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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重生了就別結婚了吧 第487章 曾文杰的處境(10K)
第二天,曾文杰才跟燕心依說他要登機到燕京來了,算是打上一個完美的時間差。
燕心依說道:“我在上班,等我下班之后請你吃飯。”
曾文杰就道:“不必著急,我得去拜會一些領導,晚飯不一定有空能和你吃。”
燕心依問道:“在燕京還有這么多關系呢?”
“我師兄的一些老領導,他介紹給我的,讓我去拜訪拜訪。”曾文杰如實說道。
燕心依心里暗暗佩服,莊愛民這是真拿曾文杰當嫡系培養,就連老領導都給他介紹。
“你小心九城資本報復你。”燕心依道。
“我巴不得他們來整我呢,看看是誰樂子大點。”曾文杰不以為然地笑道。
燕心依說道:“行,先忙,忙完了再見面吧。”
曾文杰先去了零食很慌在燕京開的首家分店,他也沒進去打攪,而是在外邊遠遠地看了一陣,生意還不錯,客人一直沒怎么斷過。
主要是零食很慌不斷推出各種聯動營銷手段,讓顧客們有點欲罷不能,想要集齊一些周邊是需要多次參與抽獎的。
走在燕京街頭,路過一些店鋪的門口時,能聽到里邊的音響在放《飄向北方》這首歌。
這首歌確實是有夠火的,曾文杰拿了不少的版權分成,而且在榜單上也是掛了好一陣,直到現在都還有熱度,線下更是能時常聽到這首歌的聲音。
這是深得北漂一族喜愛的一首歌,算是道盡了他們的艱辛與苦楚。
拜訪完莊愛民讓他去拜訪的各路領導。
他們看到曾文杰后,也都是非常欣喜,皆表現出愛才之心來。
這么有能力還有格局的年輕人實在少見,關鍵是沒有什么桀驁不馴,顯得很是謙遜。
曾文杰也想桀驁不馴,但在這種大環境下,那等同于自尋死路,表現得乖巧一些,多說點好聽話,能活得更滋潤,沒必要給自己找這么多不痛快。
也有記者用引誘式提問讓他發表一些負面言論,但他從不搭理,這也就讓官方人員對他的觀感更好了。
說句實話,他挺討厭那句“覺得做得不好你就去建設它,而不是埋怨它、批評它”,但現在反而是他說得最多,說起來也反胃,但該演還是要演的,而且,這話也實打實激勵了不少年輕人積極向上來著。
處于什么樣的地位就要說什么樣的話,古龍那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曾文杰算是領會得更為深刻了。
一圈拜訪下來,回到酒店時已然筋疲力盡。
但好在有個已然溫馴的秦以炫下班了就來這等著伺候他呢,所以也還算好。
明天,就是將要面試的時間了。
從內部消息了解,面試其實也就是走個過場,說點好聽的場面話即可,最終評定還是看成就和委員會的。
好聽的場面話吧,曾文杰已經不用時時找馮瀟捉刀代筆了,畢竟年輕,學習能力強,多多少少是學到了點精髓的,自己已然能夠做到信手拈來。
但那種切合會議精神和主題且講求深度的內容,還得是馮少婦親自來,曾文杰當個無情的朗讀機器去收獲贊譽即可。
“跟領導打交道最累了,時時刻刻都要保持恭敬謙虛,說話要用敬語,坐姿端正。一天下來,真的累死人。”秦以炫也是混了幾個月了,對這一套非常清楚,忍不住吐槽道。
“你這么快就看透了可不好,到時候生出厭倦之心怎么辦?”曾文杰道。
秦以炫道:“厭倦了就來給你打工好了。”
話雖這么說,但她肯定不會舍棄當前的工作,因為她就是那種喜歡站在聚光燈下獲得關注的人,從她在跳舞機上肆意揮灑肢體就看得出來的。
