。
瞥眼偷瞧陸行舟那古怪的眼神,好像在懷疑先生是不是故意去買了一本這樣的書似的,那手微動,似在糾結該不該效仿畫中姿勢,這是不是先生的暗示來著?
陸行舟蠢蠢欲動的手還沒抬起就宣告失敗。
好在至少不是春宮插畫,這話本應該還是正經的。兩人湊著腦袋一起看第一章回,看著看著又傻了眼。
這寫的是主角是個文狀元,被某侯府請來給小姐做私教,小姐是個足不出戶的黃花閨女,經不住浪子手段,一邊在上課一邊就被各種吃豆腐,悄悄摸手,心如鹿撞啥啥啥的。
這就不是正經故事書,是本艷情小黃書。
第一章都沒過去,小姐已經被私教抱在懷里上下其手,衣裳半解露出了粉色的肚兜。
斷章,請聽下回分解。
陸行舟的手不知何時已經繞了過去,悄悄攬上了夜聽瀾的肩,都沒怎么用力,就感覺先生靠在了自己身上。顯然也是被書中極為相似的場景引動了情欲,下意識就向她的小男人挨近。
陸行舟心跳得快了起來,悄悄俯首,便再度吻過她的面頰。
她的面頰滾燙,紅得似乎快要滴出血來。
可剛剛偷親要被她過肩摔摜在地上的,這會兒卻毫無反應。
陸行舟膽子大了起來,試圖接近紅唇。
還沒湊近,另一只玉手捂了過來,擋住了他的嘴。
“夠了啊。”夜聽瀾目光依舊落在書上:“你在學什么呢,我才是私教先生,你才是那個小姐。”
陸行舟:“……”
那你摸我?
夜聽瀾終于轉頭,唇也在他的側臉滑過,停留在他的耳畔,似要說話,卻又沒說。氣息始終在耳畔癢癢,心也癢癢,可半天就是沒動靜。
陸行舟實在忍不住:“你……你想說什么,倒是說啊?”
夜聽瀾撲哧一笑:“就想看你的臉紅到耳根的樣子。”
陸行舟:“?”
這才想起,這就是剛才書里的情節,狀元號稱有私密話和小姐說,就這么逗弄得小姐耳根紅透。
現學現賣是吧?
夜聽瀾摁住他的嘴,從他臂彎里掙脫出來,反手把書蓋在他臉上:“你們男人就只會寫這點齷齪東西。”
“你信不信女作者更黃誒?”陸行舟一把將書從臉上拿開:“不對,明明你自己學得起勁,哪齷齪了?”
“你也知道是我在學啊,我心思齷齪不齷齪我自己能不知道?”
陸行舟:“?”
夜聽瀾笑瞇瞇地俯下身,極其自然地在他臉上啄了一下,又揉揉他的腦袋:“乖,自己看去。”
陸行舟倒被偷襲得愣神,怔怔地看著她巧笑嫣然的樣子。
臉上的觸感如此真實,那可不是趁睡著。
夜聽瀾卻已經走到了門邊,回眸一笑:“別指望有人給你現場演練,憋不死你。”
陸行舟哭笑不得:“這書又不是我買的,怎么搞得像是我騙你看小黃文一樣。”
夜聽瀾已經出了門,鼓著腮幫子長長吁出一口氣。
她當然知道只是巧合,而且她清楚這種巧合屬于一種氣運性質的相助。之前才想過,陸行舟護持了天霜國運,會有點氣運反饋,想不到正事兒不反饋,先反饋在了這里!
護持國運的,我沒份嘛?憑什么就讓他占我的便宜啊?
好像也不對……非要算起來好像是我占了他便宜,屬于我的氣運不成?
夜聽瀾想著自己都笑出了聲,若有人在旁邊看見,會發現圣主大人此刻艷若桃李,眉眼之間流轉的都是媚意。
簡直和幾年前調戲陸行舟上癮的元慕魚,氣質表現一模一樣。
至于前些時日眉宇之間散不盡的郁積,心事重重的模樣,早就消失得一干二凈。
一起看小黃書的先生都跑路了,陸行舟自己哪有閑心繼續看,嫌憋不死自己?
直接把書往旁邊一丟,睡大覺去了。
他現在的狀況就是一天起碼有三分之二的時間需要睡覺。
夜聽瀾尤其喜歡這樣,大部分時間安安靜靜乖得貓一樣,她也能清凈修行。偶爾起來提供一點情緒價值,逗弄逗弄,樂在其中。
至于他恢復得越來越好之后,主動性開始上漲,那時候該怎么辦,沒考慮過。
反正區區四品小男人,還想翻了天不成?
這兩三天蘇原那邊也沒啥情況,很常規地匯報進度,各個崗位安插了多少出自天霜國的圣地弟子、弟子們已經開始輔助司寒建立更完善的王國體系、以及建立天瑤觀,選拔適齡孩子加入天瑤圣地等等。
雖是千頭萬緒事務繁雜,可推進有序,沒什么幺蛾子,讓人的心情一直維持舒暢。
三天后,陸行舟雖然精神還不是太好,但正常下地走動已經沒有問題了。夜聽瀾便扶著他走出客棧,漫步在小城的青石路上,如同人間小夫妻。
反正沒人認識。
路上見到行人,還有不少人露出了姨母笑。
夜聽瀾不知道他們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書看完了?”回程的時候,夜聽瀾沒話找話問。
“沒有。”
“干嘛不看?”
“沒先生陪我一起看,看得無味。”
“呸。”夜聽瀾道:“我再陪你看,那便是看丹書,誰要陪你不務正業看故事書?”
陸行舟嘆了口氣:“這話是不是在說,等我好了,你就又只是個教我丹術的先生,這幾天就像夢一樣過去了?”
夜聽瀾并沒有這個意思。
可被他這么一說,自己心中都禁不住緊了一下。
想象和他劃清界限的那種時刻,竟然有些窒息感。
“我這幾天也不過就是個教你丹術的先生啊,你以為是什么?”夜聽瀾勉強說著:“弟子受傷了,我照顧照顧罷了。”
“先生偷親弟子啊?”
“自家辛苦養的弟子,親一下怎么了?”夜聽瀾理直氣壯:“有本事你拒絕啊?”
陸行舟下意識后退半步,防御姿態。
可惜防御姿態在圣主大人面前毫無意義,夜聽瀾輕而易舉地揪住他的衣領子拉到面前,語含威脅:“讓不讓親?”
“不讓!”
“走,跟我進屋。”夜聽瀾提溜著他拉進了客棧小院。
長街遠處,白發少女漫步進城,有些困惑地撓了撓頭。
起猛了?
剛才是不是眼花了,怎么看見了兩個絕對不可能的人影,做著絕對不可能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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