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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侵美利堅 第五章 基本勞動力
太陽剛剛升起,新的一天開始。
嗡鳴聲由遠及近,一架外形丑陋的電動“疣豬”如同破曉的信使,自避難所的方向呼嘯而來,穩穩懸停在探索隊棲身的房屋旁。
螺旋槳卷起的狂風吹動著周圍的廢棄物,讓十幾名剛剛歸附的小鎮幸存者頗受震撼。他們都快忘記這世上還有工業文明了。
得益于航程較短,“疣豬”滿載而來。
敞開的貨艙內,整齊地碼放著十幾桶沉甸甸的清水,其間還夾雜著幾筐新鮮的果蔬和面包。
在土豆之后,紅艷艷的番茄是避難所種植的第二大農作物。這玩意種植簡單,加工方便,做成果醬能保存很久。
果筐里大半是番茄,足有二三十公斤,隨手抓一個,咔嚓一口,滿嘴都是酸甜的汁水——絕對純天然的有機種植,因為壓根不打農藥和化肥。
除了果蔬,隊伍里每個人能分到一臉盆的清水,洗臉洗手——充足的清水意味著最基本的清潔得以保障。
在末世,這絕非小事,它能有效降低皮膚病和腸胃疾病的侵襲,而這些在惡劣環境下往往是致命的。
當詹妮弗遞來小瓶洗手液時,萊拉更是感到幸福和歡喜。她幾乎要忘記清爽潔凈的感受,以至于感動到掉淚。
能有源源不斷的后勤補給,還有電動飛行器運送,這意味著周青峰等人不是小股勢力,背后肯定有更龐大的勢力。
十幾名投靠的幸存者如同吃下了一顆定心丸,短時間內肯定積極靠攏,愿意跟探索隊和平相處。
卸完貨后,“疣豬”再次啟動,發出沉悶的轟鳴。
幾名瘦弱的年幼孩子被送進寬敞的貨艙,他們將被送回安全的避難所,接受妥善的照料,也免去探索隊的后顧之憂。
避難所那邊已經著手建立一所簡陋的學校,專門收留十二歲以下的孩童。當過歷史老師的海倫將承擔起校長和保育員的雙重職責。
至于那些十二歲以上的半大小子則無法享受這份優待,他們必須用自己的雙手換取生存的機會。
當然,也有特例。
萊拉的孩子就十三歲了,依舊可以走進‘疣豬’貨艙的。
交出自己的‘軟肋’,對她和探索隊而言都是雙贏,也是她為什么會被周青峰選中上位的原因。
“好了,各位,讓我們來熟悉一下彼此。我叫萊拉,是你們隊長。希望我們接下來能好好相處。”
在享用過面包加果醬的早餐后,十幾個新加入的幸存者彼此報上姓名,簡單地熟悉著。
萊拉作為臨時的頭目,帶領著這支新生的拾荒隊,從事在廢墟中撿垃圾的工作。但他們出門沒多久就遇到槍聲和驅逐。
“滾開,離我的地盤遠點。我有自由的權力!”
正午時分,內德維德躲在他的‘末日堡壘’里,用大喇叭朝外發出威脅的呼喊,伴隨呼喊的是時不時響起的一兩聲槍響。
這家伙將自己‘堡壘’周圍百米化作自己領地,任何膽敢靠近的人都會遭受毫不留情的槍火驅逐。
萊拉的拾荒隊搜索了幾棟房屋,找到幾輛手推車當運輸工具,倒也輕易弄到不少瓶瓶罐罐的塑料制品,也慢慢就靠近了內德維德的‘領地’。
后者在‘堡壘’周圍布置了不少監控設備,自帶動態報警功能。外界有人出現,內德維德能第一時間發現并做出反應。
這家伙也不管來的是誰,反正只要有人出現,他就會開槍警告,如果來人不走,他就會直瞄射擊。
子彈尖嘯著落在拾荒隊周圍的瓦礫堆上,揚起陣陣灰塵,毫不客氣地將他們驅趕。
刺耳的喇叭聲如同鬼魅般在空曠的鎮內回蕩,“我不需要你們的施舍,也別妄想跟我合作!我知道你們這些家伙心懷鬼胎,都給我滾遠點!”
萊拉等人屁滾尿流的逃回來,連已經撿到的可回收物資都丟在原地,等于小半天白忙活了。
在后方安全地帶,周青陰沉著臉,注視著機械狗和無人機傳回的實時畫面。屏幕中,那個孤零零的“堡壘”像一塊扎手的硬骨頭。
內德維德利用廢棄車輛在“堡壘”外圍設置了重重路障,那些橫七豎八的障礙物之間,還隱約可見一些簡易卻危險的陷阱。
萊拉逃的很狼狽,臉色蒼白的說道:“維克多先生,我們還是避開那個瘋子的地盤吧。
他有被害妄想癥,完全不可理喻,明明囤積了大量的物資,卻像守財奴一樣,從不與任何人分享或交易。
我曾經想用食物跟他換一些急需的藥品,他不僅一口拒絕,還惡狠狠地罵我想要下毒害他!”