有些人混在體制內,就是累并快樂著,秦以炫目前就是這樣的一個狀態。
休息一陣之后,曾文杰讓秦以炫帶他出去看看燕京的夜景。
秦以炫對周圍情況也是比較熟悉的,充當導游很是自如。
“明天早晨來看一下升旗吧。”曾文杰說道。
“好啊。”秦以炫立刻說道,她心里暗暗高興,總算是能夠與他一同做件比較有意義的事情了。
凌晨時分,從酒店里出來,來到廣場,這邊已經有不少游客在等著看升旗儀式了。
秦以炫找了個最佳位置,就和曾文杰在此處站定,等著升旗。
她到燕京工作以來,也想來看,但有心無力,每天都很忙很累,直到最近一次家人到燕京探訪,她才忍著疲倦帶家人一同來看了一次。
這次是陪著曾文杰來的,這讓小秦學姐又有一種截然不同的別樣心境。
看完升旗,秦以炫便帶曾文杰去吃了特色早餐,沒忽悠他喝什么豆汁,這是真夠有良心的。
秦以炫去上班之后,曾文杰也就趕著去面試了。
到地方后,出示相關文件入內,一路問過去,找到面試地點。
走廊這里,已經坐了不少的人,都是今年獲得提名的人員,男女皆有,但普遍三十來歲,最年輕的也是二十大幾的年齡,唯獨他一個肉眼可見嫩得不行的小鮮肉了。
“是曾文杰,當下最火的大學生企業家,大一剛入學就開始創業,如今已是成績斐然!”
有人認出了曾文杰來,立刻就跟身邊的人說了起來。
曾文杰聽到隱隱約約的議論聲,心中不由暗暗感覺到爽,年輕正是他的優勢,大學生這一身份更是畫龍點睛。
十點半時,面試開始,被念到名字的挨個進去面試。
等待的人都有些焦躁,而曾文杰則是比較淡定,人能到達如此高度,多少是有一定程度的自負的!
他覺得自己的這些成績再加上今年曾文杰基金會對教育事業的捐助,拿這個獎,算是板上釘釘的事。
而且,重山省那邊已然將他力推成了助力家鄉旅游行業發展第一人,年紀輕輕,就被打造成了一省的招牌式人物。
輪到曾文杰進去,里邊坐著三位評審,一女二男,都是上了年紀的。
開頭就是一些場面問題,說些漂亮的場面話即可。
直到那名為林英的女評審漫不經心地說道:“那么,請問曾文杰先生你做善事捐贈教育事業,目的和動機是單純的嗎?”
這個問題有點尖銳和不禮貌,曾文杰皺了皺眉,反問道:“能告訴我哪里不單純?”
林英雙手交叉著放在桌子上,微微揚起下巴來,說道:“你將每一棟捐贈出去的教學樓都命名為‘曾文杰教學樓’,這不是刻意高調地進行沽名釣譽嗎?”
旁邊的兩位評審都忍不住有點詫異地看了一眼林英,沒想到她拋出的問題居然這么尖銳。
話說回來,哪個做慈善的不想博得些名聲?這么問話,就有點殺人誅心、刻意針對的意思了吧?
曾文杰的臉色也冷了下來,意識到對方恐怕有所針對。
“為什么不回答?”林英問道。
“好吧,我現在就告訴你我為什么這么做。因為,我想的是,任何一棟由我捐贈的教學樓出現問題,導致出現什么事故,我都無法推卸責任,大家都可以憑著‘曾文杰教學樓’這六個字找到我!”曾文杰擲地有聲地冷笑道。
這是古校長在面對記者質疑時拋出的回答,直接給一群黑子的老臉抽腫,從此之后,再無人敢黑。
兩位評審聽后一怔,臉上不由流露出些許的欽佩來。
林英卻是微微挑眉,沒想到曾文杰的回答竟然這么有力,這讓她一時間陷入了沉默當中。
林英說道:“好吧,姑且認可你的這個說法。下一個問題……”
“什么叫姑且認可?我就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做的。”曾文杰面無表情地回道。
這個叫林英的評審針對他,那他可不慣著,直接大句賞回去,不跟她推推拉拉打什么太極,沒那閑功夫!
