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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開局在陽谷縣當都頭 第309章 愿蘇相公長命百歲,千歲,萬歲
怨軍,當真能戰,其實蘇武之前就知道,昔日郭藥師第一個沖進燕京城的時候,便就證明了這一點。
怨軍,顯然是能打硬仗的,畢竟人家真是一群活不下去的人,且還與遼軍、女真打過許多次,但凡怨軍真不能戰,遼人又怎么可能再招安郭藥師?
只看郭藥師帶著部曲再奮勇一番,城頭上的局勢已然就變,幾百顧此失彼的女真,是守不住這座城池的,那些奴隸奴仆與老弱病殘,便更是一觸即潰。
戰事已然就要鼎定,只可惜涿州城內,頭前也被女真蹂躪得不成樣子。
其實這件事,對蘇武而言,有利有弊,弊端自然是這燕云整個社會遭受到了巨大的破壞,來日再想恢復生產出產,還需要不少的時間與努力。
利處,不言自明,女真人幾乎把除了燕京城的整個燕云犁了一遍,犁完之后,那些所謂遼國貴胄高門,也就土崩瓦解,蘇武幾乎不需要真做什么,就能把整個燕云的絕大部分土地都整合在手……
至于入得燕京城之后,蘇武許還要耗費一番手腳,但大概率,女真人在燕京城內雖然不會胡亂殺人擄人,但土地財產之物,當也是梳了一遍。
這般的燕云,到得蘇武手中,就等于進行了一次土地與社會的革命,蘇武入手就可以直接操作了,省事非常。
利弊之間,說不得什么好壞……
涿州一破,只管再去燕京。
燕京城內,忙碌非常,因為頭前女真擄掠燕云之戰利,很大一部分還存在燕京城內,一來是因為大軍急著南下,二來其實就是運力不足,人手不足。
所以,此時此刻,燕京城內的女真在忙碌的就是趕緊把這些戰利品多往外運,往北運,能運多少就運多少。
完顏斜也,此時此刻也陷入了某種糾結,是先運糧草等生活所需之物?還是先運金銀銅等貴重之物?
這可能是女真人第一面對這個很簡單的經濟問題。
到底是貨幣重要,還是物資出產重要?錢與物,到底哪個重要。
若是按照個人所思,那定然是錢重要,但對于國家而言,物遠遠比錢重要百倍……
完顏斜也,雖然沒讀過書,也沒有什么經濟學上的知識,卻也在糾結之后,得出了輕重,還是糧草等生活物品更重要,雖然同樣是一車,價值上金銀遠遠超出物品,但還是要先運物品。
便也是完顏斜也知道,錢到關外,若是買不到東西,也花不出去的時候,不能當飯吃,不能變成生產力,更不能支撐國家的強大。
或者也說,錢再多,生產力不夠,能買到的物資不多,錢就沒什么意義。
一車一車的糧草等物,開始出燕京城北,往北去,兩路快走,一路從順州與昌平出得勝關往關外去,一路從檀州出古北關口往關外去。
倒是頭前,已然驅趕了很大一批從燕云各地虜獲的青壯奴隸出了關,人比物好,人自己會走,給一口吃的,趕著就走了,比放羊還省心,羊聽不懂話語會亂跑,人不會!
燕云南北狹窄,蘇武游騎自也連忙回來報告情況。
蘇武快騎就出,只有一個目的,去追,女真在燕云,幾乎沒有騎兵,只要追得上,追上不難,哪怕追出關外去,其實也沒什么,女真人此時此刻在北地,幾乎沒有什么戰斗力了。
蘇武帶五千騎,親自去追,那些物資,也是蘇武的命脈,他雖然會越來越有錢,但這些錢,一時半刻,也換不成物資了,燕云河北,生產秩序幾乎都被打斷,這些地方,也是買不到什么東西的……
若是蘇武將來把大筆錢花在京東,那也會造成極大的通貨膨脹,底層百姓不知要餓死多少。
所以,蘇武哪怕要在京東花錢,那也要十分節制,得不斷通過運河從南方進口來無數的物資來對沖,否則花錢也能把京東社會花崩潰!