周青峰卻沒想退縮,施恩之后更要立威。他都不知道內德維德是誰,卻已經決定拿對方開刀。
確認那座奇形怪狀的簡陋“堡壘”里只有內德維德一人后,他果斷下達了爆破的命令:
“前次用無人機吊的小炸彈效果不大,這次用機械狗從多個方向秘密靠近,將炸藥包送到目標建筑附近。”
避難所里儲存了十幾噸硝酸銨,作為肥料來說顯得微不足道,但用來制造炸藥卻是綽綽有余。
硝酸銨經過簡單炒制,再與融化的白糖混合,便成了一種相對安全的簡易爆炸物。配上子彈底火或者電子起爆器,引爆方式也簡單可行。
三條機械狗掛著炸藥包出發,一條正面靠近“堡壘”,吸引內德維德的注意力。
另外兩條機械狗則如同狡猾的獵手,各自攜帶一個半公斤重的炸藥包,悄無聲息地從側后方迂回包抄。
炸藥用量不多,因為萊拉曾經提到,內德維德的“堡壘”里肯定囤積了不少有價值的物資,徹底炸掉就太浪費。
長期的精神壓抑和焦慮如同無形的枷鎖,早已將困守“堡壘”的內德維德扭曲得近乎瘋狂。
當三條機械狗從不同方向逼近時,他緊繃的神經反而如同斷弦般松弛下來,心中竟涌起一種無情的解脫。
一切終于要結束了,對內德維德而言,末世的苦難即將歸于終結。
機械狗無需顧慮人員傷亡,其突擊速度遠超尋常步兵,輕而易舉地穿梭過橫七豎八的廢棄車輛,抵達那座奇形怪狀的“堡壘”墻角。
半公斤硝酸銨炸藥爆發出沉悶的轟鳴,瞬間將“堡壘”的外墻掀開,撕出一道巨大的豁口,磚石木板四處飛濺,露出了里面凌亂的客廳景象。
硝煙稍微散去,一架巴掌大小的微型無人機便如同靈巧的蜂鳥般飛入室內,開始評估爆炸造成的破壞。
無人機傳回的畫面卻讓屏幕后的探索隊員們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這間粗陋的堡壘里,竟然不止一個人!
內德維德癱倒在客廳地板上,似乎被劇烈的爆炸震暈過去。
不知從何處涌現出三個女人,她們衣衫襤褸,臉上布滿驚恐與淚痕,哭天喊地地圍在內德維德身邊,聲音嘶啞而絕望。
當微型無人機嗡嗡地靠近時,三個女人更是無比驚恐,淚眼婆娑地對著鏡頭連連擺手,那姿態分明是懇求投降。
眼前的景象清晰地表明,這所謂的“堡壘”里,藏匿著一個家庭。
內德維德無疑是一家之主,為了安全起見,平時只有他一人露面,而女人們則如同受驚的鵪鶉般躲藏在‘堡壘’深處。
陳瑞仔細觀察了三個女人的姿色后,轉過頭,對周青峰埋怨道:“周總,看你把我岳父給炸的!人家只是想保護家人,多可憐啊!”
羅格也瞥了一眼監控畫面,二話不說,轉身就去翻找自己的醫療箱,嘴里還嚷嚷著:“戰斗結束了!該我上了,接下來是人道主義救援時間!”
就連馬可世也走了過來,神色嚴肅地表示:“必須主動、盡快地進行勸降,避免悲劇繼續惡化。我愿意為俘虜提供心理疏導,減輕對方的對抗情緒。”
“老馬,你等等。”周青峰側過頭,詫異地看著馬可世,“陳瑞和羅格激動也就算了,你都五十歲的人了,怎么也想摻和一腳?”
馬可世梗著脖子,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們沒看出來嗎?那是一家四口!丈夫、妻子,還有兩個孩子!
人家丈夫都快死了,我去安慰一下未亡人,提供一些末世的溫暖,避免她一時想不開而走極端,這很合理吧?”