林英冷著臉道:“曾文杰先生,我想請你認清現狀,你是來參加面試的,而并非是來主審的!你對待評審的惡劣態度,會影響委員會對你個人的觀感。”
曾文杰身體微微前傾,整個人壓迫感十足,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可做不到拾得和尚那樣只是讓他、由他、忍他,我是個年輕人,誰要對我蹬鼻子上臉,那我只有一個應對方法——”
“抽他、抽他、抽他、還是抽他,且看他皮翻臉腫。”
兩個評審啥都沒說,眼珠子往上翻,看著天花板,好像聽不到他們說話的樣子。
林英不由怒道:“放肆!別以為你做出了點成績就可以這么傲慢,你現在只是提名,并非入選就這么狂!等你入選了,那還得了?!”
曾文杰道:“不是我傲慢,而是你傲慢。我得罪你了,讓你這么針對我?作為評審,你連公平客觀都無法保證,還當什么評審?”
林英的臉色顯得格外的陰沉,緩緩道:“我會將你所說的這些話如實錄入資料當中。”
曾文杰不屑一笑,道:“那也請你把自己說的話如實錄入,不然的話,我會找記者曝光哈!正好我和企鵝深度合作,企鵝新聞的頭版頭條隨時都為我準備著。”
他才不怕這些威脅,對方這么針對他,不撕破臉還想什么呢?
更何況,一個評審而已,沒資格讓他裝乖乖仔。
說完這話之后,他站起身來,對另外兩位評審和顏悅色地問道:“兩位評審老師還有什么問題要嗎?沒有的話,我就先走了哈!”
兩位評審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態度比較漠然。
曾文杰笑了笑之后,轉身就走。
林英深深吸了口氣,對兩位評審說道:“看到了吧,這就是這個年輕人的態度,渾然不把我們放在眼里。”
兩位評審都沒說話,根本不接招,林英自己要找曾文杰的麻煩,他們犯不著摻和,就如實評價即可,是否入選,交給委員會的人和領導們評定就是。
不過,他們也覺得曾文杰多半是沒戲了的,林英這么針對他,而且他年輕沒忍住,多半還是會有點負面影響的。
見曾文杰從里邊走出來,臉色不是太好看,走廊上的候選者都不由交頭接耳低聲議論了起來。
剛剛,他們隱約聽到里邊的女評審發飆,也聽到了曾文杰在大聲回應。
具體是怎么樣沒太聽清楚,但很顯然是吵起來了的。
一個候選者走到曾文杰的身旁來,陰仄仄地笑了笑,低聲道:“得罪了林少還想拿獎啊?去認個錯,或許還有機會。”
曾文杰一愣,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是哪里來的屌毛?在跟我說話嗎?”
這個候選者沒想到對方說話這么臟,嘴角一抽,冷笑道:“鄉下佬,一點素質都沒有,難怪林少要給你點教訓呢?”
曾文杰笑了笑,在他耳邊輕聲道:“你媽死了。”
他向來只攻不防的,這話剛剛在面試的時候就差點說出口了的,但想到這么罵人,在另外兩位評審的眼里肯定會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就忍了。
現在,有人跳上來對他貼臉開大,又沒有評審在場,那還忍個勾八?
“鄉下佬,你……算了,不跟低素質的人一般見識,反正你今年沒戲!”這名叫徐升的候選者冷笑道。
“你媽死了。”曾文杰只此一句,還是邊笑邊說的,殺傷力就極強。
徐升瞬間就有種破防的感覺,雙拳一握,真想往他那張充滿賤笑的臉上招呼過去。
曾文杰把臉往前邊湊了湊,意思是讓他打。
但徐升好歹沒那么沖動,曾文杰便道:“要有人這么罵我,我高低兩個耳光過去給他,你個廢物。”
說完這話之后,他轉身就走,不給徐升罵回來的機會。
徐升有點懵,回過神來的時候,曾文杰已經走出去一些距離了,他一怒之下就想追上去罵上這么一句,但又覺得很是掉價。
誰能想到擁有億萬身家的年輕富豪,居然極致之嘴臭?