用更直白的話說,那就是蘇武的錢,得花在河南,花在河東,更要花在廣大的南方,江南兩浙兩淮,乃至荊湖,甚至花到廣州福建去,從這些地方換回巨量的物資,才能在京東再撒錢。
千萬不要覺得這件事麻煩,這是基本的經濟學原理,至少蘇武還有地方能把錢花出去,女真人,想花錢都沒地方花……
也還說一點,哪怕來日蘇武真要出海,出海去的第一要務,一定不是賺取貨幣,不是把中國的物資拿出去換成貨幣回來,這件事不重要,且這是一個重大的誤區。
真正重要的是去得到更多可以生產物資的土地與礦產。
可以用商品去換,更可以用武力去搶!
如此,才是強國之道。
生產出產,決定一切。
郭藥師的怨軍再次屯到了燕京城下,許貫忠越發得蘇武信任,已然成了此時掌軍人物,還有數千騎在林沖的指揮之下。
燕京城下,再次準備攻城之事。
燕京城北,蘇武一路往北追去,到得順州,便還要兵分兩路。
如何分?
蘇武抬手一招,招的是校尉岳飛。
岳飛打馬近前拱手:“拜見相公!”
蘇武點頭:“從今日起,你獨領一部騎兵,五個營,兩千五百騎,配八千馬,你往檀州去追,我往昌平去追,哪怕追出燕山去,定要把燕京城內運出來的東西都追回來!”
岳飛聞言一愣,他自是不知道何以自家相公忽然如此信任,他頭前單獨打過仗,卻也不過是三四百騎伏擊黨項游騎之事,那算不得什么打仗。
何以相公此時此刻,忽然就讓他領這么一部強騎?
為何?蘇武人手也開始捉襟見肘了,現在攤子鋪開了,到處是戰場,到處要堵截女真,自也要開始培養第二梯隊,岳飛本就善戰,豈能不用?
岳飛雖然不解,但也拱手一禮:“得令,不得凱旋,提頭來見!”
蘇武更道:“你若往后做得好,來日再給你配馬,你自遴選士卒,擴充騎兵,還給你配上步卒輔兵,教你與武將軍魯將軍一般,獨領一部人馬!”
岳小哥自是不知道自己要登上舞臺了,只管拱手:“拜謝相公如此恩義!”
蘇武卻是表情嚴肅:“速去,莫要誤事!”
岳飛豈敢誤事?連忙拱手,便去點兵,出發往北。
蘇武卻是往西北,往昌平方向。
追到了昌平小城之外,終于看見了不見首尾的車隊……
還有隨著車隊的許多奴隸,還有三四百女真騎打馬來去驅趕,其中奴隸之多,至少上萬,便是三四百女真人,就能控制得嚴嚴實實。
臃腫的車隊,臃腫的女真,著實走不快。
身后追來了敵人,豈能不回頭應戰?
三四百騎,反應極快,瞬間就集結在車隊之后,列陣以待。
蘇武微微皺眉,第一次……
第一次真正與女真騎兵對壘,雖然是兩千五百騎對三四百騎,蘇武依舊有些緊張。
緊張之外,卻也興奮,蘇武要試一試女真騎到底是什么成色。
只管隊列去整,不等蘇武這邊整好隊列,對面女真之騎,人數少了好幾倍,卻是沖鋒而來,以寡擊眾,卻也一往無前。
蘇武不意外,隊列還未真正整齊,卻也不等,韁繩一彈,馬腹一夾,手中長槍一舉,口中大喊:“隨我殺!”
“愿隨相公效死!”
這是固定臺詞。
兩千多騎,飛奔就去,本是隊列還未真正緊密,只管一邊奔馳,一邊緊密起來。
近前一百多步,女真箭矢就來,打得蘇武甲胄叮當作響,再往前十幾步,箭矢又來……
蘇武意外非常,馬步奔馳而起十幾步,女真人就能放出第二支箭矢,可見馬背上控弦之能著實嫻熟非常。
蘇武這邊,自也還擊,卻是明顯比不上對面女真的嫻熟與快速。
無妨,皆是甲胄在身,馬弓做不得數,還是當面肉搏才見分曉。
近了近了,女真騎著實膽大,十幾步了,還在控弦再射一箭,如此才背弓持槍,動作當真一氣呵成,剛剛持來的槍,當面就出,穩準狠快!