合理,非常合理。
周青峰嘴角抽搐了一下,派萊拉的拾荒隊前去進行勸降,并對內德維德一家四口進行搜身,以確保安全。
事情由此發生一百八十度轉折。
內德維德沒死,他就是被爆炸的氣流沖暈了而已。被抬出‘末日堡壘’時,他在擔架上朝對自己進行急救的羅格大喊‘投降’。
“別殺我,我囤積的所有物資都是你們的了。”
“我是個不錯的電工,機械維修也會,我自己建的堡壘,我能力不錯的。”
“我身體健康,真的非常健康。讓我起來,我可以展示給你們看。”
因為沖擊波造成的腦震蕩,內德維德先生沒能從擔架上站起來,反而因為過度緊張,咬了羅格一口,還出現干嘔。
最后是幾個男人上去強行按住他,打了一針才算讓他安靜下來。至于其家人,四十來歲的妻子和兩個十幾歲的女兒,在旁邊哭的稀里嘩啦。
“好了,只是鎮靜劑,讓這位先生睡上半天,他會好過來的。”周青峰冷著臉對妻女三人說道:“你們被收容了,以后可以正常生活。”
小鎮上最頑固的“釘子戶”,被探索隊以雷霆手段徹底清除。
不遠處,奧馬爾小心翼翼地趴在自家屋頂邊緣,全程目睹了那團驟然騰起的爆裂煙塵,以及隨后內德維德一家離開“堡壘”的場景。
“這伙外來者,做事真是干凈利落。”
回想起昨晚自己鬼鬼祟祟的“窺探”行動,奧馬爾至今仍心有余悸。當時但凡逃的慢點遲疑點,就已經成了尸體。
對于任何不懷好意的窺視,以及頑固到底的死守,探索隊都選擇了最直接、最強硬的手段——武力破解。
在解決問題之后,他們卻并未采取過激的報復行為,反而繼續接納幸存者。這透著一股公事公辦的冷漠和機械。
想到早上降落的那架“疣豬”,更讓奧馬爾確信,探索隊絕非一支普通的隊伍,他們背后必然有著深厚的根基和嚴密的組織。
“這股勢力,未來必定壯大。以我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正面抗衡,最好的選擇,還是融入其中。”
奧馬爾果斷地從屋頂爬了下來,看著屋子里堆積如山的破爛雜物,沒有絲毫猶豫地將其舍棄,打定主意去探索隊那邊謀取一張“長期飯票”。
到了下午,前來投奔的幸存者數量明顯增多。
那些昨天還信誓旦旦地叫囂著“與其乞食,不如搶掠”的人,今天卻如同搖尾乞憐的哈巴狗一般,卑微地出現在探索隊的落腳點外。
“基本勞動力?”奧馬爾領到了一張印有白色邊框的二維碼身份牌,疑惑問道:“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周青峰親自發放身份牌,整個過程高效而嚴謹:拍照、信息歸檔、人臉識別、快速打印發牌。
“憑此牌工作,也憑此牌領取食物。以后你就是‘圣光’的人了,不管你怎么想的,只要守規矩,就能有一份生活保障。”
奧馬爾被分配到康格斯的手下,工作同樣是拾荒,任務是將每棟房屋內所有可用的物資清理出來,并進行詳細的清點和登記。
任何重要的物資,自然都會被送回避難所統一存放。
康格斯首要清理的目標便是內德維德一造的那座“堡壘”。
內德維德的妻子情緒已經穩定了許多,也跟隨著隊伍行動,充當向導,說明自家到底存了些什么。
奧馬爾偷偷觀察,發現康格斯佩戴的身份牌底色是醒目的紫色,內德維德妻子的則是柔和的黃色,而包括他自己在內的其他人,都是普通的白色底。
很顯然,身份牌的底色代表著持有者在團隊中的地位高低。
僅僅吃了幾頓飽飯,奧馬爾并不愿意賣力干活。他故意放慢腳步,磨蹭到康格斯身邊,諂媚的笑道:
“您就是前年在邁阿密營救妻女,反抗黑惡勢力,鏟除人販的警長康格斯閣下吧?”
康格斯聞言,臉上露出了明顯的驚訝之色。兩年過去了,幾乎沒有人再提起他曾經“辦過的大案子”,沒想到在這末世之中,竟然還有人認得他。
“你認識我?”
奧馬爾嘿嘿一笑,討好道:“先生,我這人記性好。您兩年前可是引爆了網絡輿論的英雄人物,好萊塢都要給您出劇本。
我當時真是羨慕死了,剛剛見到您,我一眼就認出來。”
康格斯聞言,哈哈大笑,心中卻暗道:“你們外界知道的那些,跟事實真相完全是兩碼事。
我一點也不是什么英雄,當時反而狼狽的很。倒是維克多當時表現得兇狠果決,做事干凈利落,卻鮮為人知。”
不過,既然有人拍馬屁,康格斯也不好板著臉。他一眼就看出眼前這個黑人小伙子心思活絡,想偷懶,便也不點破,只想著給他安排了些輕松的活。
奧馬爾見狀,大受鼓舞,繼續套近乎:“康格斯先生,以您的能力和聲望,為什么要屈居于一群亞裔之下呢?依我看,您完全可以自己當個頭領!”
康格斯聞言,臉色驟然一沉,厲聲喝道:“閉嘴!去搬那臺洗衣機!明天打井的時候,你也是基本勞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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