曾文杰走到外邊,隨便在花壇邊上坐下,然后摸出手機來給馮瀟打了個電話過去。
“瀟啊,我可遭老罪了,評審里有個姓林的老娘們針對我,估計是林棟的什么親戚吧?”曾文杰開口就嘆息著說道。
“是嗎?她怎么針對你?”馮瀟聽后也是感覺到非常不爽,問道。
她把曾文杰當養成游戲玩的,每次看到曾文杰拿什么獎項,獲得什么榮譽,她都會隨之產生很強的成就感。
但現在,有人當絆腳石,來阻礙曾文杰進步,這就讓她很不愉快了!
有點艱難險阻再成功固然會更有成就感,但若是直接搞黑幕,那就純是惡心人了。
曾文杰將事情同馮瀟一說,然后樂呵道:“看來今年的全國十大是沒戲了,要被煞筆攪黃了,除非我脆地上給九城資本道歉。”
馮瀟冷冷道:“他們什么德行我太清楚了,你就算脆地上給他們道歉,他們也只會把你當猴子耍!這個獎,咱大不了不拿,做出更好的成績來把這些人老臉抽爛就是了。”
曾文杰道:“我這不是怕你對此失望么?所以才打這個電話給你。”
馮瀟就道:“我有什么可失望的?你只要站著把錢掙了,而且還能一路上收獲成就,我便很開心了。”
曾文杰道:“行吧,過兩天我就回來了,到時候再說吧。”
馮瀟說道:“掛了,我還在忙呢。”
結束了與馮瀟的通話之后,曾文杰的心情并沒有什么不愉快的,因為小人而生悶氣,那反而是作踐自己的生命。
他就想著今年趕緊把WG推出海,然后靠著《空洞騎士》去國外收割一波海外玩家,打造起不錯的海外用戶基礎,為已然立項的《黑暗之魂》做好重要鋪墊。
等賺到了外匯,天王老子來了也沒人能黑掉他的獎!
“狗日的林棟,回頭就給你上一課。”曾文杰想著。
然后,他搜腸刮肚,也能憶起一些有關九城資本的爛事來,但曝出來,效果也不會太好。
最好的辦法還是用點爛招,讓大佬們親自下場收拾掉他們。
林棟畢竟也是那個頂級圈子里的一員,不用點爛招,不對自己狠點心,還真難以撼動他。
畢竟,馮瀟也從未想過報復回去一事。
這女人,可是相當記仇來著,至今還念叨著曾文杰在碼頭上抽了她一耳光的事情呢。
咬著煙蒂正在想事情呢,就接到了燕心依打來的電話,問道:“面試怎么樣?”
“不怎么樣,三個評審里有一個姓林,估計和林棟沾親帶故,很是針對我。”曾文杰說道。
“唉,我就猜到沒那么容易!嗯……你有沒有空?我們總局的撒老師最近在主持一個節目,聽聞你來燕京了,想找你錄一期。”燕心依道。
“代我跟撒老師說聲抱歉,我最近不想錄什么節目,回頭有空了再說吧。”曾文杰道。
錄節目什么的,曾文杰不是太感興趣,畢竟,那種露面又不是什么正式場合,除了能讓觀眾看個熱鬧之外,也沒啥效應。
如果是官方主辦的什么大會之類的讓他去講話,他再忙也屁顛屁顛跑去了。
燕心依聽后無奈一笑,道:“行,那我回一下撒老師?”