就看頭前,宋騎落馬,蘇武看不到許多,就看到眼前,眼前一個親衛精銳之宋騎,說落馬就落馬!
蘇武看準時機,連忙抬槍也捅。
當面剛戳翻一個宋騎的女真人,在蘇武長槍之下,自也落馬,人就是人,再如何悍勇善戰,也脫離不了人的范疇!
大戰,不亂,當面剛一接觸,還真是宋騎落馬者多,女真落馬者少!
但當真兩軍交錯,犬牙之中,立馬局勢大變,女真落馬無數,宋人落馬不多。
何也?便是真入陣中,人數的優勢就出來了,一個女真騎,要面對好幾個宋騎,長槍一桿接一桿,應接不暇,再如何敏銳的女真人,也躲不得去。
如此而已。
有一個偉人說過,戰爭的本質,從來沒有什么以弱勝強,其核心本質,全都是以強勝弱。
戰略上的強弱,與戰場細節的強弱是兩碼事,換句話說,哪怕戰略上敵人更強,但一定要在細節上局部上形成優勢,如此去打擊敵人。
蘇武此時陡然想到了這句話來,蘇武如今有那四萬五千來騎,其中強騎不多,多是新手。
若是這般上陣與女真五萬騎對壘,那是萬萬不可能勝的,且,很長一段時間內,蘇武都不可能有資本真與女真人野外騎兵對壘。
但并不是一定不能打,只要形成這種局部以強擊弱的優勢,就可以打。
所以,往后真與女真戰,調度敵人才是主要,要把敵人分散。
以往女真,那是從不分散。
現在何以分散?
蘇武長槍連連在出,有出空的,也有擊中的,只待三四百騎沒入陣中,蘇武眼前也就沒有敵人了,但健馬依舊在奔馳,蘇武腦袋里卻在想這個問題。
以往女真算不得真有國家,真有底盤,現在女真人,已然真有了國家,真有了底盤,便也有城池要守,有百姓要護。
這就是百戰無敵的女真開始有了弱點,他們的兵也開始要分在一個個城池里,城池受到了攻擊,也要出兵去救……
所以,只要戰略得當,局部的優勢,那是一定可以謀劃出來的……
想到這些,蘇武莫名大氣一松。
五萬女真騎,一直是壓在蘇武頭頂上喘不過氣來的東西,此時忽然就喘過氣來了。
一陣而分,蘇武這邊打馬集結,并不勒馬,而是直接繞場去奔,轉向而回,他知道女真人快,所以,馬步不能停!
只待繞場回來正面再看到女真,女真騎已然不過一百出頭,再來!
再來,必是一陣淹沒,女真騎還能殺出陣去的,定是鳳毛麟角。
這場勝仗,其實算不得什么,也不值得蘇武如何高興,蘇武卻還是很高興,因為他忽然想到了來日如何與女真對敵,大戰略定下來了,就慢慢去磨。
此番女真大軍回來的時候,要去關外塞外,蘇武是擋不住的,蘇武想的就是女真回去之后,再來慢慢消磨他們。
戰略一定,蘇武豈能不高興?
更何況,未來的時間極多,空閑也會慢慢多起來,那火藥火炮之事,便也有時間真去慢慢來磨……總會磨出一個好結果來。
女真,此時在蘇武心中,已然不是不可逾越的大山了,是一座一定能翻越過去的山。
小小一勝,蘇武麾下,損失也是不小,死傷二百去,稍稍收拾一番,追回馬匹之類,收了甲胄兵刃。
頭前不遠,上萬的青壯男女,一個個喜極而泣。
滿場在跪,卻也有人在問:“不知是哪一部兵馬救我等于水火之中?”