曾文杰道:“嗯。”
回到酒店里來,曾文杰又給莊愛民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告訴他所遇到的情況。
莊愛民聽后,呼吸都變得粗重了,顯然是有些憤怒,恨聲道:“因為私人恩怨來阻礙我們重山的發展是嗎?”
曾文杰毫無疑問是重山省的發展計劃中的一大要素,把他推成招牌人物,當然是巴望著他拿獎越多越好。
而且,他是莊愛民推起來的人,他所斬獲越輝煌,那莊愛民也能有越多的收獲。
“我會找人活動這件事的,你也不要被影響了心態,在燕京,他們遮不了天。”莊愛民冷淡道。
“好嘞,師兄!”曾文杰笑道。
好師兄有點生氣,這是件好事,可千萬別小看了封疆大吏在京城的影響力。
曾文杰跟秦以炫發了信息說有事,讓她今天自己回住處好好休息。
秦以炫這兩天也確實有種被累到的感覺,見曾文杰這么說,便順勢答應了下來。
然后,曾文杰就順理成章跟燕心依約了見面。
但燕心依不是一個人來的,帶了撒老師,他滿臉笑容,見到曾文杰之后便立刻上來握手。
燕心依無奈地笑道:“別怨我,撒老師執意要來見一見你,并親自說服一下你。”
曾文杰握著撒老師的手說道:“撒老師,久仰大名,我是你的粉絲,今天終于見面了。”
撒老師就道:“曾總你夸張了,我們整個總局的人都是你的粉絲呢!你有什么新聞,大家總是第一時間探討的。你那‘村BA’和‘村超’簡直絕了,兩個點子一出,重山省的旅游業直接起飛!”
曾文杰只是笑了笑,他也就仗著開掛拾人牙慧而已。
“今天這頓,我請客,曾總你想吃什么?”撒老師客氣道。
“撒老師,說好了我來的,你怎么又喧賓奪主了哦?”燕心依不悅道。
撒老師擺了擺手,道:“小燕,你經常采訪曾總的,有的是機會請客,我不一樣,直到現在才和曾總見上面呢!”
燕心依對著曾文杰笑道:“你看,不是我不請客啊,而是前輩執意要搶,我搶不過而已。”
曾文杰便玩笑道:“你巴不得吧?”
燕心依彎著嘴角翹了翹自己的下巴,沒有說話,難得從氣質干練的她身上看出幾分小女生的傲嬌來。
撒老師最后選了一家在胡同里的炒菜館,熟門熟路地點了好幾樣特色菜招待曾文杰,來的時候還帶著酒,這會兒正好就開了。
人家大主持人親自找來,而且倍給面子,曾文杰個白嫖怪都被搞得不太好意思。
“曾總,你看,是這樣的,我手頭有個節目,你確實不太適合上。但也有個訪談的任務,到處邀不到人,不如您就小小幫個忙,幫我把這任務完成了唄?”
酒過三巡之后,撒老師這才亮劍,道明來意。
燕心依用眼神示意曾文杰自便。
這華國就是酒桌文化,酒一喝,飯一吃,酒精再略微上點頭,還真就不好意思拒絕了。
撒老師道:“近些年來,上面對于網絡游戲一塊是越來越重視,這東西雖然賺錢,但也總有人認為荼毒了青少年。你現在是有為青年,而且恰巧又在做游戲……”
撒老師透露出點信息來,意思是曾文杰不應該輕易去涉足游戲行業的,這引得一些本來挺看重他的但思想比較古板的大佬不滿了,但燕心依寫出來的文章道明了WG出海賺外匯的野心,這才讓那些大佬又重新舒服起來……
撒老師所透露出來的這些消息是曾文杰不曾知道的,這讓他有種菊花一緊的感覺。
果然,欲戴皇冠、先承其重!
紅頂商人,貌似沒幾個有好下場的……
想到這里,他不由深深看了燕心依一眼,沒想到出于玩曖昧的目的給出的信息,反而救了自己一命?
若非燕心依及時拋出WG的終極目的是出海賺外匯,怕是敲打很快就要下來了。
燕心依也不由微微一怔,然后皺眉沉思了片刻,道:“撒老師這話說得沒錯,比如說總局內,就有領導很討厭網絡游戲,遇到家長投訴,基本都是直接向廠商問責,不太過問具體原因的。”
曾文杰聽得齜牙咧嘴,他要是賺不到什么外匯,那估計要挨鐵拳了。
但好在是提前把宮崎英高挖來了,相信這位大神再加上馮繼和楊琦兩位開創華國3A游戲歷史的猛男,肯定是能搞出超越原本的《黑暗之魂》的《黑暗之魂》來的,收割老外,應該不成問題……
現在Steam傻屌一樣,V社那磨洋工的操行也惹得玩家們很是不滿,WG帶著大量優質游戲出海,肯定能與其打擂臺的。
最關鍵的,就是看企鵝方面怎么搞定外海的充值渠道了。
“近年來,學校、家長與網絡游戲的矛盾越來越重,2005年就出臺了防沉迷制度,但收效一般。”撒老師搖了搖頭,說道。
“行,撒老師,那我就跟你做這一期節目吧。我順帶著在節目上提出一些關于防止未成年沉迷游戲以及在游戲內亂花錢的方式方法……”曾文杰若有所思,說道。
曾文杰所展現的形象一直都是個正氣足、有擔當、有格局的企業家,他也很難不去懷疑,撒老師給他透露出來的這些信息,不是某位大佬刻意安排的。
與權力圈子里的人打交道沒轍,必須如履薄冰,小要謹慎。
撒老師高興地拍了拍曾文杰的肩膀,說道:“曾總好樣的,面對困難與問題,不去避諱,迎難而上,也難怪這么多領導欣賞你!希望這期節目做出來后,那些大佬對你的印象會變得更好。”
曾文杰咂咂嘴,反正聽了撒老師透露的心思之后,心情有點復雜的。
燕心依似乎察覺到了他短暫的迷茫,不由溫和道:“難免的事嘛,誰都不能一帆風順的。”
曾文杰只是內心當中有點掙扎罷了,這種掙扎來源于矯情,白嫖是好的,但官方給的你可別想白嫖,一切免費的饋贈都已在冥冥之中標好了價碼。
“我們QQ上加個好友,我等會兒就把文件發給你,后天咱們就把這個任務給完成了吧!”撒老師笑吟吟地說道。
“可以的,撒老師。”曾文杰便將小號報給了他。
大號基本都快閑置了,用得越多,暴露的風險就越高,暫時還是好好扮演著“托爾斯泰”這一角色吧。
曾文杰心里也無奈,陪著撒老師做了這檔節目,多半會被人說他“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砸鍋”。
等回頭打個電話給托尼馬,好好與其溝通溝通,免得生出什么齟齬來,畢竟,游戲可是企鵝旗下最為賺錢的項目了。
吃完飯之后,撒老師微醺,與曾文杰也算是相談甚歡。
撒老師問道:“曾總,年紀輕輕就實現財富自由是什么感覺啊?這么多錢,怎么花得完喲!”
曾文杰一怔,然后想起了杰克馬與撒老師的名場面來,不由咳嗽一聲,道:“實際上,我對錢不感興趣!”
燕心依聽了這話,直接轉過頭去把嘴里的飲料噴了出來,覺得有被曾文杰這句凡爾賽到了極點的話給嗆到。
撒老師臉上的笑容也瞬間凝固了,曾文杰就道:“你不也覺得保送燕京大學一般般么?”
撒老師聽后咳嗽兩聲,不知道自己的內心深層的裝逼想法,怎么就被曾文杰給看穿了?