有那軍漢就答:“我家蘇相公親自帶兵來救你們!”
“蘇相公?是蘇相公!蘇武蘇相公!”
“大膽,豈敢直呼我家相公名諱!”
“不敢不敢,蘇相公威武,蘇相公大恩大德,我等永世不忘!”
“拜謝蘇相公救命之恩!”
“蘇相公救民之恩,我等必然銜草結環以報!當牛做馬也不敢相忘!”
呼喊之聲,此起彼伏,人生起落,不過如此,眼看著就真要出關去了,一輩子給女真人當牛做馬去了,卻是哪里想到,真會有人好似腳踏七彩祥云一般從天而降!
這份心情,不必言說,滿場呼喊不止,更是痛哭流涕……
蘇相公自也打馬往前來,慢慢巡視一番,算是露臉,露臉這件事,很重要。
到處都是跪拜磕頭!
“蘇相公,小人一定為蘇相公立個長生牌位,每日焚香禱祝祈福,愿蘇相公長命百歲,千歲,萬歲!”
蘇武身邊,有那軍漢聞言大驚,下意識看了一眼蘇武,立馬出言呵斥:“你胡說什么呢?”
蘇武不茍言笑,露臉幾番,大手一揮:“車內有糧,讓他們埋鍋造飯吃飽了再說!”
說完,蘇武打馬轉身就走,軍漢與百姓,自是開始忙碌,吃飽喝足了,還得走路,這些東西要運回軍中。
這些百姓,也要重新安置,先安置在涿州城或者燕京城去,來日戰事鼎定了,再發回原籍,發糧發地,為蘇相公種地。
蘇相公不要多,十稅其一,除此之外,定無多余賦稅。蘇相公要多余的,自當掏錢來買。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地永遠是蘇相公的,分給你們去種,認真種地,認真交糧,日子來年都過好。
救了命,分了地,輕賦稅,自是沒有那個朝廷比蘇相公更好了!
到時候,蘇相公興許要恢復一種叫做“折沖府”的組織,日子過好了,農閑就組織軍事訓練,便是諸位報答蘇相公大恩大德的時候。
折沖府這個制度,其實挺好的,只是大唐給玩壞了。
倚仗的時候,可以當做真正的軍事動員組織來用,這般能讓蘇武極大的擴充士卒來源,有恒產者有恒心,為了保衛自己來之不易的好生活,人皆悍勇。
不倚仗的時候,也要保持,便當民兵組織來用。
反正先這么弄著!
此時此刻,蘇武要做的,就是變成整個燕云的大救星!
讓整個燕云,都欠他的,欠他一個人的!
那邊岳飛,正往密州北去,一路直追到古北關口,正是證明自己的時候,不過也是二三百女真來戰。
岳飛兇狠無比,一人就挑落女真七八個,兩陣也下,自也高興而回。
燕京圍城,還在準備!
倒是燕京城內,沒什么慌亂,你方唱罷我登場,習慣了。
甚至不少人在知道城外來的是大宋的蘇相公,都在期待,為何?
因為蘇相公不真來搶來掠,女真蠻夷,那是真要搶掠,不從可真要殺人。
還是昔日蘇相公來得好,便是昔日蘇相公入燕云,還給百姓發糧呢!雖然不多,但是真發,哪里是蠻夷可比?
女真蠻夷在城中,哪里敢多看一眼?
昔日蘇相公在城中,待人還和善!
還是當宋人好,希望蘇相公真能打敗女真入城來,入城來了,那些蠻夷搶去的東西,也就回來了……
特別是昔日真正有家財家產之輩,那是盼望非常,今日早間豎著耳朵在聽,晚間也豎著耳朵在聽,只聽城池內外的動靜。
蘇相公怎么還不攻城?