曾文杰雙手一攤,道:“我對錢沒有興趣,我甚至都不碰錢,賺了這么多錢之后,我并不快樂!我最快樂的時光,我記得應該是初中時期,每天中午找我奶奶要五毛錢買瓶汽水喝,如果她心情好給我一塊五,我甚至能買瓶可樂喝。”
撒老師不想說話了。
燕心依也覺得曾文杰裝得有點離譜,那股濃濃的逼味,都快從他身上溢出來了。
撒老師嘆了口氣,道:“曾總真是有五柳先生的幾分風采,讓小撒我自嘆弗如!今天盡興,我就先告辭了,你與小燕,兩個年輕人多聊會兒吧。”
說完這話后,撒老師拱拱手,抱拳走了,許是覺得曾文杰的逼味嗆到了他。
曾文杰不由轉頭看向燕心依,笑道:“我剛剛有那么明顯嗎?”
燕心依道:“越是有錢的人,說這種話,就越是明顯!”
曾文杰卻道:“但越是窮的人,說這樣的話,反而越讓人看不起吶?”
燕心依一想,覺得此話有理,便無奈一笑,說道:“那么,你拿到一塊五的時光,真的是最快樂的嗎?”
曾文杰搖了搖頭,道:“不,一塊的時光才是最快樂的。”
燕心依一怔,道:“可樂那時候不是賣一塊五嗎?一塊買不到可樂。”
曾文杰道:“就比如現在,與心依你在一塊,不就很快樂啊?”
自從那次約了吃飯、唱歌之后,曾文杰就不稱呼她為“燕姐”了,而是直呼其名,但燕心依也從未說什么。
哪怕是燕心依都有點被曾文杰這突如其來的土味情話給撩到一瞬,愣了愣,臉色微紅,不著痕跡地輕輕理了一下耳畔的發絲,笑道:“像你這么有錢還這么會說話哄女孩子的男人,還真是有夠危險的,稍不注意怕是就要淪陷了嚯?”
曾文杰笑了笑,然后轉開話題,嘆道:“我是真沒想到撒老師會給我透露個這么重要的信息。你說,他執意來見我,透露這個信息,是大佬指使,還是就單純是自己所想?”
燕心依略微沉吟,然后提醒道:“作為同事,而且他是我的前輩,我本不該隨你揣測他的。但,我覺得吧,多半是前者……”
曾文杰點點頭,道:“英雄所見略同啊,我也是這么認為的!”
他說話帶著點激動,趁機就薅住了燕心依的小手,牢牢握住。
燕心依心里只想著狗東西真會把握時機,雖冒昧了些,但很難挑刺,再加上本身就有好感,她對這一舉動實在難以討厭得起來。
“《男兒本色》快要上映了,不要忘記了你對我的承諾哈,到時候陪我看電影。”燕心依笑著說道。
“放心吧,我承諾過的事情,基本都會兌現的。”曾文杰認真道。
“時間尚早,不如小酌兩杯?”燕心依輕笑道。
“可以啊,你找地方。”曾文杰說道。
燕心依就找了個環境很雅致也不喧鬧的小酒吧,點了幾杯酒,然后對曾文杰解釋道:“我之所以剛才不喝,是因為我在單位立了個不喝酒的人設,不然的話,女孩子喝酒是很容易吃虧的。”
曾文杰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單位里面,酒局應酬是難免的,唯有從頭到尾樹立不喝酒的形象,才能避免。
特別是女孩子,旁邊的人一旦喝高興了,把手擱你腿上,你是痛斥他流氓呢?還是佯裝不知道呢?萬一他還得寸進尺,那可怎么辦?
“所以,單位里的人都不知道你其實能喝?”曾文杰笑道。
“是的,反正我沒在他們面前喝過酒。就算自己喝了被聞到,我也只會說是陪人去應酬,身上不慎沾到了酒味,沒人會深究的。”燕心依舉起酒杯來,“作為東道主,我就先干為敬了,略表招待不周之歉意。”
說完這話,她將大半杯調制的酒一口喝光了,神色如常,果真酒量非凡。
女人天生半斤酒,所以,曾文杰幾乎不和女孩子拼酒,拼贏了不值得夸,拼輸了反而丟大人。
“心依好酒量啊,我也陪一個吧。”曾文杰端起酒杯,說道。
“嗯?”燕心依伸出修長的手指按住杯口,沒讓他抬起來,“你剛剛喝了白的,這會兒慢慢喝,明天我正好休假,帶你去爬長城、逛故宮!話說……你那故宮系列賣得繪聲繪色的,作為老板的你,卻是沒來過故宮吧?”
曾文杰想了想,還真沒來過,反正大學之前,他是從未出過省的土鱉。
燕心依笑著道:“要讓瑪蓮妮亞的顧客知道,說不定要抽死你,什么來源于故宮傳統文化的靈感喲?”
曾文杰不由一笑,無奈道:“我今天去面試,被人針對,怕是要落選,想喝兩口悶酒還不行啊?”
燕心依道:“也不一定的,就看莊先生愿不愿意發個力……你應該,已經把事情告訴他了吧?”
曾文杰點了點頭,燕心依道:“真是個不錯的測試。”
“這話有點放肆了吧?我與師兄心連心,可不敢玩什么腦筋。”曾文杰便道。
燕心依就道:“騙騙別人也就差不多了,騙我還是不太夠的。”
兩人碰了一杯,皆是感覺到此次見面后,關系又比之前在風州相處時要親近了不少,一些比較敏感的話題都敢拿出來談笑了。
曾文杰并未趁勢提出什么玩“真心話、大冒險”的游戲,這對于燕心依這種級別的女人來說,簡直太低級了。
她更享受的,反而是與曾文杰這種成功而且強大的男士談笑風生的樂趣,而非是去玩什么操蛋的游戲。
曾文杰現在也算半個懂王,這點東西不會不清楚,所以,只與燕心依聊天,甚至連手都不帶上的。
喝了幾杯之后,兩人都進入了微醺的狀態。
“走吧,我送你回酒店去,你畢竟是外來客,萬一迷路了,我還得到所里去接你。”燕心依笑著提起自己的小挎包來。
她起身時趔趄搖晃得恰到好處,曾文杰也就趁勢攙住,她也便順勢挽住。
真是好一對狗男女。
燕心依笑道:“被人拍到的話,那樂子可就大了嚯?”
曾文杰就道:“是你樂子大了,傍大款這種名聲可不太好聽。”
“嘁!”燕心依橫了他一眼,“明天勞煩你也打整打整,別叫人看出來了。”
曾文杰點了點頭,身為小雨傘用馬桶沖走的細節狂魔,怎么可能連這點小事都注意不到?
此處距離曾文杰下榻的酒店不遠,燕心依便與他挽著手一路緩慢步行回去,一路上有說有笑,氛圍融洽,都能感受到點那種奇特的微妙與默契。
明明什么過線的操作都沒有,但曾文杰卻覺得有被爽到?
燕心依所提供的那種情緒價值,是屬于潤物細無聲類的,過于頂級了,層次和境界低點的男人,恐怕半點都Get不到。
“到了,你回去吧,我路邊打車,明天一早見,我帶你去吃炒肝。”燕心依放開雙手,說道。
“好的,那明天見。”曾文杰道。
“嗯,早點起床,不然的話,行程恐怕趕不過來!而且,我看明天有百分之四十的降雨可能,也不知天公樂意作美否?”燕心依說著,走向路邊,準備打車。
曾文杰轉身走入酒店,頭都沒帶回的。
燕心依悄然瞥了他幾眼,見這真男人從不回頭,心里不由狠狠嘀咕了幾句,沒少罵人。
不過,上了出租車后,回想適才在酒吧內的微妙相處,雖沒有任何身體接觸,但偶爾間的眼神觸碰與默契對話,卻是讓她的臉上也不自覺浮現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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