自是燕京真有不同,女真一二千去,但女真副兵不少,且還有早早投降女真的遼國軍隊,也是很有戰斗力的,加起來也有一萬來去。
再加上那些強制來的奴隸之人,六七萬不止。
架勢上,也能把燕京大城守個嚴實。
蘇武已然繞城幾圈了,自也是在看哪里是強,哪里是弱,怎么來打,聲東擊西,佯攻主攻……也等器械。
還等援軍,郭藥師自是主攻,但也要援軍配合,劉正彥要去營州守衛榆關,會路過這里,姚平仲要去檀州守古北關口,也要路過這里,等一等!
南邊,劉光世已然往南去,正去雄州。
攤子顯然越來越大,無數快馬令兵飛馳在燕云大地之上,真正考驗蘇武指揮能力的時候到了!
好在蘇武在西北已經經歷過一次,倒是越發熟稔,諸般調度,井井有條,錢糧民夫,按部就班。
也在往京東去信,京東軍要再次擴軍了,一面立馬要在燕云以折沖府來擴軍,只等此番戰罷。
一面京東更要加緊擴軍的進度,能擴多少是多少,如今之局,只要蘇武命令一到,不論是誰,也說不出什么話語來,家國淪喪至此,豈能不強軍而復山河?
蘇武乃樞密院直學士,為了打敗女真,臨戰而權宜,更無甚不可,只要能收復山河,豈能不是大功?
一切,都要走上快車道,正是厚積薄發之時。
東京城中,割讓三府的文書還未出城去了!
完顏宗望自是要怒,要給宋人一點顏色瞧瞧,只管吩咐,把那什么大宋康王押到城下去,準備開刀問斬。
康王殿下趙構,被五花大綁放在板車之上,拉到城下。
那冰冷冷的刀刃,就在身旁晃悠來去,身旁的女真人,那一個個是兇神惡煞,可當真要殺。
趙構,太上皇膝下唯一一個“文武雙全”之輩,此時嚇得只管淚流不止。
也想啊,兄長啊兄長,可快快來救。
當真要斬,說時遲那時快,城門就開了,來了來了!割讓太原、中山、河間三府的文書契約真就來了。
已然要尿的趙構,長出一口大氣去。
第二批錢也出城了,第二批錢,白銀三四百萬貫,黃金還是不多,綢緞又是一二十萬匹。
完顏宗望還是震怒,這也太慢了,這什么時候能湊出黃金五百萬兩,白銀五千萬兩?
兩股戰戰的宋使,只管躬身拱手來說:“相公也問,能不能以銅錢代替?”
完顏宗望只管揮手:“要黃金與白銀,不要銅錢!明日,若是湊不出三百萬兩黃金與一千萬兩白銀來,那個什么宰相,先殺!趕緊回去稟報!我等耐心可不多了,若還是那緩兵之計,定也攻城自取!”
宋使只管趕緊往回去報!
報到垂拱大殿里,天子震怒:“家國危難之際,不像這東京城內,依舊是門戶私計無數,你們都在,許多世家高門,許多貴胄家族,百多年富貴不移,竟是拿不出幾萬貫錢來?著皇城司去,一家一家去敲門,如若還是不念家國之難,那就下獄抄家!”
滿場,噤若寒蟬!
要下誰的獄?要抄誰的家?
滿場,除了少數寒門而起,哪個不是富的流油?真當皇帝不知不懂?
乃至滿場之人,許多人還戰戰兢兢留在京中,許不一定真是如何忠烈,而是家財太多,實在走不了,人為財死,賭上一賭,賭的就是蠻夷之輩,并無滅國之念,只是來撈好處的……
天子震怒依舊:“若是女真入了城,管你們多少家財,不過到頭來一場空!也想想家中妻女,豈不……朕都不忍說,如何,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豈還容得你們私計來去?好自為之!”
“勾當皇城司公事!”天子在喊,這是官名!
自有那青壯軍將上前拱手:“臣在!”
“去,家家戶戶都去!”天子大手一揮!
自是皇城司的軍將已然出門,滿場,個個皺眉。
“退朝!”天子更是揮手,氣呼呼往內宮而回!
天子是真氣,趙氏,對士大夫好得不能再好了,甚至與士大夫共天下了,如今天下有難,士大夫卻能自私坐視?豈能不氣?
(兄弟們,今日六千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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